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三五知己的故事:57前半生荒唐后半生圆谎
人生有三五知己的故事:57前半生荒唐后半生圆谎苏雅丽说:“大哥你是不是敏感了一点儿,没事儿,过两年,天瑞就上小学了,以后都不容易见着,挺好的姑娘。”徐建强说:“主要还是得拉开距离,本来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家,要不是陈驰说起,我开了一句玩笑,哪能认识人家大学生,关键这事儿还闹的不愉快,我是里外不是人啊!”苏雅丽笑着说:“陈寨的方老师,她现在是天瑞的幼儿园老师,一起回来的,建国给送回去了!”徐建强说:“胡闹!因为你和方晴的事儿,我现在去开会,陈驰见我都不搭理我,瞅瞅你弄那点事儿,现在你拖家带口的,还是别往一起凑了。”苏雅丽笑着说:“大哥,这事儿你可怪错人了,方老师是我约的,都怪建文,我让他今天回来,他偏要把俺娘儿俩扔到市里先走了,哎!女人不能太依附男人了,我决定过完年去考个驾照,到时候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公平呢?很多事情先来不一定先到,一念之差,就会改变人生的轨迹!
苏雅丽看着徐建国一脸的意气风发,她笑着问:“建国,你把方老师送回去了吗?”
徐建国说:“送回去了,你的朋友我哪敢怠慢。”
徐建强问:“哪个方老师?”
苏雅丽笑着说:“陈寨的方老师,她现在是天瑞的幼儿园老师,一起回来的,建国给送回去了!”
徐建强说:“胡闹!因为你和方晴的事儿,我现在去开会,陈驰见我都不搭理我,瞅瞅你弄那点事儿,现在你拖家带口的,还是别往一起凑了。”
苏雅丽笑着说:“大哥,这事儿你可怪错人了,方老师是我约的,都怪建文,我让他今天回来,他偏要把俺娘儿俩扔到市里先走了,哎!女人不能太依附男人了,我决定过完年去考个驾照,到时候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徐建强说:“主要还是得拉开距离,本来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家,要不是陈驰说起,我开了一句玩笑,哪能认识人家大学生,关键这事儿还闹的不愉快,我是里外不是人啊!”
苏雅丽说:“大哥你是不是敏感了一点儿,没事儿,过两年,天瑞就上小学了,以后都不容易见着,挺好的姑娘。”
其实,苏雅丽也知道,官场不比百姓,更比不了商场,尽管是个芝麻大的村长,也是不好混的,尤其近几年政府大力发展农村,各种扶持,各种政策,这村长也真成了肥差了。
去年苏屯换届选举,她妈打电话让她和哥哥嫂子都回家,苏雅丽的户口还在苏屯,她妈说:“你们赶快回来,一个人头一桶油一百块钱,回来投了票,领完东西再回去。”
苏雅丽说:“我没空,我给你一百块钱一桶油,你放过我吧!”
她妈说:“你是个憨子闺女吗?我不要你的,人家免费发你都不回来领?你是有钱烧的了吗?赶紧回来,让恁哥和巧鸽也回来!”
巧鸽也是哭笑不得,最终,她哥还是回去了一趟,她妈把她都快骂死了。
官场如履薄冰,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走错,多个朋友多条路,谁知道你的绊子在哪儿呢?
苏雅丽在外面办事儿,她是理解的!
徐建文和徐建国都不再说什么,这件事儿跟他俩都有关系,苏雅丽一言不合就要跑,他哪顾得上别人?
徐建国大年三十,一大早带着紫悦去接付晓红,他本不想去,但三十没车了。
本着自己和方晴的那点事儿,看着紫悦,他才切实地感觉到了心底还有一丝丝的愧疚。
不到中午就到了,他带着紫悦在地下室玩海洋球,中午付晓红下来,三个人一起吃的饭。
已经是最后一天了,下午六点商场就要闭店。以前都说是穷人赶晚集,现在啥时候都一样,这里的集,不管早晚,穷人都赶不起!
