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的红色历史故事(长篇历史故事黑河川)
长江的红色历史故事(长篇历史故事黑河川)这一招还真管用,就在高玉玺去沽源买枪的时候,一天快晌午头,刺顶北边小路上有四、五个人牵着马,正沿着山路往刺顶这边爬,看大帮的杨登春、杨登顺连出溜带跑,气喘吁吁回到村里,连跑带喊:“大帮来了!大帮来了!”菜树沟被大帮“猛张飞”抢了以后,每天派两个人到离家三里地的刺顶瞭望,一旦发现远处有成群结队的人,就赶紧跑回村里报告。第二天晌午就回到了河西,村里人以为高玉玺从沽源搬来了官兵,围着两个背着大枪的大兵戳戳点点。终于到家了,高玉玺一路上紧张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他让佣人给哥俩捞了一盆小米饭,正好高金福今天又在黑河扎了一只王八,弄了三个菜,又端出一坛子酒,三个人在高家喝了一个天昏地暗。西厢房里两个儿子去了京城学堂,高玉玺晚上把张红顺、孙福财两个人安顿在西厢房歇息。
一路上张豁牙子没心没肺一直乐乐呵呵,高玉玺可是精神高度紧张,总感觉哥俩后面用大枪顶着自己。
这哥俩也不是没动过心思,趁着休息撒尿的功夫,不爱说话的孙福财悄悄跟孙红顺商量:“咱们趁没人把他俩抢了吧!”
孙红顺想了想说:“我看算了吧!高大哥这人挺仗义,对咱俩够意思。还答应我到了黑河给我盖房子、送三亩地还给娶媳妇,等到黑河他要是操搭咱俩就把他抢了。”
几个人从沽源出来就不早了,还没到赤城天就黑了下来,高玉玺带着两个大兵跑到汤泉享受了一番,让几个月没洗澡的张红顺、孙福财哥俩直嚷嚷“比量黄米都得劲”。
第二天晌午就回到了河西,村里人以为高玉玺从沽源搬来了官兵,围着两个背着大枪的大兵戳戳点点。
终于到家了,高玉玺一路上紧张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他让佣人给哥俩捞了一盆小米饭,正好高金福今天又在黑河扎了一只王八,弄了三个菜,又端出一坛子酒,三个人在高家喝了一个天昏地暗。
西厢房里两个儿子去了京城学堂,高玉玺晚上把张红顺、孙福财两个人安顿在西厢房歇息。
菜树沟被大帮“猛张飞”抢了以后,每天派两个人到离家三里地的刺顶瞭望,一旦发现远处有成群结队的人,就赶紧跑回村里报告。
这一招还真管用,就在高玉玺去沽源买枪的时候,一天快晌午头,刺顶北边小路上有四、五个人牵着马,正沿着山路往刺顶这边爬,看大帮的杨登春、杨登顺连出溜带跑,气喘吁吁回到村里,连跑带喊:“大帮来了!大帮来了!”
正巧杨万富下地回来吃晌午饭,正扛着锄头往家里走。
他赶紧叫住儿子“别着急,慢点儿说,大帮几个人?到哪了?”“估摸有四、五个还牵着马,现在离刺顶也就二、三里地了”
老人和小脚女人让男人背着,不会走路的孩子女人怀里抱着,会走路的孩子大人拉着,很多人还背上铺盖,大人、孩子一路慌张张向向老虎洞方向跑。
杨万富背着老妈,叫住杨登春:“你跟二小最后走,先一家一户看看落下人没,你们俩再去追我们。”
杨登春手里拿了个斧子,杨登顺手里拿了个镰刀,挨家挨户吆喝,走到杨凤德家门口,杨凤德老爷子正在院子里噗噗通通抓老母鸡。“二爷,来不及了,别抓了赶紧走吧!”
老爷子脾气挺倔“我家全指望这老母鸡下蛋呢!”杨登春上去一把拽住老爷子。
“二爷求你了,大伙都走了,还是保命要紧。你不走,我俩也不走。”
孩子万一出点儿事没法跟他们家里人交代,黑风德只好把老母鸡轰出院子扑扑楞楞跑进山坡小树林,三个人跌跌撞撞跟着往老虎洞方向跑。
老人、妇女、孩子们都进了山洞,杨登春领着杨凤德和杨登顺也赶过来了。
老虎洞里面挤满了人,没了下脚地方,大家都在提前放好的棒秸上挤着,粮食也早已经转移到洞里,洞口堆了不少柴禾,远处看根本看不见洞口。
杨万富和四十多个男人手里拿着镐头、锄头、铁锹、耙子、大木棒子,还有两个人肩上扛着铡刀。杨万富留下五个人保护洞里的人,自己带着其他的人返回大阴沟南坡。
杨登春拉住杨万富袖子:“爸,我也想跟你们去”
“不行,回洞里找你奶奶去。”“
这小子脑子好使,他想去就让他去吧!”旁边的三爷替杨万富说情。
“去是去,你得听话”。
杨登春跟在父亲后面,一群人路上谁都没说话,悄悄回到大南沟阴坡,趴在山梁上看村子里的动静。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从刺顶小路上下来五个人,其中一个还牵着马。
五个人来到村子里,挨家挨户推门,正纳闷这村里咋一个人都没有,南边不远山坡传来喊声:“冲啊!杀呀!”
