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屠杀去世的老人,1916年车夫之女服毒自杀
南京大屠杀去世的老人,1916年车夫之女服毒自杀得了这份工作,张绍庭十分感激金掌柜,他便十分卖力地在店里忙活起来。金掌柜对这个贫穷但很有礼貌的小伙子有了几分好感,他开始问他“你从哪儿来的?”张绍庭一五一十地讲了自己的来历。金掌柜对他年幼丧父,又孤身一人在外的境遇表示同情,正好店里缺个伙计,索性就将张绍庭留下了。自杀的两名女子,原是河北南皮县人,她们的父亲名叫张绍庭。一年,南皮县的偏坡营村降了天灾,农民们颗粒无收。从小就没了父亲、母亲也不知身在何处的张绍庭再也无法在村里生活下去。他跟着逃荒的人群一路乞讨到了天津。到了天津,张绍庭便想找个活儿干,毕竟一直乞讨也难以糊口。于是他挨家挨户地去各个商店问,看哪家老板要招伙计的。待他走到一家瓷器店门口,张绍庭小心翼翼地往里望了望,他看见里面有个似乎是掌柜的人。在张绍庭看着掌柜时,那名掌柜也抬头看了看他。张绍庭壮着胆子走进瓷器店,待走到掌柜跟前,他鞠了一躬,抬头问掌柜是否要招伙计。店里的金掌柜终于看清
1916年3月的一天凌晨,天津市一处简陋的住宅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声。这哭声十分悲惨,引得周围的邻居们都出了门,闻声来到院子里找这发出哭泣声的主人。
一名热心的街坊走进住宅,只见卧室里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嚎啕大哭。而在她面前,有两名年轻女子正面色痛苦地在地上、床上打滚。这位邻居见状,心中大呼“不好!”,看这两名年轻女子的模样,怕是服毒了。于是,她直呼救命。
后面赶来的邻居们听了她的话,再一看屋内的两名女子和桌上残留的火柴头粉,便知这两人八成是将火柴头粉服下了。邻居们赶紧取来水,跑到这服毒的两名女子跟前就要让她们喝下。但疼得四处打滚的两个女子却闭紧了嘴,就是不喝。在大家焦急的劝说声中,她们渐渐停止了呼吸……
服毒自杀的两名女子是两姐妹,而那个趴在她们身前嚎啕大哭的女人是她们的母亲。这两名女子自杀时都未成年,大女儿张丽姑17岁,小女儿张春姑年仅14。她们为何在如此年轻之时就选择自杀?而且还是以这种痛苦的方式?这一切,都始于那件黄包车被盗案。
自杀的两名女子,原是河北南皮县人,她们的父亲名叫张绍庭。一年,南皮县的偏坡营村降了天灾,农民们颗粒无收。从小就没了父亲、母亲也不知身在何处的张绍庭再也无法在村里生活下去。他跟着逃荒的人群一路乞讨到了天津。
到了天津,张绍庭便想找个活儿干,毕竟一直乞讨也难以糊口。于是他挨家挨户地去各个商店问,看哪家老板要招伙计的。待他走到一家瓷器店门口,张绍庭小心翼翼地往里望了望,他看见里面有个似乎是掌柜的人。在张绍庭看着掌柜时,那名掌柜也抬头看了看他。张绍庭壮着胆子走进瓷器店,待走到掌柜跟前,他鞠了一躬,抬头问掌柜是否要招伙计。
店里的金掌柜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小伙子。他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有的补丁处还烂了,这件衣服的主人索性就将烂掉的补丁拧成一股绳,又系在了一起。小伙子的衣服上有些泥印儿,看来是前不久才将衣服上的泥扑掉的。这小伙儿的脸灰扑扑的,看起来很久没正经洗过脸了,但他的一双眼睛却闪着光。
金掌柜对这个贫穷但很有礼貌的小伙子有了几分好感,他开始问他“你从哪儿来的?”张绍庭一五一十地讲了自己的来历。金掌柜对他年幼丧父,又孤身一人在外的境遇表示同情,正好店里缺个伙计,索性就将张绍庭留下了。
