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爱情江德福为什么承认江昌义(父母爱情江德福到死都不知)
父母爱情江德福为什么承认江昌义(父母爱情江德福到死都不知)江昌义的这两声“爹”让安杰突然醒悟过来,她把手里的擀面杖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进了卧室,江德福也跟着安杰钻进了房间,至此江家陷入了一片混乱。那清瘦的国字脸上的泪珠越滚越多,他突然蹲下身于,双手捂住头,又大着声哽咽了句“爹!”他像个走错了门的不速之客,我的父亲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疑惑地问:你找谁?那农村青年上下嘴唇翕动着,努力了几次也没发出音来,那双忧郁的眼睛突然滚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他哽咽着,费劲地叫出了一声“爹!”我父亲的两只眼睛马上就骇得圆住了。他惊慌失措地望了望我们,又望着那喊他“爹”的农村青年,嘶哑着声音又问,你叫谁?叫谁爹?
01江昌义,一个突然出现在江家的孩子,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在他跪下叫江德福一声“爹”的时候,江家就开始乱了。
原著说:
那是个星期天的下午,父亲难得在家。那天他的兴致极好,见我们正围在案板前包饺子,就挽起袖子一起干开了。
门突然被打开了,进来的人我们没见过,但我们又分明都认识他,他大约二十岁出头,穿着一身农村自家织的黑不黑灰不灰的粗布衣裤;高高的个头,有一张同影集里我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的清瘦的国字脸,
他像个走错了门的不速之客,我的父亲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疑惑地问:你找谁?
那农村青年上下嘴唇翕动着,努力了几次也没发出音来,那双忧郁的眼睛突然滚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他哽咽着,费劲地叫出了一声“爹!”
我父亲的两只眼睛马上就骇得圆住了。他惊慌失措地望了望我们,又望着那喊他“爹”的农村青年,嘶哑着声音又问,你叫谁?叫谁爹?
那清瘦的国字脸上的泪珠越滚越多,他突然蹲下身于,双手捂住头,又大着声哽咽了句“爹!”
江昌义的这两声“爹”让安杰突然醒悟过来,她把手里的擀面杖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进了卧室,江德福也跟着安杰钻进了房间,至此江家陷入了一片混乱。
哥哥姐姐们都很气愤的看着这个蹲在地上的不速之客,江亚宁在书里说,那天晚上那个不速之客被公务员小黄领到招待所住下,我们还空着几间房子的家竞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那天的饺子怎么吃的,吃出了什么味道估计都说不清了,第二天一早安杰就收拾了行李坐最早的船回了青岛。
第二天晚上,江昌义就住到了大哥当兵前的房子里,那可是长子的住房,他住是再恰当不过的了。一个月后,他被江德福弄到宁波东海舰队一个老战友手下当兵去了。
02多年以后,江亚宁到南方出差,在一个早已开放了的叫特区的城市顺便拜访了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江昌义那时候早已脱下军装,他的名片上挺吓人地写着某某企业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
晚上,他在一个富丽堂皇的酒店请我吃饭,我的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晓着二郎腿,很无所谓的叫,小妹,咱俩压根就不是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妹,严格来说,咱们应该算是堂兄妹,我是你的堂哥,你是我的堂妹。
我简直呆掉了。看着他跷着二郎腿无所谓的样子,我真想把手里端着的路易十三泼到他的脸上去。他从头到尾始终是知道这个阴谋的,但为了这个阴谋实现得逞,他竞能守口如瓶这么多年,让我的父亲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
想当年,我一直以为我们全家恶毒地对待了一个善良无辜的农村青年,使他蒙受屈辱和痛苦。现在看来我们真是太自作多情了。哪里是我们对他?简直是他恶毒地对待了我们一家子,使我们一家蒙受了屈辱和痛苦,他真是太无耻太可恶了!
