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心理师里面有哪些心理学定律(女生最好知道的4个心理学实验)
女心理师里面有哪些心理学定律(女生最好知道的4个心理学实验)常看着身边一些同学,明明在别人眼里非常优秀,却能从各种鸡毛蒜皮的事件中推理出"是我不够好"的结论。但是,道理都知道,该想还是想,这种对坏消息的反应还真不是理智能左右的。"又收到一封拒信!唉我真是太弱了,太弱了..."在研究生申请季的时候,会经常听到这样的哀叹。越敏感的,哀叹得越早,"给那个实验室老板发了信,他居然一周都没有回我,肯定是我的简历太差了,人家根本连看都不想看......"每当听到这种话我简直恨铁不成钢:"胡扯,想太多!大多数教授回复陌生邮件的频率在两周一次以上。"
“
这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不够好
——悲观的归因风格
”
"又收到一封拒信!唉我真是太弱了,太弱了..."在研究生申请季的时候,会经常听到这样的哀叹。
越敏感的,哀叹得越早,"给那个实验室老板发了信,他居然一周都没有回我,肯定是我的简历太差了,人家根本连看都不想看......"
每当听到这种话我简直恨铁不成钢:"胡扯,想太多!大多数教授回复陌生邮件的频率在两周一次以上。"
但是,道理都知道,该想还是想,这种对坏消息的反应还真不是理智能左右的。
常看着身边一些同学,明明在别人眼里非常优秀,却能从各种鸡毛蒜皮的事件中推理出"是我不够好"的结论。
其中多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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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点后,作为其中一员,我开始有意识地注意避免这种自卑倾向的反应,试图更理直气壮一点。
不过和身边的男性朋友一对比,还是颇有差距。
当我和一个熟悉的男生PhD讲,我曾被前导师踢出实验室的故事,我对此能作出的最挺直腰板的评论不过是,"我俩都有错,沟通风格不符";他则直接地评论:That guy was stupid——真令我闻之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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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上把对同一事件的不同解读叫做“归因风格不同”。风格的意思就是,没有对错(在复杂的事件中,谁能无可指责呢),只是一种心理倾向。有的人习惯把事情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有人则喜欢推给外界——“抱歉我工作实在完不成,因为家里停电了/地铁堵车了/邻居一直发出噪声骚扰我”。
对于自己身上的事,归因风格可分为乐观型和悲观型。乐观型喜欢把好事儿归因于自己,而坏事归因于外界;悲观型则相反,把所有坏消息都归因于“是我不好”,而把好事归因于“都是运气好/这回碰巧遇到贵人了”——我身边的女生中,这样的人特别多。
为什么不同的人会有不同归因风格?
个体层面上,一般来说自尊感(self-esteem)越强,那么归因风格越乐观;如果经历过许多糟糕的事件、且自己无力抵抗(比如儿童对抗成人、个人对抗社会),那么更可能养成悲观的归因风格——这是某种意义上的习得性无助,人们很可能把一些特定的失败泛化成为普遍的思维方式。
社会文化背景也会有影响,比如美国学生就比中国学生的归因风格更乐观(中国同学们在高压力的应试竞争环境下被虐惯了?)。[注:如果你想量化地测试自己的归因风格,请查询Attributional Style Questionnaire (AS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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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所谓悲观的归因风格并非完全一无是处:换个说法这就叫谦逊嘛,所以歌手要感谢MTV,运动员要感谢国家。
反过来我们也知道,那些总把成功归功于自己而把失败归咎于他人自大狂,会是多么闪闪惹人厌。
但这件事真正的麻烦在于,自责多了,就如总是拿着枪指着自己一般,毕竟心里不好受。
更为悲观的归因风格,和更低的自尊感,更强的抑郁、焦虑感常常是挂钩的。
比如对于公司职员而言,在接受了心理训练,让自己更愿意把好事儿归功于自己后,他们的不仅心情好了,工作也更嗨了,每一次自我肯定都像踩了一脚油门,对自己能在下一次继续做好工作也更有信心了。
女生就是物理不好
——刻板印象威胁
”每次和别人谈起我本科学的物理专业,如果对面是女生,我几乎可以以80%的准确率预期谈话走向:
“哎呀,那你物理一定很好吧?”
