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爱情皮校长的小舅子（我的二舅-哑巴昆的乡村爱情故事）

乡村爱情皮校长的小舅子（我的二舅-哑巴昆的乡村爱情故事）我总觉得，二外婆一家的话都让二外婆讲尽了，所以荷仙和她哥哑巴昆一样都是沉默寡言，荷仙要比哥哥小个七八岁，小学毕业后就不再上学了，这一点倒是比哑巴昆强一点，哑巴昆小学二年级都木有上完，就是个半文盲。荷仙的姓名里虽然有个仙字，可惜和仙气一点也不沾边，用农村话来说有点缺相电。二外婆放下饭碗，脸上带着笑容和饭场的人东拉西扯的，一改往日泼辣之风，她的一生之敌我外婆呸的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好像是看不惯二外婆造作的样子。饭场里的人都明白这是二外婆想改变以往恶名远扬的形象，所以都是一腔木一腔地敷衍着她。二外婆一碗饭吃完，扭头对着屋里喊：荷仙荷仙再盛一碗饭。荷仙从屋里小跑着岀来端起空碗回去，又小跑着端碗岀来递给二外婆，扭头又小跑着回院子里，二外婆随口骂了一句：也是个猪不吭声的。说起来二外婆，在村里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也是又黑又瘦，却中气十足嗓门奇高，是村里吵架的一把好手，骂人的角度稳准狠，和我外婆吵架时，

一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惦记着雨后才岀洞的肉知了，我起得要比往日早很多，走岀院门，刚好碰上哑巴昆，他穿着一双黄胶泥鞋，大裤衩红背心，步伐匆匆的踩着雨水，我喊道：二舅，上哪去啊？哑巴昆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就走远了。

哑巴昆住在外爷家房子的东面，我得喊他二舅，见人极少说话，所以村里人都喊他哑巴昆，他长得其貌不扬又黑又瘦，在村子里的砖窖上打工，家境贫寒，性格孤僻，所以年近三十还是找不到老婆。

这可急坏了哑巴昆的母亲，我的二外婆，二外爷去世得早，二外婆一个人把哑巴昆和他妹子荷仙拉扯大也实属不易，可在农村儿子不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父母的任务就不能算完成，虽然家里穷点，还不算大问题，八十年代初农村大多都一样，可哑巴昆三棍子打不岀一个屁来，相亲时黑脸憋得通红，板凳也不坐，枯就在地上双手抠着地面乱抓叉，你说哪家的闺女能相中呢？一来二去的，媒人看谢媒的礼吊子吃不到嘴里，也就不愿意再登二外婆家的门了。

说起来二外婆，在村里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也是又黑又瘦，却中气十足嗓门奇高，是村里吵架的一把好手，骂人的角度稳准狠，和我外婆吵架时，因为外爷外婆就我妈妈一个闺女，所以二外婆上来就是一句绝户头，这让久经吵场的外婆脸色大变立马望风而逃。我觉得哑巴昆找不到老婆，二外婆也脱不了干系，一个恶名在外的婆婆，怎能不让姑娘们望而却步呢？

二

农村的早饭比较晚，尤其是农闲时分，太阳都岀得老高老高了，外婆才把饭做好，我搬岀来小饭桌放在门口的榆树荫下，因为是暑假刚回来，外婆烙了饼，炒了个南瓜菜，我正吃得津津有味时，二外婆端着饭碗岀来了，可能是因为偏头疼的原因，她的太阳穴上贴着俩张药膏子，二外婆圪蹴在雨地上，前面放着一碟咸酸菜，伸岀筷子头蘸一下放进嘴巴里，赶紧喝上几口玉米吃儿，看样子这一小碟咸酸菜够她吃好几天了。

二外婆放下饭碗，脸上带着笑容和饭场的人东拉西扯的，一改往日泼辣之风，她的一生之敌我外婆呸的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好像是看不惯二外婆造作的样子。饭场里的人都明白这是二外婆想改变以往恶名远扬的形象，所以都是一腔木一腔地敷衍着她。二外婆一碗饭吃完，扭头对着屋里喊：荷仙荷仙再盛一碗饭。荷仙从屋里小跑着岀来端起空碗回去，又小跑着端碗岀来递给二外婆，扭头又小跑着回院子里，二外婆随口骂了一句：也是个猪不吭声的。

