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土屋出游记:我的老家在狄寨 这个地方美太太
老家的土屋出游记:我的老家在狄寨 这个地方美太太当时也是玩心很重,抱着凑热闹的心态去的,广全和陈先生谈事,我就到处瞎看,显得很没有礼貌,陈先生也不以为忤,先生很忙,没有时间写跋,只同意题写书名,广全就又再和他的老师联系,后来是什么结果我就不知道了。 狄寨的人闲的少,忙的多,而且私有企业已经发展的颇具规模,前多年是做沙发、做短裤、做童衣,做好后就拿到康复路去卖。我父亲有个亲戚在那里,我们去找人家办点事情,看到陈老师正在他家门口,就走近喊了声:“陈老师!”陈先生含笑颌首,算是打个招呼,第二次是和石油大学我的师兄任广全一块去的,陈先生当时已经住在石油大学的家属区了,广全是西安交大毕业的高才生,他的老师写了本书,想让陈忠实先生给提个跋,我就和广全一块去了。其实比较起来,狄寨比南郊的小寨、北郊的龙首村、西郊的土门离城都要来的近,因为有了塬,也就有了坡路,发展就没人家快,像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样的,总是差那么十来年,看着很近,赶起来就很费劲。所以城
我的老家狄寨,古称“霸上”,《史记-鸿门宴》中有“沛公军霸上”之说,又传说曾经有白鹿在此出没,所以又称白鹿塬。
狄寨是我的老家,不是彤彤的老家,彤彤对老家压根就没有概念,也漠不关心,彤彤四岁的时候带她回老家,看见绿油油的麦苗,彤彤惊呼:“爸爸,爸爸,好多韭菜嘞。”大笑后感到有些悲哀,想不到我的下一代居然连麦子都不认识。
彤彤在老家,也不知怎么搞的,被不知名的虫子咬的浑身起红疙瘩,小孩痒痒就挠,大人也帮着挠,帮着给涂抹清凉油、红花油什么的也不管用,只好叹息一声,带她回来,也怪,回家后什么药也不用,居然一天之内小红疙瘩消失殆尽,以后再说回老家的事情,小姑娘是死活也不去了。
狄寨先是公社,后是乡,再是镇,现在已经变成街道办了,公社显得古板,乡和镇显得土气,只有街道办叫得好,洋气,有和城市接轨的味道。不过老家的人还是不习惯这个称谓,说要等人,就说:“在公社门口吧。”呵呵,公社的记忆真是源远流长啊!
其实比较起来,狄寨比南郊的小寨、北郊的龙首村、西郊的土门离城都要来的近,因为有了塬,也就有了坡路,发展就没人家快,像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样的,总是差那么十来年,看着很近,赶起来就很费劲。所以城里的姑娘嫁给小寨的、土门的、龙首得多,嫁给狄寨的几乎没有,就是纺织城这边的姑娘提起上狄寨塬,也是视为畏途。
所以狄寨人娶媳妇就只能本土化了,还有的就和毗邻的蓝田县结亲,蓝田县那边姑娘爱过来,我们这边也乐意娶,两全齐美,我上高二的时候放暑假在胡家庙批发了一蹦蹦车(小拖拉机)菜,西红柿、黄瓜、莲花白的各种菜肴都有,开车到蓝田县孟村镇去卖,钱没赚到几个,提亲的倒是不少,吓得我再也不敢去那边了,嘿嘿,我那时候才17岁啊,那些热心人就想给我介绍媳妇,想想那时候要是同意了,现在我就得张罗着给我娃娃定媳妇哩! 问问城里的小伙子大姑娘小寨、土门、龙首村在那,十个有十个知道,问狄寨,十个有九个不知道,知道的那一个,嘿嘿,弄不好是狄寨的人呢。
狄寨是没人知道,全中国的人倒是知道白鹿塬,感谢我的乡党陈忠实先生,是他将狄寨塬宣扬了出去,使得外面的人们知道了这片曾经的热土,其实我和陈先生还有两面之缘呢,一次是在灞桥区他的老家西蒋村,也是偶遇。
我父亲有个亲戚在那里,我们去找人家办点事情,看到陈老师正在他家门口,就走近喊了声:“陈老师!”陈先生含笑颌首,算是打个招呼,第二次是和石油大学我的师兄任广全一块去的,陈先生当时已经住在石油大学的家属区了,广全是西安交大毕业的高才生,他的老师写了本书,想让陈忠实先生给提个跋,我就和广全一块去了。