“我最怕物理了,中学物理从来没学明白过。”
“女生一般物理都不好的,你真厉害。”
好吧,我承认,这确实是很棒的谈话技巧,当我听到别人称赞我“you are special”,总会偷偷开心得飘起来。
可是这话不禁琢磨:物理不好的人,难道用“我是女生”这一个理由就可以轻轻巧巧地解释了?至少我觉得那些物理不够好的人,做过的题、花在物理上的思考时间,通常比我要少。
如果继续用归因风格来讨论,当把物理不好归因于自己的性别,这看起来是把坏事儿归因于自我,但这里的自我已经扩大成一个族群,而且是一个你基本上无法改变的因素——换言之,“这事儿怪我,但我也很无奈,我们都是这样,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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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是,则很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学不好物理。这也就像,如果水晶球告诉你,你的生命将于10天后的彗星撞地球终结,这会比“10天后我将由于走路不小心而被汽车撞死”要让人心情熨帖得多:反正我也无能为力咯,何况要死一起死嘛。
但是,这不仅仅是心理安慰吧,现实中,大多数人观察到的现象确实如此啊!这的确很难否认,不论是从国际奥林匹克竞赛参赛者的性别比例、还是从物理教授的性别比例,都大概有这样的结论。
但问题是,因果关系确实如此吗?因为是女生,所以理科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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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心理学家做过一个实验来提出新的解释。他们让两批女学生做同样的数学试卷,唯一区别是,在实验组的女生需要在试卷页头写上学号、名字和性别,而对照组则不需要写性别。
仅仅这样一点微弱的心理暗示,就让两组女生的数学成绩产生了显著的不同——你可能猜到了,在被提示自己的性别后,女学生们的成绩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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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认为,星座之所以常常看起来很准,也是同样的道理:当你相信你自己是这样的人后,不知不觉,你就在按照信念塑造着自己。
这正是“自我实现的预言”——不是有个段子这样讲嘛,小时候最好的朋友一直告诉我我是巨蟹座,于是一心一意按照巨蟹的描述要求着自己,温柔体贴,充满爱心,贤惠居家。今天突然有人告诉我,我搞错了,8月的人属于霸道骄傲的狮子座……人生都崩塌了。
不过这种“自我实现的预言”也可以有正面效应:当你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所处群体的优势上时。还是让学生写试卷的实验,如果在页头上还加上一条“种族”,那么亚洲女性们的成绩就瞬间上升了。
著名网络作者,现罗切斯特大学计算机系教授 Philip J.Guo从自己的经历总结说,亚洲人有“无声技术优势”(silent technical advantage),因为人们会非常自然地认为一个在MIT上学的亚洲男性是个不错的程序员,少有轻视、质疑。那么即使人们的期望是比他们的实际水平高一点啦,没关系,fake it till make it!
女孩子嘛,就不适合做太累的工作
——对社会选择的遵从
”
记得高考选专业的时候,最常听到的话就是“女孩子嘛,选个轻松一点的专业,将来不会太辛苦”,又或者是,“男孩子选个硬一点的专业,吃点苦以后有好处”。
难为父母们与孩子相处数十载,却似乎除了性别外,对自己孩子的兴趣、优势、个性一概不知,而“大多数人都这么想”成为了最重要的决策依据。
可是,“大家都这么想”,和“这么做很正确”,中间隔了多远?
比你想象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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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众(social conformity)是社会心理学中重要的话题,如果不是真的进行了实验,人们很难相信自己会那么容易地在社会影响下,做出无比荒谬的事情。比如经典的电梯实验:【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gRoiTWkBHU】
背向电梯门站立:这只是毫无道理的行动,但因为大家都这样做了,我们可怜的被试也只好入乡随俗般跟随。
Asch的线段判断实验更加简单:给出三条长短不一的线段,请实验被试判断哪条和参考线段一样长。
这样简单的题目按说不应该答错,但是当被试身边还有9个同伴,而那九个人都给出了与你不同的答案,你还能坚持自己的双眼,说皇帝没穿新衣吗?有74%的被试都会至少有1次从众的判断。
从众现象也有一定性别差异。一项研究显示,在19岁及以上组,女性比男性更容易感受到从众的压力:如果小组成员都在自己身边,她们更可能跟随小组的主流意见。
不过也有许多实验显示,性别并不会带来显著差异。总的来说,女性还是更多地表现出重视团队气氛,不愿引起争吵。
那么,为什么有的人容易从众,有的人则更能坚持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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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解释是,人们其实是愿意在从众和个性中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平衡点。如果已然很被团体接纳,那么你可能就更能够大胆自信地表达自己的异类;而自尊感低的人,则常常更容易从众。 另外,当涉及到自己非常熟悉的知识领域时,从众判断减少:因此,对于男性,运动方面的问题会更少从众;而在讨论时尚问题时,女性的判断更加自主。
其实这令我想到,为什么许多人在讨论时非要和别人争个不同,突出自己的独特观点,大概这是一个人表现自己熟悉某个领域的象征吧。
这两个结论都可以帮我们更好地处理诸如开头的那个问题:面对一些重大的人生判断,如何避免从众而做出适合自己的选择?
