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那件小事有声剧(为什么一直不成家)
初恋那件小事有声剧(为什么一直不成家)“怎么,不量尺寸就做衣服?”唐少奶奶心里纳闷,两眼看着表妹。林秀莲让他先替表姐做衣服。“那我就不客气了。”唐少奶奶边说边站在堂屋中央,伸开双臂等对方量尺寸。不像其他裁缝,他没有用软尺在她身上量来量去,围着她走了一圈,从不同角度审视她的身材,又让她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便在小本本上记下一些数字,然后取出一叠衣料样板,让她选布料和颜色。林秀莲的贴身丫头小凤将谢杨柳领到堂屋,替他泡了一杯茶。他端起茶杯正要进口,林秀莲领着表姐唐少奶奶走进。他连忙放下茶杯起身相迎。林秀莲指着表姐向小裁缝介绍:“谢老板,这位是我表姐唐少奶奶。”他连忙双手抱拳向对方问好:“唐少奶奶好。”“早就听说谢老板大名,人称‘金剪子’。趁你到表妹家做衣服,特意过来请你做几件旗袍。”表姐咧开线条好看的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打量着年轻的小裁缝。
上期回顾:如何不花一分钱,拿到巨额遗产?
上午,谢杨柳按约定时间来到林秀莲家做衣服。
林秀莲是谢杨柳的老客户。一年前,替清风班做戏服的刘老板突然病故,就是她从中牵线,将谢杨柳介绍给清风班做戏服。他因此揽了一笔生意,同时结识了小桃红。
清风班原本在怀宁县石牌镇一家小茶馆唱戏,后来应林秀莲邀请来到同庆楼开锣登场,引起极大轰动。小桃红名声鹊起,红透了半边天,清风班因此在城里扎下根,这都与林秀莲分不开。
林秀莲的贴身丫头小凤将谢杨柳领到堂屋,替他泡了一杯茶。他端起茶杯正要进口,林秀莲领着表姐唐少奶奶走进。他连忙放下茶杯起身相迎。
林秀莲指着表姐向小裁缝介绍:“谢老板,这位是我表姐唐少奶奶。”他连忙双手抱拳向对方问好:“唐少奶奶好。”
“早就听说谢老板大名,人称‘金剪子’。趁你到表妹家做衣服,特意过来请你做几件旗袍。”表姐咧开线条好看的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打量着年轻的小裁缝。
林秀莲让他先替表姐做衣服。“那我就不客气了。”唐少奶奶边说边站在堂屋中央,伸开双臂等对方量尺寸。不像其他裁缝,他没有用软尺在她身上量来量去,围着她走了一圈,从不同角度审视她的身材,又让她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便在小本本上记下一些数字,然后取出一叠衣料样板,让她选布料和颜色。
“怎么,不量尺寸就做衣服?”唐少奶奶心里纳闷,两眼看着表妹。
“表姐,他已经量过了。要不称他金剪子。他这叫‘眼尺’以眼代尺,别人用尺子量,也不见得比他眼睛看得准。”
“真有这么神!”表姐半信半疑。
“你放心,让你选衣料你就选,选好了衣料,做出衣服你就晓得了,保证合身合体。”
表姐选了几样衣料,不无感慨地说:“与裁缝师傅打了许多交道,头一回碰到这种奇事,让我长见识了。难怪城里大户人家都请谢老板做衣服,原来你有这手绝活。”
“不敢说绝活,衣服做得多,熟能生巧。”他谦虚地说,笑容中充满自信。
20岁的谢杨柳自小父母双亡,被大舅卖到桐城一家大户人家当佣人,随主人姓谢。谢家女主人对他非常好,甚至准备将他过继为儿子。
就在这时候,谢家突然被大火烧个精光,男主人不幸烧死,谢家从此一蹶不振。他10岁那年,女主人出家当了尼姑。她离家出走前,托亲戚将他带到上海学裁缝手艺。他在上海呆了整整8年,凭着极好的悟性,加上他的刻苦,很快成为一名出色的裁缝。
两年前,他从上海回到安庆,专为当地一些大户人家做衣服。由于做工考究,加上他为女眷做衣服,除了一些身材特殊者,很少用软尺在她们身上比划,很快赢得客户的赞誉。
一传十,十传百,名声很快在安庆府传开,许多大户人家争着请他上门做衣服。林秀莲丈夫在世时就请他上门做衣服,丈夫死后,她衣服索性由他包了,每年换季,他都上门为她做衣服。
表姐选了布料,说有事先走一步。林秀莲将她送到大门外。她让表姐来做衣服,还有另一层意思,她相中谢裁缝,让她帮忙长长眼,拿拿主意。一出大门,表姐便意味深长问她:“你讲的这个人就是他?”
