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女人撕碎了(他糟蹋了2个女人)
男人把女人撕碎了(他糟蹋了2个女人)话音落,门铃响了,宋韵走过去开门,是姐姐宋昕带着一个搬家公司的员工站在外面。宋韵笑:“对啊,不复了,不想复。”陆方宇结结巴巴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宋韵勾勾嘴角,把头发拢到耳后:“从今天起,我就正式搬出去住了。”陆方宇彻底懵了:“不……不复婚了?”
小长假后复工的第一天,宋韵在厨房里准备儿子汤圆的早餐,小家伙最近爱上了意面,接连吃了三四天都不腻。
锅里的水刚咕嘟咕嘟沸腾起来,楼梯上就传来拖鞋摩擦地板的声响,陆方宇话里带着兴奋:“老婆,咱们今天去民政局把证儿给换回来,十月八号,听着就吉利。”
宋韵没搭腔,见她不说话,陆方宇又接下去:“我把离婚证和户口本儿都找好了,你带上身份证就行。”
后来陆方宇伸着懒腰去卫生间里洗漱刮胡子,等他收拾好自己,从卫生间出来时,一下愣了神——宋韵已经喂儿子吃完了饭,厨房餐厅也都整理干净,她抱着孩子,手边是两只硕大的行李箱,还有零零碎碎的几个行李袋。
陆方宇结结巴巴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宋韵勾勾嘴角,把头发拢到耳后:“从今天起,我就正式搬出去住了。”
陆方宇彻底懵了:“不……不复婚了?”
宋韵笑:“对啊,不复了,不想复。”
话音落,门铃响了,宋韵走过去开门,是姐姐宋昕带着一个搬家公司的员工站在外面。
宋韵招呼他们搬东西,陆方宇大步上前拦在门边:“宋韵,你是不是有病,我们当初是假离婚,说好了今天去复婚的!你闹这一出干什么?”
面对陆方宇的狂躁,宋韵平静的多:“离婚就是离婚,从来没有假离婚这一说。你那么怕被我连累,逼着我签离婚协议净身出户,现在你还指望我跟你过下半辈子?”
见劝说宋韵无望,陆方宇竟然趁宋韵说话分神的档口,一把从她手里抱走了孩子:“汤圆的抚养权在我这,难道你舍得下他?”
宋韵先是愣了一瞬间,然后很快反应过来,陆方宇这是要利用孩子来逼迫她留下,她无奈笑着摇头:“孩子你要就留给你,我带了三年多,确实也累了。”
说完宋韵就拖着一个行李箱快速走出门,身后是儿子的哭喊声,可她硬着心肠没回头,她知道,她不能再回头过从前的日子了。
宋韵和陆方宇,是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也曾有过甜蜜和深情不移。
俩人是大学同学,谈了三年多恋爱,过程中宋韵知道陆方宇自小就没了亲妈,在后妈的凉薄下长大,她很心疼像只受伤小兽一般的陆方宇。
女人一旦母性大发就会完全失去理智,宋韵彻底沉浸在和陆方宇的感情里,大四快毕业时,她怀了孕,于是他们成了毕婚族。
为了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和大度,宋韵没要彩礼,只让陆方宇给她买了套首饰,结婚后她才知道,陆方宇家里条件其实挺好的,光是在陆方宇名下的房子就有四套。
宋韵看着那四本房产证,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笑得小心翼翼——她命真好,一不小心还嫁了个小富二代。
孕期还算舒心,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宋韵生下儿子汤圆,二人世界升级为三口之家,原该是更幸福的,却没想到压根儿成了宋韵的灾难。
从月子中心回家后,家里的所有事和照顾孩子就都成了宋韵一个人的任务。
陆方宇白天上班,晚上打游戏,宋韵只能靠自己,有几次她提出找个阿姨,以他们的条件也不是请不起,结果陆方宇一口拒绝,理由是他从小没妈,后妈也不管他,他是由保姆带大的,他不能让他儿子有个和他一样的童年,于是宋韵就只能接着咬牙忍下去。
可再怎么忍,也还是不停有新的矛盾出现。
那会儿他们住一套复式大平层,另外三套房子都租了出去,每个月租金是直接打到陆方宇卡里的,宋韵和陆方宇商量说租金能不能直接给她,她在规划家里的吃穿用度时就不用每次向陆方宇讨钱了。
看似很小的一件事,陆方宇却一直不松口,他把持着经济大权,每月到时间给宋韵一笔可自由支配的生活费,柴米油盐让宋韵去打理,其他权利,他都紧紧握在自己手中。
宋韵就是在这样的生活里,逐渐失去了最初踏入婚姻的雀跃。
可即便难熬至此,宋韵都未曾想过要抛弃这段婚姻。
一年前,宋韵父母打来电话,问宋韵借十万块钱,宋韵大惊,细问之下得知,她爸同人合伙贩莲藕开厂房,结果亏得血本无归,外头还欠了债,缺十万填坑。
父母的哭泣让宋韵慌乱,自结婚后,孩子家务绊住手脚,她回娘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有两回还是她妈心疼她,请假过来帮她带孩子,让她松快了半个月,眼下父母跟她张口,必定是没别的办法可找了,这十万块钱,她必须拿出来。
宋韵找陆方宇商量,话刚出口就被陆方宇堵了回去:“你爸妈为什么不找你姐要呢?”