你最好处在一个较为宽松的、高自尊感的环境中进行决策(比如与那些对你非常支持、信任你能力的朋友师长聊聊),以及最好对所面临的决策掌握更多的信息,降低决策难度。
因此我很佩服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她看起来完全是个软萌妹子,却选择了以熬夜时间长著称的建筑系就读。“当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时,相信我,你根本不会在乎累不累。”我觉得这句话非常酷。
天,又说错话了,他们会怎么想我?
——聚光灯效应
”在忙碌中偶尔空闲下来的时候,你的脑子里会想着什么?
中学时期,我的闲暇脑力常被用来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我说过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在闪回循环播放,伴随评论:“啊我居然说了这么蠢的话,他们一定会觉得我好奇怪吧……”“啊我当时为什么转身就走了呢,会不会让他们感觉我不合群?”
走路想,吃饭想,有时候梦里都能看到别人在背后说,“哈哈哈她居然会说这样的话,真是无趣!”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醒悟到:这不是他们觉得我怎样,而是我觉得他们觉得我怎样。事实真相更可能是,他们根本就不会对我的一言一行都有那样精细的解读。换位思之,我回想了一番今天际遇,是否对别人的言行有什么强烈观感?
真。没。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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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到这一点后,我整个人的生活都轻松了不少。更棒的是,学习了“聚光灯效应”(spotlight effect)后我才知道,这种”别人总在看着我“的幻觉,是人类普遍心理。
顾名思义,聚光灯效应是指人们总倾向于高估别人对自己的注意程度,仿佛自己一举一动都在聚光灯之下。
经典的实验比如,当被试被要求穿上一件绘有尴尬图案的T恤,进入有不少陌生人的屋子里。一直惦记着自己这件奇怪的衣服,被试会估计有将近一半的人也会注意到T恤图案,尽管事实上,这个比例可能只有可怜的百分之二十。
(我是如此独特而闪亮,怎么你竟注意不到?)
有时我们为别人可能对自己产生的看法而焦灼到夜不能寐,可是,我们真的能猜到别人是怎么看自己吗?
心理学家说,很难。更多的时候,那不过是将对自己看法硬投射到”别人“心里。
一个可以自我验证的方法是:如果和一群人接触,你能分辨出自己给不同的人,是否留下了不同印象?
研究中,大多数被试者都会觉得,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印象大同小异,有个颇为统一的印象;而实际上,不同人眼中的你,常常大相径庭。
背后原因在于,一方面,人们可能更多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举止表现身上,而不会那么地注意他人究竟有什么样的反应(参考本段开头,中学时期作者的回忆);同时又存在聚光灯效应,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理应被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所谓”别人眼中的我“,大多仍然是自我评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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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结论看起来令人沮丧,可又实在情理之中:每个孤独的夜晚你都会发现,人与人之间是那么难以互相理解,要真看透一个人的心思,又要花费多少心力。
但好消息是,这种理解他人的能力是随着年龄增长的。
婴儿最是自我中心,不会认为别人眼中的世界和自己会有什么不同,用心理学家的话说就是尚未发展出心理理论(theory of mind)——当他们目睹一个玩具被偷偷藏起来之后,他们相信所有其他人——不管藏玩具时是否在场——也都会知道那玩具被藏到在哪里。
渐渐长大了,我们仍不可能摆脱自我中心,不过犯的错误会越来越高级些了吧。
部分引自:
Anderson C. A. (1999). Attributional style depression and loneliness: A cross-cultural comparison of American and Chinese students.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 25(4) 482-499.
Proudfoot J. G. Corr P. J. Guest D. E. & Dunn G. (2009). Cognitive-behavioural training to change attributional style improves employee well-being job satisfaction productivity and turnover. Personality and Individual Differences 46(2) 147-153.
Ambady N. Shih M. Kim A. & Pittinsky T. L. (2001). Stereotype susceptibility in children: Effects of identity activation on quantitative performance. Psychological science 12(5) 385-390.
http://pgbovine.net/tech-privilege.htm
Eagly A. H. & Chrvala C. (1986). Sex differences in conformity: Status and gender role interpretations. Psychology of Women Quarterly 10(3) 203-220.
http://2012books.lardbucket.org/books/social-psychology-principles/index.html
Kenny D. A. & DePaulo B. M. (1993). Do people know how others view them? An empirical and theoretical account. Psychological bulletin 114(1) 145.
Gilovich T. Medvec V. H. & Savitsky K. (2000). The spotlight effect in social judgment: an egocentric bias in estimates of the salience of one's own actions and appearance.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78(2) 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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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by artist - Laura Berg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