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位能干啥(停车暂借住)
停车位能干啥(停车暂借住)九拐十拐,开过高速下省道,历经四个半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路虽弯、陡,但是路面全是油砂铺就的,路状很好。而公路两边的民居,与湘中的现代明艳有了明显区别。老屋都是黑色的木屋 两屋高,依山而建,楼上挂着一些玉米棒子或一串串的红辣椒,民放特色彰显,将去的地方是我们潇湘大地著名的瑶乡。挨路边的山路偶尔可见几头黄牛在低头吃着草,而公路边的人家,鸭子和鹅儿到处都是,摇摇晃晃在路边迈着八字步,在山的拐弯处,还很惊喜地看见了六七头美丽的梅花鹿,优雅地吃着草,溪午不闻钟,树深时见鹿,同车的小孩子们都高兴地雀跃起来。而远处的路标上,赫然停着一只红嘴蓝雀,正在不慌不忙地理着羽毛,长长的蓝尾巴象转动的时钟摆,现实版“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的画图呈现在面前。有村居的山道旁,都种了各种各样的蔬菜,垂下的黄瓜满身嫰刺,掐得出来汁的样子,豆角一条条挂在架子上,丝瓜才开花,辣椒树上满是花朵,玉米叶片宽大肥美,一株秆上挤着
配图来自网络
文 | 枫情万种七月的湘中大地,被炙烈的阳光烤得冒油,出门遇见的皆是熟人——被火热的太阳晒熟了的人。听说西边有消暑神山,一众人拖家拉口在假期里去躲一躲。
陡峭、急弯、逶迤的山路连绵,四个多小时的行车车程,从酷热的小城一路向西往大山深处奔走,山越来越多,路越来越陡,一路全是爬坡,放眼望去,全是竹海,是郁郁葱葱的绿,是春深夏初的那种青绿,而非当季的由绿转黄的季节末的绿意。路边的小草似乎刚刚被温暖唤醒,柔柔的,而小雏菊用小手揉着,刚刚睁开没有睡醒的眼睛,在草丛里闪烁前着微黄和嫩白。连绵的青山百里长,山峰处就是蓝蓝的天,与山接壤处,堆着数垛镶金边的棉花垛一样的白云,一路追逐着我们,天那么低,低到山顶,云朵仿佛就挂在山顶的树梢上,风一吹就会飘散在林间。
山路曲折,路边的花草不停地置换,到山头处,都是矮矮的向日葵,金黄的葵盘固执地向着太阳,下午时光,在路旁站成一排排小小的迎客队伍。有些不知名的藤蔓植物在小树梢伸出长长的手,在空中招摇。
有村居的山道旁,都种了各种各样的蔬菜,垂下的黄瓜满身嫰刺,掐得出来汁的样子,豆角一条条挂在架子上,丝瓜才开花,辣椒树上满是花朵,玉米叶片宽大肥美,一株秆上挤着四五个玉米棒子,吐着罕见的紫色穗子,凉薯藤也爬上架子,开着白色的花朵,比家中的立秋时节大多数蔬菜由青转黄,一幅焜黄华叶衰的画面,这里的一切均是一品的春去夏来的水灵样儿。
山中十日,山外十年,阳光照着,微风若有若无,与春去夏来也不一样。春天的温暖让人昏昏欲睡,是一种从大地深处涌出来的暖,让人像喝醉了酒一样,而山里的风,吹过来的是凉意,是清醒的风,像久渴的人喝过冰泉一样的爽。
正午时光,打开车窗,外面的风吹来,十分的舒服。没有睡意,可以尽情地用眼睛去捕捉与家乡不一样的美。
路虽弯、陡,但是路面全是油砂铺就的,路状很好。而公路两边的民居,与湘中的现代明艳有了明显区别。老屋都是黑色的木屋 两屋高,依山而建,楼上挂着一些玉米棒子或一串串的红辣椒,民放特色彰显,将去的地方是我们潇湘大地著名的瑶乡。挨路边的山路偶尔可见几头黄牛在低头吃着草,而公路边的人家,鸭子和鹅儿到处都是,摇摇晃晃在路边迈着八字步,在山的拐弯处,还很惊喜地看见了六七头美丽的梅花鹿,优雅地吃着草,溪午不闻钟,树深时见鹿,同车的小孩子们都高兴地雀跃起来。而远处的路标上,赫然停着一只红嘴蓝雀,正在不慌不忙地理着羽毛,长长的蓝尾巴象转动的时钟摆,现实版“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的画图呈现在面前。
九拐十拐,开过高速下省道,历经四个半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
