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天子我爷爷也是天子(我的父亲曾是皇帝)
我爸是天子我爷爷也是天子(我的父亲曾是皇帝)去母亲宫中的路上,我突然感到畏惧,连带着腿肚子都有些发抖。母亲派人传唤我时,也派人给我的生父送去了一杯毒酒。王权、天下,仅此而已。1我的生父曾是辛国皇帝,后来败于我母亲之手,成了业国的承恩侯。
我的父亲曾是皇帝,我的母亲也是皇帝。
那么,理所应当的,我也是皇帝。
犹记得五岁时,母亲第一次抱着我坐在龙椅上上朝,我坐在母亲的腿上,那种睥睨众生的感觉至今难忘。
我看着臣子的恭恭敬敬地赞颂朝拜,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了什么才是我的一生所求。
王权、天下,仅此而已。
1
我的生父曾是辛国皇帝,后来败于我母亲之手,成了业国的承恩侯。
母亲派人传唤我时,也派人给我的生父送去了一杯毒酒。
去母亲宫中的路上,我突然感到畏惧,连带着腿肚子都有些发抖。
母亲一向对我和颜悦色,可我就是很怕她,很怕很怕。
不只是我,所有人都一样怕她。
我走得很磨蹭,可再磨蹭也总有走到的那一刻。
一进门,我就看见母亲坐在桌案前,桌上摆着两个酒樽。
还没等我请安,母亲就对我挥了挥手。
「长缨,现在桌上有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没毒,你想喝哪杯?」
一句话,我直接就跪了。
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娘啊,这毒酒可不是该上桌的东西,咱去把他倒了吧。」
母亲只是笑了笑,喊道:「赵元。」
一把长剑就搭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哭丧着脸:「干娘,您别这样,我害怕。」
赵元轻笑着提醒:「殿下可要小心,这是我们神机阁的新品,不仅削铁如泥,而且见血封喉。」
我更害怕了,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母亲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温柔地笑道:「给你点压力,好好想想。」
我瞄了一眼母亲,又瞄了一眼干娘,结结巴巴地说:「我喝没毒的。」
末了又看向母亲补充了一句,「您看行吗?」
母亲笑吟吟地端起一杯酒,「那我就喝这杯有毒的。」说罢一饮而尽。
干娘也顺势收了长剑。
我以为母亲是在逗我,但下一刻母亲就开始剧烈地咳嗽,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我激灵一下站了起来,「我去叫太医。」
母亲拦下了我,「回来坐下,生死而已,一点小事,别这么大惊小怪的,马上就要当皇帝的人了,遇事得稳重。」
我哭丧着脸重新坐好,颤颤巍巍地问:「娘啊,您这是图什么啊。」
母亲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你娘我是个恋爱脑,这辈子就喜欢你爹,现在他要死了,娘也不想活了。」
我不敢吱声,娘啊,我爹为什么要死了,您不清楚吗?
母亲并不在意我的反应,而是吩咐赵元:「赵元,向新帝见礼。」
我的干娘双手捧着长剑,恭敬而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了把柄削铁如泥见血封喉的长剑,生怕一不小心割破自己的手。
赵元伏地叩首:「臣赵元,此生为陛下执剑,陛下心意所在,即为臣剑锋所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母亲不满道:「你真讨厌,都没对我说过这套词。」
干娘起身翻了个白眼,道:「矫情。」
母亲说完又正色起来,开始交代。
「女子为帝,娘是第一个,你是第二个,承上启下,你要守好大业的江山。
女官制度建立日短,尚不稳定,女子好不容易走出后宅,你要顶住四方压力,为天下女儿撑起一方净土。
如果你做不到,受千刀万剐,不得好死,你听见了吗,叶长缨!」
我顿觉肩膀一沉,郑重称是。
母亲抱住了我,揉了揉我的脑袋,「我宝长大了,今日回去以后,好好睡一觉,以后就没有好觉可睡了。」
2
走出大殿之后,我还有些浑浑噩噩,我马上就要当皇帝了吗?
