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人的老公(戴姨的婚姻)
戴夫人的老公(戴姨的婚姻)妹妹说得含蓄:姐,你都第二次了,再找不一定能找到这么合适的……娘家哥哥说:你要离婚,就是丢咱家的人!戴姨的第二任丈夫,也是邻村的,当时他好像是村干部,嘴巧会来事,又长得白白净净,在村里还算是半个“红人”,戴姨嫁过去一年后,就怀孕了,四年内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儿女双全,戴姨本想着这下找到了好归宿,可没想到他只是“会说”而已,又懒又馋又奸滑,经常把家里的麦子棉花偷偷卖掉,又去吃肉喝酒打牌,戴姨哭过闹过跑过,可都没用,那人每次都能花言巧语骗过戴姨娘家人。戴姨要离婚:“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不受不下去!”娘家妈说:闺女啊!哪有十全十美的?你都有两个娃了,不要任性。我和你爸还不是这么凑合一辈子?好歹他还是村干部,你家没人欺负。”
婚姻就像金灿灿的鸟笼,外面的鸟想飞进来,因为它憧憬里面的富有温馨;里面的鸟想飞出去,因为在里面也有可能被碰得遍体鳞伤,而真正敢出去的,皆是不忘初心,敢于追爱的人。戴姨今年80岁了,嫁了三次。
在农村,在那个年代,嫁第二次都有人非议,何况第三次,何况“越嫁越差劲”,可戴姨不在乎。
第一次婚姻,她嫁的邻村门当户对的人家,本来一大家相处的还好,丈夫对她也疼爱,无奈两三年过去了,戴姨的肚子依然没动静,丈夫虽然嘴上说“可以抱养一个”,但明显开始闷闷不乐,婆婆明里暗里指桑骂槐“占着鸡窝不下蛋!”“白养了!”
戴姨听得出来,她说:“我不想在亏欠里活着。”所以不顾丈夫的苦苦相留,也不顾娘家人的相劝,毅然离婚。
戴姨的第二任丈夫,也是邻村的,当时他好像是村干部,嘴巧会来事,又长得白白净净,在村里还算是半个“红人”,戴姨嫁过去一年后,就怀孕了,四年内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儿女双全,戴姨本想着这下找到了好归宿,可没想到他只是“会说”而已,又懒又馋又奸滑,经常把家里的麦子棉花偷偷卖掉,又去吃肉喝酒打牌,戴姨哭过闹过跑过,可都没用,那人每次都能花言巧语骗过戴姨娘家人。
戴姨要离婚:“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不受不下去!”
娘家妈说:闺女啊!哪有十全十美的?你都有两个娃了,不要任性。我和你爸还不是这么凑合一辈子?好歹他还是村干部,你家没人欺负。”
娘家哥哥说:你要离婚,就是丢咱家的人!
妹妹说得含蓄:姐,你都第二次了,再找不一定能找到这么合适的……
戴姨还是离了,带了女儿。
第三任丈夫,是戴姨自己找的――是从外乡逃难过来的光棍汉,比戴姨大十岁,无父无母,无家无业,在离戴姨娘家百十里外的村子里干农活,勉强过日子。当戴姨说决定嫁给他时,人们都觉得她是破罐子破摔,娘家炸锅了,不等兄弟姐妹说什么,娘家爸说:要嫁,就当是没娘家!
戴姨铁了心,背上包袱,拉着六岁的女儿,自己走到“夫家”――一个废弃的小土屋,开始了新生活。
娘家断了,可让父母牵肠挂肚的依然是这个不幸不孝的女儿,几年内,父母骑车到那个村子偷偷看过,也打听过戴姨的情况,知道她还在原来的小房子里,过得很苦,四十岁时,又生了一个儿子。所幸,人们都说,戴姨家庭和睦,夫妻双入双出,家里从来没吵过架,欢声笑语经常传出,那个男人对戴姨和那个女儿都很疼爱。
几十年过去了,戴姨的娘家父母、哥嫂都去世了,戴姨领着一家人都过来奔了丧,戴姨的丈夫也在去年走了,九十岁,娘家兄弟和妹妹都来了,算是和好了。
戴姨的儿女都很孝顺,已各自成家,另立门户。她自己的住房还是矮小昏暗,院子还是堆满了杂物,娘家弟弟看戴姨,虽然八十高龄,但眼不花,耳不聋,手脚利落,身体精神都比自己强多了。
娘家弟弟拉着姐姐的手:老姐啊,要是爸妈看你现在的样子,也放心了。
戴姨笑得满脸泪花。
婚姻中,每个人都希望锦衣玉食,夫妻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如果两者不能兼得,有的人为了“完整”,就委曲求全地凑合,而有的人,宁愿坐在自行车上笑,也不愿坐在宝马车上哭。
没有谁对谁错,毕竟对婚姻的理解,就如穿鞋,舒服不舒服,只有脚趾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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