付晓红很高兴,自己的老公带着女儿来接她,是多大的面子,女人的那点小心思,她也实现了小小的梦。
看着紫悦冻成黑红的脸蛋,她心疼坏了,一咬牙在童装部给她买了一只进口的面霜,打完折近两百块钱。
这价钱她要卖三件羊毛大衣,赚的提成还差点。
她问徐建国:“悦悦身上的衣服是谁买的?”
徐建国说:“二嫂买的!”
付晓红扯了一下说:“嘻!真是难看死了!”
徐建国说:“这是二嫂送的,一模一样,思思也有一件,你嫌难看,不穿就好了,在商场里给紫悦买一套吧!把这脱扔了!”
付晓红知道她在说气话,“你带她去买吧,她也是恁闺女,你一年到头给她买过啥?”
徐建国说:“我跑回来接你,是找不痛快来了吗?你要是嫌东嫌西,我带紫悦回去了,你自己回吧!”
付晓红说:“我说错了吗?你做爸爸的,让你给她买一身衣服,你看看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要不是紫悦,我都懒得理你!”
徐建国气死了,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哗啦站起来说:“我抽根烟!”
是呀,要不是紫悦,他也懒得理她,早走了,不,根本就不会来!
本来好好的场面,一句两句赶到裉节上,争吵真的太耗感情了。
他们俩的感情早就耗光了,或许付晓红从开始的功利,到现在是占有的爱的话,那徐建国就是从最初的责任,变成了忍受。
对,他一直在忍受,他都怀疑,如果他再和付晓红生活在一起,在她终日高强度的埋怨和语言暴力的重压下,他会爆炸的。
他感觉付晓红的愤怒情绪,可以由万物衍生出来,随时随地,出口成伤!
下午,徐建国带着紫悦去公园里喂鸽子,对于紫悦来说跟喂鸡差不多,在园区里把鸽子撵得到处飞。
父女俩一起滑大滑梯,开碰碰车,坐小火车,一起捞鱼。
徐建国开心极了,果然,所有的女人中,能让他彻底松弛地除了他妈,也就是闺女了!
把紫悦撒到充气城堡上玩,他坐在门口等候,看着手机上方晴的名字,久久看着,他想给她打个电话,哪怕是听听她的声音。
紫悦银铃一样的笑声传来,他抬头看她正骑在一个充气小鹿上开心地玩耍,他叹了口气,把通话记录删除了。
下午接到付晓红就出发了,还要赶回去吃晚饭,今年是大团圆的一年,都回家了。
付晓红坐在后座,徐建国说:“你抱着她睡一会儿,下午疯玩了半天,估计很累了。”
她不睡,紫悦兴奋得不得了,过了睡觉的点儿了,反而不困了。
一直折腾到半路,付晓红终于把她安抚了下来,她也累得够呛。
她闭上眼睛睡了,付晓红靠在椅背上,紫悦一哆嗦,手里的弹弹球掉了,她“哇”地一声哭了。
付晓红立刻抖动双腿,手上轻拍,希望她赶紧睡着,无奈她一边哭一边喊:“球,球,我的球!”
徐建国说:“你给她找找不完了吗?”
付晓红弯腰去找,她在副驾的后夹缝里拉出来了一个发圈。
她把球给紫悦,继续哄她,那个发圈握在她的手上。
徐建国回家之前才洗的车,她知道,她也知道她是送苏雅丽回家的。
付晓红心里不舒服,紫悦睡了,她看着手上的发圈,深棕色,两股麻花绳,上面有一只金属材质的小小兔子。
一看就不是便宜货,她没问徐建国,孩子睡了,她也不想跟他吵架,人也太疲惫了!
晚上到家已经快九点了,徐建强和徐建文在上房说话,王霞和她婆婆在厨房,看着火别灭了,只等他们三口回来煮饺子了。
堂屋一张大方桌上,十几个菜用盘子碗扣着,已经不冒热气了。
苏雅丽带着思思和天瑞在院子里放呲花,十分欢乐!
