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和女友分手趴桌子上嚎啕痛哭(30岁的他花重金找到女友)
男子和女友分手趴桌子上嚎啕痛哭(30岁的他花重金找到女友)吴磊没理会前辈在身后不甘心的那一口啐,归心似箭。“诶!操!”楔子“这小子……”公司里的前辈看着吴磊着急忙慌地往家跑,忍不住捶了捶他的肩膀,“丫挺的,赶投胎。”想了想又琢磨不对劲,马上勾了我的脖子来到近前,眯着眼坏笑,“丫,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吴磊但笑不语,看看窗外。天色愈发阴沉,眼看要天黑,他似乎开始心急,最后厚着脸皮求饶,“您就放了我,明儿请您,咱日本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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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八十契合?”
“是的,是百分之八十。”
“只有百分之八十?算了,八十就八十,已经不少了……”
楔子
“这小子……”公司里的前辈看着吴磊着急忙慌地往家跑,忍不住捶了捶他的肩膀,“丫挺的,赶投胎。”想了想又琢磨不对劲,马上勾了我的脖子来到近前,眯着眼坏笑,“丫,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吴磊但笑不语,看看窗外。天色愈发阴沉,眼看要天黑,他似乎开始心急,最后厚着脸皮求饶,“您就放了我,明儿请您,咱日本料理!”
“诶!操!”
吴磊没理会前辈在身后不甘心的那一口啐,归心似箭。
“你回来了!”
他一推开门,就看见星晴穿着围裙冲着他甜甜地笑,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深深地嗅了嗅她发间的味道,无比的餮足,“想我了没?”
星晴没说话,将他紧紧的抱住,像一只慵懒的小猫,用鼻端蹭了蹭他的胸口。
他长长叹出一口气,没有什么比心有灵犀更棒的体验了。
一、单身联盟的瓦解
过了年,我就三十了,这是个很尴尬的年龄,跨过去了,就成了异类,无论男女,都从量的积累产生了质的飞越,说实话,心里很慌。
这种慌,源自于周围的不解。
我有过女朋友,从青春期开始,零零散散,直到十个月之前,和最长情的那一任分手。我们在一起过了八年,虽然都说现在课本抗战都改成了十四年,然而这八年对于我来说,比抗战还要艰辛。
天杀的不知道是不是法律的恶趣味,必须要将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绑定在一起,并且还要建立起一种比血缘更牢固的关系,而且在这过程中,还要不断地模糊掉自己的本性,以期变成对方最想看到的样子。
简直是匪夷所思。
现在想来,封建制度的近亲相配也不完全是毒瘤。
我和我的前女友在八年间分合数次,每次分开的理由都相同,性格不合,而每次复合的理由又都是那么绝对,我们离不开彼此,像是手脚一样长在彼此身上。
然而手脚也会互相抓伤,终于在一起争吵之后,我伸手打了她。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我想我们两个终究都累了。
心累,找一个彼此契合的人那么难么?这世上哪有什么好战分子,没有人喜欢与人争吵,尤其是最爱的人。
还好,公司里像我这样的人大有人在,我们纠结在一起,成了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也许在同一处摔过跟头的人特别有共鸣,所以才会坚定不移的执行“宁缺毋滥”的原则不动摇。
眼看年关将至,我准备纠集大伙儿凑在一起商量对付各种相亲大队的招数。然而这次到会人员,却只剩下了我自己。
我被塞了集体狗粮。
这么坚不可摧的情谊,居然在三两胸脯肉前不堪一击。并且以我对他们的了解,这些人跟我一样不会轻易破坏自己的原则,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都找到了理想伴侣。
简直匪夷所思,痼疾居然能一瞬间药到病除,除非动了邪药。
想着,我走过去从背后揽住了吴磊的肩膀,他是我们中最小的一个,脾气也最绵,我打算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丫说好的日本料理呢!”
“哥!哥!别,别!”他被我戳到了颈间的软肉,笑着弯着腰求饶。我放了手,看着他整了整西装,“说,什么时候请!”
