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小故事霸道总裁(明明是男神要分手)
恋爱小故事霸道总裁(明明是男神要分手)木晴气得鼓起了腮帮子,没有人知道她为了走到那个位置付出了多少心血与努力,她不甘心地咬着下嘴唇。副总一脸无奈,甚是为难地摊了摊手,“总裁和我一直都很看好你,但是总部临时下的调令,我也无力改变。那位原本一直在负责意大利的业务,能力十分突出,我相信,你们会合作愉快的。”木晴拿起手头的文件,站在穿衣镜前整理了一下套裙,然后露出标准的职业笑容,走进了高层领导专用的电梯。她仿佛可以看见蓝天集团大中华区总经理的位子在向她招手了。“您说什么?空降兵?”木晴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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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木总监,副总裁叫你马上去他的办公室。”
“好,我这就来。”
木晴拿起手头的文件,站在穿衣镜前整理了一下套裙,然后露出标准的职业笑容,走进了高层领导专用的电梯。
她仿佛可以看见蓝天集团大中华区总经理的位子在向她招手了。
“您说什么?空降兵?”木晴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副总一脸无奈,甚是为难地摊了摊手,“总裁和我一直都很看好你,但是总部临时下的调令,我也无力改变。那位原本一直在负责意大利的业务,能力十分突出,我相信,你们会合作愉快的。”
木晴气得鼓起了腮帮子,没有人知道她为了走到那个位置付出了多少心血与努力,她不甘心地咬着下嘴唇。
“他叫什么名字?”
副总伸手抬了抬眼镜,看着档案,用相当不标准的中文回答她:“中文名,秦颂。”
木晴紧握着拳头,修长的指甲一点点地扎进掌心,渗出了点点腥红。
见面会上,秦颂要和每一位中层员工握手,走到木晴面前时,停住了脚步。
他没有开口,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而她,亦不惧他锐利的目光。
“秦总,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木晴终究败下阵来,率先伸出了手。
秦颂勾起嘴角魅惑一笑,伸出手,却不是要与她握手,而是替她将腰间快要松散的蝴蝶结重新绑好,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轻巧地飞舞,就像是在整理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两人窃窃私语。可秦颂完美地屏蔽了外界的所有声音,只是微笑着地对她说:“我回来了。”那语气宠溺到无以复加。
凌晨三点,木晴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她在黑暗之中摸索到手机,习惯性地翻阅经济新闻,秦颂的照片赫然登在头条。
“两年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回来?”木晴尖叫着将手机狠狠的砸向玻璃,伴随着一声巨响,玻璃窗与手机四分五裂,她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进浴室,在镜子里看见了多年未出现的泪水,源源不断,从眼中落入水中。
那一边,秦颂坐在机场的候机室里,独自看着停机坪,沉默了很久很久。
2
第二天早上,木晴出门的时候,看见对面的那间房有搬家工人进进出出。她好奇地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入眼的是清一色的白,白色的壁纸,白色的沙发,白色的窗帘,令她产生了一种身处医院的幻觉,不,医院都没有这么夸张。她在心里暗暗猜测,房主可能是个重度洁癖患者。
木晴一进公司就被人叫进了总裁办。
“木晴,这是新任中华区总经理,秦颂。刚才和他聊天才知道你们还是校友啊!”
碍着总裁在场,木晴生挤出一个笑容来,“是,秦总经理读书的时候可是个风云人物呐,难得他还记得我这样的无名小卒。”
秦颂听见这话,脸上并未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倒是总裁隐隐约约感觉两人之间可能有什么故事,夹在中间觉得有些尴尬。
下楼时,两人不可避免地同乘一架电梯,木晴不想与他说话,可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瞥到他的脸上,这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了许多,身形也消瘦了许多,心底又是一阵没由来的纠痛。
在她准备出电梯的时候,秦颂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小晴,下班后我们谈一谈。”
明明是男神要分手,两年后重逢,他却空降成我上司追来表白
木晴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冷淡地回了一句:“不好意思秦总,下班后我要去相亲,没空。”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南岛餐厅里,木晴刚和一位林先生见完面,如果不出意外,下个星期就能签下一份交易金额不菲的合约。她正准备将电脑收进包里,就听见秦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木晴抬头一看,只见他的臂弯里挽着一个五官精巧的美人,她记得,这是秦颂的青梅竹马,许韵。
“在等人?”
