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下逝去的青春和未知的爱情:我没有谈的那场恋爱遗憾情结与死亡叙事
祭奠下逝去的青春和未知的爱情:我没有谈的那场恋爱遗憾情结与死亡叙事爱情片中的死亡叙事自古以来、古今中外都可以找到类似的原型,我国古有《梁山伯与祝英台》祝英台为爱殉情,西方则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二人先后赴死。死亡似乎被视为爱情伟大的终点,同时也是为了弥补双方生前受到重重阻挠无法在一起的遗憾,以死作为抗争的手段与方式,或是以死亡作为一种寄托的方式来寻找能够形成完美爱情神话的想象空间。而之所以该模式下的故事被广为流传甚至频频效仿,大致是这种发乎剧中感之于外的遗憾情结作祟。剧中人物的爱情因为一方或双方的死亡未能如愿,被迫终止,成为情感双方的遗憾,死别不如生离,总归是一种极端的终止因素。而剧外观众在认可人物的情感后本着对圆满和美好结局的向往会对不符预期的结局产生失望情绪,因为死亡是无法改变的,进而对这种遗憾念念不忘,产生持续的戏剧效果。遗憾心理的典型承载、也是与爱情片悲剧倾向传统相契合的是主人公郭勤勤的“未恋爱男友”的车祸离世。这一真相的揭露被安排在影片较后的位置
引子:死亡元素的加入成为遗憾心理的最大载体。
电影《我没有谈的那场恋爱》以女主角郭勤勤错过的一场恋爱故事为主线,穿插描写与同母异父的哥哥、剑拔弩张的职场关系以及真实的自我内心的和解。影片在每段人物关系的刻画中都或多或少掺杂了对于“遗憾”的表达,包括个体的内心封闭、身体机能的危机、各种情感关系的“不完整”呈现以及极致的分别——死亡。死亡作为一种遗憾心理的典型承载给影片的爱情故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以至使整个故事基调都弥漫着悲剧的氛围。从影片对遗憾与残缺的偏爱或许可窥其中想要从容面对遗憾的迫切心理。
一、遗憾与残缺
影片中关于遗憾情结的展现主要集中在主要人物妹妹郭勤勤和哥哥南之仰具体又不同的生活层面。郭勤勤因为误认为自己喜欢且相处很久的男生只把自己当作朋友而将其拉黑,以至于不知道他已经车祸离世。爱情生活的遗憾让她封闭内心,在职场中也没能经营起一段良好的人际关系,因为常常冷脸刻板待人,让下属们十分排斥和惧怕。她意识到糟糕的外部生活环境,但自己无法轻易打开残缺的内心。南之仰母亲在他小时候就改嫁他人使其寄居在奶奶家,不完整的童年造就了他往后难言的伤痛和散漫的性格,这也是令他数段感情经历均告失败、有了女儿也无法抚育的主要原因。
事业上,失败的电影拍摄让他几近破产,还被嘲讽“不是李安”。此外,患病手术的南之仰不完整的身体机能也使其增加了物理上的残缺。主要人物从身体到心理、情感关系到职场事业都存在着不完整和残缺,这些残缺的方方面面成为人物评估自己心理遗憾的直接来源,也成为了影片呈现遗憾情结的重要表征。尤以南之仰面对童年母爱的残缺最为深刻,特殊的家庭结构给他的成长带来不可逆的伤害,表面相爱相亲,表面之下却是深深的不理解和不和解。这种情绪在母亲发现他偷偷做手术之后得到了释放,母亲说出了自己的苦衷和心底真实的想法,为了妈妈的身份无法放弃即将出生的妹妹,南之仰也在母亲的抚慰下重温了小时与母亲见面时的温暖。
再观郭勤勤,她的爱情成为她生活中最深刻的残缺,自认为没有人爱的她在得知已经被“男友”爱了很久之后,“男友”却永远离开了她。没能完成的爱情成了郭勤勤以及观众最大的遗憾。这种遗憾伴随了她与自己和解的全过程,当她原谅了自己和“男友”在爱情里的不告而别,也就完成了与自己的纠结和解。种种残缺构成了影片“由低到高”足够低的起点,全片没有一个成功的、完整的人物,影片的情绪被这些不完整压到了低谷,人物带着这些残缺和遗憾完成对自己的救赎,也完成了影片情感层次的跨越。
二、遗憾与死亡
遗憾心理的典型承载、也是与爱情片悲剧倾向传统相契合的是主人公郭勤勤的“未恋爱男友”的车祸离世。这一真相的揭露被安排在影片较后的位置发生,也是为了给遗憾之感造势和铺垫。没有开始的恋情本就成为郭勤勤和银幕外共情观众的情感残缺,而另一方的阴阳两隔更使这种未完成爱情的残缺变为深深的遗憾,死亡由此成为这场爱情悲剧最悲情甚至最崇高的结局。如此安排,影片的爱情深度似乎也被提高了。
爱情片中的死亡叙事自古以来、古今中外都可以找到类似的原型,我国古有《梁山伯与祝英台》祝英台为爱殉情,西方则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二人先后赴死。死亡似乎被视为爱情伟大的终点,同时也是为了弥补双方生前受到重重阻挠无法在一起的遗憾,以死作为抗争的手段与方式,或是以死亡作为一种寄托的方式来寻找能够形成完美爱情神话的想象空间。而之所以该模式下的故事被广为流传甚至频频效仿,大致是这种发乎剧中感之于外的遗憾情结作祟。剧中人物的爱情因为一方或双方的死亡未能如愿,被迫终止,成为情感双方的遗憾,死别不如生离,总归是一种极端的终止因素。而剧外观众在认可人物的情感后本着对圆满和美好结局的向往会对不符预期的结局产生失望情绪,因为死亡是无法改变的,进而对这种遗憾念念不忘,产生持续的戏剧效果。
在早些年的爱情题材韩剧中,死亡更是成为爱情文本中的经典必备元素,癌症、车祸、治不好,每一样都成为横亘在男女主人公爱情道路上考验爱情忠贞度的利器。到了近几年也是台影《比悲伤更悲伤的事》,男女主人公因为要面对爱人和爱情死亡的威胁做出了不少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但不得不说的是,死亡叙事下的爱情故事的确会赚取观众的不少眼泪。出于对生命本身的惋惜,以及爱情遗憾的共情,以及死亡对无论生命还是爱情的终极威胁或终极超脱,加入死亡元素的叙事能够简单超越普通情爱的单薄,升华情感的表达浓度。《我没有谈的那场恋爱》也由此带着死亡叙事与生俱来的遗憾情结(粗暴)加深了影片的思想深度,给郭勤勤的“放过自己”一个更加深刻的心路历程,或者也不失为一种人们面对爱情遗憾的想象性解决。
影片《我没有谈的那场恋爱》通过对生活中各种遗憾的刻画,尤其以爱情故事中一人的死亡结局表达了一种在充满遗憾的世界里自洽的愿景。其中对遗憾情结的偏爱使人物或多或少有精神或心理的残缺,并且在个人死亡的揭露时达到高点,借以实现低谷后的反弹。就像影片结尾时南之仰的台词所说,要勇敢去爱。影片也借此种种抱憾之后的和解为生活中的不完美做出了一个影像化和理想式的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