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时期应当对爱情有哪些把握?失去孩子错过爱情
青春时期应当对爱情有哪些把握?失去孩子错过爱情卢璐姐,您好。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自己,我甚至不太知道,我究竟是小三、小四,还是小五小六,我并没有拆散他的家庭,不过是他众多女朋友的其中之一。01这是一个“小三”的故事,在常人的道德里,小三就如过街老鼠,人人都有一种不齿的厌恶。可小三也是人啊,为什么走到这里,这其实是潜藏着各异的人格和手段。同人不同命,在这个故事里展现得淋漓尽致,令人唏嘘。被财富和机会吸引的女孩,犹如过江之鲫,但真正能把握住的,实则少之又少。吃光了青春饭,命运留给她们的,还剩下什么?
作者 | 卢璐
来源 | 卢璐说 (公众号:lulu_blog)
卢璐说,
这封来信,我读得很沉重。
这是一个“小三”的故事,在常人的道德里,小三就如过街老鼠,人人都有一种不齿的厌恶。可小三也是人啊,为什么走到这里,这其实是潜藏着各异的人格和手段。同人不同命,在这个故事里展现得淋漓尽致,令人唏嘘。
被财富和机会吸引的女孩,犹如过江之鲫,但真正能把握住的,实则少之又少。
吃光了青春饭,命运留给她们的,还剩下什么?
01
卢璐姐,您好。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自己,我甚至不太知道,我究竟是小三、小四,还是小五小六,我并没有拆散他的家庭,不过是他众多女朋友的其中之一。
给您写这封信,本来是想问问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我,但是,写到最后我也迷茫了,我觉得任何人都救不了我。
我出生在一个江南小镇的工人家庭,父母都老实本分,其实,本分不是什么好的品质,它的近义词是狭隘;老实的近义词,其实是短视,这个我很小就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我有一个不安分的小姨。
我跟小姨的关系一直很亲近,她比我大六岁,小时候我常常跟着她一起玩儿,与其说她是我的小姨,其实她更像是我的姐姐。
小姨长大之后,在镇上找了一份工作,可是没有工作几个月,就跟着一个老板去了上海。
不久,小姨也接我去上海玩了一趟,五星级酒店的床很软,米其林餐厅的东西是真的很好吃,tiffany的项链也很闪。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有些东西被彻底撞碎了。
回到家里,我在日记本里偷偷写下了一行字:我也想成为小姨那样的人。
02
可是,没过两个月,风言风语就传遍了我们小镇,说小姨是到城里给别人当小三的。爸妈严禁我再跟她有来往,觉得有辱门风。
小姨过年拎着好贵的礼物上门,妈妈都不让她进来,只是很慌地看有没有周围邻居发现,然后赶紧让她走。
就这样,大城市的绮梦,和“小三”这种迷情词的刺激,在情窦初开的我的心里,种下一颗五彩斑斓的种子。
那时的年纪,说不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但心里有个模糊的印象——我一定要过一种金光闪闪的,上层社会,舒适的生活。
在父母的建议下,我上了一所师范类的大学,女生居多,男生的质量也很差。我报了很多社团,都没有看到比较优质的男生。
我的原生家庭,穷且狭义,但谢天谢地,赋予了我一副好的样子。
即使再谦虚,我也知道,我长得好看,我基本没有空窗期,但我很明白,那些男孩子都配不上我,我应该属于更好的人,住在更贵的酒店里。
03
其实,上大学对于一部分人来说,是想来学习成长的;对一部分人来说,是寒窗苦读解禁后,憧憬校园恋情的。
但还有包括我在内的一部分人,上大学只有一个目的,找个城市本地的男生恋爱结婚,不要再回自己穷困的老家。
虽然爸妈没有强行给我灌输“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这个观念,但是我很明确,我不要回去考个公务员安安稳稳地度过那平淡乏味的一生。
而且,恋爱我谈得不少了,可以说什么类型的男孩子都接触过,同龄人很难再打动我。
大二那年,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兼职。并不是什么大公司,我才不要去大公司,给人呼来唤去地一天就拿那几十块钱,谁这么想不开。
我争取到的,算是我们市最有名的一家咖啡馆的兼职。我是在逛商场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里面的人不同于星巴克的随性商务范,都是很精英的人。
04
我很早就开始了解各种奢侈品大牌,尤其是男士表。所以看到一支支江诗丹顿、劳力士,我就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来这里工作。
怎么样卢璐姐,是不是觉得我的目的性很强?