徐建国停了车,苏雅丽听见锁车的声音喊:“嫂子,回来了,煮饺子吧!”
厨房里的两个女人开始忙碌,睡醒的紫悦开始叫奶奶,她公公和徐建文一起把桌子上扣菜的盘子碗一个个拿起来,“拿去给你妈装饺子!”
紫悦跑回来要呲花,苏雅丽赶紧给她了几只,“你们终于回来了,就等你们了,孩子们,洗手吃饭喽!”
思思带着天瑞去洗手,水太凉了,两个孩子嘻嘻哈哈,蘸了蘸水,就嬉闹着跑到堂屋去了,留下紫悦一个人,也毫不示弱地跟了过去。
徐建国大跨步上堂屋去了,苏雅丽要去厨房看看,她一扭身,付晓红在后面喊,“二嫂!”
苏雅丽停下看着她说:“咋啦?走!看看饺子熟了没?”
付晓红欲言又止,跟她进了厨房,王霞得空笑着说:“吆,都来了,盛不下了,去堂屋吧!一会儿叫你们!”
苏雅丽蹲下身,看着熊熊的膛火说:“哎妈!我拿俩红薯扔进去烤烤吧!”
她婆婆说:“现在可不中,火太大了,燎成黑疙瘩,里面也不会熟,等一会儿没火了再放进去,可快都捂熟了!”
苏雅丽问,“谁吃,嫂子?晓红?”
付晓红说:“我不吃,小时候够够的,我最讨厌吃红薯!”
王霞笑着说:“吃完饭你还有肚子啊?”
苏雅丽说:“这会儿特别想吃。”
她婆婆说:“门口那一大堆,去扒几个光溜的,今年太多,窖里都满了,走了你和晓红都带回去点儿,熬稀饭可甜,家里猪都吃够了!”
苏雅丽出去,站在院子里喊:“我要烤红薯,有没有人吃?”
没人理她,徐建文出现在门口:“小雅你想吃红薯啊?我给你烤吧?院子里搭一笼火。”
苏雅丽说:“不用,一会埋炉膛里,你问问他们吃不吃?”
徐建文说:“都等着吃肉呢,谁吃红薯?你儿子已经开动了,这小子嘴可不吃亏!”
苏雅丽说:“你就惯着吧!一点规矩都没有,咱爸咱妈还没坐呢。”
她公公出来对徐建文说:“去后头窖里拾点吧!你去!”
苏雅丽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就这儿的,我捡几个。”
她公公扭身回了屋,一会儿拿了一个小手电筒出来,弯腰在那一堆红薯里扒拉,“这都是不好的,恁妈平时没事,不上冻的时候,带着悦悦去地里遛的小红薯,喂猪的,都不好!”
苏雅丽哈哈大笑,她公婆一直强调这是喂猪的,搞得她跟猪争食儿似的。
并不用她,或许觉得她不会,她公公捡了几个好的,拿到厨房去。
饺子已经出锅了,他把炉膛里的柴火拿出来放进旁边的一个水盆里熄灭,把剩下的火炭巴拉巴拉,把红薯埋在了下面。
“吃饭吧,一会儿就熟了!”
今年的饭桌上,男人有酒,女人和孩子有果汁,大家一起端起来,老老少少碰一个,阖家团圆就是如此。
她婆婆说:“一家人,都是过人的,越过越多,越过越红火,啥都没有,只要有人,那就是奔头,你们年轻人就知道图利凉,不要孩子过着老美,看等你们老了,孩子们作难。”
徐建强说:“做啥难?现在的孩子长大就飞了,你看看还有几个能留在父母身边的,等我和霞老了,就跟着思思,思思去哪儿,我们就跟到哪儿,中不中闺女?”
思思手里拿着一个鸡翅,啃得满嘴流油,“中啊!必须中!”
徐建强高兴地说:“爸就知道,我的小棉袄啊!暖和着呢,来闺女,跟爸碰一个!”
