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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吕萍:青未了吕萍专栏

青未了吕萍:青未了吕萍专栏大嫂说:“你还记得么?我在沙土窝里垒瓜园,用脚丫印了一园子的瓜,你当偷瓜贼,一个跟头把瓜园全毁了,我恼了,一气把你追到小河边,没想到你一个猛子就扎到河里去了,我看你没有影子,就跳下去拼命地捞你。一边捞一边哭喊,小妹,小妹!你却站在不远处的小桥上冷眼旁观。”二姐成了我的大嫂之后,我们的关系渐渐相敬如宾,即使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彼此都放在心底,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我们有时还挺怀念小时候的那段时光,开心的不开心的,即使是打架骂人形同陌路的日子都成了珍贵的回忆。三姐的美是恬静的,温和的,她的脸上总是挂着暖暖的柔柔的笑意,这笑能把人溶化的,一看就让人心生爱怜的。三姐的心里其实是钟情三哥的,但三哥却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小妹,可大姐的出现却让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小妹,他的心里有了一种探险的冲动和激情。他迷恋大姐,大姐的沉稳,大姐的冷艳,大姐欲言又止的矜持。但三姐的养母却断然回绝了这门亲事,

青未了吕萍:青未了吕萍专栏(1)

文|吕萍 编辑|燕子 图片|网络

生活的艰辛和磨砺让我渐渐理解了母亲的苦衷,对于母亲也早已冰释了所有的怨恨。当年,母亲必须做出决择,而三姐是最好的人选。大姐已是家中的帮手,二姐是三姨的孩子,母亲要信守自己对姨妈的承诺。况且她们的年龄大了,不符合对方领养的条件,而我的个性又桀骜不训,只有三姐听话又懂事。想想看,假如母亲要送走的是我,我是饿死也不会去的,并且会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哪怕要去的地方会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三姐从小就是个小大人,她的适应能力极强,三姐像父母和姑妈预计的那样很快就溶入了这个牡丹飘香的城市,从一个生长在黄河滩的小丫头,迅速成长为城里的一员。

姑妈为了娘家人的前途,又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把我的大姐介绍给了三姐的三哥周化强。这样大姐就成了三姐的三嫂,而当着某社经理的周老爷子也把大姐从乡下调回了城里。姑妈让两位娘家侄女顺理成章地脱变为人人羡慕的城里人,她也许曾为此自鸣得意,既讨好了自己的上司,又解救了娘家,更增加了自己在城里的势力。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策划和努力正把三姐带入一个左右为难的境地。

大姐和三姐的美有着本质的不同,大姐是冷艳的,我从不记得大姐哈哈大笑的样子,她有着大家闺秀的做派,她是笑不露齿的,当我们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大姐的笑却从嘴角边一闪而失。我们敬畏大姐,就像敬畏自己的母亲一样,大姐永远站在母亲身后,是母亲最忠实最得力的助手。

三姐的美是恬静的,温和的,她的脸上总是挂着暖暖的柔柔的笑意,这笑能把人溶化的,一看就让人心生爱怜的。三姐的心里其实是钟情三哥的,但三哥却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小妹,可大姐的出现却让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小妹,他的心里有了一种探险的冲动和激情。他迷恋大姐,大姐的沉稳,大姐的冷艳,大姐欲言又止的矜持。但三姐的养母却断然回绝了这门亲事,她不想再跟自己养女的娘家人发生任何瓜葛,可为了爱情,三哥毅然和母亲决裂。三哥与大姐一起住在姑妈的家里,并放出狠话,母亲不同意他就永远不再回家了。

三姐的养母是一个极其精明的人,加上姑妈死缠烂打的做着思想工作,还有周老爷子的顶力支持,她看看大局已定,只得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

母亲常常带着二弟以看闺女为由进城小住,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面对既是大姐又是三嫂的复杂局面,面对既是三哥又是大姐夫的双重称谓,三姐的境地十分尴尬,而养母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三姐很快就出嫁了。

二姐成了我的大嫂之后,我们的关系渐渐相敬如宾,即使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彼此都放在心底,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我们有时还挺怀念小时候的那段时光,开心的不开心的,即使是打架骂人形同陌路的日子都成了珍贵的回忆。

大嫂说:“你还记得么?我在沙土窝里垒瓜园,用脚丫印了一园子的瓜,你当偷瓜贼,一个跟头把瓜园全毁了,我恼了,一气把你追到小河边,没想到你一个猛子就扎到河里去了,我看你没有影子,就跳下去拼命地捞你。一边捞一边哭喊,小妹,小妹!你却站在不远处的小桥上冷眼旁观。”

我笑着说:“记得记得!”

