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强制禁播的4部剧,大尺度新剧让人不寒而栗
曾被强制禁播的4部剧,大尺度新剧让人不寒而栗这个巧妙的对比桥段,在冥冥之中奠定了整部剧的心理逻辑,它虽然没有将此和盘托出,但已经用影像的方式做出了示意。升格镜头的大量使用,以及交叉剪辑镜头下的动作呼应,让当下娱乐圈的明星效应和新兴邪教里的偶像崇拜,形成了某种互文关系。剧集一开始,就采用了一段颇有意味的蒙太奇画面。演艺巨星费慕淇从幕后走向台前,在无数乐迷的簇拥下舞动身姿,享受着众人的欢呼爱慕。与此同时,一个叫的本生老师,也从化妆间迈向教会中央,用极富感染力的演讲话术,得到了台下教徒们的虔诚膜拜。
在尺度层面,近些年的台剧从未令人失望过,新剧《我愿意》也是如此。
本剧由当年《白色巨塔》的金牌编剧吴洛缨担任编剧兼导演,金钟奖视帝担纲男主,共同创作了这部在华语剧集领域,极为少见的以“邪教”为题材的作品。
目前该剧的豆瓣评分为7.5,并不算高,但是它所探讨的社会痼疾,以及延展开的人性反思,让人不寒而栗。
01
剧集一开始,就采用了一段颇有意味的蒙太奇画面。
演艺巨星费慕淇从幕后走向台前,在无数乐迷的簇拥下舞动身姿,享受着众人的欢呼爱慕。
与此同时,一个叫的本生老师,也从化妆间迈向教会中央,用极富感染力的演讲话术,得到了台下教徒们的虔诚膜拜。
升格镜头的大量使用,以及交叉剪辑镜头下的动作呼应,让当下娱乐圈的明星效应和新兴邪教里的偶像崇拜,形成了某种互文关系。
这个巧妙的对比桥段,在冥冥之中奠定了整部剧的心理逻辑,它虽然没有将此和盘托出,但已经用影像的方式做出了示意。
不过,剧集没有就此破题,而是从明星费慕淇的线索切入,首先抛出了一桩坠楼悬案。
田中千绘饰演的三岛长月,本是一位资深经纪人,带领着自家的明星费慕淇,从人生低谷走到闪光灯下。在一次被当众责骂过后,三岛长月突然坠楼身亡。警方事后没有找到任何他杀的证据,因此,很可能将以自杀盖棺定论。
三岛死后,费慕淇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他认为正是自己的刻薄寡义,导致经纪人自杀。
就在三岛的追悼会上,他和本生老师初次相识,由此开始,前者将在后者的“引导”下,一步步陷入圈套之中。
而这位本生老师,也早以“幸福慈光动力会”的名义,吸引着各类在现实生活中遭遇不幸的使徒,对他们逐步洗脑,使其沦为自己的工具。
剧集聚焦最多的角色有三位,一个是在校园遭受霸凌,左脸有红色胎记的高中女孩李莲心;一个是被家庭重担压得喘不过气,只能默默忍受的主妇谭嘉美;以及早年间因为丈夫出轨,心灵遭受重创的中学老师秦凯丽。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愿意》有点类似于2019年的话题之作《我们与恶的距离》,通过一桩犯罪案件,串联起周遭数人的命运,进行一场群像式的人物描摹。
虽然围绕在本生老师身边的这些信徒们,才开始的心态的确有所变化,但随着课程逐步深入,其中某些信徒感到不妙。
因为本生老师正以“西格玛教”的名义,唆使信徒们做出超越常理的行为,而他本身也在权力欲望的极度膨胀下,开始对信徒们进行变相的性侵、蹂躏,甚至是杀害。
在此过程中,柯淑勤饰演的敏锐的检察官,也察觉到了三岛长月的死亡和本生老师干系重大。
本身老师到底是何方神圣?他的教徒们最终能否逃出魔掌?剧集将会在后续的内容中对此逐一解答。
值得一提的是,《我愿意》中有关“幸福慈光动力会”或“西格玛教”的诸多细节,并非纯属杜撰,而是创作者在经过大量的田野调查后,汲取众多真实的案例,所进行的改编创作。这一点让本剧更富说服力,当然,也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02
