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官员怎么称呼?朝廷官员怎么成了
朝廷官员怎么称呼?朝廷官员怎么成了它还有一个与之相近的成语,叫做“衣冠枭獍”,说的是那些道貌岸然、品行不端的人,相传枭是吃母亲的恶鸟,獍是吃父亲的恶兽。除此之外,还有衣冠土枭、马牛襟(jīn)裾(jū)、社鼠城狐、沐猴而冠等类似的成语。晚清文学家吴趼人更是在其长篇小说《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中塑造了许多“衣冠禽兽”的故事。“不但衣冠中禽兽,乃禽兽中豺狼也。”清朝小说家李汝珍在《镜花缘》中提到:“既是不孝,所谓衣冠禽兽,要那才女又有何用。”
一提到“衣冠禽兽”这四个字,大家都知道,这是个成语词汇,形容的是那些品德败坏,行为如禽兽一般卑劣的人。
这个词的贬义之意早在明清的戏曲小说里就有体现,比如明朝文人陈汝元的《金莲记·构衅》:
“人人骂我做衣冠禽兽,个个识我是文物穿窬(yú)。”
明朝小说家凌濛初在《二刻拍案惊奇》中说:
“不但衣冠中禽兽,乃禽兽中豺狼也。”
清朝小说家李汝珍在《镜花缘》中提到:
“既是不孝,所谓衣冠禽兽,要那才女又有何用。”
晚清文学家吴趼人更是在其长篇小说《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中塑造了许多“衣冠禽兽”的故事。
它还有一个与之相近的成语,叫做“衣冠枭獍”,说的是那些道貌岸然、品行不端的人,相传枭是吃母亲的恶鸟,獍是吃父亲的恶兽。除此之外,还有衣冠土枭、马牛襟(jīn)裾(jū)、社鼠城狐、沐猴而冠等类似的成语。
说了这么多,毫无疑问,“衣冠禽兽”是个公认的贬义词。
但在古时,“衣冠禽兽”却是个夸人的词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接下来看看。
一、古人对“衣冠”之礼很看重“衣冠禽兽”这个词儿有“衣冠”两个字,其实说到这两个字,早在先秦时期,古人就对这两个字看得很重。
孔子曾经称赞管仲:
“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
意思是,要是没有管仲,我们就会如蛮夷那样,穿着左衽的衣服,披散着头发。
这里的“左衽”,就是古代四夷这些少数民族的衣服前襟向左掩,这与中原人的衣服前襟向右掩(“右衽”)是不一样的,而右衽则是汉服的独特特点。
管仲在《管子·立政》一文也写道:
“度爵而制服,量禄而用财。饮食有量,衣服有制,宫室有度,六畜人徒有数,舟车陈器有禁,修生则有轩冕服位谷禄田宅之分,死则有棺椁绞衾圹垄之度。”
可见在春秋战国时期,人们就凭着“衣冠”来作为官级的区分,而“衣冠禽兽”制度规范化也是经过了历朝历代的发展和改革才逐渐形成和完善。
二、古代的文禽武兽历史上,给不同官员的官服上设计不同的动物图案,然后将其绣在一块四五十厘米见方的补子上,接着将这块补子缝到官服的前胸和后背上,这一套极其讲究的官服制度就被称为“补子制度”。
1、唐朝
用动物图案来表示官吏品阶的法子在武则天时期就已存在。
公元690年,武则天御赐了都督刺史一身绣有山形图案的官袍。
692年,武则天又御赐了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这种官袍,与两年前那身官袍所不同的是,官袍上除了那山形图案之外,还绣有不同的动物图案,而且按照品阶不同而变化——诸王绣盘龙和鹿,宰相绣凤,尚书绣对雁,古六卫将军绣麒麟、对虎、对豹、对牛等。
这套官服上有着“飞禽走兽”的制度,一直沿袭到五代时期。
694年,武则天对官服上绣“飞禽走兽”的制度又有了新的补充——文武三品以上、左右监门卫将军等袍上饰以对狮,左右卫饰麒麟,左右武威卫饰对虎,左右豹韬卫饰豹,左右鹰扬卫饰鹰,左右玉钤卫饰对鹘,左右金吾卫饰对豸,诸王饰盘龙和鹿,宰相饰凤池,尚书饰对雁。
我们看到,武则天时期虽然开始了在官服上绣“禽”、“兽”的制度,但并没有把文武官员的官服补子分开,而且具体涉及到三品以下官员的官袍上绣什么样的“禽”、“兽”并没有详细的相应制度。
2、宋朝
自唐朝之后、明朝之前,虽然期间各朝都有变化,但大体以紫、绯、绿、青这四色来核定官阶的高低尊卑,而且无所谓的“补子制度”。
宋代朱熹曾说过:
“今之上领公服,乃夷狄之戎服,自五胡之末流入中国,至隋炀帝巡游无度,乃令百官戎服以从驾,而以紫、绯、绿三色为九品之列。”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3、明朝