得了这份工作,张绍庭十分感激金掌柜,他便十分卖力地在店里忙活起来。
时间一长,金掌柜发现张绍庭为人老实,心眼儿不坏,做事也很有耐心。瓷器店里就需要这样耐得住性子的人。于是,金掌柜开始教他算账、做生意。
张绍庭不是极其聪慧之人,但他学得认真,不久后便也将掌柜教他的事一一掌握。店里来客人时,他也能和客人就瓷器的来头和做工一事说得头头是道,颇受金掌柜赏识。但私下里,张绍庭却是个不善言辞之人,或许掌握瓷器售卖技能对他来说已是不易。
几年后,瓷器店的生意蒸蒸日上,金掌柜家中的女儿也到了婚配的年纪。金掌柜看着在店里忙活的张绍庭,心中有了人选。几日后,金掌柜叫来女儿和张绍庭,并当着二人的面表示要将女儿许配给张绍庭。
张绍庭受宠若惊,他看向旁边的老板女儿,却瞧见对方娇羞的模样。
一场婚礼过后,张绍庭就入赘到金家,成为了瓷器店的新掌柜。待金老爷子去世后,张绍庭和妻子继续打理着瓷器店,他们还育有两女三子。出身贫苦的张绍庭一时间过上了儿女双全的幸福生活。
1900年,八国联军进攻天津,这场浩劫也殃及到了张绍庭的瓷器店。辛苦经营多年的瓷器店一夕之间被洋人夺去,张绍庭和妻儿也被赶出了店里。
没了生活来源的张绍庭和妻儿在街头悲伤了许久,便强打精神四处寻找住所。他们一家人租下了一个简陋的院子,从此之后,这便是他们的家了。
住处找到了,吃饭的事儿却成了个难题。为了让家中大大小小这么多口人吃饱饭,张绍庭便独自一人上街找起了活儿。
别看张绍庭在瓷器店做得还不错,但离了店,他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技能了。而且天津这么乱,不少店家都只求自保,哪里还有闲钱招人呢?无奈之下,张绍庭便干起了天津最常见的活儿:拉黄包车。
张绍庭从自己为数不多的钱中拿出一部分租了一辆黄包车,并指望着这辆车能换来一家人的生活费。与此同时,张绍庭的妻子也没闲着,她去别人家那儿接了不少缝缝补补、洗衣服的活儿。
张绍庭每天早出晚归的,但他家人不知道的是,个性拘谨的张绍庭每日的收入少得可怜。天津最不缺的就是黄包车车夫了。人多的饭店门口、街口处总是会有好几辆黄包车候着。而那些车夫们,一个个的不是嘴特会说,就是腿脚快。再看张绍庭,他哪有什么优势。顾客们大多都选择坐别人的车,张绍庭便常常是闲得发愁。一家人只能靠金氏为别人洗衣服挣来的钱勉强度日。
更要命的是,1910年的一天,张绍庭身体不太舒服,他将车停好后就去方便了。但等他回来,空荡荡的街上没有半点儿黄包车的影子。他的车被偷了!
黄包车是租的,这下车被偷,他连日来赚的钱还不够赔车的。但此事迟早会被车行老板知道,张绍庭便硬着头皮去跟车行老板说了,并恳求他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但只认钱的车行老板哪里会管张绍庭的生活有多难,他骂了张绍庭一顿,还逼他尽快将赔车的钱交来。
张绍庭没有办法了,他悻悻地回了家,跟妻子金氏讲了这事儿。金氏一听,急得眼泪直流,本就生活困难的他们去哪儿凑这笔钱啊。张绍庭看着流泪的妻子,心中悲伤,二人便抱在一起痛哭不止。
没过几天,天津街上的混混儿王宝山就来到了张绍庭的家。张绍庭在天津生活了这么多年,和王宝山也算是老熟人了。王宝山进了院子后,贼眉鼠眼地往屋里望,张绍庭虽然很不情愿招待这个混混儿,但没钱没势的他也惹不起这些地痞流氓。于是,张绍庭招呼他进屋。
进屋后,王宝山神神秘秘地将张绍庭拉进了里屋,然后和他扯了一通家常。张绍庭一边应付着,一边琢磨起王宝山此行的真正目的。
半晌,王宝山才说:“老哥,听说你车丢了?”