木晴只想着尽快离开,便说:“没有,我已经相完亲了。”
秦颂不经意地挑了挑剑眉,“刚才出门的那位先生?”
“嗯!”
秦颂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随后说道:“刚刚林先生给我送了一张请帖,下个月他在普顿庄园举行婚礼,不过,新娘好像不姓木啊!”
木晴脑袋上顿时冒出了三条黑线,有一种自己刨坑然后把自己活埋的感觉。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圆这个谎的时候,许韵开了口。
“秦颂,我爸爸在里间等我们很久了,该着急了。”
他无意与她纠缠,很快便转头看向许韵,随后温柔一笑,“我们这就进去。”
木晴不理会二人的亲密状,继续收拾东西,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她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异样,脸色刷地就白了,被秦颂回国的事情一闹,她就把这老朋友给忘了,今天还穿了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那感觉,真得是如坐针毡。
不仅如此,自从那次手术以后,她的生理痛一次比一次强烈,需要大量的止痛药才能抑制,可她今天出门的时候换了一个包,也把那堪称救命的药落在了家里。
好心的服务员看出了她的异样,走过去小声地问需不需要帮她叫救护车。
木晴极好面子,咬着牙摇了摇头,只请她帮忙倒一杯热水来。
她动也不能动,躺也不能躺,只好趴在桌子上,可是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强烈,换做别的女孩子怕是要叫出来的。
秦颂吃完饭出来,条件反射地朝木晴那个方向看了看,惊讶地发现她还在那里,而且是趴着的。
他忍不住想要走过去,却被许韵拉住了手,她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眼神迷离。
许爸爸见状,便开口让他送许韵回家,他只能扶着她往门外走去。
晚上十一点,木晴感觉有人走到她身边,以为又是那位服务员,她想这会儿应该没什么客人了,便拉住来人的手,用虚弱的声音说:“麻烦你帮我叫救护车。”
“木晴,你就是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吗?”秦颂愤怒的声音飘飘乎乎地传入她的耳中。
她想睁开眼,却彻底地陷入痛苦的黑暗之中。
木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挣扎着起床想上个洗手间,推开门就看见秦颂正在洗手。
“我帮你请过假了,收拾清楚就去餐厅喝点粥吧!”秦颂用纸巾擦了擦手,从她身旁走过,留下了淡淡的薄荷香。
木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整个人清醒了不少,这会儿才发现房间的格局与自家的一模一样,除了,没有色彩。
她沿着旋转楼梯走下楼,看着厨房里来来回回走动的身影,眼眶莫名其妙地就红了。
“还在疼吗?”秦颂眼里的焦急与担心看不出半分是假。
木晴疲惫地摇了摇头,走到桌边坐下。
她埋头喝粥,秦颂看着她身上的男士衬衣,轻咳了一声,不自然地解释道:“昨夜二环路上出了一场特大车祸,医院没有空位,所以我才把你带回家,请相熟的私人医生来看的。”
木晴骤然想起自己昨夜那丢脸的样子,耳根都红透了。
她没有看见,秦颂看着她那幅模样笑了许久。
3
秦颂回家的时候,看见门口放着一个礼品袋,是他惯穿的西装品牌。
木晴听见敲门声,打开了门。
秦颂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淡定地回答:“没有什么意思,我弄脏了你的衣服,当然要还你一件新的。”
“你我之间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木晴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嘲笑的神情,“你我?如今的你我是什么关系?”