将邪教元素安插进影视作品中,在东亚地区并不少见。
是枝裕和执导的《距离》,张宰贤执导的《娑婆诃》,都从不同角度对邪教团体的内部构成,以及由其所造成的影响进行过表达。
至于在台湾地区,2002年陈国富执导的《双瞳》,和前段时间话题度极高的恐怖片《咒》,也都对该议题有所涉及。
但以上这些影视作品,大多围绕的是邪教的恐怖气氛、超现实犯罪,以及社会面影响等领域,而极少从它如何生成,以及邪教头头怎样俘获人心进行全面描绘。
《我愿意》无疑在这一块,有着让人眼前一亮的表现。
剧中,邪教头头本生老师,虽然有着让人难以捉摸的目的,但有一点他和大多邪教组织无疑,那便是敛财。
住在信徒们为他租借的豪华酒店,拿着弟子奉上的不菲红包,甚至于开设从入门到进阶的各类课程,收取价格不等的学费,本生老师这一系列用“幸福”换取财富的手段,并无多少特别之处。
真正引人入胜的,还是他如何让普罗大众一步步走进陷阱的手法。具体来说,一个是洗脑术,另一个是神秘仪式。
他并非如传销组织一般,用虚假的财富愿景进行蒙骗,而是深入到当代都市人的心理困境中。一方面揭开信徒们的记忆伤疤,让他们完全袒露在教会成员面前,但另一方面又不断宣传互爱和温暖的理念,试图营造出一个虚假的乌托邦。
只有这样,信徒们才会将教会当做唯一的救赎之地。
而为了加强这一话术的可信性和威慑力,本生老师又采用了一系列的神秘仪式。
宣扬自己经历过“起死回生”的遭遇;裸露上身,如同神灵附体一般在纸上乱画;抑或是让众人喝下带有致幻效果的树汁,将自身的负面情绪尽皆袒露出来。
除了这些花招外,本生老师还在和信徒们的日常对话中,忽而嘴角含笑,面目慈善;忽而举止诡异,大声恫吓,总是以一种让他人捉摸不清的姿态,营造出非同凡响的魔力。
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思·韦伯,将这一统治形式称为“卡里斯马型统治”,亦即完全依靠特殊魅力和超凡品质对信徒们进行绝对统治。
所以,我们在剧中能够看到,越是到“修行”后期,信徒们对于本生老师的服从性越高,甚至完全拜服于他的威权之下。
不过,《我愿意》这部剧好的一点在于,它并没有完全着眼于对邪教的洗脑术上,而是借此针砭都市社会中,人们内心普遍氤氲着的孤独、无力和忧郁的情感。
这一点主要体现在,剧集对信徒们的群像描绘上。
因为面相上的天生缺陷,让即使出生在富裕家庭的李莲心,也无法逃避校园霸凌的厄运,数次割腕自杀。在暗恋许久的男孩面前,失去尊严,羞愧难当时,李莲心最终投向了“幸福慈光动力会”的怀抱。
和李莲心这位生活优渥的上层阶层不同,谭嘉美的困恼主要来自于经济上的超负荷重担。由于丈夫早年间发生车祸,失去语言能力,同时导致一位男孩全身瘫痪,所以数年来,一方面操持着三个孩子的生活学习,另一方面还得每日奔波,做着繁重的清洁工工作,此外,她还得每月赔付5万元给瘫痪男孩的家庭。
因此,被繁重生活压到喘不过气来的谭嘉美,也“皈依”到本生老师的门下,在后面的剧情中,她甚至带着女儿一同参加邪教活动。
这便是《我愿意》中,邪教之所以能兴起的背后原因。
正是基于这一点,本剧拥有了更为厚实的现实力度,而不只是一部依靠颜值,或是大尺度的画面,来吸人眼球的噱头之作。
它试图让我们进入到每个教徒的内心,品尝那份无可躲闪的苦痛。然而千帆过后,当我们撇开邪教那饮鸩止渴的洗脑手段后,如何应对这些具体而微的社会问题,以及被人忽视的个体内心的创伤?
或许,这才是真正令我们不得不进行反思的现实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