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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理发店概况:白荡往事白荡理发店

艳艳理发店概况:白荡往事白荡理发店那时在理发店理发,虽然没有现在的洗发护发和焗油吹风等程序,但大人理发又还可以免费享受到一套额外的“做背”服务,老师傅们做业务又总是中规中矩不马虎。记得那时的理发价格,小孩一角,大人一角五。发型也简单,老人多剃平头或光头,年轻人和学生多剃三七分的满发,小孩多剃桃子头,也有留一个“鸭屁股”的。妇女们是不上街剃头的,她们那时多扎两条传统的大辫子,也有剪“二耷毛”的,又都是在家里相互自己剪。这钱师傅听了,也不是要争那一块肉吃,就是太伤自尊了。饭后他走在回家的路上气不过,硬是把装剃头工具的小木箱子,一下甩进了村庄前的水塘里。发起狠来,然后就去重新拜师学起了木匠。运气又真是好,后来正赶上改革开放,他家儿孙就都成了这边的红师傅。现在来说白荡有理发店,则是在“合作化”白荡小街形成以后的事。到了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因为要方便统一纳税,在当地税务所的管理督促下,它又是最后成立的一个小单位。集体性质,没有启动资

艳艳理发店概况:白荡往事白荡理发店(1)

白荡这个地方,在1956年实行“合作化”之前,是没有白荡小街的。那时所有来这里做小生意的,都只是在小山脚东向,一路搭着窝棚各自为政的。在这里理发的就有四家,他们是来自庐江罗河古镇的龚守俭家(龚有年同学父亲)、章元臣家(章昌许同学父亲),和来自老破罡的汪中珍家、本地大马庄的马汉祥家。

虽为毫末技艺,却是顶上功夫。生活中人们是少不了要理发的,但这一行在人们的心目中,它又总是似有若无的存在。它一直在美化着人们的生活,却又在被人们认为是一种卑贱的手艺。说它是三十六行最末一行,也有说它是不入行的。

这话好像也不假,以前乡下人家理发,多是“包年头”。就是一户人家有几个人要理发,一年通头理下来给师傅多少钱了事,那“散理”的又很少。白荡这边的钱家白屋,就有这么一位钱师傅,真人真事,在常年的走村串户给人理发。

一天,钱师傅照常上门到一家去理发,理好后又赶在了饭口上,理发“吃百家饭”也是常事。这家人留饭时,他在堂心听到这家男人,在厨房问他老婆:“家里不是还有一碗肉?怎么烧好了不端上去?”他老婆说:“肉要留给明天木匠师傅来,给木匠师傅吃。”

这钱师傅听了,也不是要争那一块肉吃,就是太伤自尊了。饭后他走在回家的路上气不过,硬是把装剃头工具的小木箱子,一下甩进了村庄前的水塘里。发起狠来,然后就去重新拜师学起了木匠。运气又真是好,后来正赶上改革开放,他家儿孙就都成了这边的红师傅。

艳艳理发店概况:白荡往事白荡理发店(2)

艳艳理发店概况:白荡往事白荡理发店(3)

艳艳理发店概况:白荡往事白荡理发店(4)

现在来说白荡有理发店,则是在“合作化”白荡小街形成以后的事。到了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因为要方便统一纳税,在当地税务所的管理督促下,它又是最后成立的一个小单位。集体性质,没有启动资金也没有房屋。只是在小街上租了一个门面,龚、章、汪、马四位师傅,便把原来在街边的理发摊子都搬了进去。在门外挂了个牌子,就算是“合作化”单位成立了。

不过这“白荡理发店”成立时,又正逢当时在“大破资产阶级思想,大立无产阶级思想”运动的阶段中。乡下原来走村串户的理发人,也就多被“割资本主义尾巴”给割掉了。这样一来“白荡理发店”,也就成了当地“只此一家”的理发店。赶上了好机遇,业务自然也就在做得蒸蒸日上了。

记得那时的理发价格,小孩一角,大人一角五。发型也简单,老人多剃平头或光头,年轻人和学生多剃三七分的满发,小孩多剃桃子头,也有留一个“鸭屁股”的。妇女们是不上街剃头的,她们那时多扎两条传统的大辫子,也有剪“二耷毛”的,又都是在家里相互自己剪。

