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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文坛的历史:渭南文坛王吉友

渭南文坛的历史:渭南文坛王吉友那时只有十五岁的我,贪玩、调皮,虽然脑袋瓜还算反应快,但缺乏扎实、踏实的学风。从农村考到县城上学,迷恋于看电视中正在热播的《狐狸的故事》和《大西洋底来的人》。那时县城仅有三四台电视机,我和贪玩的几个同学经常偷偷翻墙出去看电视,看完之后像做贼一样又鬼鬼祟祟翻墙回学校,稍不防备就被学校团委部书记张生民老师抓个正着,只得规规矩矩站在学校的会议上低头挨训。新组建的八零级二班,犹如鹤立鸡群非常耀眼,吸引着全校、乃至全县人的眼球。那时,八零级二班用的教材和其它班都不一样,外班用的《全日制十年制统编教材》,我们班用的是79级省编教材,其目的是直奔79年高考而学。那时,我们没有礼拜天,没有寒假,每天比同级的其它班多上两节新课,老师一门心思加班加点赶课,恨不得把自己脑袋中的知识,在最短的时间内,灌输进学生的脑袋里,因为一年之内,要全部学完学通学懂高中的所有课程,即就是学生消化不了,也得强迫学生狼吞虎咽吃进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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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王吉友,男,1963年2月生,陕西蒲城人,大学文化程度,曾在西藏部队服役19年,少校军衔,1998年复员军官。回地方后,从事记者20年,现为《西北信息报》社深度报道部主任。1984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数百篇散文、小说作品刊发报纸、杂志及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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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母校快四十年了,奔波于祖国大江南北,奔波于五大洲四大洋,为生存,为前程,但你的莘莘学子无不挂念着你——蒲城县尧山中学。尧山中学是蒲城籍爱国将领杨虎城于1934年创办的一所具有光荣历史和优良传统的省级示范高中,无论在渭北、在陕西,还是在中国的现代教育史上都具有特别意义。

为何特意提到八零级二班?因为在尧山中学的八十五年办学历史上,这是最为特殊的一个班,有荣耀也有光环,有惆怅也有反思。是“拔苗助长”的一个班,是被“嫩扭”了的一个班。按照当时部分老师的观点,属于红苕没蒸熟揭了锅盖漏了气,成为“汽死”了的一个班,再蒸多久吃起来都有一股硬茬茬的“夹生”味。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虽然这个班在历史的红尘中渐渐被人们淡忘,当年代课的老师有一部分也相继离世,班里的同学也陆续到了退休的年龄,好在这个班的学生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奋斗精神,在各条战线上还混的“人模狗样”,但出类拔萃者寥寥无几,远远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和效果,回想起未免有点伤感。我作为八零级二班的一员,常常思索尧山中学时代十五六岁的求学生涯,学校当时的决策是对还是错,以飨读者去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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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9月1日,蒲城县尧山中学也和全国各地一样,迎来了“文革”之办学的春天,“臭老九”精神抖擞,学子孜孜不倦。尧山中学在全县范围内第一次招录了六个重点班约300多名学生,我就是被招录的学生中的一员。记得当时时任县委书记王双锡在开学典礼上讲到:你们是“文革”之后第一批通过考试从全县招来的优秀学生,全县63万人民的希望,就寄托在你们身上……那时,作为尧山中学六个重点班中的一员,别提有多高兴和自豪了。

入校一个月后,全校进行了一次摸底考试,取了前50名重新组建了“八零级二班”,号称“快班”,也就是一年学完高中所有课程,高一就参加高考!这在当时开了“速成”培养人才的先河。我们班44名男生,6名女生,我是以全校第18名的成绩进入这个班的,尖子中尖子的光环,已冲昏50名学生的头脑,个个有得意洋洋、飘飘然的自豪感。

这50名学生中,除个别属于在初中阶段“死记硬背”的那种不算多“聪明”学生外,其他的都属于脑袋瓜灵、反应快、智商相对比较高的学生。学校校长扈新发给这个班配备了强硬的代课老师: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樊今夫(金福),数学老师米鹤伦,物理老师渊化芳,化学老师惠山龙,英语老师黄少安……学校殷切希望这个班在1979年的高考中“一鸣惊人”,拉动录上比例,为尧山中学抒写辉煌的篇章。现在看来,当时为了应试高考,只为应付高考而开设课程,没有对这个班开设历史、地理等课程,成为这50名学生走向社会后的知识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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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组建的八零级二班,犹如鹤立鸡群非常耀眼,吸引着全校、乃至全县人的眼球。那时,八零级二班用的教材和其它班都不一样,外班用的《全日制十年制统编教材》,我们班用的是79级省编教材,其目的是直奔79年高考而学。那时,我们没有礼拜天,没有寒假,每天比同级的其它班多上两节新课,老师一门心思加班加点赶课,恨不得把自己脑袋中的知识,在最短的时间内,灌输进学生的脑袋里,因为一年之内,要全部学完学通学懂高中的所有课程,即就是学生消化不了,也得强迫学生狼吞虎咽吃进肚子,就没有细嚼慢咽的机会。那时,老师不求报酬、无私奉献精神真强,无论是中午自习还是晚自习,各科老师都会争先恐后来到班里给我们辅导学习,常常是这个老师还没讲完,那个老师就站在教室外的窗前往进瞅,都想站在讲台上给学生多讲几道题,多说几个要点,老师的苦口婆心目的就是想多考几个大学生,多为国家培养几个栋梁之才。学生渴望求知的迫切心情也非常高,常常为一道难题争得脸红脖子粗,常常都下了晚自习,教室里埋头苦学的同学还不愿离去。

