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塔中的女性主义(暗潮涌动的女性表达)
洛丽塔中的女性主义(暗潮涌动的女性表达)在影片中形成了关于亲情的两组关系:胡丽叶塔和父亲,胡丽叶塔和女儿,胡丽叶塔先后失去他们:离开从小生长的乡村,独自去城市打拼,这是胡丽叶塔对父母的叛离,而当自己为人母回乡看到母亲的可怜生活与父亲和新欢的毫不顾忌后,她选择了彻底的离开。二、亲情的叛离与和解玛丽安之于佐安,比起管家,更像是一个有着“恋子情结”的母亲角色,她对佐安有着近乎变态的控制和占有欲,在胡丽叶塔第一次去佐安家时,她便冷言冷语,并且暗示佐安与好友艾娃的不正当关系,而后多次催促胡丽叶塔尽快坐巴士离开,企图赶走这个送上门来的女人。而在之后,玛丽安因丈夫病重而不得不辞掉佐安家的工作时,临走前依依不舍,跟在这里生活了十年的胡丽叶塔嘱托“有什么东西找不到随时给我打电话”,并揭开佐安与艾娃长期保持的“特殊关系”来警告胡丽叶塔“你走了又会同样下场”,而当她离开家时,还穿着佐安多年前“送给”她的外套。玛丽安就像一个完全无条件包容孩子的母亲,
引子:我们总是急着靠近下一代、逃离上一代,而忘记自己的生活。
电影《胡丽叶塔》是佩德罗·阿莫多瓦于2016年执导的影片,改编自加拿大著名女作家艾丽斯·芒罗小说集《逃离》中的三个短篇小说,讲述了步入老年的胡丽叶塔因偶遇旧友而回忆起过往关于丈夫、女儿和父母的故事,逐渐铺开胡丽叶塔上下三代人的情感隔阂所引发的一系列往事及对于之后产生的巨大影响。
影片原本取名《沉寂》,之后因为与马丁·斯科塞斯的电影同名而改为《胡丽叶塔》,佩德罗·阿莫多瓦曾带着这部影片参与第69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项的争夺,虽遗憾未获得大奖,但这却是一部与阿莫多瓦大都作品所表现的怪诞比起来“正常”了许多,也少了他浓厚的宗教色彩,而不变的是他一如既往浓烈的艳丽与关于女性内心的深刻展露,被称为“最懂女人的导演”毫不为过。
一、管家形象所赋予的意义
玛丽安之于佐安,比起管家,更像是一个有着“恋子情结”的母亲角色,她对佐安有着近乎变态的控制和占有欲,在胡丽叶塔第一次去佐安家时,她便冷言冷语,并且暗示佐安与好友艾娃的不正当关系,而后多次催促胡丽叶塔尽快坐巴士离开,企图赶走这个送上门来的女人。
而在之后,玛丽安因丈夫病重而不得不辞掉佐安家的工作时,临走前依依不舍,跟在这里生活了十年的胡丽叶塔嘱托“有什么东西找不到随时给我打电话”,并揭开佐安与艾娃长期保持的“特殊关系”来警告胡丽叶塔“你走了又会同样下场”,而当她离开家时,还穿着佐安多年前“送给”她的外套。
玛丽安就像一个完全无条件包容孩子的母亲, 她深知佐安的风流事,却不怪责他,提醒他,而是把矛头对准与她相同女性身份的胡丽叶塔,把原因归于女性,她无疑是当代男权社会的簇拥者,她遵守着男权那套行事逻辑,对女性带着整个社会所暗含的偏见与要求,她自己身为女性却毫不考虑这一身份的个人追求,“假如你要家庭和谐,你就得待在家里,”是她临走前对胡丽叶塔的最后警告。
二、亲情的叛离与和解
在影片中形成了关于亲情的两组关系:胡丽叶塔和父亲,胡丽叶塔和女儿,胡丽叶塔先后失去他们:离开从小生长的乡村,独自去城市打拼,这是胡丽叶塔对父母的叛离,而当自己为人母回乡看到母亲的可怜生活与父亲和新欢的毫不顾忌后,她选择了彻底的离开。
而照顾因遭受丈夫死亡与背叛双重打击下的母亲的安提亚,在十年间被母亲完全依赖,成为生活的支柱后也选择了出逃,也许是被迫成长后多年压力的累积、也许是出于另一种对家庭的报复、又或者是确实是在修行中找到了未来人生的方向,但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安提亚做了和母亲胡丽叶塔同样的行为,只不过更加彻底和决绝。
很多时候,父母会陷入“孩子离不开自己”的错觉,但实际上这是因为将生活的一切倾注于孩子身上后所寄予的一份情感寄托。真情情况常常是父母离不开孩子,这在当下社会中仍常常出现,对于类似于这样的不健康亲子关系,不仅会让父母陷入对孩子强烈控制的心境,同样也会给孩子无形之间套上“爱的”枷锁,影片中安提亚借由修行而出逃,便是在繁重枷锁中冲破后追求“自由”的体现,是女儿的出走。但结尾处的“和解”,也正是因为同样成为母亲后的安提亚经历一次“失子之痛”后才明白身为母亲对孩子深深的眷恋之情而选择的一种“原谅”。
三、关于男性
父亲这一角色,在胡丽叶塔和女儿安提亚身上都属于缺失的部分,而丈夫这一角色,在胡丽叶塔和母亲身上又都冠以背叛者,这延续了阿莫多瓦作品中男性形象多不正面的特征。身为小学校长的父亲,提前退休和照顾母亲的女佣过上“野草闲花”般的乡野生活,父亲在接胡丽叶塔回家的路上告诉她“我们八年前在菲兹圣乐节认识她,她和你母亲成为好友且一直有联络”,而后眼含爱意的看着身边的女佣继续说“我们很幸运现在能邀她同住”。
父亲将背叛如此轻描淡写并理所当然地告诉女儿,丝毫不认为这样的行为有问题。父亲的这番话和管家玛丽安在胡丽叶塔第一次去佐安家时给她描述的话语如出一辙“安娜(佐安的前妻)还能说话和倾听时,和艾娃是好友,可怜的安娜成了植物人,而男人需要女人”,如上文所说,玛丽安早已将自己放置于男性视角的规则中,对这样出格的行为习以为常。
值得玩味的是,在胡丽叶塔从父母家归来的时间点之际,发现了佐安左臂上的刺青,并感动于“A是安提亚,J是茱丽叶”,但在之后的叙事中,我们得知佐安在胡丽叶塔离开家的这段时间中与多年好友艾娃重燃了“床伴”关系,不难发现艾娃姓名的首字母也是“A”,此时,刺青的时机就显得愈发讽刺了。
后在胡丽叶塔想和佐安求证从管家那里听来的“警告”时,佐安更直接大言不惭承认“我们从未是男女朋友,但我们偶尔会上床”,言语间不见对此事懊悔羞愧,还说找不到向胡丽叶塔坦白的时机。
结语
影片《胡丽叶塔》不像《对她说》,需要通过女性失语来表现特殊的爱情,也不像《回归》完全讲述亲情的奇妙感应,《胡丽叶塔》既有爱情也有亲情,但更多的,它表现了女性,关于她一生中的几个关键转折所带来的对人生的转变,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当代女性生活依附于家庭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