官员一波一波地进殿,这一日,朝廷大变,母亲任官免官抓人下狱,单是圣旨就发了几十道。
夜半,钟声九响,皇帝驾崩。
我被钟声惊醒,直到此时,我才恍惚间意识到,我真的要当皇帝了。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了,久到已经连我自己都已经是两个女儿的娘了。
无论是先帝丧礼,还是登基大典都是累人的活,的确如母亲所说,没有好觉可睡了。
我披麻戴孝,跪在母亲的灵柩之前诵经。
臣子们一个个上前对我道,「陛下节哀。」
我一个个纠正:「孤如今尚未登基,陛下还在眼前,请诸位不要弄错称呼。」
我真的很怕母亲,即使她已经一动不动躺在棺椁里,我还是觉得下一刻她就要爬起来,笑吟吟地对我说:「被我骗了吧。」
这种情绪一直维系到母亲的棺椁被运往皇陵。
其间,我干娘赵元偷偷来见了我一次,她说在给母亲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母亲衣袖中藏了一张画像。
我看了看,我发现是我生父承恩侯的画像,画像惟妙惟肖,唯独脸颊上被画了一只小王八,破坏了整幅画的美感。
笔墨尚新,看着是后添上去的。
干娘问我,承恩侯的葬礼要如何办,可要悄悄将承恩侯尸身葬在先帝身侧。
我想了想,说道:「既然母亲只留了这副画像,那便将这副画像葬在母亲身侧吧,承恩侯的丧事按国侯的标准办吧,低调一些,别落人话柄。」
赵元领命欲走,我又叫住了她,低声问道:「皇女太傅,母亲可有交代。」
这也是我近日才发现的事,我千挑万选择出来的皇女生父,很有可能从属于蛰伏的辛国复国势力。
赵元也不矫情,直说道:「有,她说她的人生死由她,不劳你费心,你的人,你自己杀,她不当坏人。」
我感觉一阵无奈,「母亲也不提醒我,若是我没发现怎么办,岂不是误了江山?」
赵元道:「她也交代了,若你真那么蠢,就早点扶立新君,把你送下去,她亲自教你。」
我顿觉口干舌燥,半晌才说:「真不愧是母亲…」
我摸了摸脑袋,那是母亲最后抚摸过的地方,我差点被她最后的温柔给骗了。
还有干娘也是,嘴上说着为我执剑,私底下却还琢磨着另立新君。
果然,我要学的还很多。
3
登基大典这天,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倒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换位思考,若我是辛国余孽,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刺杀新君。
为了安排布防,我利用守灵的借口,与干娘研究了两日。
可直到日暮西垂,登基大典接近尾声,我也没等来我朝思暮想的刺杀。
我惺惺的回宫,辛国余孽一日不除,我一日不得安枕。
还有太傅顾辞,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与辛国余孽有了接触,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辛国余孽之中是什么地位。
明明连孩子都能满地跑了,真是糟心啊。
突然有人来报,说抓住了一个刺客在屋顶埋伏,我的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
「去叫太傅,我…朕和太傅一起去看看。」
顾辞来的时候还是一身朝服官袍,威严大气。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这身真衬你,好看。」
顾辞道:「陛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扯臣的袖子,有损臣的清白。」
我扯着他向前走:「好说好说,我以后也去扯别人都袖子,所有人的清白都没了,就没人说你了。」
顾辞又道:「陛下已然登基,行事该收敛性子,端庄持重一些,而且臣不在意清白,还请陛下不要乱扯他人衣袖。」
我摊手拍了拍他的脸:「我第一天当皇帝,不太习惯,还请太傅多多包涵。」
端庄持重容易被人高估,这样多好啊,多有迷惑性。
给我娘当女儿可不容易,太蠢了会被杀,太聪明了会被杀,太安分了会被杀,太折腾了也会被杀,她可不会因为我是她唯一的女儿而手下留情。
母亲那么在乎皇位,居然会服毒自尽,果然是君心难测啊。
4
刺杀之人,是个眉清目秀的大男孩,被两个侍卫扣住肩膀,却还在奋力挣扎,地上掉了一把弓弩,显然是刺客的武器。
我悄悄看顾辞,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太傅觉得该如何处理此事。」
「先审后杀。」
我道:「可他生得这么可爱,我不忍心,要不封他做我的侍君好了。」
顾辞的语气没有半分波澜,「随陛下开心。」
过犹不及,这个反应冷淡得过头了,顾辞果然认识他,不过这个刺客好像不认识顾辞。
反倒是那男孩大喊道:「呸,谁要做你的侍君,你个老女人。」