“你觉得怎么样?”她羞涩地点点头。
“我看不错,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一看就是忠厚人。我早就劝你,如今已经民国了,不兴守寡,你要看上他,尽快向他挑明了。”表姐的回答非常肯定,鼓励她主动点。
“我就是开不了口……”
“他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虫,你不开口,他怎么晓得你心思?你一定要告诉他,哪怕暗示一下也好……等他那边有戏了,你告诉我,我帮你从中撮合撮合。”
小裁缝翻开小本本坐在堂屋里一边喝茶,一边想着衣料颜色如何搭配。不一会儿林秀莲回到堂屋,一进门便说:“杨柳!这回做衣服是不是该为我量一下尺寸?”“林姐衣服尺码全在我心里装着,保证错不了。”“是吗?”她动情地看他一眼,心里想着表姐分手时说的话。
“你是老顾客,又是我东家,年年给你做衣服,尺寸都记不住还行?”他称她东家,因为他开铺子是她出的钱。准确地说,开铺子是她出的主意。裁缝铺离不开临街店面,盘下店面需要一大笔钱,他拿不出,她出钱帮他买下铺子,说好了5年内连本带利还清。
就这样,他成了裁缝铺老板,自那以后人们不再叫他小裁缝,改叫谢老板。
“听讲你替小桃红做衣服,从来都用尺子量了又量。”
“那不同,她做的是戏服,和生活里穿的衣服不一样。”他向她解释。
“那你说说,我腰围多少?”她故意逗他。“1尺9寸3。”他毫不犹豫地报出她腰围。
“我比先前瘦了,不信你量量。”她不肯放过他,一定要他取出软尺重新核一下尺寸。她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他,眼神里透出毫不掩饰的好感。
他躲着她的目光,心里有些发虚。他早就察觉到她喜欢他,越是这样他心里越紧张。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她丈夫死后,黄家堂兄弟特别黄家老二一直盯着她家产,没事都会惹出事来,所以他特别当心。
不像现在,男男女女在一起非常随便,他所生活的年代,即便亲戚好友,男女间交往都有非常严格的规矩,大户人家规矩更重。
许多小姐太太们,成天躲在大宅深院,能够接触到的男性除了医生便是裁缝。再好的裁缝上门也要量体裁衣,而且裁缝不像看病的老中医,多半是年轻人,这些人家后院起火,闹出风流韵事多半与裁缝有关。
当年师傅带他到大户人家做衣服,讲得最多的莫过男女授受不清之类的规矩,告诫他处处小心。
她坚持要他用软尺在她身上量尺寸,除了逗他好玩,心里多少也有和小桃红攀比的意思,凭什么她做戏服的特殊待遇我不能享受?
他根本没想到后一层意思,为了证明他“眼尺”准确,不无赌气地说:我如果看走眼,不收你工钱。
她不在乎钱,见他着急的样子,更觉得好玩。她走到他面前,学着女戏子站在台上的模样说:说话算数,你慢慢看吧。
他在她身边走了一圈,一边在心里嘀咕,腰围是瘦了些,满打满算1尺9。他重新报了尺寸,将刚才尺寸后面零头去掉,拿起软尺在她腰上一量,腰围竟然不到1尺9。
“上当了吧。”她得意地大叫,掀起外衣,里面露出宽宽的裤腰。原来她事先在腰上绷了戏子们练功用的松紧腰带,所以瘦了一圈,“刚才让你用手摸,你不肯,怪不到我。”她笑得前俯后仰。
“好吧,算我输了。”
“跟你闹着玩的,工钱一分不会少你。”
“既然打赌,就得认输。不但不收工钱,布料也由我送了。”
“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故意输给我?”她突然问他。
他笑了笑,不说话。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那不行,不能让你白做。”
“林姐!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早就该做几套衣服谢你,苦于一直没机会,你就让我尽点心意吧。”
正如她所说,他看出了门道,故意装作看错了,借这个机会送她几套衣服,表示一下感激之情。说到这儿,他似乎想起什么,从长衫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
“你现在手头紧,先留着用吧,等年底一起结算。”
当初她出钱为他买铺子时,说好了本金和利息钱每季结算一次,按理到6月底才结账,但每次他都提前付给她。
“不行。当初借钱时讲好了,3个月结一次,手头再紧也不能违约。”