一群衣衫褴褛的男人,手里拿着长短家伙正从山梁往村里冲下来,吓得五个人拉上马,撒开脚丫子从来的路上向刺顶跑。
大帮前面跑,后面三十多个男人后面大声喊:“追呀!追呀!”吓得大帮屁滚尿流。
趴山顶看动静时候杨万富就交代如果大帮不超十个人,他就大伙就喊:“冲啊!杀呀!”,等把大帮吓出村子就喊:“追呀!”有一样,大帮出来村子就放慢追,尽量不跟大帮交手,以吓唬为主。
一帮男人一路喊着:“追呀!追呀!”从菜树沟一直追出二十多里地,直到这伙大帮消失在刺顶后面十几里地的天河边。
太阳眼看就快要落山,杨万富喊:“停,都别追了”,大伙才坐下来喘口气。
杨万富坐在大石头上说:“刚才大帮进村时候我看清了,这伙儿大帮就五个人,都带的大刀没大枪。今天咱们手里要是有火枪肯定都给他们撂这儿。这帮家伙最近肯定不敢再来了,我们踏实回家。”大伙儿跟着叫起好,杨登春高兴的举着斧子蹦,大家伙抱起团来取得了第一场胜利,高高兴兴有说有笑返回菜树沟。
河西高家连续好几天好吃、好喝把两个散兵当神仙供着。
媒人终于回信儿了,说的是黑河上游二道河一个寡妇,高玉玺先带着张红顺去二道河相了亲,回来把场院房收拾收拾给他当了新房,选个三、六、九日子就把张红顺的婚事给办了。
高玉玺兑现了在沽源许的愿,哥俩也就没了别的想法。孙福财把身上的大枪和二十发枪子给了高玉玺,背上五十现大洋翻过刺顶回热河去了。
张红顺白天领着白金福和伙计们,教他们咋使大枪,金黄的枪子金贵,一发也没舍得放,只是教教他们咋上枪子咋瞄准。
晚上回到场院房里,就跟新娶的寡妇整夜整夜的折腾,晚上有人路过场院,总能听见里面传出猫叫春一样的女人叫声。
事传出去,每天夜里都有几个光棍偷偷趴到场院的草垛上,专来偷听场院房里面传出的女人猫叫春,一趴就是大半夜。
大枪有了,晚上高家几个伙计轮流趴在房顶上抱着一支大枪下夜,另一支每天晚上高金福怀里抱着睡觉。
睡梦中的高金福正梦见追兔子呢,外面“啪”的一声枪响吓了高金福一激灵,他一骨碌坐了起来,拿起大枪就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向房顶喊:“咋回事?”
“大少爷,好像有大帮?”
“唰儿好像?看清楚没?有几个?”
“好像两仨。”
“他们手里拿的唰儿?”
“没看清,就看见他们鬼鬼祟祟的进村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高家院里院外的男人全聚到院子里,有人已经点着了火把。
“咣、咣,来大帮喽!抓大帮喽!”张豁牙子敲着手里的铜锣从牲口棚跑了进来。
高玉玺站在院子中间,抬头冲着房顶的伙计喊:“咋回事,真的有大帮?咋没听见外面大帮有动静,你看真珠儿(清楚)了吗?”
这时高金福也已经顺着木梯子爬上房顶,说:“爸,好像没有大帮,外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正说着街角一个人影站了起来,伙计正对着那个黑影瞄准,高金福摁住他的手:“先别打,我问问是谁?”“街上的那个人,你是谁?”