明朝在唐朝等几个前朝官服制度的基础上进行了改善,至此,真正意义上的文武官服的相关制度才得以形成。
《明史·舆服志》里记载,文官和武官根据文武性质不同,以及各自的品阶不同,所穿官服也有所不同。
总体上来说,文官绣禽,武官绣兽。
无论文武,皆为九品十八级。文武官员一品至四品着红袍(绯袍),五品至七品着青袍,八品和九品着绿袍。
具体来说,文官官袍上绣的飞禽代表着聪明、吉祥之意——一品绣仙鹤,二品绣锦鸡,三品绣孔雀,四品绣云雁,五品绣白鹇,六品绣鹭鸶,七品绣鸂鶒(xī chì,即鸳鸯),八品绣黄鹂,九品绣鹌鹑。
武官官袍上绘的走兽代表着威猛之意——一品和二品绘狮子,三品绘老虎,四品绘豹子,五品绘熊罴,六品和七品绘彪(金猫),八品绘犀牛,九品绘海马。
4、清朝
清朝对文武官官服的规则制定大致延续了明朝的制度,不过只有些许改变。
顺治年间,在《清史稿·舆服志》对此的规则制定是这样的:
文官——一品饰仙鹤,二品饰锦鸡,三品饰孔雀,四品饰云雁,五品饰白鹇,六品饰鹭鸶,七品饰鸂鶒,八品饰鹌鹑,九品饰练雀。
武官——一品饰麒麟,二品饰狮子,三品饰豹子,四品饰老虎,五品饰熊罴,六品饰彪,七品和八品饰犀牛,九品饰海马。
除此之外,督察院、按察司的官员,则无论官阶多少,都饰獬豸(xiè zhì)补子。
从上面所述来看,中国官服以“补子”表示等级,因文官的补子绣禽,武官的补子绣兽,所以称为“衣冠禽兽”。
官员品阶越高,其衣服上的“禽”或“兽”越威猛,“衣冠禽兽”这个词是吃皇粮的人才能有的礼遇,这是一个人官阶、地位和身份的象征,也是封建时代士大夫渴望异常的东西,这分明是夸人的说法。
另外,官袍上的这些“禽兽”影射了儒家所倡导的“五常”之道,即“礼义仁智信”。
拿云雁和鹭鸶来说,云雁春去秋来,飞行有规律、有秩序,这通常被引申为礼节须有次序,《仪礼》中就以“雁”来代指不同官阶的官员见面的先后次序;而鹭鸶同云雁一样,表达的是同样的道理,即臣子要尊卑有序,不可僭越,这就是两种飞禽所表达的“礼”。
拿白鹇来说,因“宋少帝赵昺被左丞相背着投海殉国,其爱鸟白鹇则悲鸣而舍命”之说,白鹇被赋予了“义鸟”的称号。这种“义”也是古代君王对臣子有忠君之心的希冀。
拿麒麟来说,它的足、额、角都是自己与生俱来的强硬攻守武器,但它有这些优势却不用,《说文》里便说它:“麒,仁兽也。”这种对“仁”的追求,是统治阶级对有此品德的君子的褒扬与宣扬,同时也暗含着对亲信的眷顾与宠信。
拿孔雀来说,孔雀作为孔雀明王菩萨的坐骑,是有着大德大贤品格的有“智”之鸟,对孔雀形象的追求,说明封建王朝希望文官们能知晓人世道理、能拥有明辨是非的智慧,最终能提高政治素养和施政能力。
拿锦鸡和鸂鶒来说,锦鸡因“适时而鸣,司晨报晓”,所以它也被认为是真诚、守信的鸟;鸂鶒即鸳鸯,它们经常成双成对地出现,如若一方死亡,另一方则孤单到死,这种行为也印证了“信”这一高尚品格。这两种禽类所表达的“信”则被转移到古代君臣关系中,君为臣纲,臣子一切都听命于天子,天子有这样品德的臣子,会更加有利于自己的统治。
三、为何“衣冠禽兽”由褒义变贬义明朝晚期,当朝官员,无论文武,为非作歹的他们不仅贪污腐败,还鱼肉百姓,对他们多有压榨,无怪乎老百姓们对这些绣禽绘兽的文武官员们有意见。
当然,明面上不能动刀动枪的,但骂两句解解气倒是可以的,所以,我们才看到《金莲记·构衅》、《二刻拍案惊奇》、《镜花缘》、《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等作品中拿代表文武官员的“衣冠禽兽”来“说事”。
另外,本来文武官员绣哪种“禽”、“兽”,是根据其官阶来严格界定的,但统治阶级内部的赐服制度打破了这一严谨的秩序。
比如麒麟本来是武官的官服,而作为文官的严嵩、徐阶都受赐了麒麟官服;仙鹤本为文官一品的官服,而学士李春芳、董份等人却在五品之身时就越阶获得。
这些官服泛滥赏赐的情况数不胜数,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加重了明中后期政治的混乱局面,同时也助长了封建官僚集团内部互相攀比、骄横奢侈的作风。
所以说啊,“衣冠禽兽”——就这么一个词儿,从夸人到骂人、从褒义到贬义的历史演变,是封建官僚对政治秩序的自我破坏,也说明了当朝官员的腐败,以及对百姓的压迫,更是百姓经受这些的痛苦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