“啪”的一声,袋子掉在地上,砸了个闷响,秦颂转身离去。他似乎忘了,当年提出分手的人是他。
木晴弯下腰捡起袋子,听见有水滴落在纸袋上“啪嗒啪嗒”地响。
半夜时分,木晴被消防车的警笛声吵醒,走到阳台才发现,滚滚浓烟从秦颂家的窗户里涌了出来,呛得她眼疼。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传了过来,她一路小跑,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说实话,她从没有那么迫切地希望打开门看见的是秦颂。
“你好,请问你知道对面的住户是否在家吗?”另外几个消防队员正在用切割机破门。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给他打电话。”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声线在不停地颤抖。
第一遍,没有人接;第二遍,依旧没有人接;第三遍,房门即将被打开,消防员和木晴都听见房间里有电器炸裂的声音。
整整两个小时,火势才被完全扑灭,木晴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蜷缩在楼梯口,她不敢进去,她怕会看见她不想看到的一幕,如果是那样,她这一世都不会再有好梦了。
她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仿佛等了一个世纪才听见消防队员说:“幸好,没有人员伤亡。”
她混混沌沌地走回家,钻进被窝里,手机开始“嗡嗡”作响。秦颂的名字突然出现在屏幕上。
“我刚下飞机,这会儿才看到你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情吗?”
“你家着火了。”
“什么?火势有没有蹿到你家里,你有没有受伤?”他第一句不是问家里的受损情况,而是关心她的安危。
木晴鼻头一酸,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小晴,你说话呀!是伤到哪儿了吗?”
木晴抬起手,抹了眼泪,强装镇定的样子,“我没有受伤,就是你家里受损严重,必须重新装修了。”
她听见秦颂长舒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房子的事等我回去再处理。”
几天后,木晴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秦颂拉着一个行李箱站在她家门口。
他的领口微微敞开,面容憔悴,指尖的一支烟在风中明明灭灭。
秦颂听见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转过身来,疲惫地微笑着,可怜兮兮地对她说:“可以先收留我一晚吗?”
“不”字在木晴嘴边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咽回了肚子。
秦颂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了许多,他看见窗台上挂着一只可爱的晴天娃娃,旁边的风铃在风中发出叮叮铛铛的声音,好似在为它独奏。
木晴穿着凯蒂猫围裙,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海鲜面放在秦颂面前,粉嫩的虾仁,金黄色的煎蛋,翠绿的葱花,勾得人食指大动。这让他想起了读书时两人住在那间小公寓里的日子,安静,平和,没有尘世浮华与喧嚣,只有他们两人彼此相守,心心相印。
4
第二天早上,木晴起床的时候,已经看不见秦颂的人影了。
打从这一天起,秦颂就变得异常忙碌,每日与公司高层开完大会开小会,开完小会再开国际视频会议,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木总监,总裁请你马上到会议室去。”总裁助理小辰亲自前来,因为两人平日关系不错,她特地提醒木晴要小心说话,因为会议室里的气氛很严肃。
木晴的小脑袋开启快速旋转模式,可是她想了一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她一走进会议室就被人控制住了。有人走出去将她的私人笔记本带了进来。
“木晴,公司一向待你不薄,你竟然将公司的机密泄露给竞争对手?”
“我没有。”木晴面对莫名而来的质问急红了眼睛。
“没有?那这是什么?”技术人员破了她的电脑密码,找到了一份隐藏起来的机密文件的照片,就是被竞争公司抢先发布的那套设计的图稿。
木晴蓦地转头看向秦颂,只见他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沉默不语。
没有人碰过她的电脑,这些日子只有秦颂在她的书房里住了一个晚上,而那一晚,笔记本就在书房里。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木晴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能说什么?说她旧情难忘,把那么重要的密码设成前男友的生日。说她看见前男友的家被烧了,于心不忍,好心收留了他一晚,然后给了他栽赃嫁祸自己的机会?