我当时也觉得,甚至自以为是、沾沾自喜,我觉得我比同龄那些只会读书死脑筋的女生强太多了。
凭借着出色的外表,我进了这家咖啡店,老板娘candy姐,也是个狠角色。
她是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眼角眉梢全是风情。我不止一次见过有男顾客,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或腰上,她都很自然地把对方手拿下来,然后再紧紧环住他的胳膊。
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拒绝candy姐不具侵略性却带有挑逗意味的笑,还有,分寸拿捏得当的肢体接触。candy只会主动,不会退缩。
05
随着工作时间越来越长,加上有意的示好,我和candy姐的关系越来越近。这个女人的形象,也越来越完整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大专学历的candy姐,面试时凭借出众的口才和临场发挥,愣是进入当地最大的一家外贸公司做了销售。
并且在八个月内把业绩做到了整个公司第一。
candy姐跟我描述过,那个时候的她,谈判经验还不充足,只能一杯杯地陪人喝酒。白的洋的啤的换着来,喝了就吐、吐完再进去喝。
即使把五脏六腑吐得全部翻搅过来,她永远记得把妆补完整,口红擦好再回到饭桌,镇定得体得好像只是出去打了个电话。
业绩把她送上了销售主管,也把她送进了老总的办公室,是的,老板的办公室,其实是有个套间的。
公司内谣言四起,议论纷纷。candy姐根本就不怕这些,但她装得特别楚楚可怜,说是别人讨厌她,排挤她,她在公司没有立锥之力了,吹进枕边风,哄着老板给她开了个咖啡馆。
06
老板心想,那么多咖啡馆,最后能活下来的才有几家,就当是给三儿找点事做,很爽快地也就答应了,根本没想要她挣多少钱。
咖啡馆的开业前期,确实一直在赔钱,candy姐没有放弃,就那么苦苦支撑着。
自己去学了烘焙,想用甜品拉动咖啡的销量增长,可是又做不过人家专门的蛋糕店。而且老总并不看好她的小店,租下的店面,地理位置也很偏。
有老员工建议,用速溶咖啡节省成本,但candy姐坚持用优质的进口咖啡豆,手磨手冲,而且坚决不做主食简餐来盈利。
那个时候,咖啡馆摇摇欲坠,只有两个员工,一个负责打扫冷清的咖啡店,另一个负责研磨咖啡。
candy一遍遍地尝试,当时外卖行业还没有兴起。做好咖啡后,candy姐用篮子拎着,去写字楼一杯杯推销,而且价格定得很低。
办公室白领们看小姑娘可怜,不容易,动了恻隐之心,总归会有人买杯尝尝,发现口味还不错,又有人能送货上门,慢慢就开始以办公室为单位向candy姐集体买咖啡,第一批用户就这么积累起来了。
07
赚了些钱后,candy姐把咖啡馆果断移到了离商业区更近的地方,生意也做大了。老客户的订单稳定,新开的咖啡厅,花了很多的心思装修,有咖啡,有甜点,有私人卡座,而且还可以做指甲,然后吸引了一群这个城市里有钱有闲的富太太。
candy送蛋糕送储值卡,跟她们成为密友,渐渐也在谈话中了解到,她们各自的老公在做什么。人脉就是个网,一环套着一环地织。
老总一开始只是开个店给她消遣,没想到candy做得这么好,渐渐地,他的观念也在改变,他自己也投放了一部分精力在咖啡店里,还追加了一些投资。
咖啡店成了一个人脉的中心,有各种资源,这才是无价的流量啊,然后candy的咖啡店开了分店,又开了餐厅、美容院……
我跟着candy去参加过两次酒会,琳琅满目的一切,让我想起了曾经的小姨,我知道那颗种子,发芽了。
有一天,candy姐突然送了我一套名牌礼服,让我换上跟她去见一个老板,我受宠若惊。
那时,我只知道,晚装是礼物。但我没有想到,其实礼物根本是我自己。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吴总,饭桌之间,吴总温文尔雅、体贴细致,一见面就送了我一条卡地亚的手链。在那样的环境里,我飘飘然地迷失了。
基本不用暗示,我成了吴总的小三,还有什么比他更合适的男人呢?
08
我辞去了咖啡馆的工作,背着名牌包,在学校里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挎着帆布包、灰头土脸的女孩;或是那些,因为一根冰棍,就可以拉着男朋友的手幸福得像拥有了全世界的女孩,心里全是鄙夷。
我非常自傲地认为,自己打入了食物链的顶端。
现在想来都想笑,女孩子可以不见世面,也可以见过大世面,但千万不要只见了部分世面。否则,她看到一片云,都会以为那是整个天空。
我的大学没有毕业,就算是熬到毕业,不过也就是月薪几千块,还抵不上我现在一件衣服的钱。
我让吴总也给我开个咖啡店。吴总答应了,但只是笑笑:“想做第二个candy?”