宋韵石化,姐姐宋昕是招婿留在家里的,在陆方宇眼里,姐姐应该是被当成儿子养的,所以,父母有事,怎么也轮不到宋韵这个嫁出门的姑娘。
陆方宇这边行不通,宋韵只能想别的法子,她卖了自己的两个名牌包和两只手镯,还缺四万,又去借了钱,终于凑够了十万块钱打给父母。
这事原本是瞒着陆方宇的,宋韵想从陆方宇每个月给的生活费里抠出来些,自己再接单给人画插画,尽快把钱还上就行,没想到刚过去两个月,有一晚宋韵给孩子洗澡,手机在房间里充电,平台发来的提醒还款的信息被陆方宇看了去,这下翻了天了。
当天晚上,俩人吵的不可开交,陆方宇口不择言地说宋韵父母都是吸血鬼,那模样狰狞到让宋韵害怕。
第二天,陆方宇给了宋韵一份离婚协议,说是俩人办个假离婚,宋韵什么时候把贷款还清了,他们就什么时候复婚。
协议里写明,宋韵是净身出户,债务自己负责,但还可以住在现在的房子里负责孩子的生活起居,宋韵心底一阵荒凉。
那之后的一年多,宋韵把自己转成了陀螺,每天安顿好孩子之外的时间,她不是坐在电脑面前画画,就是捧着手机做微商卖纸尿裤,终于赶在这次小长假之前还清了贷款。
假期前,陆方宇就叨叨着节后去把证换回来,可宋韵早就打定了主意,再不会回头了。
从小区出来,宋韵坐在路边的花坛上痛快哭了一顿,哭完之后,她抹一把眼角,上了搬家公司的车。在车上和姐姐聊了一路,叫她暂时别把自己的情况告诉父母,姐姐的眼泪止不住,她明白宋韵这是硬着心肠把儿子舍下,她也明白,宋韵是被逼到退无可退的份儿上了。
城市的边缘地带,宋韵早就租好了一套小房子,一室一厅,没有窗户,在老小区里。工作也找好了,在一个商场干美编,底薪不高,但好在有提成。
离开儿子的第一个晚上,宋韵哭的五脏六腑都搅着疼,她翻着手机里的照片,一层一层把过去软弱天真的自己撕开,直到鲜血淋漓,只有这样,她才有去闯去拼的狠劲。
朝九晚五的工作之外,宋韵没把微商的工作丢下,多挣一分钱,都能让她对孩子的负罪感少一些。
最开始搬出来的那几天,陆方宇不停给宋韵打电话,问她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赶紧回家,宋韵能听出他的疲惫,还有电话那头孩子的哭闹,可她愣是横着脖子挂断电话。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陆方宇都没再出现,就像消失了一般。
搬出来两个月后,宋韵休假,她买了零食衣服和玩具,大包小裹地提着去看孩子,却被保安拦在门口不让进。
那是个高档小区,保安和住户关系都挺和谐,自然他们也认识宋韵,有个从前帮宋韵推过婴儿车的大叔面露难色:“真不好意思啊,业主交代过……不能让你进……”
宋韵的心咣当沉下去,果然,她预想的这一天真的来了。
宋韵知道陆方宇从来都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懂他的控制欲有多强,也知道他有多偏执,所以孩子必定会成为他自以为可以拿捏宋韵的把柄。
思前想后了好长时间,宋韵感激地冲保安大叔笑:“叔叔,我不进去,那这样,我把东西留这儿,等他回来了,您帮我交给他,都是孩子的东西……麻烦您也帮我告诉他一声,以后我不会再来了,让他把孩子照顾好就行。”
说话的时候,宋韵眼里有泪,可她硬是撑着没哭出来,直到转过身,眼泪才汹涌而出。
之后是一段艰难的岁月,身体自由了,心却受了禁锢,宋韵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看孩子,她唯一能见到孩子的机会,只剩下抽时间偷偷去儿子的早教机构门口守着,掐准接送孩子的那个点,迅速瞄一眼。
自从和陆方宇撕破脸,宋韵就被早教班的老师从群里移了出去,老师抱歉地告诉她,说是孩子的监护人要求,她们也无可奈何。
她不是没想过去走法律程序要回探视权,可眼下的她耽误不起这个时间,找律师还要费钱,哪一样都不是现下的她所能承受的。
况且,她的目标不是探视权,而是有朝一日能把孩子的抚养权重新夺回来,她得好好铺平这条路,才能和有房有车当地户口的陆方宇一较高下。
所以,除了逼着自己狠下心,宋韵别无他法。
见不到孩子,宋韵的生活里只剩下了一件事,就是挣钱。
在商场里,她削尖了脑袋表现自己,她给各个柜组弄出来的活动宣传画总能获得好评,这样提成就能拿得多,工资也逐渐水涨船高。
她还接了给儿童绘本画插画的活儿,最开始报酬很低,按整本算,画了几本后,厂家看销售情况不错,决定和她长期合作,还把结算方式改成了按篇计算,一幅画固定下来多少钱,比从前整本赚的要多的多。
人一忙起来,岁月就会变成神偷,等宋韵再次听到陆方宇的消息时,已经到第二年年末了。
那天宋韵和从前的朋友约饭,吃的好好的,朋友突然甩给她一个爆炸性消息:“陆方宇新老婆上个礼拜生孩子了,你知道吗?”