“你这人就是认真。跟你讲实话,当初我借钱给你开铺子,没指望从你身上赚钱。我看你人忠厚,手艺好,所以才帮你。我丈夫虽然走了,留下黄家大院,还有同庆楼戏园子等好几处房产,不缺钱,你也不用成天惦着还我钱。”
“谢谢,谢谢林姐!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宽松多了。”
“谢老板,我想问你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她接过银票,犹豫再三,忍不住问道。
“什么事你只管问,千万莫叫谢老板,叫我名字就行了。”
他心里莫名的紧张,本能地觉得她所涉及的可能是非常敏感的话题。
她比他大3岁,一直对他很好,他始终将她当姐姐。她对他好,并非姐姐对弟弟好那么简单,这种源于内心的好感隐藏着更深的爱意,因为种种原因不敢轻易跨过这一步。
不敢不等于不想。丈夫死后,家里人包括亲戚朋友,特别她表姐私下都劝她改嫁,说现在民国了,不兴守寡了,何况你没孩子,不如趁年轻找个好人嫁过去。
她也在心里揣摩这件事,只是看不出有什么合适的好人家,如果有,就数眼前的小裁缝。他不仅聪明能干,人规矩,脾气好,模样又周正,就是穷了点。对后一点,她并不放在心上,从不认为是他们相好的障碍。
“你年纪不算小了,为什么一直不成家?”她问他。面对她的提问,他脸胀得通红,支吾了半天没说出所以然来。
她见他低头不说话,便直接点了题:“有人对你这么好,你难道看不出什么?”面对她的暗示,他一时愣住,不知她说的什么意思,是指她还是指小桃红。
“他们都说现在民国了,不兴守寡了,好多人劝我找个好人家嫁过去。看来看去,没见合适的,要是有个男人像你这样,我就死心塌地跟他过。”她继续说道,将暗示变为明示。
“不是我夸你,像林姐这样的好女人上哪里去找?谁娶了你是谁的福气。”他慌忙岔开话头,故意把自己放在有福气人的圈子外。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人沉默着。过了好一阵子,她回过神,自问自答地说:“我晓得,你不喜欢我……”
“你是个好女人,我一直把你当好姐姐,只是高攀不起。再说我也不敢想这种事,趁现在年纪轻,好好赚点钱,将来不用为生活发愁。”他看出她不高兴,连忙解释。
“既然这样,为什么和小桃红偷偷约会?”她突然冒出一句。
“这……”他脸胀得通红,一时说不出所以然。
“告诉我,有没有这回事?你是不是相中她?”她追问。他像犯错的孩子,低着脑袋不说话。
她继续说下去,“你不讲我也不逼你。我只想提醒你,她是清风班名角,喜欢她的人很多,这些人在安庆地头上呼风唤雨,谁见了都让他们几分。你千万当心,不要为了她栽进去。”
“我晓得,你是为我好才讲这番话。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只不过……”他说到一半又犹豫起来。
“话讲到这个份上,我只好挑明了,你最好和小桃红断了。”她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刘少爷准备娶小桃红,很快派人上她家正式提亲。前天晚上她与丁老板一起打麻将,丁老板特意提这件事,话里话外很不客气,他告诉我,如果你真的和小桃红相好,刘剑雄饶不了你。
“这么说,刘家真的要娶她?”他顿时愣住,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前不久也有人私下警告他,提起刘剑雄相中小桃红,没想这么快就出牌了。
“看你急成什么样子。杨柳呀,不是我讲你,天底下好女人多的是,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她取出手帕递给他,让他擦脑门上的汗。
“不瞒林姐,我……我和她相好有一段时间了。”他一急什么都顾不上了,说出他和小桃红之间的关系,希望她帮他出出主意。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千万不要为她和刘剑雄结仇,他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什么恶事都做得出。杨柳,听林姐的话,早早了断,越快越好!”
有关他和小桃红相好,过去仅是猜测,此刻从他嘴里说出来便成了铁定的事实,她以非常坚定的语气说出她的看法。
— 未完待续 —
喜欢这篇文章,文末点个赞吧
*本书内容由作家授权本号刊发
*图片来源网络,如侵告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