苏雅丽说:“哎吆,这是让我们这没闺女的羡慕死啊?酸死了,瑞瑞,妈也要碰一个。”
就这样欢快的气氛,付晓红不合时宜地冷笑了一声,有片刻的冷场,大家都看着她,徐建国的眼神要把她冻死。
付晓红勉强打圆场,“那二嫂赶紧再生一个啊!”
徐建文说:“俺不要了,一个就够了。”苏雅丽淡淡笑着给天瑞夹了一个丸子,她公公把酒杯举了起来,三个儿子端起来碰一个。
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吃过饭,春晚已经在演小品了,她公公去厨房扒了红薯拿过来,苏雅丽已经吃饱了。
那会儿就是凑热闹,现在,看着黑乎乎的红薯,有点为难。
看了看收拾桌子的王霞,她也开始帮忙,消消食儿总得吃一口,不然,显得就自己事儿多。
杯盘狼藉,苏雅丽最后擦桌子,付晓红冷眼看着,看她收拾停当,她把那个发圈往苏雅丽脸前一递,“二嫂,你的头绳!”
苏雅丽接过去一看,“不是我的,这么可爱,我哪会用这个。”
她还转过身去给她看,“呐,上次去进货,拿了一大包,一千只啊,我这种可好用了,黑色的,不容易看出来,下次去家里你拿走点用。”
付晓红说:“真不是你的啊?”
苏雅丽递给她说:“真不是,我骗你做什么?你那捡的?是不是思思的?你问问大嫂!”
付晓红没问思思,她把头绳收了起来,因为思思是短头发。
面对婚姻危机,女人的敏锐度堪称猎豹,那犹如福尔摩斯的洞察力,还有盲目的第六感都在她的每个细胞里流窜。
今年的零点,鞭炮声依然密集,徐家很安静,女人们都带着孩子们睡了,男人们凑在一起抽烟 聊天,熬时间。
春晚结束,各自回屋。
付晓红躺着动都没有动一下,紫悦不跟她睡,还是跟着奶奶睡的。
她一直都没睡着,自己心里已经杜撰出了徐建国出轨的史诗大剧,打她,夜不归宿,不上交工资,一系列的不寻常联系在一起,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再想下去,可能徐建国已经跟别的骚狐狸在外面开房了,不,同居了,他们可能连儿子都有了!
不能直接问,直接问他肯定不承认!可能还会找一个借口,那就打草惊蛇了!
她气的心口直疼,晚饭都不消化了,这种时候,一定要跟他打一架,挖烂他的脸,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徐建国是陈世美,抛妻弃女跟别人睡了!
这样才能过瘾,然而,她又想了一想,不能这样,电视里都演了,她闹,徐建国有可能破罐子破摔,直接就跟她离婚了,可是,他是谁呀?他是徐建国,他会打人,他甚至还说要杀人。
不能硬来,硬来他会狗急跳墙的,她要知道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到底是谁勾引了她的男人。
已经过了午夜,外面的鞭炮声已经很远了,徐建国的鼾声变得规律,她动了动,他也没什么反应。
付晓红轻悄悄的坐起来,从徐建国的脚头下了床,弯下腰摸了他的手机,拿起羽绒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真冷啊,她裹紧了衣服,静悄悄的进了厨房。
炉灶边还有炭火的余温,她打开徐建国的手机,通话记录里,除了他大哥二哥就是苏雅丽,其他的名字一看就是男人,十有八九是同事吧!
自从结婚以后,不再出去打工的她们,付晓红对于徐建国的生活圈子知之甚少,各自的工作领域不同,又完全没有沟通,她啥也不知道。
QQ里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从头看到尾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信息。
一切都很正常,可是,信息里面一片空白,除了10086发的跨年短信外,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不寻常,她像一只嗅到犯罪的猎狗一样兴奋,徐建国,你真的有事儿,别让我抓到你,抓到你要你好看,老娘非得剁了你们一对儿狗男女。
她又心酸的哭了,“我可怜的悦悦!”
