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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人像孔子(述说历史的孔子镜屏)

古代的人像孔子(述说历史的孔子镜屏)唐宋以降,胡汉融合、建筑技术更新等因素使得起居制度移风易俗,高桌、高椅、高床等家具逐渐为人们所接受。屏风的实用性在减弱,装饰作用愈发凸显。画屏则成了文人士大夫家中必备的风雅物件。屏风在天子居所,以华贵彰显荣耀;入君子之家,则以情志见风流。“屏,蔽也”。汉朝时期,屏风是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起居用具,有挡风、分隔空间、彰显身份等作用。当时没有现代的高桌高椅,人们仍是“席地”起居。在室内通铺的竹席即“筵”上铺小块蒲草编的“席”,或置矮床,人双膝触地长跪其上。屏风通常位于主人之后,彰显主人的身份地位,同时也起到分隔内外、打造有深度的居住空间的作用。这扇“孔子像漆衣镜屏”绘孔子及弟子像的一面,应是在居室里,位于刘贺身后、面向宾客,彰显主人追慕圣贤、有儒养、有贤德的“人设”。镜屏的另一面,则是主人“不足为外人道”的“一面”。镜屏上的《衣镜赋》时时刻刻在提醒主人镜鉴自省,正衣冠、明得失,与孔子及弟子图传

文|李令飞

江西南昌海昏侯刘贺墓考古工作近期又有新发现,考古人员从墓里散落的漆木、铜构件复原出“孔子像漆衣镜屏”。这件集“穿衣镜”和“屏风”功能于一体的古代“组合式家具”引发关注。

古代的人像孔子(述说历史的孔子镜屏)(1)

2015年11月,海昏侯墓出土的孔子屏风画有迄今为止所有载体上发现的最早孔子像,不过出土时镜屏主体四分五裂,许多漆木碎片散落一旁,其上图像和文字也有不同程度污损,只是从漆木结构中依稀可以看出屏风的影子,由此一开始被命名为“孔子屏风”。随着考古学家的不断拼合还原,发现它并非只是屏风。

北京联合大学考古研究院历史专家王楚宁揭开了这面屏风的真实面目:“孔子屏风”不仅仅是一面屏风隔断,它主要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木质漆屏,另一部分是嵌于中心的衣镜铜构件。这面衣镜为青铜大方镜,长76.3厘米、宽46.5厘米,大小与现代普通穿衣镜相仿,具有相当的实用功能;方镜四周的漆木边框上绘制了东王公、西王母以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四神图,方镜嵌于边框之中。衣镜背面是漆木屏板,形状近似屏风,上面绘有孔子、颜回等人的图像和传记。

“屏,蔽也”。汉朝时期,屏风是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起居用具,有挡风、分隔空间、彰显身份等作用。当时没有现代的高桌高椅,人们仍是“席地”起居。在室内通铺的竹席即“筵”上铺小块蒲草编的“席”,或置矮床,人双膝触地长跪其上。屏风通常位于主人之后,彰显主人的身份地位,同时也起到分隔内外、打造有深度的居住空间的作用。

古代的人像孔子(述说历史的孔子镜屏)(2)

这扇“孔子像漆衣镜屏”绘孔子及弟子像的一面,应是在居室里,位于刘贺身后、面向宾客,彰显主人追慕圣贤、有儒养、有贤德的“人设”。镜屏的另一面,则是主人“不足为外人道”的“一面”。镜屏上的《衣镜赋》时时刻刻在提醒主人镜鉴自省,正衣冠、明得失,与孔子及弟子图传相呼应。同时,“钟子期听琴”图似乎揭示了主人内心的落寞——“高山流水,知音难觅”。这不禁引人猜想,这位在位仅27天、被霍光以“行昏乱,危社稷”的理由废立的皇帝内心有着怎样的“失意”。

《史记》记载,“天子当屏而立”。西周礼制森严,屏风则是彰显周天子身份的重要礼制用具。周天子的屏风“以凤皇羽饰之”,且绘有“斧纹”,向南而坐。清代太和殿宝座背后的金漆云龙纹七联屏同样威仪十足,以红木为材料,通身饰以龙纹,涂以金漆,配以漆金龙纹宝座、贴金浮雕龙纹柱,望之一片金光璀璨,华贵非凡。

屏风在天子居所,以华贵彰显荣耀;入君子之家,则以情志见风流。

唐宋以降,胡汉融合、建筑技术更新等因素使得起居制度移风易俗,高桌、高椅、高床等家具逐渐为人们所接受。屏风的实用性在减弱,装饰作用愈发凸显。画屏则成了文人士大夫家中必备的风雅物件。

古代的人像孔子(述说历史的孔子镜屏)(3)

元代刘贯道的《消夏图》中,在炎热酷暑的天气里,纳凉的文士身穿褒衣博带,袒胸慵懒地躺在矮榻之上,四周案几上陈列诸多博古器物。矮榻一侧,则是绘有屏中屏的画屏。屏中,文士坐在书房之内,煮茶焚香,身旁是书册盈室。两个场景交叠,如梦似幻,似有隐喻,又延伸了空间和想象。在这屏里,竟还画有一扇潇湘山水图的画屏。这空间的层次相套,有种多元空间的交错感。很显然,画里的“重屏”表达是画家有意为之。传统绘画,其意常在象外。第一层屏代表的是文人的休闲空间,博雅好古,慵懒自适;第二层屏是文人的理想空间,洁身自好,著书立说,志存高远;第三层屏,代表了文人的隐逸空间,隐于山水之间,澄怀观道,卧以游之。三个空间以屏作为区分,代表的是画主人“自我”“本我”“超我”的精神想象。

随着社会的发展,屏风逐步走出文人、士大夫的园林,进入了寻常百姓家。在世俗的烟火气里,屏风亦活色生香起来。“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画屏与美人组成了一个典型的世俗空间,画家将美人画入屏中,为居室增“红袖添香”之趣。

宋代《太平广记》中就记载了一则画屏里“美人入梦”的传奇故事。唐代进士赵颜对画屏中的佳人一见倾心。画工支招:唤其名百日。她一旦应答,以百家会彩酒相灌,她就能从屏中下来。赵颜如是作,竟应验成真。此后,两人郎情妾意,结成夫妻,并喜得麟儿。后赵颜听信谗言,以其妻为妖,持宝剑欲验之。妻子察觉,哭道:“我本衡山神仙,因感你情真意切,而与你结缘。你这般怀疑,你我缘分已尽!”她拉着儿子,飞入屏风,又化作屏风上的丽人,不复出现。与此前不同的是,丽人的旁边出现了一小儿。赵颜痛失妻儿,悔不当初。

古代的人像孔子(述说历史的孔子镜屏)(4)

故宫博物院珍藏了一组十二美人图“贴落”(可以贴裱在墙上的绢本或纸本书画)。据清朝内务府档案记载,这原是圆明园深柳读书堂的一组十二扇美人画屏围屏图案,其主人是雍亲王(尚未登基的雍正皇帝)。在雍正作的圆明园题咏《园景十二咏》中,虽未着一词描述美人,但诗内意境与这十二扇美人画屏表现的女性空间有一致的缱绻情思:衲衣、博古、赏蝶、看书、赏竹……诸多场景都与诗内景色相契合。

软玉温香入梦来,不过是屏风在世俗生活里与人们产生联系的一角。历史长河里,曾出现过形形色色的屏风倩影,如今大多已散佚于风尘中,遗留下来的仅为凤毛麟角。它们都与海昏侯墓这座“孔子像漆衣镜屏”一般,带着历史细节的印记,将过去的历史和故事向人们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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