听了这话,张绍庭心中的烦闷就压不住了,他跟王宝山说了自己的遭遇,并直言没钱赔车,现在烦恼得很。
王宝山先是假装为张绍庭鸣不平,然后不急不慢地说到:
“老哥啊,我倒是有个主意,能帮您换了这车钱,不但能换车钱,而且还能让你们一家踏踏实实的过个安稳日子,不知道您愿不愿听”。
张绍庭此时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有这样的好事,他当然要听了,于是让王宝山详细讲给他听。
王宝山的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神情,他笑了,然后问张绍庭是否知道天津的戴富有戴先生。戴富有此人,张绍庭怎会不知。他早就听车夫们说戴富有是个净赚黑心钱的无赖。所以张绍庭对王宝山脱口而出:“知道,那个有名的无赖。”
听他如此形容戴富有,王宝山连忙摇头,并跟他说,这些都是别人胡乱传的闲话,信不得的。王宝山还告诉张绍庭,戴富有常常在私下里做些救济穷人的善事,而且真正有心行善的人是不会将自己的行为大肆宣传的,所以大家才误会了他。至于他赚“黑心钱”一事,这都是那些嫉妒戴富有的小人胡诌的罢了。
王宝山将戴富有行善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将他塑造成了一个慈善企业家的形象。张绍庭听得半信半疑的。过了好一会儿,张绍庭才想起来问王宝山,这与自己没钱赔车一事有什么关系。
王宝山话锋一转:“那得问你的两个女儿了。”此话一出,张绍庭更懵了。
王宝山接着说:
“你福气好啊,家中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天津街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张绍庭听王宝山这样说自己的女儿们,变得警觉起来:“我女儿怎么了。”
王宝山拍了拍张绍庭的肩膀,示意他放松,然后告诉他:戴富有的长子今年十五,也老大不小了,戴富有便有心为他娶妻。戴家人不缺钱,戴富有也只想给自己的儿子寻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做老婆。在看过许多家的姑娘后,戴富有认为,还是张绍庭家的女儿最合适。
接着,王宝山便对张绍庭的小女儿张春姑一顿猛夸。说什么张春姑长得亭亭玉立、性格讨人喜欢,而且还和她母亲一样,做得一手的好针线活儿。张绍庭虽然知道这是王宝山的奉承话,但却觉得很受用。
夸完张春姑,王宝山又说了,戴富有知道他与张绍庭认识,所以便派他做媒,向张春姑提亲。
没等张绍庭说话,王宝山的语言攻势又来了,他劝张绍庭:
“您要是和戴家成了亲家,您的事儿戴家哪有不管的道理啊。不但能帮您还车,还能保您一家子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王宝山此话,戳中了张绍庭的痛处,他正为赔车的事发愁呢,如果女儿能嫁去一个有钱人家,那赔车费不就有了吗。而且王宝山还将戴富有描述地这么“善良”,张绍庭便没做他想,同意了这门亲事。
但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戴富有和王宝山是同一路人。王宝山是小混混儿,戴富有便是个地痞无赖。只不过戴富有敛财的手段更残忍,他专门拐骗或引诱良家妇女,待这些女子到了他的地盘后,戴富有便将她们卖给妓院或是大户人家为奴,他便从中牟取暴利。
戴富有就这样积攒起了一笔财富。加上当时的天津城时局动荡,有的警察也被他收买了,所以戴富有变得更加猖狂,他不知以结亲为借口骗走过多少妇女。
而王宝山愿意为戴富有跑腿,帮他拐骗这些女子,说到底也是得了“好处”的关系。
在张绍庭同意嫁女的第二天,王宝山就带着钱和婚书来了。张绍庭本来已经从王宝山的花言巧语中清醒了过来,他有些后悔昨天的嫁女承诺了。但他见王宝山将白花花的银元放在他面前,张绍庭有些心动。他虽不是个贪财之人,但眼前的赔车之事真的将他难住了。只要答应这门婚事,眼前的钱就是自己的。这些钱用来赔车绰绰有余了,想来他们家的困境也能因此改善。