她浑身都冻透了,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回了房,徐建国睡的很香,付晓红披头散发的站在床边看着他想,干脆拿枕头捂死他鳖娃算了。
也就是想一想,她赶紧脱掉外套,钻进被窝,她靠近徐建国,本能让徐建国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抱着,嘴里嘟囔着,“你咋这么凉?”
付晓红默默流泪到天亮,鸡叫过三遍,她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半晌。
屋子里照进了一缕阳光,看起来暖洋洋的,院子里也很安静,她愣怔了一会儿就起床了。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站在廊下,窗台上一面镜子,她看着双眼浮肿,狼狈邋遢的自己,搓了搓脸,去厨房倒了一盆水洗漱。
洗漱完她打电话给徐建国,他说:“我们出来串门子了,在三叔家,你要来就来,不来就在家里睡。”
她才不去,什么三叔四婶儿,三奶奶,二大爷的,就他家亲戚多,她最烦他们一见面就问,工资拿多少?奖金拿多少,衣服多少钱?房子多少万?啥时候把孩子接城里?
就这些事儿,跟他们有啥关系,就爱问,她不爱说,她不去!
十一点多,一群人才浩浩荡荡的回来,王霞今天不在家,大棚里要出一批青辣椒,价格特别高,急出货,三倍工资,她就去了。
大家一进院子,付晓红从屋子里出来喊,“悦悦,来,妈妈抱抱!”
紫悦她不去,“奶奶,我饿了,我饿!”
苏雅丽把手里的一包饼干给她,“来你先吃,一会儿吃饭啊!”
她拿到手里,又还给苏雅丽,让她给她打开,两个人站在院子里不动,付晓红厉声说:“徐紫悦,你给我过来!”
紫悦扭头看着她,又扭过来看着饼干,苏雅丽一急,更打不开了,“你拿去让你妈给你打开。”
她不接,倔强的说:“我要吃!现在!”
苏雅丽没辙,只能用牙齿咬了一下,还没撕开,付晓红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一把把紫悦拉了个趔趄,气急败坏的说:“徐紫悦,刚我叫你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紫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苏雅丽拉了她胳膊一下说:“你这是干啥?有话好好给孩子说啊!”
付晓红一扭身甩开了她的手说:“一边儿去,紫悦还轮不到你管,想管管你的孩子去!”
苏雅丽无语的说:“哎你咋不知好歹呢?你有火也别冲我撒呀!”
付晓红说:“我就不知好歹,跟你有啥关系?别在这儿装着一副圣母的样子,你自己什么货色你不清楚吗?”
徐建国和徐建文听见吵闹声,从堂屋出来就听见了最后的话,徐建文大声说:“付晓红,你想干啥呀?”
付晓红说:“我能干啥?你老婆那么厉害,你还怕我欺负她吗?”
徐建文说:“我老婆厉害不厉害也轮不到你说,建国,啥意思啊?”
徐建国冷着一张脸,“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除了吃就是睡,一个人在家,动你都懒得动一下,丢人现眼倒是一个找好几个。”
付晓红说:“怎么啦?你们老徐家还兄弟齐伙子欺负女人啊?徐建国你是个男人吗?人家都知道护老婆,你是个啥玩意儿啊?你是狗吗?人家一挥手你就上啊?你打啊,你打吧,今天你要不把我付晓红打死,你就不是个男人,啊呸!啥玩意儿!”
苏雅丽也气够呛!但是现在,很明显付晓红已经把火力转移到徐建国身上了,外部矛盾转嫁成内部矛盾了。
徐建国火冒三丈,“你的嘴总是那么欠,大过年的,我不打你,你过不舒坦是吧?从昨天回来到现在你就阴阳怪气的,吃喝有人伺候,你动一下手指头没有,还找事儿,我看就是吃饱了撑的。”
付晓红说:“我是你老婆,是紫悦她妈,又不是你家的保姆?你看不上我可以换人,哦,你早就想换人了吧?你有那个本事你就换啊!”