我们一边回忆,一边笑得前仰后合,但记忆里却出现了三姐和小弟的影子,我好像被谁揭去了伤疤,突然血流如注,一颗心瞬间疼痛难抑,我和大嫂都像被什么吓住了一样,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

我把唯一的弟弟称作二弟,是因为丢失多年的小弟无法在我的生命里消失,我还抱着最后的幻想。尽管我心里明白也许小弟永远不会回来了,今生今世再也无法迎来骨肉团聚的时刻,我依然在期盼着,期盼着有一天小弟会突然回来认祖归宗。久已远去的小弟还会不经意地走进我的梦里,惊醒之后,只有枕头上的泪痕是如此的真实。

最初的日子,三姐只是从东关嫁到了西关,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小家。不久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三姐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满足的微笑,而此时的我也按照母亲的意愿嫁给了邻村的一个小伙子。

姑妈曾经给我提媒,她说:“两位姐姐既然都进了城,让天天也嫁进城里吧,北关大队还真的有一个小伙子,我看挺合适的。”

没想到母亲坚决反对,母亲说:“叶落归根,我要留下一个呆在身边的。”

我是母亲最后的底牌,因为母亲已隐隐察觉到了命运的危急,像饥荒将至的危急。本来极其疼爱的养女成了自己的大儿媳,成了这个家里的大少奶奶,她再也不是那个寄人篱下可怜的小丫头了,况且,她也从未有过寄人篱下的自卑。因为小儿子的杳无音信而视若稀珍的二儿子也从大学读到了研究生,他像一只羽翼丰满的雄鹰,飞回家是不可能的了。

已经嫁出去的大女儿和三女儿因着复杂的关系,母亲与大姐的婆婆,同时又是三姐的养母闹得势不两立。只有我能平平淡淡地当个村妇,帮妈妈干点农活,做个常回家看看的孝顺女儿,但三姐的一个决定却把我招回了城里,打破了母亲的如意算盘。

三姐突然辞掉了单位的工作,携夫带子远赴海南。她说:“改革的春风越刮越浓,我们想出去闯闯,这个家就交给你啦。”

三姐把大门上的钥匙放到我的手心里,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可我心里明白,三姐是过不了当年的那个槛,她曾经深明大义,忍辱负重,可毕竟是……这也许是三姐心里永远的痛。

牡丹城火车站的站台上,凉风刺骨,迎来送往,我与三姐紧紧拥抱,又把胖乎乎的小外甥亲了又亲。我强颜欢笑与三姐一家挥手辞别,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登上了远去的列车。火车“咔咔”启动,伴随着一声长鸣呼啸而去,我忍了再忍的泪水突然奔涌而出。我情不自禁,一下子蹲在地上“呜呜”大哭,似乎是三姐的离开割去了我心尖上的一块肉,让我痛不欲生。

三姐把城里的大院子托付给了我,没有跟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道别,包括大姐,她的三嫂,包括母亲,生她爱她的母亲。三姐走得极其决绝,她像一棵牡丹花在我的眼前生根、发枝、盛开、飘飞、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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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吕萍,原名吕海平,笔名吕萍,山东郓城人。其作品散见于《山东法制报》《山东文学》《时代文学》《当代小说》《北极光文学》《牡丹文学》《广播电视报》《牡丹晚报》等报刊,并获首届牡丹文学佳作奖、水浒文学提名奖、泰山文艺奖二等奖等多种奖项。著有诗歌随笔集《泥土的芳香》,小说集《双面佳人》,神话传说《凤凰展翅》三部专集。菏泽市首届“乡土人才”,被市委组织部,市文学艺术联合会,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授予“民间优秀作家”称号。现是山东诗词学会会员,菏泽作家协会理事,郓城作家协会副秘书长,山东省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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