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骗丈夫的民间故事,三言故事妻子出轨
老婆骗丈夫的民间故事,三言故事妻子出轨这天一大早,王氏便打开窗户查看,竟看见丈夫真的回来了,正在惊喜,只见丈夫一抬头,王氏一愣,原来那人不是丈夫,只是身材、穿着和丈夫相像而已。且说王氏自从丈夫走后,日思夜盼,足不出户,一天打开窗户查看街道好几次,数着日子等丈夫回来。临走前夫妻俩依依惜别,王氏指着楼前一棵椿树哭道:“明年此树发芽,便盼着官人回家。”兴哥强忍悲痛,将家里的金银细软都交给妻子保管,又安排了两个丫头,晴云和暖雪,贴身伺候王氏。最后叮嘱道:“娘子美貌,且莫出门,谨防登徒子觊觎。”兴哥到了广东后,一路舟车劳顿,饮食不调,竟患了疟疾。整整病了一年方好,虽然想念家中娇妻,奈何账目没弄好,只得打点精神,开始收账。
话说古时候,湖广襄阳府枣阳县有个商人,名叫蒋兴哥,打小就跟着父亲往广东跑生意。
兴哥十七岁这年,父亲忽然染病身亡,安葬父亲后,兴哥便娶了幼时定亲的王氏,有了娇妻的抚慰,兴哥这才忘记丧父之痛。
王氏出身富贵,生得极其标致,兴哥又长得一表人才,夫妻俩宛如一对金童玉女,羡煞旁人。
婚后不久,兴哥想起自家在广东还有很多账没收回来,于是便要前往广东。
临走前夫妻俩依依惜别,王氏指着楼前一棵椿树哭道:“明年此树发芽,便盼着官人回家。”
兴哥强忍悲痛,将家里的金银细软都交给妻子保管,又安排了两个丫头,晴云和暖雪,贴身伺候王氏。最后叮嘱道:“娘子美貌,且莫出门,谨防登徒子觊觎。”
兴哥到了广东后,一路舟车劳顿,饮食不调,竟患了疟疾。整整病了一年方好,虽然想念家中娇妻,奈何账目没弄好,只得打点精神,开始收账。
且说王氏自从丈夫走后,日思夜盼,足不出户,一天打开窗户查看街道好几次,数着日子等丈夫回来。
这天一大早,王氏便打开窗户查看,竟看见丈夫真的回来了,正在惊喜,只见丈夫一抬头,王氏一愣,原来那人不是丈夫,只是身材、穿着和丈夫相像而已。
王氏顿时羞得两颊通红,急忙关上窗户,坐在床上心砰砰乱跳。
你道这俊俏后生是谁?原来他叫陈大郎,徽州新安县人氏,年方二十四岁,来襄阳做些粮油生意。
这天一抬头,见楼上有个年少的美妇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只道人家欢喜上了他,于是对着楼上丢个眼色,搞得王氏羞红了脸。
当晚,大郎念念不忘美妇人,突然想起附近有个卖珠子的薛婆是老熟人,于是去找她打听白天的美妇人是谁。
薛婆刚开始推辞,大郎随手拿出一百两银子,外加两锭金子,薛婆两眼放光,当即说道:
“那美妇人是东街蒋兴哥之妻,虽是良家妇女,看在大郎心诚的份上,老身就勉为其难,替你撮合撮合。”
翌日,薛婆提着一篮珠宝首饰,特意来到蒋家门前售卖,大郎假装客人,两人讨价还价,引得路人过来观看。
王氏听到楼下喧哗,推窗偷看,只见珠光闪烁,甚是可爱,于是吩咐晴云带婆子上来,她也想挑几件。
薛婆上楼后,王氏正在挑首饰,忽然薛婆说道:“小娘子慢慢看,我家里还有一些更好的,等我去拿来,你一并挑选。”
不一会儿,薛婆抱着一箱珠宝首饰前来,王氏挑了好几件,薛婆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她,王氏一再感谢,认为薛婆为人不错,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朋友。