我拿起那把弓弩摆弄了两下,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可由不得你了,朕就封你当个…」我扫了一眼他的大长腿,「封你当个长腿侍君好了。」
这弓弩居然是神机阁的制式兵器,谁给他的,顾辞吗。
下一刻,弩弓发射,正中刺客胸口,鲜血流淌一地,人已经死了。
我惊叫一声:「哎呀,这什么破东西,朕的长腿侍君啊。」
说着将手中弓弩一把丢进井中。
手感不对,看起来是个残次品,扔到井里,顾辞应该不会再去要了,等晚一点再捞回来研究。
顾辞的手已经缩入了衣袖,我又去拉顾辞,顺势躲到他的身后,委屈巴巴地喊道:「太傅,好多血,朕晕血,你要保护我。」
顾辞啊顾辞,你可真是让人失望啊,我以为至少我们可以相伴余生。
顾辞挡住我的视线,吩咐道:「陛下受惊了,还不快将人拖下去。」
我探出头喊道:「好好安葬朕的长腿侍君。」
血迹已经处理干净,顾辞重新让开了路。
我冷声道,「顾辞接旨。」
顾辞一怔,跪在地上。
「今日朕遭辛国余孽暗杀,生死一线,命你即日起全城搜捕辛国余孽,凭此令可调动城卫军协同配合,七日之内,朕要见到成效,你可听清。」
「陛下,眼前刺客来路不清,陛下初登大宝,还请陛下谨慎行事。」
我看着顾辞,重复了一遍,「你、可、听、清?」
顾辞顿了顿,还是叩首道:「臣领旨。」
我满意了,复又看向两名侍卫:「汪旭、莫雪缉拿刺客,救驾有功,赏银十两,其余禁军每人赏银五两。」
从我喊出两个侍卫的名字开始,两人的眼睛就变得格外闪亮,上位者邀买人心,还真是简单啊。
几句话之间,我的威严便立起来了。
我将顾辞扶起来,「太傅,今晚和朕一起用膳吧。」
顾辞道:「陛下,臣还有公务要忙,您还是去找您的侍君吃饭吧。」
我缠着顾辞:「公务不急于这一时的,太傅,阿辞,小甜甜,我刚才是有那么一点凶,但我是皇帝我也要面子的,我请你吃全鱼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肉麻。」末了顾辞又突然开口:「你说你以后不纳侍君,什么长腿短腿都不行。」
「嗯嗯嗯。」我点头如捣蒜,凑过去在他耳边念叨:「叶长缨今生今世只喜欢顾辞一人。」
顾辞的脸慢慢攀上了红晕,却侧身同样在我耳边念:「顾辞亦然。」
既然如此,你究竟为何要与辛国余孽勾结呢。
5
与顾辞用过晚膳后,我秘密召了干娘赵元进宫。
那刺杀之人一看就是擅作主张,行动并不周密,但对我而言却是意外之喜。
那把被我扔进井里的弓,此刻已经摆在了桌岸上。
干娘仔细查看了弓弦,确认道:「的确是神机阁出品,看来神机阁里出了叛徒,陛下不必担心,我会彻查此事,倒是太傅,陛下可有想法。」
提到顾辞,我心里又开始难受。
顾辞能踏入大业官场,就说明他的出身经得起调查,可他却还是与辛国余孽有了勾连的。
「我命顾辞去查辛国余孽了,这样一来便可趁机给皇女安排新的老师,不能再让顾辞教导皇女了。」
若顾辞办成,辛国余孽实力受损,若办不成,我便可以对顾辞趁机发难。
左右都是不亏的。
我虽未明说,干娘却也领悟到了我的意思,「若是顾辞查到了辛国余孽呢。」
「那干娘你来架空我吧,把我彻底地推往顾辞的一边,我倒要看一看顾辞究竟有多少牌可出。」
干娘啧啧了两声,「亏我还一直以为你胆小,你哪里是胆小,简直是胆肥儿到没边了,你就不怕我把持朝政不还你了?」
我一脸无辜:「干娘是看着我长大的,比我亲娘对我都好,我若连干娘都不能信,天下就没有可信之人了。」
而且你年过花甲,又无子嗣,就算假戏真做,把持朝政不还,又能持续几年,当然这话就不必说出来了。
「瞧瞧话说得我都要感动了,说吧,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我嬉皮笑脸道:「娘走之前不是把好多人都下狱了吗,按理说我继位了是该大赦天下的,但是有几家实在是太有钱啦,我看得心痒痒,请干娘帮我抄了他们吧。」
我递过去一个牌子,「这是我娘留给您的飞鱼卫令牌,请干娘便宜行事,务必不要给我面子。」
干娘长叹一声,还是接过了令牌,「你跟你娘一个德行,都是个黑心烂肺的。」
我倍感委屈,「干娘,我娘已经走了,您就别再骂她了,她气不活的。」
干娘看了我半天,「是我错了,你跟你娘还是不一样,你娘可没你这么无耻。」
我又小声为自己辩解:「那应该是我爹的问题了。」
女儿随爹,多正常啊。
6
我因为遇刺受惊,以及思念母亲,正好病了七日。
顾辞查出了辛国余孽的一处据点,捕获了数人,其中还包括昔年南辛帝的独子,立了一大功。
我在病好后下旨大赦天下,却被母亲钦点的辅政大臣,神机王赵元强行杀了数人抄家灭族,威严大损。
我被迫大赚一笔,拿走了抄没出来的数百万两银子,以及无数的珍奇,古玩,字画。
晚上,我埋在顾辞的怀里哭。
「太傅,阿辞,当皇帝一点都不好,我干娘以前对我可好了,我想要什么都给我,可是她现在变得好过分,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顾辞搂着我安慰:「神机王也有自己的考量,陛下不是拿了许多银两吗,可聊作慰藉。」