紫悦哇哇大哭,喊着要奶奶,徐建国她妈过来要带走她,付晓红来回推搡她,“要奶奶,要奶奶,要啥奶奶?我才是你妈!”
孩子哭的更厉害,徐建国她妈拉着紫悦的一条胳膊,试图把她拉过去。
付晓红不撒手,徐建国说:“你别弄孩子,你撒开手。”
付晓红眼睛都红了,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她觉得自己孤立无援,一家人都欺负她,自己唯一的女儿不要她,要奶奶。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离婚了,紫悦她也不给徐家,这一家人都是吃人心肝的狼,没一个好东西!
付晓红心里着急,手上脱力,紫悦还在不断挣扎哭叫,她一错手,一把推到了她婆婆身上。
人在急迫的时候,那瞬间的爆发力,把身材瘦小的老婆婆推的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地上。
徐建国听见她妈“哎吆”一声,已经为时已晚,他妈一脸痛苦的歪在地上。
在旁边冷眼旁观的老爷子,立刻从廊下出来去扶他妈。
徐建国一巴掌甩在了付晓红的脸上,随后抓住她的双肩,屈膝就给了她腹部一下,“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付晓红受不住他的撞击,捂住肚子蹲坐在地上,徐建国扑上去就打。
徐建文和苏雅丽立刻上去拉他,天瑞也被吓得哇哇大哭,一声声叫着妈妈。
这一切的发生其实时间很短,把蹲在厕所里的徐建强,急的真想提起裤子出来看看咋回事儿,但他越急,越站不起来。
一时间哭声骂声,乱成一片,苏雅丽她公公使力也扶不起她婆婆,她已经疼的不会动了。
她公公大声说:“都出息了,别打了,看看恁妈!”
徐建国停止躁动,付晓红挣扎着抱起紫悦夺门而去。
兄弟仨开车把她婆婆送到了镇医院,片子出来,骨盆骨折了!
徐建国在影像室门口,一拳砸在墙上,此刻,他恨不能杀了付晓红。
拍完片子又做了CT,等到结果出来已经很晚了,办了住院,他爸说:“老大跟老二回去吧,老三留下来照顾你妈,明天再来换,给你妈带点换洗衣服。”
老三是想回去的,他回去要去找付晓红算账,谁的孩子谁了解,她妈的授意,不让他回去。
这烈火一般的性子,是要惹出大事儿的!
第二天医生查房的时候说:“根据片子的诊断,不用手术,保守治疗至少三到四个月,病人不能动,这需要家属耐心的照顾和后期康复训练。”
徐建国问:“那我妈还能站起来吗?”
医生说:“女人的骨盆十分脆弱,再加上女人孕育生产对骨盆的伤害是很大的,我们有一种说法,叫做女人的最后一次骨折,意思是十有八九都是骨盆,年纪大了,一旦受伤,很难再站起来,不过你母亲身体素质还可以,好好康复,应该没问题的。”
医生说话十分含蓄,但他拐弯抹角,模棱两可,听在徐建国的耳朵里就是她妈站不起来了!
他反而冷静了,坐在她妈床前,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疼,非常疼,他妈疼的一头冷汗,止疼药也就坚持几个小时。
一天都躺在平板床上做各种检查,还要做一个骨盆固定器,来帮助骨盆复位愈合。
苏雅丽在家里带着两个孩子,王霞和三兄弟在医院照顾,毕竟大小便三个儿子都不方便。
别看她婆婆瘦,一旦自身无法使力,也会变得沉重,她公公很难照顾。
被老婆照顾了大半辈子的男人,这些活儿,他不会干,他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大家都在医院,检查已经做完,就等结果了,徐建国说:“大哥二哥,我回去一趟,你们看先照看着妈,我明天来。”
他妈一听,拉住老头子的手大声呻吟,“哎嗨!哎嗨!我嘞娘哎,疼死我了,哎嗨,建国,建国,你来给我捏捏腿,咋一点感觉都没有,木得慌,三儿哎,三儿!”
