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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华沙动物园历史(书写一位波兰女性的二战壮举)

二战华沙动物园历史(书写一位波兰女性的二战壮举)来源:中国青年报客户端责任编辑:许革 张彦武与我所有的作品一样,本书的缘起与我的个人背景之间有着“情感纠缠”:我的外祖父母均来自波兰。外祖母的诸多亲属、朋友二战期间在波兰东躲西藏,有的甚至身陷集中营。外祖父当年在普热梅希尔市(Przemyś1)郊区的莱特尼亚(Letnia)长大,二战前才离开祖国。来到美国后,他在一个小农场上生活,他有关波兰日常生活的讲述深深渗入了我的血肉和心灵。他还给我讲了很多世代相传的波兰民间故事。其中有一个故事说,某村庄有个马戏团,里面的狮子突然死了,团长就问一个犹太穷人是否愿意李代桃僵,假扮狮子凑数。因为实在缺钱,犹太人只好答应。团长对他说:“你只要穿上狮皮,坐在笼子里,大家就会相信你是头狮子。”犹太人穿戴打扮后进了笼子,一边自言自语:“我这一辈子干的都是些什么奇怪营生啊。”他正这么自怨自艾地想着,突然听到背后有动静,转身一看,只见一头狮子爬进了笼子,正用饥饿的目光

二战华沙动物园历史(书写一位波兰女性的二战壮举)(1)

《动物园长夫人:一个波兰女性的战争回忆》书影。在二战时的波兰,纳粹铁幕下,华沙动物园园长雅安·雅宾斯基和夫人安托尼娜将废弃的动物园改作地下抵抗组织的中转站。在长达6年的黑暗岁月里,安托尼娜温柔坚毅地守护着这座战火中的“诺亚方舟”,拯救了300多名犹太人和地下抵抗者的生命。本书是媲美《辛德勒的名单》的真实故事,展现了二战中波兰普通民众抵抗纳粹的群像,也揭示了战争、人性与自然的深刻关系。供图:人民文学出版社

雅安·雅宾斯基(Jan Żabiński)与安托尼娜·雅宾斯基(Antonina Żabiński)夫妇曾是一座动物园的管理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们惊骇于纳粹种族主义的暴行,利用纳粹统治者痴迷珍稀动物的心理,拯救了 300 多名陷入绝境的犹太人。与诸多闪耀着大爱光辉的壮举一样,他们的故事长期湮没在历史的罅隙里。要知道,在二战时的波兰,哪怕是给口渴的犹太人端上一杯水,都可能招致杀身之祸。他们的英雄行为因此更显得难能可贵,令人闻之动容。

我在本书中讲述他们的故事时所依据的各种资料,在书后的文献目录中均有列出,主要的来源如下 :《动物园长夫人》——安托尼娜 · 雅宾斯基本人的回忆录、安托尼娜·雅宾斯基的自传性童书、雅安·雅宾斯基的著述与回忆、波兰语、希伯来语以及意第绪语报纸上发表的对他们夫妇俩的采访报道。本书中凡有涉及他们的心理活动处,我都是在引用他们自己的文字或上述采访报道中的记述。两人留下的照片也是本书重要的史实来源,正是凭着这些照片,我才描绘出雅安毛茸茸的左手腕上戴着手表的形象,才判断出安托尼娜对波点花纹裙子情有独钟。我多次采访了两人的儿子瑞萨德(Ryszard)、华沙动物园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以及与安托尼娜年龄相仿的几位华沙女性,她们当时也曾服务于波兰的“地下抵抗组织”。其他资料来源包括:卢茨·赫克(Lutz Heck)的著作文章;多家博物馆的文物,包括生动呈现当年历史场景的华沙起义博物馆(Warsaw Uprising Museum);发出血泪控诉的美国华盛顿大屠杀博物馆(Holocaust Museum in Washington,D.C.);波兰国立动物学博物馆(the State Zoological Museum)的历史档案 ;华沙犹太历史研究所(Jewish Historical Institute in Warsaw)珍藏的一批回忆录和信件(战时波兰即有一批义士以保留历史见证为己任,将一批相关资料密藏在各种盒子里,甚至藏在牛奶搅拌器中,使它们得以保存下来);以色列“全球非犹太人义士”和“大屠杀见证”项目中独家搜集的大量证言;华沙犹太隔都居民留下的信件、日记、文章、布道词、回忆录和其他文字材料。我仔细研究了纳粹主义,发现他们不但意在控制世界、控制意识形态,而且试图改变全球生态系统,他们的做法是灭绝某些国家的原生植物和动物(包括人类),同时不遗余力地保护某些濒危动物及其栖息地,甚至试图复活欧洲原牛和欧洲野牛等已经灭绝的物种。我拜读了波兰的各类野生动植物指南(探索波兰的自然世界是一个不断邂逅种种小惊喜的知识旅程),钻研波兰的习俗、烹饪、民间传说。关于纳粹所研制的药物和武器,以及相关科学家的图书,也是我的研读对象。为撰写本书所做的研究让我学到了很多,包括犹太教哈西德主义(Hasidism)、犹太教神秘主义卡巴拉生命树概念(Kabbalah)、20世纪初期的异教神秘主义、纳粹主义的神秘主义源头,甚至还有波兰社会与政治历史,以及当时的波罗的海灯罩这类实用知识,我享受这个求知的过程。