「可她欺负我就算了,她还欺负你,她说你教不好皇女,我的阿辞学富五车,怎么可能教不好孩子呢。」
「长缨,这是小事,业国不能没有神机阁,神机阁不能没有神机王。」
我继续嘤嘤哭泣:「可这样也不是办法呀,现在大臣们都看不起我了,阿辞,我只有你了,你不能和干娘一样欺负我,你得无条件站在我这边。」
顾辞有些无奈:「我当然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我破涕为笑,环住顾辞的腰,像面条鱼一样挂在顾辞身上。
「阿辞,你腰好细好软,身上好香,我好喜欢。」
顾辞的脸上再次漫上红晕,我一把拉住被子将我们两人整个蒙住,趁机将衣袖里藏的匕首塞到了枕头下。
人生在世,诸多无奈,相守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还是及时行乐吧。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干娘与顾辞两人如同针尖对麦芒一般斗得不可开交。
而我则坐在龙椅之上,一言不发地观察着各方神色。
我越沉默,朝臣们就越高调,他们越是高调,我就越能看清他们的本性。
世人皆有欲望,世人皆有畏惧,看清世人本性,便可捏住世人软肋。
许重财者利,许重权者官,许重情者真心,许重诺者大义。
邀买人心的诸多手段,归根结底逃不过四个字,投其所好。
这还是我的生父承恩侯教给我的。
弱小不是过错,而是一种资源,一个机会。
人不怕弱小,只怕无能。
我很期待,偌大皇庭,满朝文武,谁会第一个可怜我这个插不上话的皇帝,谁又会第一个想要将我取而代之。
干娘也好,顾辞也罢,我是皇帝,我永不与人交心。
我将城卫军交给了顾辞,将飞鱼卫交给了干娘,但他们都不知道我手里还有一份名单。
那是母亲在最后拥抱我时,塞入我衣袖里的,独属于皇室的力量。
7
我母亲强势了一辈子,压得辛国余孽几十年不敢冒头,反倒无法根除。
一换上弱小的我,他们的活动立刻多了起来,单这几天,我便已经锁定了几个人。
而其中一个人,在顾辞的保护下,逃脱了追捕,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为了保住顾辞,辛国余孽甘愿送上十几条人命以及南辛帝独子这样重要的人物,足以说明顾辞在辛国余孽中的地位之高。
以至于我每一次与顾辞单独见面,都要在袖中藏一柄匕首,以防外一。
顾辞啊顾辞,我越是喜欢他,就越觉得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我有多喜欢他,就有多想杀了他。
想要一个人死很简单,可偏偏他是大业的太傅。
我不能像母亲对待承恩侯一样,一杯毒酒了结一切,也不能行暗杀之法使国朝动摇,更不能揭穿他辛国余孽的身份,害大业沦为天下笑柄。
他得干干净净的活,也得干干净净地死。
我还在思索计策。
突然有窗户响动,我拢拢衣袖,手中袖箭已经蓄势待发。
窗中翻进来一个女孩子,很熟悉,正是那日治住刺客的两人之一,莫雪。
我收回袖箭,问道:「爱卿可是有事?」
莫雪走到我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臣只是觉得,陛下或许有事需要人做。」
我笑了,「你想帮朕做事,帮朕做事可是很危险的。」
莫雪从单膝跪地改为双膝,「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九死无悔。」
我瞧着她,问:「为什么。」
莫雪说道:「陛下大概不知,宫中择选侍卫,无论要择选几人,永远只有一名女子入选,而这一名女子悬,也只是应付差事,入选的女子也不是最优秀的,而是塞钱最多的。」
我提起几分兴趣,「如此说来,你是靠塞钱成为的宫中侍卫。」
莫雪摇头:「不,臣家为了让臣参选已经耗尽了银钱,臣需要这笔俸禄,所以谁占了名额,臣就打断谁的腿,让她无法按期到职,这才轮到了臣得到今日的位置。」
我安静听着,女官制度虽然建立,但朝廷三品以上官员,除了我干娘之外,无一女子。
莫雪继续说道:「臣只是希望后来者不必再因为女子之身,而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莫雪的眼睛晶亮,「而这些只有陛下能做到。」
我笑了,指了指我旁边的位置,「起来,到我边上坐。」
莫雪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坐到了我身边。
「朕没什么要让你做的,朕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留有用之身,以待将来。」
莫雪抱拳,「是来得不是时候。」
我摇头,「不,你来得正是时候,阿雪,我曾以为无论如何这世上总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