宋韵懵神,朋友继续说:“你都和从前隔绝了吧,不过我也是刚知道,正好那天我去产检,他老婆剖腹产刀口崩开了去做处理,就那么碰上了,还生了双胞胎,啧啧。”
朋友絮絮叨叨地骂陆方宇命还挺好,宋韵心里却有炸裂开的兴奋。
她隐隐觉得,陆方宇就要来找她了。
吃完饭后半个月的一天,陆方宇给宋韵打电话,问她能不能把汤圆接走,话里话外都是疲惫。
宋韵压着笑意说她没时间照顾孩子,陆方宇停了几秒钟,开始“割肉”,说他愿意每个月给抚养费,还愿意让出抚养权,不等宋韵开口,他就自己把条件开了个全。
融入社会一年多的宋韵当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她装作勉为其难地让陆方宇把孩子送过来,挂了电话,她在办公室里开心到蹦高高。
从朋友告诉她陆方宇又生了双胞胎开始,她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陆方宇那种甩手掌柜,绝不会帮老婆照顾孩子,到时候家里三个小不点,新老婆自然会容不下汤圆。
接回儿子后,宋韵像找回了失而复得的宝贝,她张罗着换了个离市区更近一些的房子,采光和安保环境都更好了。
儿子在身边,宋韵动力十足,每天送完儿子去幼儿园后,她也开始忙碌的一天,晚上下了班,她领着儿子一起去菜场买菜,回家两菜一汤,然后温暖入睡,时光变得轻快,又温暖。
陆方宇的八卦,是大半年后传到宋韵耳中的,当初和她吃饭的朋友打来电话,声音里都是欢喜:“宝,大消息,陆方宇被抓进去了,扫进去的,他老婆找我们借钱,我们才知道他那几套房子早都被他输完了,说是养孩子还要和老婆AA,他老婆哭的那叫一个惨啊,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就赌了……”
朋友叽叽喳喳的,宋韵却异常平静:“应该是吧,假离婚的那段日子,他一个人搬去了楼上房间睡,我听他好像每天半夜都在那敲键盘,反正嘀嘀咕咕的商量什么牌局,我也没在意。”
俩人闲聊了一阵儿后互道再见,撂下电话,宋韵勾起嘴角,是笑的表情,却有眼泪滑下来。
宋韵是早就知道陆方宇这些破事,都是在假离婚那段时间里发现的,那时候她就更加坚定了不会复婚的想法。
她手里留着那些证据,原本是想着等哪天和陆方宇重谈抚养权的时候拿出来做筹码,没想到陆方宇却迫不及待地找了新人,把孩子给她送了回来,那会儿她不和陆方宇谈房子的事,一是因为那是婚前财产,她没立场,再有就是,他听陆方宇打电话咨询过抵押房子的事,她并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
如今看来,她的清醒,她的及时止损,都是最正确的决定。
宋韵翻出手机,又听了一遍下午她爸发来的语音,说是家里老房子拆迁了,到时候把当初那十万块钱一次还给她,还要贴钱给她交一个小房子的首付,她和儿子,就快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这一段污糟的婚姻,带给她满身伤痛,却也有警醒,无论何时,女人都不能同情心泛滥,否则下场必然凄惨,幸好,她还有重新来过的勇气。
回想坚决搬出那个家,见不到儿子的那段日子,宋韵依然觉得心痛,但人活一世,有些决定很难做,有些取舍撕心裂肺,有些人生路泥泞又崎岖,可只有慢慢走过来,你才会看见光。
这世上,除了自己强大,没人能做你的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