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威格妻子现状(中年女人的婚外情)
茨威格妻子现状(中年女人的婚外情)他只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让长相秀美、性格内向的贵妇亨丽埃特抛下丈夫和女儿跟着他私奔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地中海的某个海滨度假酒店里,来了一位年轻英俊、出手阔绰的法国男人。尤其是那些有圣母倾向的女人,很难对自己好的女人,一生都墨守成规的女人,缺乏人生体验的女人,她们人生最大的课题就是非理性、失控地活上一回。所以,世界上最懂女人心的作家斯蒂芬·茨威格在《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中这样写道:“一个女人一生里确有某些时刻,会屈从于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既违反本来的意愿,又不明就里,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你硬不承认,不过是掩盖你的恐惧心理:害怕自己的本能,害怕我们天性中的妖魔成分。有些人觉得自己比那些易受诱惑者更坚强、更纯洁、似乎就感到心满意足了。我个人倒是觉得,一个女人自由自在、满怀激情地听从自己本能的召唤,要比常见的那种依偎在丈夫怀里闭着眼睛欺骗他更为诚实。”强烈建议,每个女性,尤其是中年女人
跟男人相比,女人从小就被要求像个超人,或者像个圣人:要清心寡欲、无私奉献、安分守己、循规蹈矩、要忠诚,要贤惠,要服从……
于是,她们钻进套子里,倾尽所有心力去扮演女儿、妻子、妈妈的角色,把自我隐藏、压缩、削减。
纵使她们疲于奔命、无能为力,委屈到极致,依然不被允许因为“自我实现”这样“抽象”、“矫情”的概念而痛苦。
但女人也只是有着各种欲望的凡人,她们也想要逃离既定的生活轨道,去冒险,去疯狂,去燃烧,去让自己的人生变得鲜活、迷人、变幻莫测。
尤其是那些有圣母倾向的女人,很难对自己好的女人,一生都墨守成规的女人,缺乏人生体验的女人,她们人生最大的课题就是非理性、失控地活上一回。
所以,世界上最懂女人心的作家斯蒂芬·茨威格在《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中这样写道:“一个女人一生里确有某些时刻,会屈从于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既违反本来的意愿,又不明就里,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你硬不承认,不过是掩盖你的恐惧心理:害怕自己的本能,害怕我们天性中的妖魔成分。有些人觉得自己比那些易受诱惑者更坚强、更纯洁、似乎就感到心满意足了。我个人倒是觉得,一个女人自由自在、满怀激情地听从自己本能的召唤,要比常见的那种依偎在丈夫怀里闭着眼睛欺骗他更为诚实。”
强烈建议,每个女性,尤其是中年女人,好好读一读这本书
01.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地中海的某个海滨度假酒店里,来了一位年轻英俊、出手阔绰的法国男人。
他只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让长相秀美、性格内向的贵妇亨丽埃特抛下丈夫和女儿跟着他私奔了。
围绕着这起事件,酒店里的旅客们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大部分的人都认为亨丽埃特是个“天生的贱骨头”,她跟法国男人早有来往,法国男人这次到来仅仅是为了商定逃走的最后细节而已。否则的话,单凭黄昏时一次两小时的交谈,一小时在花园里喝咖啡,怎么可能让一个三十三岁上下、声誉清白的女人一夜之间变了心,撇下自己的丈夫和两个孩子,跟随一个素不相识的登徒子远走天涯呢?
作家却认为:“一个女人,多年来对无聊的婚后生活深感失望,内心早已有所准备,碰到强劲攻势就会委身相从,这不仅完全可能,甚至极为可信。”
这番言论,引起了大家的愤怒。
幸好英国贵妇C太太出来解围,才平息了这场口舌之争。
67岁的C太太气质高雅,德高望重,深受大家的爱戴。
她问作家:“一位太太撇下自己的丈夫和两个孩子,随随便便跟人走了,根本不知道那人是否值得她爱,这样的事您不觉得可鄙或可厌么?一个女人,已经不算很年轻了,为孩子们着想也该自重,却做出如此不知检点的事,难道您真的能够原谅她?”
