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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是老爸:读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

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是老爸:读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这本书就是“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张洁的作品——《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是一个54岁的女儿,对母亲无限悔恨和无穷哀思。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虽是广告语,此时却显得无比贴切。人这辈子,记忆深处存留的东西不多。情爱虽刻骨,终究如过往云烟,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如粉尘。但有这样一本书,穿过漫长的岁月,在我的记忆长河里,清晰如昨。关于母亲,关于母爱。

爸妈在他们17、18岁的年纪,就遵父命,匆匆结婚了。他俩是初中同学,那时候的他们,还青涩无比。

那个年代,结婚都早。

今天是爸妈结婚纪念日,农历正月十二。磕磕碰碰,整整六十年。五十周年是金婚,六十周年就是钻石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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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家人聚餐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虽是广告语,此时却显得无比贴切。

人这辈子,记忆深处存留的东西不多。情爱虽刻骨,终究如过往云烟,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如粉尘。

但有这样一本书,穿过漫长的岁月,在我的记忆长河里,清晰如昨。关于母亲,关于母爱。

是一个54岁的女儿,对母亲无限悔恨和无穷哀思。

这本书就是“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张洁的作品——《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

出版于2006年,记录下母亲辞世前,张洁母女俩近三个月的生死相依。可谓字字带泪,句句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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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疼爱的那个人

在这里,我们分享一下这本书的精彩内容。或许为人子女的我们,会有不一样的感悟。

一九九一年七月底,妈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衰老了,身体也分崩离析地说垮就垮了。

《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走了》是长篇纪实散文,第一句话就直戳心窝。

张洁不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其实,她是不给原谅自己的机会。

都说,人是一下子变老的。

总觉得,父母是不老神话,永远顶天立地,永远有求必应。只要我们喊一声,爸妈就像神灯一样立刻出现,为我们遮风挡雨,为我们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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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日为他人着想,却很少为自己的妈着想,老是觉得“来得及,来得及”,妈的日子还长着呢,好像妈会永远伴随着我……我甚至荒谬地觉得,妈还年轻着呢。

子欲养,而亲不待。

诚然,现在的我还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但并不代表我不会有那么一天。

朋友说我是幸福的人,还能吃着父母做的饭。我解读了一下,有两层意思:父母健在,且身体健康。

那么就是了,我是个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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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妈便结得特别厉害,急迫地念叨着:“张洁要是在就好了,张洁要是在就好了。”而我却远在大庆。

孩子有出息或许是很好的。在一线城市荣光,在异国他乡辉煌。

也有人说,优秀的孩子都不属于自己。可是我知道,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不曾为此后悔,或者说抱怨过。

可是,我们年迈的父母呢。他们以不可阻挡之势,一天天老去,一天天不能自理。

老去的他们像极了小时候的我们,会茫然,会惶惑,会无助,会觉得无依无靠。

他们也需要,发烧时,一杯温暖的水;病痛时,一张关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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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在,我永远不会感到无处可去,无所依托。即便是现在,我看上去已经是足够的强大、自立、独立的样子了。只有妈深知,这不过是看上去而已。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脆弱的小小孩。有妈庇护,那个小小孩才有机会偶尔跳出来,耍耍性子。

不管你七十岁,还是八十岁,在父母眼里,你永远是需要他们呵护的孩子。

如果可以,谁又愿意长大呢。而父母,是唯一允许让你依靠的大树。

我认真想了想,这世界上,只有父母离世,对我的打击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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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好像知道自己要走了,再也无法呵护我了,不知把我这个永远也长不大,老是让人坑、让她操心的老孩子托付给谁才好。

我曾无数次想象父母临走的那一刻,弥留之际,他们最放心不下的,是我,也只有我。

作为家里的幺女,自幼与众不同、稀奇古怪,被他们捧在掌心里呵护大。

哥哥姐姐他们,都向我描述过被爸爸打骂的情景。唯有我,依偎在他的怀里,趴在他的背上。

婚后的生活是我这辈子的分水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和你商量,不顾你的死活。

让父母惦记,让父母不安,是不孝。我很努力地,活成爸妈愿意看到的样子。

他们果然有些心安。言语里,有安慰有赞许。

但我知道,我仍是他们最惦记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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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几天里妈就颤颤巍巍地塌了腰。走起路来磕磕绊绊,两只脚掌嚓嚓嚓地磨蹭着地面。裤带也常常忘了系,吊吊地拖垂在衬衣下摆的外面。

