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声音节目回放(城市的声音)
城市的声音节目回放(城市的声音)建筑落成于2003年,2010年,因修路面临拆除,为了保留这个建筑,博物馆现在的主人请专业团队花了半年时间平移了34米至此。这个花费百万元、一厘米一厘米地平移工程将这个建筑本身又添几分传奇。比之声音,声音艺术博物馆的若谷楼建筑本身就是件艺术作品。若谷楼原名“Tongxian Gatehouse”,被戏称“通县门楼”。这座占地186平方米的建筑共有三层,整体模具化水泥浇铸,连楼梯都是一体的。建筑由美国建筑设计师设计,建成之后曾入选“中国最好的100个建筑”和《现代国际建筑设计案例AtoZ》。声音可以作为一个特别有丰富可能性的媒介,声音特别像嗅觉,它能唤醒一些个人情感、记忆,这是让我感到非常惊讶的体验。这个对我来讲纯粹就是一个观念作品,声音跟社会的链接性才是重点,声音有打开社会话题的可能性。——秦思源
一位市民提着鸟笼从史家胡同博物馆院落走过。视觉中国/供图
镇远古镇。视觉中国/供图
北京首家胡同博物馆座落于北京东城区,得名于明代居住在这条胡同的“史家大户”。现代以来,史家胡同更因章士钊、傅作义、黄华、王炳南、北京人艺的诸多艺术名家而非同凡响。视觉中国/供图
去年北京宋庄艺术节,除了看画展,还有另外的收获——幸得声音艺术博物馆联合创始人、声音艺术家秦思源先生指引,去参观尚未正式开放的声音艺术博物馆。
声音可以作为一个特别有丰富可能性的媒介,声音特别像嗅觉,它能唤醒一些个人情感、记忆,这是让我感到非常惊讶的体验。
这个对我来讲纯粹就是一个观念作品,声音跟社会的链接性才是重点,声音有打开社会话题的可能性。
——秦思源
比之声音,声音艺术博物馆的若谷楼建筑本身就是件艺术作品。若谷楼原名“Tongxian Gatehouse”,被戏称“通县门楼”。这座占地186平方米的建筑共有三层,整体模具化水泥浇铸,连楼梯都是一体的。建筑由美国建筑设计师设计,建成之后曾入选“中国最好的100个建筑”和《现代国际建筑设计案例AtoZ》。
建筑落成于2003年,2010年,因修路面临拆除,为了保留这个建筑,博物馆现在的主人请专业团队花了半年时间平移了34米至此。这个花费百万元、一厘米一厘米地平移工程将这个建筑本身又添几分传奇。
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秦思源先生参与的声音博物馆的建筑本身都有故事。
之前秦思源先生在北京史家胡同博物馆内建了一间“馆中馆”——北京声音博物馆。
而博物馆所在的史家胡同24号院,其旧时主人正是秦思源的外祖母——凌叔华先生。后凌叔华的女儿陈小滢女士将这所宅院的产权转让给街道,用于公益,建立了这座胡同博物馆。
史家胡同博物馆早已成为年轻人的打卡地,阳光灿烂的日子总有一群笑得明媚的年轻人走进这个走出无数名人、承载半个中国活历史的宅院,来胡同博物馆观北京老物件,听北京老声音。
声音是文化的一部分,里面有这座城市的历史和记忆,但已经消失、或正在消失,我们要记录下这种独特的历史。
北京声音,就是北京的历史。如果现在不记录下来,那么这种历史在今后就将更难复原。
——秦思源
“豆汁油条钟鼓楼,蓝天白云鸽子哨”,听到了鸽哨,就感受到了老北京。
胡同小院的房顶上,当一群鸽子飞过,一阵呜呜嗡嗡悦耳的鸽哨响,这就是老北京独有的声音。
哨子绑在鸽子的尾巴上,从空中飞过,留给天空鸽哨的声音,成为影视剧中老北京的意象。在陈凯歌的电影《霸王别姬》中,背景就数次出现鸽哨声。
在小小的馆中馆声音博物馆,你可以随心选择,听老北京的鸽哨声、各种叫卖声、清脆的人力黄包车的脚铃声流进,这些曾经的声音,让你不自觉脑补想象中老北京的景象。
声音就是有这种能量,能把人的所有感官感受拉回到以前的时代
——秦思源
同长得越来越像的城市一样,如今城市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接近。车流声几乎淹没了所有的声音,工地作业的声音用高分贝显示存在。
新冠肺炎疫情让城市又多了一种声音,几乎每个小区的入口处,都挂着喇叭循环播放着“请扫码测温”;而立在公共场合门口的测温仪不时传出温柔的女声“您的体温正常”。
疫情严重的地区,志愿者们整出了花式“劝居家语录”,对着小区里的居民喊话,村口电线杆上的大喇叭不厌其烦地播放着防疫政策,但愿这些属于疫情时期的声音早些消失,此时觉得平安健康这句朴素的祝福是如何弥足珍贵。
疫情仍在持续,有条件的单位倡导“居家办公”,城市变得安静下来,坐在家中的阳台上你突然发现不经意时常有自然的的声音闪过——麻雀成群扫过,两三只乌鸦飞起,原来城市中属于自然的声音还在,只是你忽视了。
春天来了,忍不住去家门口的街心公园散散步,发现这里的声音彻底属于大爷大妈们。不知何时,手机已经在架子上支好,音箱码住,拿起话筒边唱边玩起了直播;另一边是民乐合奏,有二胡、笛子还有琵琶,大爷们或立或坐、悠悠地弹着不太成调的曲子;再一拨儿,是大妈们的广场舞,必须有嘹亮的音乐伴奏呀,不然怎么跳得尽兴。
即使戴着耳机也无法阻止你陷入声音的混乱中,而他们毫无察觉,在混乱中沉醉。
此时的心境让我想起不久之前一次贵州镇远古镇之行,景是美的,古镇环山,舞阳河水二分古镇,住在倚河而建的民居,有江南水乡的意味却比江南更接近原生态。随手一拍即是景,人随意一站,哪个角度都人景浑然。
初到贵州,感叹行路难,云贵高原地形之复杂,虽说已经县县通高速。这里的高速公路总有数不清的大弯小弯,公路桥梁跨度高度动辄世界纪录、全国纪录,路在半空,房子在山脚下。行驶在空中的高速路,你感慨旧时的人们是怎样走出县镇,走出黔地;又有多少人能从山外来这里看见美景。
暮色四合,本可以欣赏另一番古镇模样,但沿河的底商高挂的大红灯笼亮起,沿河饭店里卡拉OK开始嘶吼,有点小沮丧,明明是来寄情山水,无奈又被拖入世俗的喧嚣。
转念一想,这里的人们终于可以自在地出入大山,那么高兴还不兴奔放地表达下?想及此心情也会明艳起来,发现他们也真是可爱。
或许,无论是在街心公园肆意放歌,还是在古镇岸边卡拉OK欢唱,大爷大妈们“简单粗暴”放飞自我的方式,都是这个时代属于这群人独特的声音,同曾经老北京市井的声音一样,或终将成为声音博物馆里的一部分。
来源:中国青年报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