作家回答:“判断这类事情,司法机关当然比我严厉得多,毫不留情地维护一般的风俗习惯,那是它们的职责:它们必须做的是判决,而不是宽恕。可是我,作为一个平民,却看不出为什么非要自动担任检察官的职务不可:我宁愿当一个辩护人。我个人最感兴趣的是了解别人,而不是审判别人。”
听完这番话,C太太大受震动。
她私下找到作家,向他讲述了自己的一段经历。
02.四十二岁之前,C太太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
她的父母是苏格兰富有的农场主,十八岁嫁给了门当户对的丈夫,婚后生了两个儿子,过得非常幸福美满。
四十岁时,丈夫因病离世,大儿子在部队服役,小儿子即将大学毕业,C太太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重心,便决定在儿子们成家以前外出旅游,排遣心中的苦闷。
四十二岁这年,她去了蒙特卡罗,来到了亡夫生前经常光顾的赌场里。
在这里,一双特别的手引起了她的注意,这双手极具激情和表现力,手的主人是个24岁的青年,长相俊美,对赌博异常狂热。
青年输光了身上的钱,跑出赌场,躺在瓢泼大雨中,打算了结自己的生命。
C太太尾随前去,为青年雇了马车,将他送到宾馆。他却以为她是妓女,粗暴地将她拉进了宾馆,最终,两人发生了关系。
早上醒来,C太太感到非常羞愧,但想到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是自己挽救过来的,又觉得喜悦和心动。
“自从丈夫去世,我早已将自己的生命看得无足轻重了。我的孩子们不需要我,我自己也无从排遣余生,活着而没有什么固定的目的,整个生命自然毫无意义。现在居然有桩任务落到我的身上:我挽救了一个人,我用尽全力将他从毁灭的道路上拉回来了。只需要再克服一点小小的困难,这个任务就一定能全部完成。”
青年醒来后,向C太太表达了敬意和感谢,并诉说了自己的身世。
他出身于波兰贵族家庭,一直在维也纳求学,准备将来进外交界服务。
一个月前,他参加了初考,成绩优异,为了替他庆祝,他那在参谋部当高级军官的叔父将他带到了赛马场,叔父赌运亨通,连赢了三次,而他在见识过这种发财的捷径后,从此迷恋上了赌博。
渐渐地,他输掉了自己的学费、生活费,又去借了高利贷,姐姐替他还了高利贷后,他又输掉了自己的手表、衣裳,皮箱、阳伞,甚至还偷走了婶母的胸针……
听完他的遭遇,C太太决心要将好人做到底,她为他偿还了债务,给了他车费和赎回胸针的钱,劝他回家,青年答应了。
03.离别之前,C太太和青年一起参观了这座城市。
青年快乐得像一个孩子,为C太太采摘路边的野花,帮助迷路的甲虫,兴致勃勃地谈论各种趣事。经过教堂时,C太太让他向上帝发誓戒掉赌瘾,他乖乖照做了。
C太太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拯救了这个男人,感到非常开心。
她对即将到来的离别依依不舍,盼望着青年挽留自己,然而,青年只把她当成一个天使,而不是一个女人,令她非常失落。
“如果那位青年当时抓住了我,当时恳求过我,我定会跟着他去到天涯海角,我会听任自己和我的孩子们的姓氏蒙上羞辱,我会不顾别人的非议和自己的理智,随着他一起逃走,就像那位跟一个刚认识了一天的年轻的法国人一同私奔的亨丽埃特太太一样。逃到哪儿去、一道生活多久,这些我都会一概不问,对于自己先前的生活,我绝不会稍稍回顾一下。为了这个人,我会将我的钱,我的姓氏、我的财产、我的名誉全部牺牲,我会甘心沿路乞讨,只要是他领着我走,世界上好像没有一处卑下的角落是我所不愿去的。一般人所谓的廉耻和顾虑,我可以完全抛在一边,只需向我走近一步,只要他曾经企图抓牢我,我就会在那一秒钟里立刻将自己整个儿交给他。”
两人分别后,C太太去了丈夫表姐家里,越想越觉得遗憾,借口身体不舒服,离开了表姐家。回到自己住的旅馆内,匆匆忙忙收拾行李,打算跟着青年离开。
“我暗自梦想着给他一场惊喜:我将他送上火车,等到最后,等到只剩下最后的一霎,当他伸出手来跟我握别,我就出其不意地跳上车去,这一夜就和他在一起,以后夜夜——只要他愿意,都和他在一起。”