这段文字,画面感极强,不忍卒读。

高中同学,至今仍是很好的朋友。同学的爸爸得了老年痴呆症。

想当年,他是浙大毕业生,后来任农械厂厂长,技术顾问。娶了塑料厂“厂花”,荣耀一时。

古今,也不过八十岁。能缓慢挪几步,已经抬不起脚,踢踏着像螃蟹横行。大多时候,坐在轮椅上,木木地看着你。

我不敢想象,我的父母,他们真正老去的样子。或轮椅,或瘫痪,怎样的不能自理,毫无尊严。

但其实,我们自己也逃不开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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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连衣裙到现在也没有洗过,我就这样收着它,好像收着与妈相关的最后一点可以摸得着的东西。

我和妈妈的身材类似,娇小。妈妈爱编织,年轻的时候,是织毛衣的高手。

仍然记得,妈妈给我织过白色毛衣。胸前的图案,就是我的名字,用淡黄色的毛线勾织的。

我很骄傲。昂首出去的时候,还真有人问我,是否叫“阿洁”。

瑞安话里,“洁”与“哲”同音,妈妈很愧疚地解释,“哲”字,实在太难编织了。

前几年,妈妈还会给自己编织毛衣。我半玩笑半认真地说,妈你都留着,以后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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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时从没有拿出过这么多时间陪妈,只有在妈病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才想到好好守着她,以为这样就能守住以前不曾好好守过的妈。只是,晚了!

晚了!

只是,晚了!

一直很坚定地说,在我的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俩字。

如果真的有,也只是因为父母。无论怎样用心、用情,给予他们的,都不及他们给我们的的万分之一。

父母之于孩子,毫无保留,穷尽自己所有,榨干最后一滴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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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世界上还有什么打击比这更为沉重?当你知道你所挚爱的人还有两个月就要与你诀别的时候。

这世界没有感同身受一说。

妈妈的身体一直较弱。几乎每年都有一次夜半急诊的经历。

但每次都查不出病因。跑了温州,跑了上海,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事后,妈妈告诉我,不舒服的那刻,就感觉真的挺不过去了。也想撒手,也想解脱,咬咬牙,居然也挺过来了。

我不知道怎么去搭话,只沉默着,心痛了又痛。

有时候,生死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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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不刚强,可是不刚强又怎么办?只好刚强起来。她的刚强和我的刚强一样,不过是因为无路可走。

妈妈虽然排行老大,自幼身体不好。按照她的说法,小时候差点就养不活了。好心的邻居劝外婆,想吃啥就给吃点啥吧。

因为身体缘故,外婆格外宠我妈,基本不干活。

嫁给我爸的时候,那么年轻,还是不谙世事的女孩儿。爸爸家是封建的大家庭,妈妈每日胆战心惊,生怕做错事。

那天,我和妈妈在外滩散步。看到一小女孩儿在跳绳,妈妈冷不丁说,那时候刚结婚,妈妈爱跳绳,会很多花样,爷爷冷着脸呵斥:怎么还像个孩子,不成体统。

我想,那时候的妈妈,很压抑。为生活所迫,她扛起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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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她走步的时候,我老觉得她那个速度起不到锻炼的作用,便拉着她疾走。妈就狠狠地瞪我,可我还是拉着她疾走。

中午,我通常在妈妈那里吃饭。饭后,我们会在对面的华侨新村走上几圈。

那是我和妈妈很难得的时光,只有我们俩,享受这种宁静。随意说着什么,偶尔也斗斗嘴,话话过往。

我很会“使坏”,故意大步流星,走得很快。还教训妈妈,又不是散步,走得那么慢,起不到锻炼的效果。浪费时间,还浪费精力。

妈妈通常很无辜,我也努力了呀,可是就是这个速度了,我老了呀。

我假装自己没听到,或者听到了也不怎么理会。要不就说她耍赖,偶尔也会糖衣炮弹表扬她,八十岁的老太,你也算很不错了呢。

然后,狠狠心,依然头也不回在前面疾走。

这时候,妈妈就会小跑几步,努力跟上我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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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在美国的时候也对唐棣说过:“你妈是很孝顺,可是她的脾气太犟、太急,我受不了。我知道这是因为她的心情太坏了。”