当时也是玩心很重,抱着凑热闹的心态去的,广全和陈先生谈事,我就到处瞎看,显得很没有礼貌,陈先生也不以为忤,先生很忙,没有时间写跋,只同意题写书名,广全就又再和他的老师联系,后来是什么结果我就不知道了。 狄寨的人闲的少,忙的多,而且私有企业已经发展的颇具规模,前多年是做沙发、做短裤、做童衣,做好后就拿到康复路去卖。
那时候蹦蹦车上拉的全是布料或者大包小包的衣服、短裤之类,我的同学贺刚家里就有三条生产线,年产裤头、童衣十万余件,后来做的花样就多了,有做凉椅的,有做家具的,有做装订厂的,成片成片的做,带动了一大批的人都成了这个产业链条上的螺丝钉,后来还有贩车的,在鱼化寨车市上拉回来自己瞎球捣鼓,钣金、喷漆、内装修,原来破破烂烂的车给这伙人捣鼓的锃明发亮,再到鱼化寨卖掉,俗称“上档子”。
我其实很不喜欢这种做法的,他们搞回来的车,基本都是报废车,开出去事故率太高!我弟弟有一年弄了桑塔纳,三成新,算是好车了,自己捣鼓了一个星期,上档子赚了1000多,倒车贩车的搞得疯狂了,什么车都想打听下,我舅舅一次到我家,他的司机开了辆尼桑,好几个人想买,我舅舅只好说,这是公车,那些人才做罢。
我家没有做什么大生意,我们姊妹几个全都上学呢,没有人手,就只能小小的搞搞,九几年的时候我们家做过竹门帘,亲戚合伙做,从四川的广元、汉中的南郑、西乡贩回近千吨竹子,然后亲戚再行分爨,各做各的,各卖各的,我从上初三开始就做竹帘子,也是很老道的师傅了,我父亲很会用蔑刀,滑出的蔑跟跟齐整,我是不会的,最多的时候我们家做了2000多个竹帘子,大小都有,整个院子都给占满,有人专门开汽车或拖拉机上门收购,据说他们卖到新疆或者吉尔斯坦,谁知道呢。
后来我们家还轧过包扣,就是打包用的扣子,那时候和父亲整天跑着买铁皮、购剪刀、收拾轧包机,家里也是整天咔咔喳喳的,煞是热闹,我放学以后一般都是做这个工作,妹妹那时候小,做的最少,我们那时候前后能做上百吨,给包扣拌上机油,用透明的塑料袋装成一袋袋的,有了这些生意才维持了我和弟弟妹妹的学业,后来我自己也做过一些小买卖,都没赚什么钱,也就是混了零嘴罢了,我父亲虽然是吃公粮但是还是很开明的,没有那些教书先生的腐儒气,他鼓励和带领我们做各种各样的小生意,走的地方多了,人也就活络了,嘻嘻,要不咋会有蓝田人给介绍媳妇呢!
狄寨小吃颇多,我倒是不常领略,父母都是过惯清淡日子的人,很不喜欢我们在外面吃饭,喻之为“下馆子”,在老家“下馆子”是奢侈和败家的表现,其实我是很不同意父母的这个观点的,吃吃有什么关系嘛,又不是天天去,狄寨街两边以卖荞面饸硌的居多,摊子不大,就一间清畅的棚子,棚子里是简单的低桌子长板凳,低桌子上面是红红的食盘和一排排的清花大瓷碗,碗里放着各种调料。
棚子后面放的就是锅灶,蓝蓝的火苗舔着黑黑的锅底,大锅上面的热气腾腾。饸硌凉调热吃都行,凉调采用酱油、醋、辣子、芥末油;热吃就放香菜、蒜苗、大油、外加油泼辣子。吃完后发一身汗,那个酣畅!那个淋漓!摸摸肚皮招呼老板,老板也是好客得很,收了你的钱还拿自己的窄板猴给你抽,点上烟,打个饱嗝,走人,下回还来这!
狄寨街道上卖红油饼的也很不错,炸油饼用的面是发面烫面各半,做好后用擀面杖在中间掏个一指头大的窟窿,顺着锅沿溜下去,油是满锅的油,不像西安城里的那些人炸个菜盒就弄一点点油在里面,看着小气。
油是自家产的菜油,面是自家产的麦子,不含三聚氰胺不含红丹不含乱七八糟的东西,油饼炸出来皮软里酥,我一次可以吃十个,赶集的日子乡党多会买十几个油饼,用是细细的麻绳穿起来提在手中,宛然渔民提着刚收网的白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