可是,丈夫的表姐出于好心前来探望,害她错过了青年的火车。
她带着懊悔、遗憾、绝望的心情,来到两人经过的地方,他躺过的板凳,一起经过的湖泊,一起住过的旅馆,以及,他们初遇的赌场。
在赌场里,她看见了青年,原来他根本没走,而是拿着她给的钱在忘我的赌博,到了疯魔的状态。
她走上前去,劝他离开,年轻人却大声指责她是自己的灾星,甚至侮辱她是妓女。
C太太犹如被人扒光了衣裳,站在闪光灯下,被人指指点点,围观的人群中,还有她丈夫的表姐,这令她羞愤至极。
她落荒而逃,胡乱地踏上了一辆火车,离开了那里。
这件事成了困扰她的噩梦,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生活在恐惧、羞耻和矛盾当中。
一方面,她拒绝承认那24小时的自己,一方面,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只有那24小时才是真实的、鲜活的。
直到多年后,她得知了青年早在蒙特卡罗开枪自杀了,才算彻底放下了这个心结。
作家听完了C太太的故事,看着她像少女一样腼腆局促的样子,被深深地感动了。
他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弯了下腰,满怀敬意地吻了一下她枯萎的、秋叶般微微颤抖的手。
04.“只有完全没有遭遇过激情的人,在其一生中出现的唯一瞬间,他们的激情才会像雪崩似的、像狂飙骤起似的突然爆发出来:于是闲置多年未用的生命力就像碎石倾泻,一起齐坠落在自己胸中。”
激情就像癌细胞,遇不到诱发它的东西,你可以安稳度日;一旦激情来临,它就会成为极其强大的生命力,主宰你的行为、决定和意识,把你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亨丽埃特渴望激情,哪怕名声尽毁、遭千夫所指,也在所不惜。
C太太渴望激情,甘愿付出一切,甚至愿意跟着赌徒去沿街乞讨。
然而,雪崩之后,终是毁灭。
激情满怀地顺从自己的本能很容易,激情之后面对一地狼藉的生活却很难。
生命需要激情,但激情要脱离虚妄和廉价。
女人不能任由激情摧毁自己,也不能一味压制激情,而是要将激情转移、升华,找到新的、健康的、积极的替代物。
在小说中,茨威格并没有对亨丽埃特和C太太做任何道德审判,他理解女性,认为女性能够诚实面对自己的欲望,是值得敬佩的。
除了探讨激情与人性,他还探讨了关于救赎的课题。
C太太之所以愿意将一切都献给那个男人,是因为在拯救男人的过程中,她找到了久违的满足感、自豪感和成就感,由此和他产生了情感联结。
与其说她是受到了年轻男人的蛊惑,不如说是她自我禁锢的灵魂找到了一个出口和慰藉。
在努力挽救年轻人的同时,她的潜意识也在自我寻找,自我探索,自我救赎。
除此之外,茨威格还将每个人骨子里都有的“赌性”刻画得淋漓尽致。
亨丽埃特原本是标准的贤妻良母,但她的丈夫土里土气、肥胖、无聊,还跟女秘书关系密切,所以她将自己的后半生赌在了法国男人身上。
她能赌赢吗?没有人知道。
C太太用名誉、家庭、幸福作赌注,赌自己能够挽救一个走上歧路的青年,可青年赌性深重,无药可救,反倒给了她逃出生天的机会。
在这里,也提醒所有女性,遇到青年这样的赌徒,你千万不要充当救世主,滥用同情心,去挥霍热情和心血,试图拯救他们,因为他们只会把你拽向地狱,使你万劫不复。
“一半真实毫无价值,有意义的永远只在全部真实。”
这是C太太的24小时,或许是很多女人的24小时。
女人可以选择禁锢自己的欲望,平淡度日,也可以选择顺从自己的本能。重要的不是如何选择,而是为自己的选择承担代价。
不要把自我寄托在别人身上,要去经历真实的生活,不断地建立、重塑、完善自我。
不要依赖,不要上瘾,对任何事物都是。
不要放大自己的拯救欲、圣母心,要建设自己,丰富自己,用一个强大而美丽的精神世界来面对各种已知和未知。
要相信时间的力量,无论多么复杂难解的问题,时间都会告诉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