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亲我的妈妈:我的母亲我的九娘
我的娘亲我的妈妈:我的母亲我的九娘黄白二色谓金银她将青竹皮,整齐划一地锯成一样长,再用麻绳捆成圈状。蒸笼里摆满竹圈,放上拧干的蒸布。灌米浆前,用手按实小圈。米浆灌入竹圈内,没多久,蒸茏圆大气,米糕熟。一个个米糕,显得壮实,显得份量够足。单位有业余算命人,自名为"玄机子",我们称他为刘半仙。他为我解惑道:这样称呼,更能旺家。许是打胡乱说宽慰人的吧,看他成天琢磨易经,就半信半疑地听他吹了。九娘来时,家已破落。幸而祖先留下一大院房屋,可避风雨。一家人要吃饭呀,母亲会做米糕,川南人称为"叶儿粑",她和父亲决定用劳动养活一家人。九娘善思。赶场天人多,米粑一个一个用叶子包好,很费时。成都有茂林修竹,母亲从小受竹文化熏陶,知竹的多种用处。"养儿不如养竹"的话,是她生活经验总结:竹可卖钱,比养儿强多了。
(原创)
墙上花开
人们称我母亲为严九娘。父排行九,冠以母性故如此称她。我们唤她为九娘,我的堂兄堂姐亦同我们一样,唤她九娘。搞不清楚咋如此称谓,难道他们认为杜十娘称谓好听吗?弄不清楚。
爸是有文化的人,临死前还用英语向看望他的人作别。母亲是成都来的都市人,长得高挑端正,她怎能接受所生儿女叫她为九娘?都市里不都是唤妈吗?
单位有业余算命人,自名为"玄机子",我们称他为刘半仙。他为我解惑道:这样称呼,更能旺家。许是打胡乱说宽慰人的吧,看他成天琢磨易经,就半信半疑地听他吹了。
九娘来时,家已破落。幸而祖先留下一大院房屋,可避风雨。一家人要吃饭呀,母亲会做米糕,川南人称为"叶儿粑",她和父亲决定用劳动养活一家人。
九娘善思。赶场天人多,米粑一个一个用叶子包好,很费时。成都有茂林修竹,母亲从小受竹文化熏陶,知竹的多种用处。"养儿不如养竹"的话,是她生活经验总结:竹可卖钱,比养儿强多了。
她将青竹皮,整齐划一地锯成一样长,再用麻绳捆成圈状。蒸笼里摆满竹圈,放上拧干的蒸布。灌米浆前,用手按实小圈。米浆灌入竹圈内,没多久,蒸茏圆大气,米糕熟。一个个米糕,显得壮实,显得份量够足。
黄白二色谓金银
九娘有惊人的毅力和不畏难精神。记得小时候,我们在楼上做作业,忽然天昏地暗,狂风骤起。一下子雨夾着豌豆般大的冰雹,刷刷刷地落下来,瓦房顶一片刷声若爆炒豆般,其阵仗把我震摄了。
见雨水哗啦啦从瓦隙处湧出,木楼一下湿透,以为房要垮了,唬得我大哭起来。母亲来了,带了锯子和笋壳,还有竹蔑片。
"没出息!哭了房就不漏嗦。"不知娘是咋搞的,见她将瓦重新调整,用笋壳垫在瓦下,再用锯好长度的竹蔑片垫牢刚修补处:没水流下来了。现在,我遇大事还可不惊,我想这正得益于母亲的言传身教。
九娘手巧着哩。大伯娘早逝,女儿要在冬天生娃。一样都不会的她,在母亲处哭了。"哭啥?我们还在。"娘的话让大姐有了定心锤。
我在楼上看她给孩子缝披风、小棉衣小棉裤,没一阵,全都做好了。披风上方,好看的小凸包圆鼓鼓的,煞是可爱。母亲仅两分钟完成:用大针穿结实线大针大针串一排,拉紧,固定,断线。再错位串一排,依上所述,小凸包即成。嫌凸包少了,照上法泡制。凸包让披风上方立起来,可给孩子避风。
金银花开欢了
大姐生了个胖儿子,月子期间娘给大姐做吃的,给小孩洗澡搓衣,给姐姐洗脏了的血裤…。大姐不忍心累娘,在热水中搓衣,被娘骂了:"想一辈子手痛啊?"看她不走,又催她吃丸子汤下饭。刚吃一口丸,大姐喊道:"九娘,丸子好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丸子。"娘说好吃下顿又给你做。在她眼中,大姐就是她的女。
那晚,九娘想家流泪了。清楚记得,昏黄的灯下母亲在给我做过年穿的新花鞋。她在轻轻唱:醒来不见爹娘面,但见窗前明月光…。"九娘,你哭了"一大滴泪水滴在我花鞋上,我为母亲抹去泪。谁知,娘的泪水不但没止住,反倒双颗双颗滚到脸上。"九爸,娘哭了。"父亲拿了洗脸帕递与她,说:"九娘想成都老家了。"
娘为了我们生活得像样点,拼了最后力气。她的儿女都工作了,但她不愿为我们添负担,每天协助父亲裱铺诸事打理。一日,有人要买花圈,父亲说没做花圈卖,那人悻悻离去。
母亲一下发现商机:不就是做几朵花粘在竹圈上么。这难不倒她。回后院后母亲就开始绑圈,一个花圈三个圈,中间突起。她是有审美情趣的:纸花有时一片蓝或一片白,有时蓝白相间:"那像西街家的苕气。"她中意自己作品,满心高兴地说。
爸的书法好。在花圈中间写个漂亮的奠字,来买花圈的人多,生意竟比父亲还好。"还嫌我做花圈让他丢面子。"我探亲回家,母向我诉说。
"爸,不偷不抢,有啥丢面子的。"我批评他。我有意在爸的铺子里,帮他填字:木匾上,他有勾好的字,我就去填。我成了豆腐西施了吗?爸的店因多了我生意还火了。"我的三女子。"爸满心欢喜给人介绍 。"你好。"我很有派头地向来人点头,我是裱铺里的公主。
母亲坟芳香上覆盖着花香
日子好过了,然而,母亲年轻时,因经济拮据落下的胃病结束了她的生命。她要我在坟上栽金银花,不准她走后我哭泣。她将藏在被里的钱,塞在我手中:"你最苦,又是工作又是家庭,还按月寄钱回家。我用不完…。"
娘,不说了。我依偎着她,想道母亲来日不多,我不争气的泪老滚下来:越制止越涌出。母亲却很满足:女儿依偎她时,都是孩童时代的事了。值得我宽慰的是我调成都工作,母亲来看我。她终于回到了心心念念的老家。似乎了了心愿,没多久,母亲走了。
我栽在她坟头上的金银花根串根,铺满母亲坟头:从春天开花到秋天结束,母亲的坟上总是芳香上覆盖着芳香。
(头条君,请在《傲慢是要付代价的》和《绞刑台上的选择》两文中,补打原创。此文也不能打原创。请补打。我早已申请批准打原创的。
不熟悉操作,请君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