在王宝山的一番示好之后,张绍庭在婚书上签了字。
张绍庭哪能想到,他谨慎地活了一辈子,却唯独在这件事上做错了。
几年后,张绍庭因长时间的劳累身体也垮了,他一病不起,并在不久后去世了。只留下妻子金氏和5个子女。
恰逢此时,戴富有出现了,他带来不少钱给金氏。而且,戴富有还派人张罗起张绍庭的葬礼,没让金氏为丈夫的丧事操一点心。看着戴富有一副“热心亲家”的模样,金氏也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葬礼过后,戴富有向金氏提议,他家的宅子还有许多空房,金氏不如携子女住进他家。反正两家已经结亲,一来是人多热闹,两家人也可以相互照应;二来可以帮助张家小女儿张春姑早点适应“婆家”的生活。金氏没多想便同意了。
待住进戴家后,金氏便渐渐发现戴家人的生活作风不太好。首先是戴富有的夫人马氏,她虽然表现得很亲切,但她常和金氏说的话便是劝其改嫁。金氏也告诉过马氏,张绍庭刚去世不久,她实在没心思想这些,但马氏还是不厌其烦地和她提议改嫁一事。
马氏也常和自己的两个女儿张丽姑和张春姑说话,且她喜欢教两个姑娘唱一些风月场所里流行的歌曲,这让金氏十分反感。金氏出言阻止后,马氏便偷偷地教。
然后便是戴家两个儿子,不知他们是从小被骄纵惯了还是如何。这二人平日里做事随心所欲,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金氏很不喜欢他二人。
在戴家住了一段时日后,金氏曾说过要回自己家去,但戴家人总是挽留,金氏推脱不过,回家的计划便一再搁置。
但身为母亲的金氏看着两个女儿被马氏教着唱妓院小曲,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在一日撞见马氏又在教两个女儿唱曲时,便不再顾及戴家人的面子,拉起两个女儿就要走。张丽姑和张春姑跟马氏学曲本不是自愿,只因“人在屋檐下”,才不好拒绝。她们见母亲决意离开,便随她一起向戴家门口走去,三个弟弟也紧跟其后。
还未走到大门处,戴家人就带着几个打手前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金氏和其儿女与戴家人的冲突一触即发,双方拉扯起来。一番争斗过后,金氏和子女才从戴家人手中逃脱,但大女儿张丽姑却在混乱中被抓了去。
金氏见对方人数众多,便带着其余儿女先行撤退。待子女回家后,金氏又来到戴家要人,但戴家却扯下了虚伪的嘴脸,就是不放张丽姑。
张丽姑后来被戴家人关进了密室,戴家宅院附近的邻居每日都会听到从戴家院子里传来的哭喊声,那便是张丽姑在受刑。
金氏多次要人无果,便将这事告到了警察局。
恰好警察局中的那几人与戴家人没什么关联,于是几名警察就跟着金氏去到戴家要人。戴富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只能当场放了张丽姑。金氏看见张丽姑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皮肤,心疼得哭了。
然而,戴富有怎肯就此作罢?他让人假造戴家与张家大女儿张丽姑的婚书,并拿着之前张绍庭签署的那份婚书,一纸诉状将张家告上了天津地方审判厅。为了胜诉,戴富有还花钱贿赂了审判厅中众人,并唆使王宝山出庭作证,说张家两女都已许配给他的两个儿子。
结局可想而知,1916年3月,审判厅判张家两女归戴家。戴富有就拿着判决书在审判厅大门前向金氏要人。金氏和两个女儿倍感绝望。
由于当日有大量民众在场,戴富有并没有当场抢人,金氏和两个女儿回到了家中。但她们知道,戴富有迟早会来抢人。金氏回家后告诉女儿们,如果戴家来抢人,她就算死也会保护她们。母女三人哭作一团。