这天,薛婆来看王氏,顺便叫了一桌酒席,两人边喝边聊,一直喝到天黑,王氏见薛婆酒醉,便留她住下,晚上也好和自己说说话,以解寂寞。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此后薛婆经常过来住宿,晚上陪寂寞的王氏聊天。薛婆胡言乱语,将自家年轻时偷汉子的事情说得绘声绘色,王氏听得春心荡漾。
这天恰逢王氏生日,薛婆白天假装有事,等到天黑了过来敲门,说是给王氏过生日,趁黑将大郎带进院里,悄悄藏起来。
薛婆特意置办了一桌酒席,将两个丫头和王氏灌得酩酊大醉,然后趁机让大郎进来玷污了王氏。
事毕王氏清醒,心中叫苦却不敢做声,况且大郎也解了她心中寂寞,于是按照薛婆的指引,大郎花钱买通了晴云暖雪两个丫头。
自此,这对野鸳鸯你贪我爱,如胶似漆,整日里出双入对,不是夫妻却胜如夫妻一般。
转眼半年过去了,陈大郎手里的银子所剩不多,况且还得回乡做生意,于是向王氏告别。
王氏不舍,要跟大郎私奔做长久夫妻,大郎担心走漏消息,于是说道:“娘子先耐心等几个月,待我来年开春悄悄过来,不声不响带你离开,方能万无一失。”
王氏只得作罢,临别送给大郎一件宝贝,叫做“珍珠衫”,泪眼朦胧道:“这是蒋家祖传之物,穿在身上冬暖夏凉,你穿着它,就好比和奴家贴体一般。”
说完亲手给大郎穿上,两人再三珍重而别。大郎带着货物,便出城往家赶,一路来到苏州府枫桥地面,住下后找人着手销货。
这天赴一宴会,席上认识一襄阳客人,生得风流标致。说来也巧,这人正是从广东贩货回来的蒋兴哥。
兴哥带了些珍珠、玳瑁、苏木、沉香之类,要到苏州发卖。因是隐姓为商,所以假称姓罗,都叫他罗小官人,故陈大郎不知他就是王氏的丈夫蒋兴哥。
两人一见如故,促膝长谈,因酒后身热,大郎脱掉外衣,露出了里面的珍珠衫来。兴哥吃惊,却不好意思问它的来历。
大郎酒后张狂,得意洋洋的将自己在襄阳勾搭王氏的事情说给了兴哥听,完了流泪道:“这珍珠衫就是王氏所赠,真是对我情深似海啊!我这有书信一封,烦请罗兄帮我捎给王氏。”
兴哥听完暗自恼火,接了书信后借故离开,连夜往家赶。半路忍不住拆开书信一看,里面装着八尺多长一条桃红绉纱汗巾,羊脂玉凤头簪一根。
兴哥更怒,将玉簪摔做两段,和
汗巾包在一起,要带回去做个王氏出轨的证物。
急匆匆到家后,兴哥反倒冷静下来,想着自己为了赚钱冷落了娇妻,这才导致后院起火,因此心中又恨又苦。
见了王氏,兴哥强颜欢笑。王氏自觉惭愧,也不好意思上前亲近。兴哥淡淡说道:“听人说你母亲身体不爽,我已雇了轿子在门前,你先回去看看,我随后就到。”
王氏听说母亲生病,顿时慌了,立马出门坐轿回娘家去了。兴哥随后让人将休书送给王氏的父亲,这才进屋歇息。
王氏回家,见爹娘无恙,吃了一惊。王公这时接到女婿的书信,打开一看,竟是一封休书,还有一条桃红汗巾和一枝打折的羊脂玉凤头簪。
王公大惊,问女儿怎么回事,王氏只哭不说话。王公恼怒,便拿着休书来到找兴哥问个明白。
兴哥叹息道:“这事想搞明白很简单,我家传有件珍宝“珍珠衫”,临走交给妻子保管,如今丈人问令爱,珍珠衫哪里去了?若找得到珍珠衫,我就不休她。”
王公回去问女儿,王氏羞得满面通红,越发哭得厉害。王公无奈,只得让妻子慢慢哄着女儿,说出个中缘由。
当晚,王氏看着休书,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了。这折簪是镜破钗分之意;这条汗巾,分明是教我悬梁自尽。他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是我负了丈夫恩情。不如缢死干净。”
于是将汗巾挂在梁上,正欲自缢。恰好王母来看女儿,赶紧将王氏救下,哭道:“傻女儿,你有这般容貌,即使丈夫当真休了你,还怕找不到好人家,何苦寻死来着?”
