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也叫河吗(别的地方都被称作他乡)
巢湖也叫河吗(别的地方都被称作他乡)我们看山东广告“好客山东欢迎您”,我们看河南广告“河南老家,一个来了都说中的地方”,我们看安徽广告“皖美安徽,迎客天下”。鲁豫皖的人到了另外的省竟然被称为“客”。这是另一种格局的故乡。可我呢,除了巢湖,别的地方都被称作他乡,这是我的故乡格局。其实我还有更小的格局。我骨子里的故乡就是巢湖北岸那个巴掌大的小村庄,在我儿时的记忆里,除了这儿,没有别的世界。格局越小视野越窄,于是我更加执拗地沉浸在故乡的习俗中,有的时候到了负担沉重的时候。比如乡音,其实我听乡音说乡音的时间并不长,也许骨子里血液里都有着这样的发音方法。后来漂泊,发音说话和原来老家话都不是一个方言去,嘴唇的开合,舌头的使用,口腔的闭合,声带的运用都完全不同。在我第二性征发育的时候,我的嗓音基本定型了,老家话对我来说已经是方言了。再加上我们都是大学里学的普通话,老家的方言已经成为了偏难怪异的语言。很多巢湖在外地的人早就被同化,再就放弃老
作者:张成荣
干瘪的文字里还是有着一丝温情,在故乡河流的血管里默默流淌。文字里的故乡给了我许多的慰藉,也让我获得某种心安。
央视很多栏目浸润着文化,也充满了回忆和致敬。每次看到《经典咏流传》《典籍里的中国》《诗画中国》《乡愁的味道》,总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感动,除了舞台的艺术效果,除了传世的经典,那些讲述那些展示都让我激动不已。原来我的《文字里的故乡》是和央视这些新生的王牌的栏目同一个出发点,同一种情思,同一类文化内涵。只是我的《文字里的故乡》营养成分并不多,或许只能满足我这样的坐在故乡一隅那口直径狭窄的天井里。而那些栏目却有着文化传承经典传诵血脉传递能量传播精神传世的共用,它是天下普及,人人知晓的作用。而我呢,只在自家的自留地里辛勤的播种些只作自家使用的果蔬,可能有营养或许毫无价值,但最起码可以暂时充饥。
中国是一个大的故乡。这方面我的经历还不够丰富,但我已经有很多感受。每到中秋佳节和农历旧年,世界各地的唐人街都会把在本土都难以见到的传统认真而仔细地演绎一遍,我们在看这些活动的时候,经常会发出这样的疑问,这是中秋佳节的文化活动吗?这是大年初一的内容吗?有的时候我们会怀疑,为什么在大陆在本土我们关于传统节日的庆祝纪念反而不如远离本土的人呢?我在美国研学的时候,开始看见国人,很是惊喜,也很是热情和激动。在我的印象中,中国人就是老乡,中国就是老家。我们就不再有安徽河南山东这样的行政区划概念,我们脑海里只有国家就是故乡的概念。后来见的国人越来越多,我似乎都有串了个村走亲戚的感触,要不是其他肤色人种不时地闪现,我这样的错觉还真不知道啥时候醒悟。中国是我们的根,是我们到了国外心中的依靠和永远的家,那是一个更高层次更有凝聚力的故乡。她让所有儿女难忘铭记,也让所有儿女永远追随。所以离开了大故乡,成为无根浮萍,才会觉得故乡更值得思念。故乡在脑海里积累的点滴就会被无限放大,中秋春节或者其他传统节日的庆祝就格外重要和隆重,因为通过这种庆祝,在文化上获得了和故乡中国的文化一致性,文化认同性,文化归属性,才会在距离遥远的地方和故乡中国同频共振。所以越是离开家乡的人,在重要节日,那种虔诚,那种恭敬,那种骨子里的记忆,犹如春天的草芽,遏止不住地生长。我们看台湾地区香港地区的中秋和春节,其热闹与隆重反而不是大陆能够比的,这不是说大陆不重视,而是对于离乡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心结,一种被隔离后难以言状的心结。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文化认同。
我对此是深有感触,离家漂泊的人一定有着内心的执拗,在老家很简单的事情,可有可无的事情在我这儿必定隆重必定虔诚必定繁复。
在故乡,还有谁把穿不穿背心作为关于故乡的行为标识,就是在客居的地方也没有多少人还有这个习惯,可我就像着了迷的,不穿背心身上发凉,心里发慌,就觉得自己忘了本,忘了家,忘了自己是谁。很多人嘲笑我,夏天那么热,大家都是怎么少怎么好,怎么少怎么穿,能不穿最好。而我经常里面的背心湿透,外面的衣服也湿了,满头大汗,别人劝我脱掉背心,脱掉外衣,我满头大汗全身湿透的拒绝。有的时候大家就嘲笑我,说背心是租的,我却想到了明朝地方孝儒,一个对皇上愚忠却又有读书人硬气式执拗最终被冤屈的人。我对故乡也有着执拗式的依赖。
比如每次回到故乡,来到祖坟,我都是虔诚地跪下,嚎啕大哭,足有十几分钟的大哭。在家的哥哥们,在外回来的堂兄弟们都很是诧异或许有些敬佩地看着我。他们已经不习惯在祖坟前痛苦流泪,他们习惯抽支烟,陪着先人说说话,偶尔还会有会心的笑声。可我不,在祖坟前,我只想痛快淋漓的哭一场,把蓄积多日的泪水痛快淋漓的洒在祖坟。每次祭拜后,我都觉得身心轻松,与祖先的一次对话让我卸下许多的负担。让我好重新蓄积泪水,等待下一次释放。
比如乡音,其实我听乡音说乡音的时间并不长,也许骨子里血液里都有着这样的发音方法。后来漂泊,发音说话和原来老家话都不是一个方言去,嘴唇的开合,舌头的使用,口腔的闭合,声带的运用都完全不同。在我第二性征发育的时候,我的嗓音基本定型了,老家话对我来说已经是方言了。再加上我们都是大学里学的普通话,老家的方言已经成为了偏难怪异的语言。很多巢湖在外地的人早就被同化,再就放弃老家那叽里咕噜机关枪一般的话语。然而我从没有放弃,见到老乡我就说,碰到需要用老家话的场合,我就不怕出丑。血液里的记忆被唤醒,乡音在耳边萦绕。我的老家话越来越好,似乎我从来没有离开故乡,没有离开那个小村庄。老乡们都夸我老家话说的地道,我很是得意。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不是很容易抛弃的。
我们看山东广告“好客山东欢迎您”,我们看河南广告“河南老家,一个来了都说中的地方”,我们看安徽广告“皖美安徽,迎客天下”。鲁豫皖的人到了另外的省竟然被称为“客”。这是另一种格局的故乡。可我呢,除了巢湖,别的地方都被称作他乡,这是我的故乡格局。其实我还有更小的格局。我骨子里的故乡就是巢湖北岸那个巴掌大的小村庄,在我儿时的记忆里,除了这儿,没有别的世界。格局越小视野越窄,于是我更加执拗地沉浸在故乡的习俗中,有的时候到了负担沉重的时候。
但我不愿解脱!这种类似的相思病得了就得了。
我愿意!
最忆是巢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