“今儿,今儿就去,今儿就去!”说着他冲我双手合十的求饶,转而又蹙蹙眉头,“你等会儿啊,我先打个电话。”
说着他拨通了电话,然后背过身去,“小晴……”见我在背后抻着脖子张望,他背了背身,往前走了几步。
我盘起双手,看他这幅德行,更确信这里面有猫腻。
“得了哥,下了班,二丁目居酒屋,叫上拐子他……”
“一个不带,就咱俩……”
他一愣,紧接着看见我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咽了口口水,“行,一个,也不带。”
二、神秘机构
“顺德街,1号……增7号……”我戴着墨镜,顺着网上查到的地址,一路查询,时不时地回头看看,生怕被谁盯上。
昨天晚上,吴磊那小子,只喝了几杯就交了枪。我趁着他似睡非睡间,拍着他的脸蛋套他的话,他稀里糊涂地乐着,跟我说了一个词:巴陵女友俱乐部。
虽然最后还是我掏了饭钱,并且还负责把这小子送回了家,然而我觉得值。
没想到给我开门的是个姑娘,挺漂亮的姑娘,和吴磊平时总念叨的那种童颜巨乳极为吻合,最主要的是看得出来,是很温柔的姑娘。
吴磊最中意软妹,他和前一个女友爱的死去活来,奈何那妹子总是时不时暴露野蛮女友本质,才最终导致他俩关系破裂,吴磊心灰意冷。
姑娘从我怀里接过吴磊,有些惊慌地向我点头道谢。看着关上的屋门,我忍不住歪着头啐了一声“擦”。
回家我就埋头在网上查询“巴陵女友俱乐部”的相关信息,然而强大的度娘却只给我查出“0”条信息,我抽了根烟,皱着眉头琢磨琢磨,一拍脑门,连上了笔记本电脑的VPN。
我们是个自由的国度,然而有些时候还是要翻过墙去外面看一看。
我抿抿唇,在搜索栏里输入了“巴陵女友俱乐部,”对话框立即跳出来,您要找的是不是“八零女友俱乐部”。
我又“擦”了一声,赶紧按下了“八零女友俱乐部”几个蓝字。搜索信息里立马跳出来一溜信息,然而都是重复信息,真正有用的就只有两个:
第一、俱乐部的广告语:百分之八十的契合,百分之二十的自我,刚刚好。
第二、俱乐部地址:南门外顺德街,1号增7号。
我赶紧把这两点都记在了手机的备忘录里,洗了澡上了床,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正想着,我妈忽然打来了电话,问我过年什么时候回家,还说亲戚们给我联系了好几个姑娘。我敷衍了几句,说回到家从长计议。
挂断电话,我心里盘算着,无论如何,明天一定要走一趟,去会会这个俱乐部。
正想着,我一抬头看见两栋大楼中间狭窄的通道挂着一个招牌,用古色古香的竖体字写着:捌零,女友俱樂部,旁边是一溜更小的字,写着地址。
我摘下墨镜,眼睛瞪起来,这地方真是极其隐蔽,若不是我对这里还算熟悉,压根就找不到。然而就算我这么熟悉,之前也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么各色的一块招牌。
拾阶而上,鼻端渐渐有香气萦绕,我仔细嗅了嗅,是成色极好的檀香。檀香除了药用作用之外,更具安神作用。我的内心莫名宁静,脚底下也渐渐有了根。
我抬眼看了阁楼上朱红门楣上的招牌,轻轻推了推们。门居然是虚掩着的,我一伸手,清风携裹着檀香,一个女子闻声而至,“欢迎光临,您里面请。”
进得厅堂我不由地一愣,这里远比外面看着要宽敞。
堂内所有陈设一律是木制的,先入眼帘的是屏风,陈列架设计,上摆着一些青花瓷,往后是木制的茶几,旁边是八仙沙发,棉麻质地的衬套上印着黑白的水墨画,再往里一张长条案桌,桌旁边是落地的高脚红罩木灯,几扇窗棂都是木制雕花,关着窗户,不知道敞开来能不能看见外面。
我上下打量着这些摆设,丝毫不限局促,把这里衬得舒适得体。我这才来得及看看引我进门的女接待,她穿着抹袖的蓝花白底旗袍,丹凤眼,不说话眉目都带笑,“先生里面请。”
我随她落座在沙发,她搬了太师椅在我身边落座,亲近又不失礼,见我不言语,徒自“噗嗤”一声乐出声,“先生能寻得这里也是有心之人,我这里都是爽快人,咱们开门见山。”
我看了看她,只得点了点头。
“先生来这里,将你心仪女子的特质点选清楚,我们这里私人订制,必定合您心意,但是有一点。”她说着将一只pad大小的仪器摆到我面前,手指在上面轻轻触了几下,“您也看到了,咱们这里叫八零女友俱乐部,吃饭都要八分饱,所有事都不能做绝,所以这女子不可能百分百如您所愿,留百分之二十,是她的特性,这样才是独一无二。”
我问她只有百分之八十?