那时只有十五岁的我,贪玩、调皮,虽然脑袋瓜还算反应快,但缺乏扎实、踏实的学风。从农村考到县城上学,迷恋于看电视中正在热播的《狐狸的故事》和《大西洋底来的人》。那时县城仅有三四台电视机,我和贪玩的几个同学经常偷偷翻墙出去看电视,看完之后像做贼一样又鬼鬼祟祟翻墙回学校,稍不防备就被学校团委部书记张生民老师抓个正着,只得规规矩矩站在学校的会议上低头挨训。

1979年5月,我们已照了一寸标准相准备参加高考报名,学校突然接到陕西省教育厅的通知,当年不允许高一的学生报名参加高考,这下大家都傻了眼。记得班主任樊老师在全班学生面前说,要是谁不听学校的安排非要参加高考,就按79级对待毕业。学校考虑到“快班”的学生必定学完了高中课程,是骡子是马应该拉出来溜溜,代课老师们也不甘心,最终还是顶风违纪从我们50名学生中挑选了15名,参加79年高考。79年的高考题相对比较难,适合我们班同学“脑袋瓜灵”的胃口,在全国录生比例不到3%的情况下,我们班15名同学在当年上录分线的就达8名,被录取了7名大学生,其中有同济的、南航的、西安交大的。后来老师们总结,如果让50名学生都参加高考,说不定还能多考十多名大学生。

没能参加高考的35名学生,就像弃婴一样,被打乱分流到其它五个班进行过度学习两个月,课程设置和进度不一样,同学间由于生疏也难以融入新的班级。1979年9月1日,原43名学生,又回到了八零级二班开始新的学习生活。而此时的八零级二班,说是应届生,却已学完高中的全部课程,说是毕业生,却仅仅只上了一年的高中,真正成了“夹生子”学生。随后,往届的插班补习生又来了20多名,这个昔日的“快班”,变成了不伦不类的应届不是应届、补习不是补习的一个班,上新课和别班教材不一样,说没学可学过,都是一知半解,提不起兴趣。全面复习又没有系统安排,甚至于将近一学期,班上没有物理老师。尖子中的尖子光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慢慢云消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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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高考,八零级二班就考走了大中专院校20多名同学,在随后几年的补习中,大部分学生都考走了,没有园大中专院校梦的只有7名学生,其中以班干部许都喜为代表的三名同学,不是成绩不够录分线,而是因身体问题没有被录取,成为人生历程上的一大遗憾。

回过头看,我们这50名同学,成了尧山中学历史上的试验品,基础不扎实成为致命的弱点。如果按部就班,我们八零级二班说不定还能出几个领军型的科技尖端人才或者政界的风云人物,但历史终归是历史,不能假设。值得骄傲和庆幸的是,我们班还出了一位几次提名院士的小麦专家何中虎,出了一位英年早逝的军工炮弹研发科技带头人袁稳新。说到袁稳新,这里不得不多插一句,袁稳新是在试验新型炮弹时为国捐躯的,享年只有40多岁。我和另外五位同学,专门赶到咸阳送他最后一程,愿老同学天堂路上“一路走好”。

纵观前多年各大学热衷兴办的少年班,招录的几乎都是初中阶段的尖子生,但经过几届的实践,这些少年班的学生走向社会以后,并没有几个成为出类拔萃的尖端人才,相反,按部就班的学生,成为栋梁之才的却不在少数。看来,“拔苗助长”培养人才的急功近利的方法并不可取。

时光荏苒,岁月的脚步无法挽留。尧山中学八零级二班的同学,如今都过了知天命的年龄,大多数都上升为了爷爷奶奶辈。但是,二班的同学在少年时代建立的纯真友情,是不会因岁月的流失而割舍,是不会因社会地位的不同而淡漠。二班是一个亲密的集体,是一个凝聚力极强的集体,小聚会大团圆多年来源源不断,互帮助共提携多年来可歌可赞。特别是班长党君谊、渭南市政府工作的张智谋、蒲城县政府工作的范兴义等同学,在热心组织班级聚会活动、接待外地回乡同学等方面,起到了桥梁和纽带的作用,他们的热情好客同学们都记在心里、非常感激。明年就是我们高中毕业四十周年纪念日,让我们这些陆续进入退休年龄的老头老太太,在中国由富到强的新时代,再次举杯,回味我们青涩而美好的岁月。

2019年10月30日于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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