王公听到动静,也过来劝慰女儿,自此夫妻俩日夜防着女儿寻短见。
且说兴哥将晴云和暖雪一通暴打,两个丫头便将事情经过和盘托出。听说是薛婆勾引,兴哥当即带人将薛家砸得稀烂,薛婆吓得不敢言语。
随后兴哥卖掉两个丫头,为免赌物思人,又将和王氏结婚时的细软箱笼打包,贴上封条,束之高阁。
转眼过去几个月,这日有个南京进士吴杰,去广东潮阳县担任知县,刚好打从襄阳经过,身边没带家眷,想买一房美妾。
吴杰听说王公之女美艳,于是托人上门,出五十金求亲,王公欣然接受,担心兴哥不同意,特到家中通知,兴哥也不介意,还将前不久封存的十六箱财物,索性送给王氏做陪嫁。
知情人都说兴哥忠厚,将来必有好报。王氏则越发羞愧难当。
而此时的陈大郎,在苏州卖完货后回到家乡新安,不疼惜自己的娘子,反倒日夜思念王氏,常常拿出珍珠衫暗暗垂泪。
大郎妻子平氏看了生气,趁他酒醉,将珍珠衫偷走藏在屋顶上,大郎醒来找不到珍珠衫,整日里和平氏争吵。
吵闹一阵后,大郎索性离开家乡去襄阳寻找王氏,哪知将近枣阳时,遇到一伙强盗,杀了大郎的仆从,抢了他的钱财。
大郎侥幸逃得一命,慌慌张张赶到襄阳,找到好友吕公打听,却得知薛婆家被兴哥带人砸毁,吓得薛婆逃到外乡;而王氏被休,也被父亲重新嫁人。
这两个消息好似两桶冷水淋在大郎身上,惊得大郎病倒在床,躺了两个多月也不见好,于是便写信给平氏,让她带人带钱接自己回家医治。
平氏看了信,急忙带着仆从陈旺夫妇来到襄阳,可惜还是来晚一步,陈大郎已经早一日病死了
平氏哭倒在地,待了几天便想扶枢而回。吕公见平氏貌美有钱,便想让她嫁给自己的二儿子,平氏大怒,拒绝了吕公。
吕公恼火,便撺掇着陈旺夫妇抢走平氏的银子,连夜逃走了。平氏无奈,只得赁一间破房子,和丈夫的灵柩住在一起。
平氏的隔壁有个张七嫂,见平氏可怜,于是经常接济她。两人日常闲聊,张七嫂劝平氏趁年轻改嫁,不然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平氏左思右想,觉得张七嫂说得在理,张七嫂见她同意,忽然想起休妻的蒋兴哥,于是便给两人牵上了红线。
两人见面后,彼此都很满意,兴哥便出钱将平氏的丈夫安葬,完了两人喜结良缘。
婚后,兴哥见平氏举止端庄,容貌不输前妻王氏,于是对她敬重有加。夫妻俩举案齐眉,恩爱甜蜜。
这天,平氏整理旧时衣物,忽然找出那件珍珠衫来,兴哥大惊问道:“这宝物哪来的?”
平氏便将偷藏丈夫陈大郎珍珠衫的经过说了出来,兴哥惊道:“原来你丈夫就是陈大郎,如此说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啊!”
平氏问其缘故,兴哥说道:“这珍珠衫原是我家宝物,你丈夫奸骗了我妻子,得此衫定情。我在苏州和你丈夫相识,见了此衫才知妻子红杏出墙,回家后休了妻子,谁知你丈夫客死。我今续弦,却又娶了陈大郎之妻。如此看来,岂不是一报还一报!”
平氏听罢,顿觉毛骨竦然。从此夫妻俩恩情愈笃。
一年后,兴哥又往广东做买卖。不想一老者和他讲价时,自己跌倒发病死亡。老者家人将兴哥暴打一顿后送到衙门,请求县令严惩。
说来也巧,这县令名叫吴杰,正是王氏的现任丈夫,前不久刚调任合浦县。
当晚吴县令正在看案卷,王氏在一旁端茶倒水伺候,忽然看到“案犯蒋兴哥”几个字,忙问丈夫怎么回事。
得知兴哥遭遇官司,王氏想起昔日恩情,扑通跪下恳求道:“老爷,蒋兴哥是我表哥,还请老爷出手相救。否则贱妾也不活了。”
翌日升堂,吴县令仔细查找证人,证明了老者是自己摔倒,并非兴哥推倒死亡,于是判兴哥补偿老者家人五百两银子,无罪释放。
官司完毕,吴县令将兴哥请到后堂,王氏早已在此等候,两个有情人相见,禁不住抱头痛哭。
吴县令看出了端倪,说道:“我看你们不像是表兄妹,倒像是老情人。”
王氏听了,扑通跪下,将自己和兴哥的爱恨情仇和盘托出,吴县令感慨道:“你两人如此相恋,下官何忍拆开。好在你也没给我生育,我就成全你们吧!”
自此兴哥又把王氏领了回去,一起带回的还有那赔嫁的十六箱财物。
说来也怪,这吴县令多年无子,自从做了这件善事后,回到京城纳妾,竟连生三子,官运亨通,人都说他受了阴德之报。
且说蒋兴哥带了王氏回家,平氏迎出门来,原本王氏是正妻,奈何出轨被休,如今平氏倒是明媒正娶,又且平氏年长一岁,于是让平氏为正房,王氏做偏房,两女姊妹相称。从此一夫二妇,团圆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