她笑笑,“只能有百分之八十。”
“八十就八十吧,”我叹了口气,委曲求全也是人的特质,说着我拿起那小小的仪器,在上面点选开来,“我看看,就这样……这样……”
随着我点选完毕,屏幕上呈现出一个短发的女孩,清爽干练,笑容自信阳光,我不禁眼前一亮,“就是她了!”
三、分分钟总是妙不可言
“毅哥!最近可以啊!”拐子冲着我吹了声口哨,紧接着掐了掐我的屁股,我作势给了这小子一肘子,然而笑得心照不宣。
我们都曾是独身联盟的兄弟,而现在,也许都是八零女友俱乐部的会员。
其实无论是什么途径,最后能够得到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我曾经因为跟前女友失之交臂而一蹶不振,然而现在,我忽然想起了一句鸡汤:所有的分离都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程毅!下班回来吃饭哦,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豉油鸡翅!回来带一瓶梅子酒,我馋了!”
“好!”我听着听筒那头脆生生的声音,忍不住笑出来。
“切!挂了!”郑瑜呵了口气,挂了电话。
我的新女友郑瑜,我从俱乐部找来的,交了一笔价格不菲的介绍费领回来的。至今为止,她和我契合的百分之八十,算是百分之百对我的胃口。
我讨厌拖泥带水的姑娘,而郑瑜是雷厉风行的汉子。
然而我的汉子貌美如花,床上又放浪不羁,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我定了腊月二十九的车票,想带你回去见见我爸妈。”我塞了口米饭在嘴里,给郑瑜碗里夹了块豉油鸡,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好啊!”她抿了口梅子酒,咂咂嘴,呵出一口气:“明天我去置办些东西,你爸妈喜欢什么?”
“最喜欢你,”我忍不住站起来吻吻她的鼻尖,如获至宝。
我说过,我最喜欢雷厉风行的姑娘。
腊月二十九,我妈看见是我俩一起回来的,从院里扔了洗脸盆就回屋去张罗我爸,紧接着老两口一起小跑出来把我俩迎进屋。我妈更是拉着郑瑜的手,稀罕不够地看,嘴里还叨叨:“俊,真俊,咱十里八乡都没有这么好看的姑娘。”
郑瑜低着头笑,我嫌少看见她这么羞怯,挺招人。
晚上我爸妈做了不少好菜,还特意杀了只鸡,我知道我爸妈对郑瑜很中意,我也对她中意得不行。我想晚上跟她说说,我们的事情,可以再往前紧一紧了。
“结婚可以啊,”她说着冲着我眨巴眨巴眼睛,把被窝裹紧了些。我喜出望外,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亲。她咯咯笑着推搡,“结了婚在家,我给你做饭洗衣服带孩子。”
“做饭洗衣服带孩子?”我一愣,紧接着低头看她:“不出去找点事情做么?”
“嫁人就是我毕生的事业。”说着她转回身,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久久地凝望着她的背影,却再也睡不着了。
四、终究不是百分之百
我愈发地发现我和郑瑜三观的不一致了,一开始我以为她只是赋闲一段时间,没想到她的理想就是做全职主妇,我却觉得,女孩子经济独立才更有主见,更迷人。
我俩因为她婚后是否出去工作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最后就是被想要结婚才牵扯出来的问题弄得不想再结婚了。
明明就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分歧属性,怎么会造成那么大的矛盾。我跑到公司天台想要抽一根烟,没想到吴磊正在那里抽烟,一见到我,耷拉的眼角并没有什么起色,依旧是郁郁寡欢地抽烟,“程哥,来了。”
“怎么了?”我凑到吴磊近前,借着他的火点了一根烟,和他并排抽了起来。
“我跟星晴,分了。”说着他翻了个身,冲着灰蓝色的天空吐出一口气。我一愣,紧接着也翻过身跟着他一起看天,“为什么啊?”