敏感如我,分明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轻蔑。我转而又换了主意,开花店。
撕扇子博千金一笑,吴总没多说,就给我开了一间。
结果不到六个月,花店倒闭,赔了三十多万。我坐在那一片烂花烂叶里,觉得之前的决策失误,又想让吴总给我开咖啡馆。
吴总捧着我的脸,说:“在家做阔太太不挺好的吗,非要折腾自己。你和candy不一样,你天生是个享福的命。”
09
我想想自己也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就天天在家里。睡到自然醒,然后逛逛街、做做美容、旅旅游,生活也过得很轻松。
每次当我开着保时捷从人群中驶过,看着那些面呈土色的上班族,我只是淡淡地笑着,原来人生来是不一样的。
我的人生,好像一切都很完美了,唯一的危机就是孩子。
当我第六次怀孕了,去医院堕胎的时候,医生说:“这个孩子再不要,你以后可能很难怀上孩子,你的子宫壁已经很薄了。”
我开始犹豫,我知道吴总不会要这个孩子,因为他老婆的底线就是“你在外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不许有私生子。”
我还是跟吴总明说了自己想留下这个孩子。吴总好言好语地劝我把孩子做了,话语间都是宠溺,各种赔不是。
我可能恃宠而骄,亦或是高估了自己,我很傲娇地说了一句:“如果你要打掉这个孩子,我们就分手。”
吴总的手慢慢放下,眼睛里没有了任何的温度,他看着我,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你要留下这个孩子,我们就分手。”
10
那一刻,我从脑到心,连着子宫,都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最深的凉意。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才真正醒悟,对于这个我跟了八年的男人而言,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小姑娘社会阅历不足不要紧,最怕的就是自以为是。即使不趾高气昂地要求男人离婚,也会天然觉得自己比他家里那个黄脸婆强上太多,心在自己这里就好了。
殊不知,能背叛家庭的男人,根子上是冷的、坏的、没有责任感的。
出轨永远都是第一次最难,但只要克服了那个心理障碍,后面就如同滚雪球,再也没有顾虑和可怕的了。他能背叛一个,就可以欺骗十个;他能抛弃发妻,小三对他而言又算什么。
有钱的男人,只要稍微有点风度,都不会缺女人,永远有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一往如前。他们也早已深谙男女之事,一个求财,一个求乐,各取所需而已。谁动真感情,谁就是傻子。
我不吃不喝在床上躺了三天,吴总一个电话都没有。更可悲的不是我认清了他不爱我,而是已经30岁的我,什么都没有。
第四天,我告别了我的孩子,也告别了唯一属于我的“财产”。
11
汉武帝刘彻的宠妃李夫人,得了重病,奄奄一息。刘彻来看望她,她用被子蒙起头拒不相见。无论刘彻如何想见,如何承诺给她的兄弟加官进爵,她都绝不相见,汉武帝气极离开。
李夫人说过:以色侍人,色衰爱驰。现在她容貌受损,皇帝看了只会减损对自己的感情。但如果她在皇帝的印象中只留下最美的样子,即使现在皇帝心中百般怨气,以后也会想起她的好。
后来,李夫人孤独离世,汉武帝果然对其念念不忘。
历史故事让人若有所思,身心的双重伤害推波助澜,我跟吴总主动提了分手。他给了我一张200万的储蓄卡,走得很干脆。
我以为他会在日后想起我,觉得我走得孤绝、干脆、不拖沓,或许跟他之前见过的其他女孩有所不同。
却不承想,还没到一个月,朋友就告诉我,吴总有了新的女朋友。
卢璐姐,你看,我又过度自信了,是不是很可笑?是的吧,我的人生就是个大写的笑话。
12
candy姐的咖啡馆还在如火如荼地开着。
据说,她后来碰到了自己的真爱,她和老总对峙谈判,各取索取,然后分道扬镳,这些年,她累积下的不仅仅是钱,更多的是地位和实力。
老总很生气,但也无可奈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咖啡馆是candy姐的心血,她不舍得。权衡再三,她唯一能放弃的只有爱情。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都活成了今天的样子。结局或许早在开头的时候就写下了。
与年龄和出身不相匹配的财富与地位,都需要青春去换。你觉得自己在利用别人,其实早被对方吃干抹净然后弃如敝履。
哪有多少小三,能够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主位呢。
不过都是在最好的年华里,活成了一只见不得光的昆虫。失却了蓬勃的色彩,疯狂透支年轻的肉体罢了。
转瞬即逝的财富,再也回不去的家,永远洗不干净的人格身份,或许就是我这类人,最后的结局。
卢璐:有两个女儿的留法服装硕士、作家,新书《和谁走过万水千山》,正在热卖。行走在东西方文化差异裂痕中间的,优雅女性自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