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义工旅行值得去吗(年轻人热衷的国际义工旅行)
国际义工旅行值得去吗(年轻人热衷的国际义工旅行) “我们也曾担心,短期的支教项目是否会给当地小朋友带来伤害,但后来发现,只要一批又一批的志愿者能够持续不断地前去,孩子们反而比大人更快适应,甚至主动来问,下一批老师是哪个国家的呢?很多在学校待久一点的孩子,会的东西比我们的义工都多,譬如德国的民谣、巴西的舞蹈、中国的剪纸……” “很多公益项目可以被分为专业化领域和非专业化领域,专业的工作本该交由专业人员来负责,但这并不说明,短期的志愿者或义工旅行者就没有作用。”针对于某些批评国内短期义工旅行项目的声音,Eris向界面记者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她举例说,泰国、柬埔寨等很多东南亚国家都实行半日制教学,小孩子们上完半天课后就无所事事,但除了满街乱跑或回家干农活之外,国际义工学校的存在给了他们另一种选择:学校免费开放,授课内容主要以兴趣教学和英语教学为主,不会加重课业负担,又有着难得的练习英语的机会。 “我之前其实不太支持短期支教,但在参加了刺猬
拥抱世界的使命感
这是柬埔寨暹粒的一所名为Smiling Heart的公益学校,两名参加“刺猬体验”国际义工旅行的“体验官”由此开始了人生的首次国际支教活动。接下来的五天内,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帮助这群孩子们在期末考试前复习英文。
面对一群年龄从6岁到15岁的“幼儿班”(Kindergarten)学生,两位没什么经验的老师很快便进入状态,简短地自我介绍,大家打开课本,诵读、默写单词……这是第一天。第二天,Shay和科佳尝试训练孩子们将单词连成句子,逐步掌握了同学间的不同性格与交流;第三天,看图识字,为了增加男孩和女孩之间的互动,他们设立了男女生间互相抽选问题进行回答的规定,效果立竿见影;第四天,坐在最后一排的小女孩悄悄塞给雪崟一张美人鱼的小画,上面写着“I love teacher”;最后一天,既是离别,也是欢庆,快乐的歌唱、画画、拍照、击鼓传花的时间。当科佳把尤克里里拿出来,年龄小的孩子们忍不住上前摸,大一些的孩子便会用柬埔寨语喝止他们——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这种懂事和守规矩多少有些令人心疼。
“一开始我们喜欢它,然后,我们讨厌它,现在我们发现它是复杂的,介乎于伟大和糟糕之间,有好有坏。”从事旅游与酒店管理研究的学者南希·麦吉(Nancy McGehee)如此评价义工旅行这几年的发展,并指出在她看来的问题关键:如果不过分强调义工旅行的公益属性,而把它视为全球旅游观念和形态逐渐转型的一部分,问题就变得好理解多了,她总结说,“旅行者始终是从中获得最大收益的人——我们需要首先认识到这一点,并从这里开始着手做些什么。”
“我之前其实不太支持短期支教,但在参加了刺猬的柬埔寨义工旅行后,我的看法改变了,当然无论时间长短,志愿者都不能抱着have fun的心态,要事先准备出足够好的内容带给孩子们。只有这样,才会真正感到即便在短时间内,我们也能给孩子们一些微小的改变,譬如性格内向的孩子变得更活泼、男女生之间互动更多,这些不仅影响着孩子们,对我们自己的意义同样重大。”
Shay的感受某种意义上佐证了南希的观点,从这个层面来说,旅行者获得的最大收益,其实一直关乎义工旅行从三百多年前约翰·洛克时代就已确立、且至今也未发生根本改变的核心命题:教育。
EASIN国际义工旅行的创始人Eris也认为,对于旅行者的教育是义工旅行的深度体现,她告诉界面记者,EASIN始终坚持、关注的主体是旅行者,同时从公益角度提倡,在旅途中,旅行者应尽量多承担一些社会责任。
“很多公益项目可以被分为专业化领域和非专业化领域,专业的工作本该交由专业人员来负责,但这并不说明,短期的志愿者或义工旅行者就没有作用。”针对于某些批评国内短期义工旅行项目的声音,Eris向界面记者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她举例说,泰国、柬埔寨等很多东南亚国家都实行半日制教学,小孩子们上完半天课后就无所事事,但除了满街乱跑或回家干农活之外,国际义工学校的存在给了他们另一种选择:学校免费开放,授课内容主要以兴趣教学和英语教学为主,不会加重课业负担,又有着难得的练习英语的机会。
“我们也曾担心,短期的支教项目是否会给当地小朋友带来伤害,但后来发现,只要一批又一批的志愿者能够持续不断地前去,孩子们反而比大人更快适应,甚至主动来问,下一批老师是哪个国家的呢?很多在学校待久一点的孩子,会的东西比我们的义工都多,譬如德国的民谣、巴西的舞蹈、中国的剪纸……”
因此,在Eris看来,成熟的模式才是决定义工旅行对当地价值的关键,哪怕个人的力量再微弱,但只有不断重复这样的过程,整个体系才能在不断实践中加以改进,“事实证明,旅行中的消耗可以被转化为创造,而且,它会有益于全球的公益效能。”她说。毕竟,以这样的积极角度看待、参与旅行的方式,本身就是旅行者负有责任感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