我给自己的定位:好人,脾气臭。

爸妈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知道我的痛苦和压抑,也赞赏我对生活的豁达和通透。

无论在我朋友面前,还是亲戚朋友那里,总是诚心夸我。几个孩子里,阿哲最有孝心。

但其实,我是脾气最不好的那一个。哥哥姐姐对爸妈毕恭毕敬,从不说重话。就我这张臭嘴,有啥说啥,噼里啪啦,不饶人。

父母始终不曾怪我,哪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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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让他俩团团坐,很乖很配合

妈不但没从椅子上站起来,反而从沙发上出溜到地下,如鱼得水地在地上爬了起来。不一会儿妈的劲就使光了,浑身累得发抖,像一匹跌倒在地驾不动辕的老马,不论驾车的车夫怎么拿鞭子抽它,它也爬不起来了。

一次,妈妈告诉我,她一个人在家,莫名就摔倒了。

没磕没碰,缓缓地,就倒在地上了。无论怎样努力,都爬不起来。

大概过了半小时,才慢慢缓过来。起身后,却也行动自如,没觉得哪里不适。

还有一次,她从教堂回来。拐弯处,又摔倒了,额头磕破了。路人见了,都吓坏了。妈觉得难堪,拼命想起来,用不上劲。

妈妈说起这些,总是轻描淡写,笑嘻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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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妈的床边说:“妈,请您原谅我。”这是我在白天和昨天决不肯说出的话。

中国人是隐忍的。很多人一辈子都不曾对父母说过,诸如“我爱你”这类的话。

我也没有。

那次和朋友聊天。她在英国生活了十几年了。每次和爸妈分开,都会强行和他们拥抱。她说爸爸的手,始终是下垂的,妈妈会象征性地回抱一下。

反省下自己,也从没对父母说过一个“爱”字,没说过“对不起”,哪怕一个拥抱都没有。

偶尔,会牵着妈妈的手。那是很温暖很踏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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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妈磨破的膝头,我心疼如绞。妈在这激烈的争斗中,只能独自承受那些我无法代替、无法分担的,死亡袭来时的恐惧和痛苦。

张洁母亲走的那晚,喝了两碗粥。张洁和我一样“狠心”,总觉得母亲应该好好锻炼,身体才会好起来。

于是那晚,她不让小保姆陪伴,自己也不陪妈。

可是就在那天凌晨,她妈妈走了。跪在沙发前,挣扎了很久吧,膝盖的皮都磨破了。

陪着妈妈,看着她走的,只有她养的那只猫。

我妈呢,我爸呢,我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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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我还不习惯一转身已经寻不见妈的身影、一回家已经不能先叫一声“妈”、一进家门已经没有妈颤巍巍地扶着门框在等我的生活。听到有人叫“妈”,我仍然会驻足伫立,回味着我也能这样叫“妈”的时光,忍咽下我已然不能这样叫“妈”的悲凉。

我把这一段总结了一下,无处喊妈。每每念及此,心痛得不行。

那天我在外滩陪爸妈散步,接到上海的一通电话。四十多岁的男性朋友,在电话那头哭成泪人。

都说,亲人刚离世的时候是麻木的。很多的痛,都在日后点滴生活里慢慢泛滥成灾,锥心疼。

孤零零摆放的物品,节假日时的缺席,再也不能拨打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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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其实是不断地失去自己所爱的人的过程,而且是永远的失去。这是每个人必经的最大的伤痛。

今天下午和妈妈在外滩散步。黄黄的飞云江水,滔滔不绝。

我很感慨,说春去秋来,潮起潮落,阴晴圆缺,四季也有个轮回。只有人,不可避免老去。

妈妈微微一笑,其实这样也很好,来世一遭,要学会珍惜。

我接话,嗯,好好活着。

纵使我写尽所有的文字,我能写尽妈对我那报答不尽、也无法报答的爱吗?我能写尽对她的歉疚吗?我能写尽对她的思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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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仨

@三玥书几天前,我和姐姐去定了一桌酒席。今晚,家人聚餐。

找了一家影楼,准备为他们拍摄一组写真。待天气暖和,带他们出去拍外景。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珍惜尘世间所有的相遇。下辈子,不一定会遇见。

爱你们,亲爱的爸妈。祝福身体康健,幸福快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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