当日晚,金氏睡下了,张丽姑和张春姑却悄悄起身。只见她们从身上摸出一包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是她们早些时候拔下来的火柴头。随后,她们又拿来一个杯子,将火柴头全部倒了进去,并拿起煤油灯倒了不少油进杯子里。
原来,姐妹俩听说母亲要为自己寻死后心生不忍,而且家中还有三个年幼的弟弟,如果她们被抓走,母亲也为此而死,那可怜的弟弟们就无人看护了。姐妹俩便决定在今晚一起自杀,一来可以免于被戴家人抓去卖到妓院丢张家人的脸,二来只要她们死了,戴家人没了闹事的由头,张家人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张丽姑和张春姑听说火柴头里的东西有剧毒,而且加上煤油泡开后毒性更强,所以她们就提前准备好了火柴头,在母亲金氏睡下后再自杀。
这两个孝顺又坚强的女孩就这样相继喝下了含有剧毒的煤油泡火柴头。
待金氏听到她们因毒性发作疼得打滚的动静跑来查看时,两姐妹已经被毒药折磨得面目狰狞。邻居们听闻金氏大哭后纷纷拿水跑来要她们喝下,想要用水减轻她们体内的毒性,但两姐妹咬紧了牙关,坚决不喝。
没多久,张丽姑因先服毒而早一些毒发身亡,张春姑告诉金氏和邻居们:
“当审判厅判决下来的时候,我姐妹便决心一死,今姐姐已死,我誓不独生。”
说完这句话,张春姑也咽气了。张丽姑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17岁,张春姑的生命则定格在了14岁。
在场的人看见此情此景,均伤心不已。
张氏两烈女不屈服于恶霸、服毒身亡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天津。在天津居住的张曾歇、张权二人也听说了此事,他们为张家两姐妹宁死也要守住张氏颜面的精神所感动,便有心为其伸冤。
张权是张之洞的儿子,张曾歇曾任清朝都察院都御史,二人的来头都不小。再加上他们和张氏姐妹一样,祖籍又都是南皮县,所以张权和张曾歇便立誓要管管这事。他们还找来了当时也在天津的张凤元,以及士绅严修、高凌雯、华世奎等人。一边对天津高等审判厅施压,一边为张家两姐妹筹办丧事。
王宝山和戴富有也知道南皮县张氏的势力大,他们便在听闻张氏众人要管这事后慌忙弃家潜逃。
而审判厅当时本就是收了戴富有的钱错判了此案,面对南皮县张氏众人的出手和社会舆论的压力,审判厅赶紧发票捕人,但王宝山和戴富有早就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天津警察厅厅长杨以德也迫于压力开始关注此事。为了平息民怒,杨以德亲自出面,联系地方商绅,为两姐妹购置讲究的衣衾棺木、筹办葬礼。
1916年6月1日,张氏两姐妹的葬礼筹措完毕。临近中午,送葬的队伍出现在了街上,而街道两侧,都站满了自发前来悼念张氏姐妹的群众们。
这场葬礼极具豪华,最前面有军乐队奏哀乐,乐队后面是全副武装的军警,其后便是送葬所需的各种纸人、纸马、花轿、各路神仙像。两姐妹的棺材是金丝楠木的,还挂着金边,棺材盖上,上漆福字,下有莲花,贵气非常。
两口棺材各是八十人抬着,杠夫一个个红缨帽、绿架衣、剃头、洗澡、穿靴子、挽穿套裤。后面则是在天津的政府官员、天津豪绅以及社会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南皮张氏族人共计1000多人。而在前来哀悼的人群中,时常传出对天津警察厅的不作为和审判厅收受贿赂行为的责骂声。
这支送葬的队伍从西关出发,绕城区一周后停在了城西明代费宫人墓侧。在两姐妹的葬礼上,共收到众人送来的挽联200余幅,奠仪十几万元。而挽联中更有不少批判审判厅腐败的言辞。
南皮县张氏族人还为两姐妹建祠立碑,此碑尚存今天津公园内。
墓碑由前清遗臣后任北洋政府总统的徐世昌撰文,天津著名的书法家华世奎书写,上著“南皮张氏双烈女碑”。
后来还有人根据张氏两姐妹的经历写成了《双烈女》一戏,反响热烈。张氏两姐妹的贞烈故事也就此流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