我也要感谢我的波兰语顾问玛格达·戴(MagdaDay,26岁前她一直生活在波兰)和她的女儿阿加塔·M.奥库里茨-科扎林(AgataM.Okulicz-Kozaryn),她们的知识对我而言是无价之宝。我也曾前往波兰,在比亚沃维耶扎原始森林(Bialowieża Forest)寻找灵感;在华沙动物园里流连忘返,徘徊在那幢古旧的小洋楼周围;在动物园周边的街道上努力寻找安托尼娜的足迹。我还要特别感谢华沙动物园现任园长马契依·伦比谢夫斯基(MaciejRembiszewski)博士和他的夫人伊娃·扎波尼考夫斯卡(EwaZabonikowska),感谢他们慷慨的时间付出和精神鼓舞,感谢动物园的全体工作人员,他们提供的信息、资源和热情对我非常重要。同时感谢我的助理伊丽莎白·巴特勒(Elizabeth Butler),她总是不知疲倦,永远生气勃勃地提供帮助。我还要感谢罗伯特·简·范佩尔特教授(Robert Jan van Pelt)一丝不苟的审读。

与我所有的作品一样,本书的缘起与我的个人背景之间有着“情感纠缠”:我的外祖父母均来自波兰。外祖母的诸多亲属、朋友二战期间在波兰东躲西藏,有的甚至身陷集中营。外祖父当年在普热梅希尔市(Przemyś1)郊区的莱特尼亚(Letnia)长大,二战前才离开祖国。来到美国后,他在一个小农场上生活,他有关波兰日常生活的讲述深深渗入了我的血肉和心灵。他还给我讲了很多世代相传的波兰民间故事。

其中有一个故事说,某村庄有个马戏团,里面的狮子突然死了,团长就问一个犹太穷人是否愿意李代桃僵,假扮狮子凑数。因为实在缺钱,犹太人只好答应。团长对他说:“你只要穿上狮皮,坐在笼子里,大家就会相信你是头狮子。”犹太人穿戴打扮后进了笼子,一边自言自语:“我这一辈子干的都是些什么奇怪营生啊。”他正这么自怨自艾地想着,突然听到背后有动静,转身一看,只见一头狮子爬进了笼子,正用饥饿的目光紧盯着他不放。他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身子直往后缩。眼看难逃一死,他无计可施,唯一的反应就是高声诵念犹太教祈祷经文:“听啊,以色列……”这几个词才出口,那头饿狮突然开口说起了人言,用的也是希伯来语:“上帝我主。”然后,两头狮子齐声诵完了这一段祈祷经文。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当年听到的民间故事会和本书讲述的历史之间存在一种奇特的关联。

【作者黛安娜·阿克曼(Diane Ackerman)系美国著名自然主义作家、诗人,已出版《动物园长夫人》《感觉的自然史》《人类时代》等20多部非虚构作品和诗集,曾执教于哥伦比亚大学、康奈尔大学、里士满大学,同时为《纽约客》撰稿;译者梁超群系华东师范大学外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本文经授权摘编自《动物园长夫人:一个波兰女性的战争回忆》一书“作者的话”,现标题系编者所加】

责任编辑:许革 张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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