徐建国脱不开身,他轻轻的捏着他妈的腿,面色平静,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沸腾。
付晓红,要是俺妈瘫痪了,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他双目赤红,他妈说:“哎吆,三儿啊,疼!”
他赶紧松开手说:“妈,还是让大哥来吧!”
他妈说:“你来,你大哥忙!”
大哥的确忙,就这点事儿,从第三天开始,已经有人来探望他妈了。
昨天徐建强从医院出去的时候,碰到了镇政府的一个科员来接他老婆下班。
科员当然不会去巴结一个村长,但是,就有人连着筋呢!这就是官场,再小的官,也是官。
更何况这个芝麻官手里还握着成百上千万的项目呢!
苏雅丽婆婆的住院,打乱了大家的计划,原定的初二回苏屯也没回,初五该回市里也没回。
徐建国也请假了,付晓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徐建国他妈在医院里,白天晚上躺在床上疼的哭爹喊娘,固定骨盆的辅助器械也不舒服,她还不想用,还记挂着耽误孩子们的事儿,还记挂着紫悦。
她吃了止疼药的时候,就劝徐建国:“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你吗?你小,我最疼你!”
“咱这样的家庭,你想找个啥样儿的女人,你看看你二哥二嫂,再看看你大哥!”
“女人就争一口气,你哪怕有一句软乎话,那女人的心都软了,晓红她就是嘴坏,人是想跟你过日子的人啊,我的娃!”
徐建国说:“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替她说好话?”
她妈说:“憨子啊!她不是护犊子呢吗?你咋想不明白,孩子不跟妈亲,那就是剜妈的心头肉啊!她不怨你没条件把孩子带在身边,你就知足吧!”
徐建国不吭声,他妈接着说:“建国啊,你听妈的,家和万事兴,你一个男人,一定要知道自己是奔着啥过日子的,你得有目标,你们哥仨小时候,我就经常想,我一定要咬牙把你们哥仨健健康康的养大,你们长大了,我整天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给你们都成个家,我也能闭眼了,现在,你们也都当父母了,我又操心孙子孙女能健康的长大,我就心安了,建国,人活一口气,你安安生生的,把自己的女人拢到身边,好好过日子,我就操心你呀,你要还是这样,我死了都闭不上眼!”
徐建国心里受到了很大的触动,他说:“你别说了,就是摔一跤,躺几个月,正好歇歇,啥呀就死啊死的?”
她妈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悦悦咋样了?那孩子整天跟着我,形影不离的,一猛被她妈带走,也不知道哭不哭?”
徐建国说:“你安心养伤吧!过几天出院了,就能见着了,你这一受伤,等我走了,就把她带走吧!在家里爸也没办法照顾她。”
他妈说:“你安排吧,我现在这样,也帮不了你了,建国,你一定听吗话,别再跟悦悦妈闹了!啊?”
徐建国艰难的点了点头!
苏雅丽初六就走了,她要铺货,有些东西,她不见实物不放心,徐建文带着天瑞在家里跑跑机动。
他妈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十五当天出的院,徐建文把他的婚房腾出来给他妈住了,堂屋来来回回的不方便。
徐建文把同等他妈安置住,也带着天瑞回去了,孩子要开学了。
徐建国倒腾开手,他开车去了付庄,付晓红她妈在家,看见他,脸上阴的都能滴出水来,“你来干啥?”
徐建国说:“妈,晓红呢?”
付晓红她妈说:“不知道,她又没回来,你们两个真是出息了,过个年,人不回来,连个电话都不打?”
徐建国说:“她初一就带着孩子回来了,咋可能没回来?”
她妈说:“你跟我开玩笑吧?她真没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我还以为你们今年没回来呢,咋啦?恁俩生气了?”
她没回娘家,也没有回去上班,那她带着孩子去哪儿了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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