不,骄傲的木晴永远也不会说出这些话,就像许多年前一样,她在经历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后,选择独自一人承担。
最后的结局很简单:公司看在木晴多年来为公司所做的贡献上,不追究刑事责任,但她必须无偿放弃持有的所有公司股份,自动离职,从此不再进入这个行业。
木晴收拾好私人物品之后,破天荒地去了酒吧。刺激的音乐,绚丽的灯光,她只想把自己埋进琉璃色的液体里,从此一醉不醒。
在她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几个举止轻佻的男人朝她走了过来,一双手试图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下一秒,木晴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淡淡的薄荷香让她醒了几分。
她听见秦颂温柔地说:“老婆,我们回家。”
那几个男人听见秦颂这么说,都讪讪而去。
木晴乖乖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细细聆听着他强健而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仿佛可以这样直到地老天荒。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木晴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试图从他深邃的眼眸里找到答案。
秦颂却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温和地说:“睡吧!”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死死地抵在他的心口,“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淡淡的月光打在秦颂的脸上,立体的五官变得十分柔和,她看见他轻轻地勾起嘴角,缓缓的朝她伏下身来。刀尖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刺进他的胸膛,白色的衬衫被渗出来的血渐渐染红,可是他仿佛没有感到丝毫的痛苦。
微凉的舌尖轻巧地滑入她的口中,撬开她的贝齿,贪婪而又霸道地攫取着她的气息,薄荷的香味与醇香的酒味交织在一起,令她放弃了挣扎,也丢弃了手里的刀。
木晴停止了思考,珍珠般的泪水从眼角滚落,她伸出手,抱住了秦颂的腰。
隔日醒来,秦颂早已不在她的身侧,平整的床单,整齐叠放的衣物都好似在告诉她,之前发生的事情就是一场虚幻的梦,忘记就好,忘记就好。
5
治愈伤痛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遗忘,所以她只能选择远走他乡,找一个没有秦颂的城市,继续生活。
她用多年的积蓄在东京的闹市区开了一家精品店,专卖手工做的晴天娃娃,因为工艺精美,所以生意不错。
两年以后,她回国探亲,机场的电视正在播放财经新闻。
几个大标题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跨国企业蓝天集团爆出财务作假内幕,国际刑警已介入调查”。
“蓝天集团旗下所有子母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均涉案,罪刑轻重不明。”
所有高层管理人员?那秦颂也属于其中一个?
回到家里,木晴开始大扫除,挂在窗台上的晴天娃娃蒙上了许多灰尘,她便把它拆下来,准备给它换一件干净的新衣服。
掀开宽大的裙摆,木晴才发现一道被缝的歪七扭八的接口。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被夹里面,她用剪刀剪开,一支微型录音器从里面滚了出来。
开关在无意中被触及,秦颂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木晴耳边,一瞬间,恍如隔世。
小晴:
我在你家里看了一圈,实在找不到什么地方可以放这支录音笔,无奈之下,只能偷偷地把晴天娃娃拆了,然后把它藏进来,因为我知道,你永远不会把这只晴天娃娃丢掉,所以,终有一天,你会听到我给你的解释。虽然,来得有些晚。
三年前,我在意大利就发现了集团内部存在不正当的金钱交易,公司与当地势力勾结,强制要求高层管理人员参与其中,面对枪弹的威胁和以家人性命为赌注的筹码,没有人能够逃离,我也不例外。
在那之后,我曾匿名给你发过一封邮件,提醒你公司可能存在隐患,希望你能尽快离开。
我没有等到你的回复,大概你只是把它当做一封无聊的骚扰邮件。
