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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的婚事告吹:婚事前程往事

定好的婚事告吹:婚事前程往事作者简介:王恩豫,宝鸡供电段退休职工。已发表散文小说一百余万字,作品散见《中国铁路文学》《北京铁路文学》《天山路》《驼铃》《都市文学》《芳草》《人民铁道报》《陕西工人报》等报刊杂志。今天,在这个寂静之夜,追忆逝去的往事,内心中有一个极大的庆幸,庆幸有大老崔这么一个“头”,在我懵懂的时候,教我做人,在我困难的时候帮我解困。因而我常想,假如你是一名铁路工人,也常年累月驻守于小站,肯定会有这么一个人父亲一样关爱着你,因为小站能让大家的心贴近,同舟共济是驻守中又一个主题。去参加联谊会那天,我们身穿崭新的铁路制服。大老崔脸上更是阳光灿烂。只是到了那大门口后,我们却胆怯了。这时候就见大老崔把脸一黑:“谁敢当逃兵,我今天算他旷工!”大家顿时来了精神,昂着头进了大门。那天我们大获全胜,其中我的妻子便是在那次联谊会上认识的。后来,大家都有了爱妻,家都很近,只要工区一放假,就可以回去团聚,只有大老崔一个人守在

定好的婚事告吹:婚事前程往事(1)

大老崔离开小站回家已十多年了,最近因为写一篇文章,他又从我的记忆里走出来。

大老崔恋酒,喜欢管年轻人的事。其实他不管也不行,秦岭山里的四等小站,如同汪洋大海中一只小船,大家从天南地北汇聚到这船上,掌舵人便是他。空闲时一杯酒入肚,我们好些陈谷子烂麻便会被他端上桌,谁的头发该理了,谁该娶媳妇了。我们点头称是,可心里却装满了苦涩,地方偏僻,远离都市,姑娘屈指可数,若不是那每天一趟的慢车窗口有些新面孔,一天中只是我们十几个人,所以好些人年龄拖大后,只好回家乡去找。大老崔就是其中之一,媳妇远在百里之外的关中农村,一年才能团聚一次,日子过得既揪心又寡淡无味。总之 婚事是一道坎,横摆在大家面前,凭着自己的力量很难翻越过去。那时候,我们一帮年轻人好似一网鱼,因为突然被人拖上岸,而蹦跳,而嘶喊,常常是一条狗蹿入工区的院子后,被我们撵得鸡飞狗跳。大老崔很厌恶这种充满躁乱的疯狂,他不似前几任工长,对我们约法三章一罚了事,每次都是冲我们吐口唾沫,叹一声:“丢人!”

叹惜归叹惜,实际上他还是在暗渡陈仓替我们想办法。有一件事令人难忘,我们干活的铁路两旁有许多废报纸,都是过往的旅客列车上那些旅客扔出来的,地北天南,几乎囊括了国内各个大城市。那会儿报纸上征婚正风靡一时,大老崔便让我们把那脏兮兮报纸拣回来,然后逐一寻找最佳信息。有这么一次,信息中有位宝鸡机械厂的女工,正好离小站不远。大家都觉得条件极好,大老崔更是喜不自胜,随后他口述,我记,给那女工写了一封信。事隔数年,那天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大老崔叉着腰,样儿好似一位大战在即的将军,操着浓重的关中口音,把那信“写”得不亢不卑,又气吞山河:“敬爱的某某,你好!我们是宝成铁路线上的铁路工人,我们志在小站,奉献在小站。相信你也是有志青年,我们有人愿同你结为伴侣,希望你来小站挑兵选将。我们个个顶瓜瓜,爱情一定会在你心中开花结果。”

信寄走了,我们欢天喜地期盼了一个来月,最终还是石沉大海。大家的情绪坠入到底谷里,有人又开始以酒为伴。大老崔去安慰那人,却不料被那人好一顿奚落:“就怪你,瞎写,吹大牛!”大老崔愣了几秒钟,随后爽朗一笑:“今儿这个牛我是吹定了。”第二天他就去了段工会。事后听人说,大老崔找到工会主席,满脸忧愁的样子说:“主席啊,你不能饱汉不知饿汉饥呀!”工会主席弄清原由后,当即抓起电话四处联系,三说两说,商定了一个联谊会,对方是市里一家纱厂。

去参加联谊会那天,我们身穿崭新的铁路制服。大老崔脸上更是阳光灿烂。只是到了那大门口后,我们却胆怯了。这时候就见大老崔把脸一黑:“谁敢当逃兵,我今天算他旷工!”大家顿时来了精神,昂着头进了大门。

那天我们大获全胜,其中我的妻子便是在那次联谊会上认识的。

后来,大家都有了爱妻,家都很近,只要工区一放假,就可以回去团聚,只有大老崔一个人守在工区,孤单影只,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今天,在这个寂静之夜,追忆逝去的往事,内心中有一个极大的庆幸,庆幸有大老崔这么一个“头”,在我懵懂的时候,教我做人,在我困难的时候帮我解困。因而我常想,假如你是一名铁路工人,也常年累月驻守于小站,肯定会有这么一个人父亲一样关爱着你,因为小站能让大家的心贴近,同舟共济是驻守中又一个主题。

作者简介:王恩豫,宝鸡供电段退休职工。已发表散文小说一百余万字,作品散见《中国铁路文学》《北京铁路文学》《天山路》《驼铃》《都市文学》《芳草》《人民铁道报》《陕西工人报》等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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