“你说她怎么那么粘人!”吴磊开始喋喋不休,如数家珍一样的数落着她曾经完美女友的劣迹,“我怎么就想不明白,明明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属性和我的要求不一样,却最终还是难以调和。”
我也纳闷,明明只有百分之二十,怎么就成了致命伤。
我决定回去和郑瑜谈谈,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然而当我看见空空如也的房间时,心里居然只有些微的感伤,反而觉得如释重负。
后来,我们这些单身俱乐部的小伙伴们又都陆陆续续回归了组织,我们又成了之前那个密不可分的群体,一起抽烟打牌聊漂亮女人,然后一起等,等那个百分百契合的姑娘。
临近五月,我偶尔又路过了那间“八零女友俱乐部,”然而原来店址上的招牌已经改头换面,变成了一个美容美甲的高级私人会所。
我一怔,快步走了上去,前台的女接待看见我,先是一愣,紧接着坦然地笑笑:“先生需要做光疗美甲?”
我看了看这里,与之前的陈设完全不同,甚至感觉没有之前的空间开阔。这里点的熏香远比那种檀香要浓烈,艳俗的气味熏得我太阳穴发胀,我手指按着额头摆摆手,“之前这里的那家店呢?”
女接待知道我不是来关顾生意的,脸上的笑容明显冷了下来,但也不算失礼,“您最近没有看新闻么?这里原来的店铺涉及非法使用迷幻剂被查封了,如果您要找那些人,大概只能到城郊监狱了,还有,”她重又提起兴致冲我笑,递了张名片给我,“如果您下次有什么需要,直接打电话就可以了,这里是我们的电话号码,全年无休。”
我茫然地接过名片道了谢,又想起什么转身叫住女接待,“诶?是哪期的新闻?”
“一周前的社会直通车。”前台说着,没好气地一把把店门关上了。
尾声
八零女友俱乐部打着“定制”的噱头来招揽客户,然后通过客人在点选机上输入的期望女友属性,对雇佣来的女孩进行培训改造,有时也会通过使用致幻剂的催眠手段来达到客户的预期效果,从中谋取高额的介绍费用。
在一段时间之后,女孩身上的药效消失,与客户向左的特点就会慢慢显现,他们会制造各种理由离开,然后再投入下一次工作。
“即使是动用了一些手段,我们所介绍的女孩和客户的预想程度也不会完美匹配,我们会说这百分之八十的匹配程度是正好的,就像吃饭都吃八分饱,这个界限很暧昧,其实真实的匹配程度也许高于八十也许不足八十,谁知道呢,但是这些人都认可。”
说这话的正是那天接待我的旗袍女人,她素净了一张脸,居然比之前还有韵味。对面的记者问她有没有觉得这是欺骗,她只是笑了笑,带着不易察觉的轻蔑。
“我们各取所需,我自觉问心无愧,爱情里面的契合都是需要两个人互相磨合的,那些宁可花钱去换取对方百分之百来和自己契合的人,你觉得值得同情么?”
画面被强行掐断了,后面附了一段记者对这件事的一些评论,我已无心再听。
我将电视的重播关掉,仰靠在沙发上,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也许服了致幻剂的不只是那些曾经的八零女友们,也包括我们这些客人,可能一进入店里,我们就被下了药,那药也许在充斥整个店铺的檀香里,也许在人们心里。
我把备忘录里关于“八零女友俱乐部”的信息彻底删除了,然后从通讯录里翻出郑瑜的联系方式,想了想,终究没有拨过去,也删掉了。
我想我现在应该找人帮我看看能不能恢复手机里前女友的电话,如果她还愿意接我的电话的话,我想好好和她说说话。
(原标题:《八零女友俱乐部》,作者:阿扈扈。文章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众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