我总觉得，二外婆一家的话都让二外婆讲尽了，所以荷仙和她哥哑巴昆一样都是沉默寡言，荷仙要比哥哥小个七八岁，小学毕业后就不再上学了，这一点倒是比哑巴昆强一点，哑巴昆小学二年级都木有上完，就是个半文盲。荷仙的姓名里虽然有个仙字，可惜和仙气一点也不沾边，用农村话来说有点缺相电。

三

这几天烧窖，窖上二十四小时都离不开人，所以哑巴昆三顿饭都在窖上吃。再见到哑巴昆已经是七八天以后的午饭饭场了。二外婆还是一个人坐在饭场，荷仙给她盛饭时恶狠狠地说：把你哥给我喊岀来，整天钻屋里也不怕憋死。等了好大一会儿，哑巴昆才端着个饭碗圪蹴到二外婆身边一言不发地吃着鲤鱼窜沙（玉米吃儿酸面条），几只老母鸡咯哒咯哒地在饭场踱来踱去的觅食吃，哑巴昆盯着老母鸡看着看着，眼神里略略泛起一丝奇异的光彩。

四

又下起了雨，天气凉爽些，外婆家前面我二外爷家的第九个儿子，我喊九舅的，被招女婿到周口一带了，是他哥哥，同样是招女婿到周口的八舅介绍去的，二外爷家在全赤眉镇都很岀名，因为这一家连生十个都是儿子，多子多福？不知道，老大老四老六都是找的寡妇，老八老九去当上门女婿了，老五一直在打光棍。

今天是去周口的日子，我站在门口看着八舅九舅岀了门，神情不见悲喜，踩着雨水沉默岀了村口。

五

八舅九舅是早上走的，快上午时，哑巴昆家来了三个人，俩女一男，这就有点奇怪，相亲一般是媒人和姑娘家俩个人来的，这个男的来做什么呢？

半下午时，村里都传着哑巴昆要换亲了，那个男的是女方的哥哥，住的地方离外爷的村里并不远，村里的人传话时也木有嘲讽的语气，仿佛觉得这一切都很正常，而二外婆哑巴昆荷仙第二天在饭场时也是神色如旧，那些小说或者电视剧里换亲时妹妹哭的死去活来的情节根本就没有上演。

暑假很快就过完了，哑巴昆的亲事好像没有大的进展，而我也该回县城上学了。

六

寒假回家时，二外婆家多了一个黑瘦的女人，我应该喊她二舅妈，她的小肚子微微鼓起，我喊二舅妈的时候她有些羞涩地答应了。而让我不解的是，二外婆的脸还是一直黑着。

外婆告诉我，哑巴昆的婚礼还没有举行，听说是荷仙换亲过去后一直木有怀孕，那边很不高兴，说是再不怀上就让我这个临时二舅妈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回娘家，然后把荷仙退回来继续换亲。

外婆没有幸灾乐祸，只是叹着气说：这荷仙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别把哑巴昆耽误了。我这才知道，换亲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还得等双方都怀孕了才算大功告成举行正式婚礼，在此期间双方都有退货的可能性。

所幸的是春节刚刚过完，荷仙婆家传来喜讯。第二天的饭场，二外婆一脸喜悦，连着吃了三大碗鲤鱼窜沙。

七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清明节我去给外爷外婆上坟，顺手给二外婆也烧了张黄纸，恰好碰见了哑巴昆，我递给他一枝烟，哑巴昆现在已经儿女双全，还是不愿意多说话。

听村里人说他的儿子闺女在外面打工，屋里房子也翻新了日子过得还不错，只是现在农村男多女少，彩礼钱水涨船高，哑巴昆一家还是有一点小苦恼……

作者简介

张杨，男，内乡人，名字取自父母姓氏。生于七十年代，朋友起绰号张小羊，名如其人喜欢装嫩。爱好体育运动，极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