目的地本来应是尽花瑶风情的小木屋,可被消暑的人捷足先登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在一栋现代的小洋楼里将就,小洋楼占尽风光,在田塅的尽头,又是山顶上罕见的平地,依着山,屋前有小溪欢快的流淌。看上去很养眼。下车来首先见到的是一位九十三岁的老爷爷,皮肤黝黑,精神矍铄,问他年龄,就淳朴地笑着让我们猜。而他的女儿则又黑又瘦,眉眼里透着精明和能干。入住,房间简单,没有空调、风扇和电视。所有酒店物品都要自备。
可是,凉快,凉爽,没有蚊虫。
入夜,主人待客的是地道的农家菜,邵阳的手工猪血丸子,干笋子,青椒炒肉,煎豆腐,还有一大盘大盘的四季豆,木槿花开汤,南瓜藤,炒苦瓜,还可以小酌一杯糊子酒,由漂亮的花瑶妹子用柴火烹制。饮用水就是那山上流下来的泉水,亮晶晶,透心凉。闻道我们从40度的高温区域来,老板娘悉心地用山泉水冲泡了金银花凉茶给我们解暑。原来这个乡镇还是闻名遐迩的金银花之乡,若早一点过来,可以领略漫山遍野的金银花开放的胜景,可以醉倒在这片无边的绿野里。听着我们的赞美,老板娘自豪地说,她今年的金银花收入就有近一万元,绿水青山还真的是金山银山。
黄昏时光,沿着窄窄的青石板路攀行,路边苔藓如同冬天里人们脖子上的厚围巾,沿着路边向山中延展,直到淹没在更茂盛的草和树木中,虽然海拔近1500米,我们从湖南海拔最低处而来,也没感到氧气的稀少,反而是爽爽的,带有春天的温暖和秋天的凉意。走过青石板路,几经曲折,来到小沙江镇白水村。遇一类似上海世博园中式的牌楼处,下面立着一块小石碑,碑文上说明,这里曾经是红军长征时经过的路线,现在修好的路都可称之为天路,交通路状十分的复杂,山路几十拐,恰逢傍晚,高处连天,手可摘星辰,而低下头望去,是无边的黑暗里隐隐若若的闪烁的万家灯火,宛如浩翰的星空,山道被厚实的水泥栏杆围着,藤蔓植物伸出的枝条长长短短,在夜风里摇动,清风中,流萤点点,天上却是日升月恒,远处的太阳尚未下落,而月亮早就爬上了树梢,月亮走我也走,追逐着晚风,聆听着虫鸣,一路向山下走,流水唱着急促的歌奔向山下的水库,这一条涓涓细流,如丝带一般,却终将在更低的某一个点汇成清流,或许还是某条河流的源头。
夜幕降临,山顶飘浮一阵阵黛色的山岚,如丝若梦,而我们带着调皮的小孩子,缓缓走在这山的深处,晚归的牛羊也在牧人的催促下缓缓走上归途,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在林间飞越,没有蝉,这里不热,没有蝉儿鸣叫的地盘。
夜渐深,同伴们都已熟睡,我悄悄推开门,站在三楼的露台上,清冷的风吹来,当晚已是农历七月十三,皓月当空,仿佛伸手可及,远处的小木楼里还隐隐透出昏黄的灯光,将白日里的距离推得更加遥远了,更深夜沉,月光如水水如天,风一阵接一阵的紧,不知道故乡的小城里,忙碌的大都市的深夜里,有多少人还没有入眠?
这个时光,按老家的习俗,夜晚是尽量不要外出的,因为这是逝去的人的节气,此时此刻,不知道身在天国的父母,你们的钱包里是否还有几两碎银,你们的碗里的粥可是微温的?三十年,十年,生死两茫茫,今夜月明,我站在这盛世繁华的千里之外思念你们,一任泪水在脸上模糊,风吹起树叶沙沙响,唱起一曲子欲孝而亲不待的夜曲。
时光仿佛停滞在某一刻,就像人突然陷入某种深沉的回味一般,久久地沦陷。忙碌的工作,复杂的人际关系网,燥热的天气,都像被远处的风吹落至一个看不见的角落。此刻此时,按下生活的快进键,将疾速行驶的车辆缓缓停下来,在这山好、水好、树茂、人淳朴的瑶家山寨投宿下来,安娴地享受这山月的清辉,这星辰的高远,山脚下那池池的人间烟火,和身边儿童的欢笑,放下周身的疲惫,忘记所有的烦扰,让忧伤飞一会儿,让欢乐也飞一会儿,如一株植物一样安静,慢慢在夜色里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