当年他跪下来叫那一声“爹”,得忍着多大的勇气才能叫出口,所以那脸上滚落的眼泪是不是他心里的屈辱,而当时我们还以为那是这么多年,江家没有顾及到江家这个流落在外的孩子让他受的委屈。
江亚宁忽然明白,曾经他对江昌义那善意的帮助,对江昌义来说就是屈辱,那教他一点点挤的牙膏就是在跟他炫耀江家人的优越感,就算是江亚宁善意的帮他,对那个时候的江昌义来说也是也是侮辱,他已经用自己最低的姿态去迎接在江家可能遭受的一切,或是被羞辱一番再被赶出去,但是江家既然决定收留了他,就不应该再一点一点来折磨他。
他没来以前,我们像野兔一样不到开饭号响不回家,自从他来了,我们几个像他会把这个家偷去似的一刻也不离开这座红色瓦顶的房子。
我们故意在一起亲亲密密热热闹闹地大声说笑,从这个房间到那个房间乱窜,把房门摔得噼啪乱响,以示我们主人翁的权利和气派。
我们故意不搭理他,甚至不用正眼看他。吃饭的时候,我们又故意挑挑拣拣,大声批评小食堂的炒菜越来越不像话,显示一种对饭菜的漫不经心和满不在乎。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江昌义激起了他的仇恨,他也是江家的人,如果不是安杰偷了他母亲明媒正娶正房太太的荣耀,现在过着这种优越生活的就是他江昌义,而不是看着他们在享福,自己和母亲在农村受苦。
他用一只镀了一层金的很高级的打火机啪地点上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目光直插进我的眼睛里说:
我母亲跟你父亲刚结婚没多久就跟着路过我们村的老六团走了,这一走就是五六年没有音汛,不知是死是活。
我母亲守了五六年的活寡,作为女人,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这里头的苦衷。
后来,我母亲跟我的大伯好上了,不幸怀上了我。正好这当头你父亲不声不响地回来了。你父亲很快就发现了我母亲肚子里的我,虽然我母亲一口咬定我是他的,但这是骗不了你的父亲的。
江德福一怒之下,把我母亲赶出了家门。那个时候赶走一个女人是件很容易的事,甚至连休书也不用写了。我母亲回到娘家生下了我,含辛茹苦把我养大,在她死前她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江昌义为自己也为自己的母亲打抱不平,其实剧中江德花这个人物的出现就是为了映射张桂兰的不耻。
江德花的命运跟张桂兰一样,也是自己的男人多年没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在婆家任劳任怨的守了这么多年,人家一样守身如玉,怎么张桂英离开男人五六年就可以跟自己的大伯哥乱伦,还要把这一切怪罪到江德福的头上,这对江德福来说是不公平的。
男人当兵就是把自己的命交给国家,不是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的,可能张桂兰确实过得苦,有大伯哥的帮忙也心存感激,但不应该因为等不到男人回来就出轨。
就像余华的《活着》这本书里的富贵,他那漂亮的、城里的媳妇跟着自己过苦日子,因为自己去给母亲买药却被抓去当壮丁,一走就是几年,一点消息送不回来,富贵几年后回来时母亲早已去世,女儿因为发烧失语,只有自己的老婆带着两个孩子还守在那个破茅草屋里等他回来。
一个女人最基本的不就是要守妇道吗,哪个男人对自己的老婆发生这种事会容忍,更何况是江德福这种直男暴脾气,不把她赶出去难道还要供起来。
03江昌义跟江亚宁说:
你父亲左猜右猜前疑后疑,就是没猜到在同一个院子里住着亲大哥身上。她没让我去认那个依然活着而且就在眼前的亲爹,而是到你家冒认了你的父亲。我的长相把你父亲都搞糊涂了,他甚至相信了我是他的儿子。
我知道这很卑鄙,但没有那时的卑鄙哪能有今天的我?为了这种卑鄙,我想我该付出的差不多都付出了。
张桂兰因为心里的愧疚一辈子没有再嫁,带着江昌义在农村生活了这么多年,当她要死的时候,她觉得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再受委屈,她选择了一条捷径,听老家的人说江德福现在做了很大的军官,只要是去过的亲戚都能在他那里得到好处,她也想自己的儿子以后有个好归宿,她用了自己的私心,把这一切告诉了他,让他去认这个“爹”,说不定江德福一时不忍心就认下了呢,就算自己死了也不用牵挂着这个世上惟一的儿子过的好不好。
江昌义就带着他亲娘一辈子的冤屈,带着自己对江德福抛下母亲的仇恨来到了江家,江昌义想江德福怎么就不稍稍再拐点弯?世界上像叔叔或舅舅的孩子很多很多。他哪里知道江德福已经知道了他不是自己的亲儿子。
如果说之前孩子在张桂兰肚子里的时候,江德福猜不出到底孩子是谁的,但这次见到他的样子就确认了,跟自己长的这么像的除了自己的大哥还有谁呢,虽然一见到他还是想起之前的耻辱,但血缘还是在的,既然张桂兰都已经死了,那也不必再谴责她了。
江昌义以为自己赢了,他很为当年自己的卑微庆幸,吃饭的时候他一般都是缩在饭桌上的一个角落里,拿着一个馒头或捧着一碗米饭。筷子很少用,很少往菜盘子里伸。一个馒头或一碗米饭对他是远远不够的,但每顿他都是吃完一个馒头或一碗米饭就坚决打住,决不再拿第二个馒头或盛第二碗饭。
江昌义以为凭借自己的卑微,可以换来以后的辉煌,哪怕给江家带来不安也好,起码可以让他的心理感到平衡。
他很孤单,没人跟他说话没人搭理他,他不能走出这个院子,这大概是我父亲对他提出的要求。也许我父亲是怕这个跟自己长得很接近的面孔露出去会引起不必要的轰动和麻烦。于是,他就成天呆在这个院子和这幢房子里,和一群敌视他处处给他难堪的人在一起,孤单、苦闷和难受是可想而知的。
列夫·托尔斯泰《复活》中说过:一种坏行为只是为其他坏行为铺平道路而已,可是坏思想却拖住人顺着那条路走下去,一发而不可收拾。
当江昌义用他那带着仇恶的心理来到江家,他在这条路上就回不去了。
04江昌义说你们家我最恨的就是你的母亲了,怪不得老家的人没有说她个好字的。她看我的那种眼神,就像看一个小偷,一个无赖。她真认为我是个无赖是个小偷,偷走了她明媒正娶正房太太的荣耀。叫我说啊,她才是一个小偷哩!她偷走了原来该属于我母亲的一切!