所以,我向总部申请调回国内,故意抢了你的位子。那是一张燃烧着熊熊烈焰的椅子,坐上去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全身而退的。身处高位之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而你太过倔强,又太过正直,我怕你会在强烈的反抗中被他们用阴谋所害,陷入无端的泥沼之中,做了他人的替罪羔羊。
所以,我要导演一场你泄露机密文件的戏码,借此骗过他们,好让你远离那些丑陋的现实。
即使你我已分道扬镳,我也希望你能安稳生活,每天都可以笑得像晴天娃娃一样明媚。
秦颂。
录音笔应声而落,掉进了一旁的水桶里,摇摇晃晃沉入了水底。
她蹲在地上,掩面无声而泣。
6
木晴动用了所有的人际关系,拉下面子求了无数的人,却找不到有关秦颂的丝毫消息,他就像一块沉入大海的石头,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直到那一天,他再次出现,却已到了另一个世界。
“昨日,油麻地发生激烈警匪枪战,经调查,匪方为蓝天集团在逃人员,一行十人,伤七人,死三人。其中一重伤者为原蓝天集团中华区总经理秦颂,于凌晨三点十五分十七秒不治身亡。”
木晴呆呆地看着商场的大屏幕,掩着嘴,重重地咳了几声,一手的腥红血液,滴落在她白色的纱裙上,绽放出极其璀璨妖艳的花朵。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是死一般的静谧。
木晴怎么也不会想到,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会是许韵。
“怎么?看见我很意外?”许韵穿着白大褂坐在沙发上,对着她轻蔑一笑。
木晴像是提线木偶一般,低着头,看着洁白的被单沉默不语。
“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而我救你,只是想让你听完我接下要说的话。”
“你要说什么?”木晴眨了眨眼,终于开了口。
“你知道当年秦颂为什么要突然和你分手吗?”
“胃癌中期。他被家人强行带到美国治疗,医生告诉他,要切除半个胃,只有十分之三的机会能从手术台上活着下来。他不忍心耽误你,所以才主动提出分手。”
木晴蓦地想起那天晚上她隐隐约约摸到秦颂身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只可惜她当时累极了,没来得及问出口。
“很狗血对吧!偶像剧里演惯了的情节,可是,它就是这样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你们之间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你发来短信的时候,他正在手术台与死神博弈,手机在我这儿,让你把孩子打掉的信息是我发的。”
木晴红着眼睛抓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向许韵砸去,正巧砸在她的眉骨上,黏稠的血液一滴滴地落在地上。外面的护士听见声响,跑了进来,赶紧拉着许韵去包扎。
木晴永远都不会忘记许韵出门前说的那句话。她说:“你会相信我编造的谎言,都是因为你不够爱他,不够相信他,那时候,只要你再打一次电话向秦颂确认,你们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了。”
是啊!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一年后,木晴收到一份小包裹,她拿着包裹里的钥匙打开了那间曾经被烧的面目全非的房子,白茫茫的一片,就像许多年前她看见的那样。
一个布满尘埃的文件袋放在茶几上,等待着木晴来打开它。
“我曾经许诺,要给你一个纯白的世界,让你的画笔在上面自由挥洒,分离多年,可我从未忘记。”
信笺的旁边是一份房产证,里面登记的是木晴的名字。
她转头看向厨房,泪眼婆娑之间似乎看见那年春天的清晨,暖暖的阳光洒在秦颂的侧脸上,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抿的薄唇,嘴角微微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高兴的事情。
锅里的白粥在“咕噜咕噜”地叫着,白雾从通气孔中一点一点的钻出来,在空中飘动。那是她梦里的他,梦里的家。
7
“你好,我叫覃天,我是看见你在发布在网上的招人启事才来的。”说话的是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五官顶多算得上周正,如果和秦颂比那就差远了,可是,他偏偏给了木晴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那启事在网上发布了一个月,他是第一个愿意来的。
“你是美术专业毕业的?”