那时在理发店理发,虽然没有现在的洗发护发和焗油吹风等程序,但大人理发又还可以免费享受到一套额外的“做背”服务,老师傅们做业务又总是中规中矩不马虎。

这四位师傅都是有好手艺的,他们给大人理发,理好了就开始给人“修面”,又是修得极其认真的。那剃须刀已是磨得锋利无比,又还要在“荡刀布”上来回荡几下,在修的过程中都能听到“丝、丝”的响。修好后还要上一个热手巾把子,给人到边到拐的轻轻擦一遍,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回头有要“采耳”的就先采耳,然后又开始给人“做背”。老人腰酸背痛的多,经他们一套做下来,看那惬意的神情一定是享受极了。有人又仿佛在进入了梦乡,直到听见师傅在背后,碗起双掌一合,清脆的发岀“啪——”的一声才算结束,又才容光焕发的走人。

我们小孩回回看着,觉得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很好玩。有一回理发,我就说要多给五分钱也来一遍。而师傅们则笑着摇摇头又认真的说,多给钱也不行,小孩子不能修面,修面了要长胡子的。又说,蛤蟆无颈子小孩无腰,不要做的。也不能掏耳朵,把耳朵掏坏了,念书就成聋子了,吓得我们不敢再提。

那会我们乡下有放露天电影的事,前面又还另外加映“新闻记录片”,在宣传报道全国各地发生的新闻和大好形势。这同时也在把外面的新生事物带到了乡下来,譬如穿衣的新式样和新潮的发型。

这样我们的老式发型,也就得到了改变。都在开始学着电影里,依照体育运动员们的发型,一阵风似的要求师傅们也理起了“运动头”。而姑娘们和青年妇女们,也就不再自己剪“二耷毛”了,也都上街坐在理发店里剪起了女运动员的“大发”来,显得是格外的英姿飒爽。

可是,这白荡理发店“合作化”的事又好景不长,还没过几年,理发店里的汪师傅和马师傅,因为身体原因先后没了。这样一来,店里也就只剩下龚、章两家,又是无法再合作下去的。求得同情和理解,税务所也就人性化采取了“核月税”的办法,同意他们各自回家经营。

也许真的是因为下一代不愿听上一代的话,小到家庭才有所发展,大到人类才有所进步。后来龚、章两家的孩子,虽然都学得了家传的好手艺,但到了改革开放以后,他们两家的孩子却又都在改了行。不过,这也并没有影响到后来的白荡开发区又同时出现了好几家“高大上”的发廊。在展示着今天的美容美发技艺,再也不是从前说的“不入流”了。

艳艳理发店概况:白荡往事白荡理发店(5)

艳艳理发店概况:白荡往事白荡理发店(6)

那新开的发廊,大玻璃门内,案几上一溜摆着许多花里胡哨的小瓶子,里面盛着的都是五颜六色的化学液体,经过墙体镜面的反射,在满屋子的流光溢彩。还有门前那三色螺旋招牌灯,也在整天不停的旋转着,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特别是那里面的几位师傅、小伙子都在把自己的头发做成了夸张的发型,染成了夸张的颜色;小姑娘则在把自己的嘴唇涂得又红又亮,眉毛画得又细又长。又还梦幻般的晃动着身影,在给人染发烫发忙个不停,真是“时髦前卫带拉丝”。

这种场景年轻人见了觉得很正常,而那乡下来的老人见了就心里没底。怕进去了被从头宰起,又是望而却步的。乡下的老人又还有个忌讳,男女有别。

好在白荡老街上硕果仅存,那章元臣老师傅又还健在。眼不花手不颤,又还能一直照常给人剃老式样的发型,这也就正好解决了老人们的忌讳。价格又便宜只收五块钱一次,不像发廊里起码要收二十块。又还不带“修面”“采耳”和“做背”,他们恐怕也做不来这“老一套”。所以章老师傅在老街上,业务又还一直在不紧不慢的做着。

记得前几年,我有一次回白荡老家,走在老街上,已过90高龄的章老师傅,见了我又还是认得的,热情的叫我到他店里坐坐。那会正是早市过后,上街有事要顺带理发的老人,就有几位到老街来找他了,他们是来享受老人老店老师傅老手法的。

他们有先有后的进来,坐下来边等边聊天也不急。他们在聊儿女在外打工的事、聊孙子念书考大学的事、也聊柴米油盐。他们聊的都是些平常的话题,都是真实的生活写照,又都是人间的真情真理。这是来自时光深处的另一种声音,只要听了,就在让人又是很舒服的要听下去。

“难念的经不念”,章老师傅在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之后,一边扫着地下的灰白头发碴,一边对我说,他现在剃头不是为了搞钱,也不是不能歇。他是从十三岁投师学艺起,一转眼,剃头就剃了八十多年。又笑道,“儿孙满目的,是早已叫我别再剃了,我是舍不得放下自己的手艺”。

白荡章家理发店,老街上最后的风景线。

作者:胡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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