原著中的安杰并没有剧中的那么完美,安杰在老家的口碑是极差的,安杰嫁给江德福几十年,竟一次也没有跟着回过老家,老家的人都知道江德福娶了一个漂亮的城里老婆,老家有事江德福会带着大儿子回去,本来安杰做做样子也该回去的,给父亲个面子,可安杰却死也不回去,理直气壮的说倒不是怕回你们乡下吃苦,我是怕虱子,甚至在一次江德福从老家回来之后第二天起床,安杰拿自己手臂上皮炎的症状说是虱子咬的说服江德福。
老家的亲戚们来家里都是一波一波浩浩荡荡的,安杰对这样一群蝗虫般的,夫家的亲戚厌恶的心情可想而知,但安杰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她也是同样没有工资吃着闲饭,见到那群亲戚就是整天淡着一张脸,表现出来的在那些耿直的老乡眼里就已经是不欢迎了。
安杰的表现就是源于她的自私和对乡下人的鄙视,好好的日子他们一来就打乱了,她一直看不起江德福,说她是个没文化的大老粗,要不是因为家庭成分一让再让,怎么可能跟这种人相亲,还要嫁给他给他生孩子,如今还要伺候他乡下的亲戚,她当然是不情愿的。
江亚宁说江昌义的母亲是自找的,谁让她不守妇道!
对!我母亲是自找,淮让她不守妇道与大伯哥通奸呢?但如果她守了妇道不与我父亲通奸,你父亲回来就不会休掉她吗?你父亲肯把一个裹小脚的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女人带进城市去吗?
城市女人真叫绝!她们看不起农村人,管农村人叫乡巴佬,但一旦这些乡巴佬男人出人头地了,城市女人们又不肯放过他们,蜂拥上来统统把他们俘虏过去,抢走原来该属于农村女人的一切。你母亲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就是江昌义心里恨毒的源头,江昌义认为是安杰抢了他母亲的位置,如果不是江德福做了军官,安杰怎么会拼命的冲上来抢,而忘记了是因为他母亲出轨在前,江德福离婚后才认识的安杰,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母亲被江德福赶回了娘家,就把一切都怪罪到江德福和安杰的头上,这是不公平的。
也可能他的心理是扭曲的,或许这么多年他经受的苦太多了,所以才会冒险来认亲改变这种现状。如果他是一个有志气的男人不是应该去打拼一番吗,怎么还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江德福给他的安排,就是心里的恨让他故意来江家羞辱他们。他知道安杰看到他一定不舒服,他就是要出现在她面前,这样才能抵消他心里的不平衡。
05小妹,你大概已经不记得我在你家过的那一个月了,但我不会忘记,永远不会!
江亚宁记得他每天早晨洗脸时从不在卫生间 弯着腰站在院子里的自来水龙头前捧起凉水往脸上撩。洗完了脸抬起两只胳膊轮流地抹着脸上的水。
我偷偷找来一条新毛巾,偷偷地交给他。还从储藏室找出一支新牙刷和一管新牙膏,过分热情地把牙膏挤到牙刷上,教给他刷牙的姿势和动作,他的清瘦的国字形的脸红了,很难为情的样子,我因此就有了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在生活中,有一些善意,往往无法被理解和认可。因为你没有经历他的生活,也没办法认同他的感受,你认为是善意的帮了他,对他来说却是触碰到了他心里的痛。
现在想来,这实在是对他的另一种形式的折磨和摧残,像是一条吮过水的软鞭子,刷刷地抽在他年轻结实的肢体上。这甚至比我的哥哥姐姐们更恶毒。
江亚宁回忆:
临走,他给了我一个带着一颗好大的钻石的克数很大的金戒指。他扳着我的手教我,应该戴在这个手的这个指头上。那神态,分明就是当年我把牙膏挤在牙刷上在教他刷牙!
那得是多重的伤害才让他记这么多年,再想办法还击,原著中的江昌义真的挺悲哀的,半辈子活在仇恨里,就算别人给了他温暖,他也认为是在跟他炫耀别人的优越感,反而让他恨得更深。
电视剧把江昌义这个角色改编的很成功,他身上没有那么多恨,他知道是自己的母亲错在先,自己偷着来认亲给江家带来困扰错在后,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跟安然走在了一起,之后再回到岛上把一切说清。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说的,不说只会让江德福在安杰面前有个把柄,但不会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耻辱,说出来安杰理解了反而更好,以后几十年的日子心里不会有疙瘩。
苏格拉底说过:如果把世上每一个人的痛苦放在一起,再让你去选择,你可能还是愿意选择自己原来的那一份。
剧中的江昌义可能还是想做一个坦坦荡荡的人,所以他选择了坦白,有人说“人性最大的温暖来自于,即使在经历了黑暗之后也能对世界保持温柔的善良”剧中的江昌义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