“不,主修金融,辅修美术。”
“这项工作耗时耗力,而且我能给的薪酬不多,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木小姐,人生在世,总要做一些不为钱的事。”
“好。”
两人分工合作,木晴用电脑绘图纸,覃天用画笔在墙壁上作画,休息时间两人就泡一壶清茶,坐在阳台上,看书,上网,互不干扰。不知不觉间就这样过了两个月。
当覃天完成最后一笔的时候,木晴激动地从背后抱住了他,“谢谢你,帮我完成了心愿。”
他的手上沾满了各色颜料,不舍得弄脏她的手,只是笑笑地说:“你也帮我完成了一个心愿。”
覃天穿的衬衫很薄,木晴放开他去收拾工具的时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是湿润的,风一吹,就更凉了。
木晴给他发工资那天,他请她去当地最浪漫的餐厅吃饭。露天的小包间,别有情致的竹灯,风一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晚间十点,漆黑的暗夜中绽放出绚烂的烟火。木晴看见,上面写着“嫁给我。”
她惊讶地看向覃天,只见他拿着一枚钻戒单膝跪地。
谁都没有开口,两人相看了足足有十分钟,就在木晴准备开口说“不”的时候,覃天咧嘴一笑,“木晴,愚人节快乐!”
这段时间,覃天已经听完了她与秦颂之间的故事,他被她的气质深深吸引,希望有幸能够陪她一起走向下一段路程。可惜,她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你在车里等我一下,我想去路边的小超市买瓶水。”
“好。”
覃天目送木晴下车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五分钟后,木晴听见马路上“砰”得一声巨响,慌忙跑了出去,只见覃天的车被一辆渣土车死死地压在底下,几乎被压碎,鲜红色的液体从破损的车门处缓缓流出。
周遭的叹息声不绝于耳,“流这么多血这人肯定是没救了。”
木晴趴在地上,不停地哭喊覃天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答她。这种破灭的感觉就像那时在电视里得知秦颂的死讯一样,疼痛到无法呼吸。
她不顾汽油泄露,依旧跪坐在地上,口中低声呢喃:“覃天,我答应你的求婚,只要你活着。”
“真得吗?”一声回答仿佛越过千山万水才来到木晴的身边。
她回过头,才看见覃天毫发无伤地站在不远处,他的手里拿着木晴最爱的烤地瓜。
“碰巧看见路边有卖,就去给你买了。”他笑得如春风般和煦。
木晴这才发现手里的血没有半点血腥气,那是油漆的味道。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朝他飞奔而去,吻上了他的唇,含笑带泪,“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我。”
他一愣,随后反客为主,笑着含住了她的唇,“好。”
8
婚后,两人到北海道定居。那天,覃天的几个好友来看望他们的小宝贝。木晴在厨房里准备午餐,他们就坐在庭院里聊天。
覃天透过玻璃窗,看见木晴那贤妻良母的样子,嘴角露出掩藏不住的笑意,自从她生了孩子以后,真得是越来越美了。
“当年你在意大利就收集了蓝天集团不少的证据,根本没有必要回国,你回来就是为了她吧!”
覃天逗着摇篮里的小宝宝,笑而不语。
“那时候我们要给你申请嘉奖令,正式恢复你高级警司的身份,你偏不要,还要假死,把那张迷倒万千少女的俊脸整成现在这样子。你不知道,给你整容的美女医生在进手术室的时候大哭了一场,说你在亵渎她的职业。”
“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既然我要回到小晴身边,我就必须让秦颂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有这样才能护她一世安宁。”
“那你也没必要大半夜地让我找辆渣土车把你的车压成肉饼吧!兄弟啊!那可是最新款的玛莎拉蒂,玛莎拉蒂啊!”
覃天睨了他一眼,“要不怎么说你老是升不了职呢!数学不过关,玛莎拉蒂怎么能和我家美到不可方物的老婆还有我家这粉雕玉琢的小宝宝相提并论。”
末了,他还补了一句,“我有钱,你有意见啊!”
众人看着他那傲娇样,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可是,他们的心里头都有个声音在说话:“我要是也有这样的老婆和孩子,我也可以不要脸。”
“说实话,木晴真得没有发现你是秦颂吗?”
“不,其实,我在餐厅求婚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世上没有几个人吃牛排非要切成菱形才入口的。她当时拒绝我的求婚,就是在气我骗了她那么久。”
“那你们摊牌了吗?”
秦颂笑着摇了摇头,“有时候,心照不宣才是最好的结局。”(原标题:《我的晴天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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