黑影听出了高金福的声音,冲着这边喊:“大少爷,我是张二楞”。
接着又站起两个人影,“我是四獠牙”,“我是张五尺”。
“这深更半夜的你们仨王八蛋折腾唰儿呢?差点儿把你们崩了。”三个人谁都没敢言语。
三个人天黑了跑到村边的场院,钻在草垛里偷听张红顺两口子屋里折腾,听完第一回心里痒痒,想着肯定一会儿还有第二回,直到等到半夜没听见动静,才就悄悄从村口往家走。刚没走几步,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响,从高家房顶喷出一道火光,紧接着身边张老婆子家门口的大石头溅起火星,仨人赶紧在墙根蹲了下来。
原来房顶下夜的伙计看见有三个人影半夜鬼鬼祟祟从街口进来,也没问谁就搂了手里的枪机。
这伙计没打过枪,枪一响肩膀上像有人给踹一脚,差点儿没从房顶掉下来。
高玉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后面跟了一大帮人,三个光棍汉也走到了高家大门口。
“你们仨王八蛋给我站住,白瞎了老子一颗枪子,深更半夜去干唰儿去了?不老实说一人给你们一枪”,后面的高金福端起手里大枪,对着他们。
三个光棍刚才看见了房顶那枪的威力,吓得直哆嗦。
“你先说”高玉玺指着站在最前面的张二楞。
张二愣知道高玉玺的脾气,不挨枪子也得挨顿饱揍,老老实实把去场院钻草垛偷听张红顺两口子屋里猫叫春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不知道现在闹大帮吗?瞧你仨王八蛋那点儿德性,以后再半夜街上瞎转悠,打死活该”无缘无故白瞎一颗枪子,高玉玺气不打一处来,让儿子上去一人屁股上一枪托。
高玉玺抢过大枪 追着走在最后面的张五尺,照屁股上又狠狠打了三枪托,张五尺疼得一蹦三尺高,捂着屁股一瘸一拐消失在夜幕中。
高玉玺转过身大声哈呼开枪的伙计:“你以后看不清楚先吆喝一声再开枪,知道一颗枪子多少钱吗?扣你一个月工钱。”
回到炕上,高玉玺琢磨不能让张红顺住场院了,这些伙计没人使过大枪,枪子那么金贵,打一颗少一颗。再说是留下让他看家护院的,现在倒好一到晚上,他就回场院房跟那个寡妇闹猫,有事一点儿指不上。明天让他俩口子搬来后院住,街上有事他就能从后院梯子直接上房顶。想起刚才张二愣说寡妇猫叫春就让他想起土洞里小凤那诱人的吟唤,心里也有点儿痒痒酥酥的。
刚才对张五尺下手那么狠,是为了去年的一口窝囊气。
张五尺小时候因为家里太穷营养不良,二十多岁才长半人高,也没有名字,大家都叫他“张五尺”。
张五尺亲嫂子张寡妇长得小巧玲珑、模样标致,村里不少男人打她的主意。
去年春天,张寡妇在黑河边洗衣服,正好被高玉玺撞见。因为张寡妇很少出门,第一次看见张寡妇嫩白的胳膊和小手,高玉玺回家就有点儿心里痒痒,开始打起张寡妇的主意。隔三差五就跑到张寡妇家或者河边,趁没人调戏张寡妇想占便宜。
张寡妇不敢得罪高玉玺,又不甘心受欺负,就悄悄把这件事告诉了小叔子张五尺。
张五尺虽然也怕高玉玺,但脑子好使,就想出一个坏主意,告诉了嫂子。
一天,高玉玺又溜达着来到张家,看见张寡妇在院子里推碾子。“哟,这细皮嫩肉的也没老爷们帮忙,我快帮帮你。”,边说边伸过手要摸张寡妇的手。
张寡妇一闪身:“高老爷,我们孤男寡女一块推碾子,让外人看见多不好。”
高玉玺哈哈哈大笑“我可不怕,让我帮你推吧!”一圈又一圈,直到累得他气喘吁吁腰酸腿疼。
趁张寡妇往屋里端碾好的棒碴功夫,高玉玺闪身关上门,想来个跟小凤似的顺水推舟。
刚把张寡妇按到炕上正要解裤带,“当、当、当”外面就有人敲门。
高玉玺虽然有钱有势河西人人怕他,也怕丑事传出去,吓得两眼到处撒拉(找)直冒汗,屋子太小他有点儿手足无措。
张寡妇怕坏了名声,赶紧从炕上拽过一条大麻袋,叫高玉玺钻进去蹲下拿绳子系上口才过去打开房门。
“五尺,叫嫂子干唰儿?有事?”
“嫂子,没唰儿事,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这有唰儿活儿要我帮忙的没?”
看着墙角有个大麻袋,张五尺故意过去踢了几脚,高玉玺在里面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出声。
张五尺明知故问:“嫂子,这麻袋里装的唰儿?”
张寡妇赶忙说:“这是我收拾家装的破烂货,没地方搁就都装麻袋里了。”
“放地下多簸罗(碍事),我帮你扛河套扔了吧!”
“千万别扔,还用得着呢!”
听嫂子说是破烂货,张五尺又上去照着麻袋狠狠踢了几脚,里面的高玉玺被踢得鼻青脸肿,一动不敢动。
张五尺踢完麻袋,故意坐在炕沿,跟嫂子有一搭无一搭闲聊。
嫂子怕时间久了高玉玺憋死里头,边说“你忙你的去吧!嫂子该做饭了”边冲张五尺挤眉弄眼。
张五尺刚转身出门,张寡妇连忙把被踢得鼻青脸肿的高玉玺从麻袋拉了出来,不停给高玉玺赔不是。
高玉玺捂着火辣辣的脸,苦笑着说道:“多亏你说不让扔,要不这个缺心眼的玩意儿非得扛上把我扔黑河里喂王八。”
张寡妇想笑,憋着没敢笑。
高玉玺找便宜不成还吃了哑巴亏,心里一直嫉恨张五尺。今晚看见张五尺,终于找到借口用枪托狠狠出了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