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做保姆第二集（女作家去做保姆）
女作家做保姆第二集（女作家去做保姆）门口旁边是一个鞋架，鞋架一侧是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另一侧摆放着两只粉色的拖鞋。是新的。我心里一阵暖，一阵愧疚，心想明天一定提早两分钟到。抬手正欲敲门，嘎吱一声，门从里面向外推开，一个助步器先出现在门口，随即是一个瘦弱的老太太手里攥着助步器的两边扶手，抬头看着我，她的脸上挂着笑容，两只浑浊的眼睛里也带着笑意。我说：“对不起大娘，我来迟了点。”老夫人说：“我耳朵背，担心听不到你敲门，让你在门外等久了，我就不到十点在门口等着给你开门。”
作者简介：素老三，中国作家。2021年实行节俭计划，饮食上“十块钱过一天”，用每月1198元退休金过有趣的节俭生活。
我是前一天晚上就把身份证放到包里的，还把自己的围裙也放在包里。
我干活喜欢扎自己的围裙。
本来想提前一点儿到许家的，写完文章发到头条，再带大乖去散步，时间就有点赶。偏偏路上接连三个路口都是红灯。等我来到许家门外，我已经迟到了三分钟。
抬手正欲敲门，嘎吱一声，门从里面向外推开，一个助步器先出现在门口，随即是一个瘦弱的老太太手里攥着助步器的两边扶手，抬头看着我，她的脸上挂着笑容，两只浑浊的眼睛里也带着笑意。
我说：“对不起大娘，我来迟了点。”
老夫人说：“我耳朵背，担心听不到你敲门，让你在门外等久了，我就不到十点在门口等着给你开门。”
我心里一阵暖，一阵愧疚，心想明天一定提早两分钟到。
门口旁边是一个鞋架，鞋架一侧是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另一侧摆放着两只粉色的拖鞋。是新的。
老夫人说：“新买的拖鞋，专门给你预备的。”
我不懂在雇主家里做保姆的规矩，但我想，给保姆准备专门的拖鞋，还是挺贴心的。
我换上拖鞋，拖鞋略微大了点，又有点肥，不太跟脚。但我不好跟老夫人讲，显得我有点挑剔吧？就说：“挺舒服的。”
撒谎真是无处不在啊。
客厅里很安静，案几上的绿色植物宽大的叶片上没有一丝灰尘，北窗打开两扇窗，但屋子里还是有点闷热。
家里似乎只有老夫人一个人。其他房间的门都关着。
昨晚我没有仔细打量客厅，今天白天，我又仔细看了看客厅，房间的一角立着一个空调。
老夫人带我去了厨房。
许家厨房很宽敞，比我家客厅都大。连着北侧的饭厅。最里面相对着两排橱柜，靠墙一个高高的冰箱，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冰柜。
这巨大的冰柜引起我的兴趣，里面绝对能装一个大活人。许家这么大的冰柜装的什么？冷饮？冻肉？如果是我妈家，我非掀开看看不可。
厨房很干净，所有厨具都亮晶晶的，闪烁着器皿应有的光泽。
吸油烟机锃亮，用手一摸，很光滑，之前是谁收拾的这么干净呢？也是保姆吗？前保姆干活这么透亮儿，为何离开了呢？是辞职的，还是被辞退的呢？这些事情萦绕在我的脑海，许多问号挤在我的嘴边，争先恐后地要往外冲。
写作者的好奇心都重，凡事喜欢刨根问底，要不然怎么把故事写得更深入更不为人知呢？
但我知道做保姆最好少说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吗？电影电视里不是演过吗？虽然现代的保姆和雇主关系不像过去年代那么等级分明，但雇主既然花钱雇人到家里伺候他们，那肯定是希望保姆少说话多做事，言听计从最好了。
所以我就忍住没有询问。
老夫人首先交代我的是厨房里的抹布问题，洗碗的抹布，擦锅的抹布，擦窗台的抹布，擦灶台的抹布，擦墙壁瓷砖的抹布，一共六七种。我根本记不住。
我是属于慢热型的，需要一点点地渗透，冷丁一下子让我记住这么多抹布，我立刻就慌手慌脚，手伸在半空，不知道该拿哪块抹布。
说句实话，我家里厨房就两块抹布。一块湿抹布，一块干的。擦拭碗盆擦拭橱柜，全部是一块湿抹布。抹布洗碗之后，用洗涤剂清洗干净，然后就擦拭墙壁瓷砖和灶台。使用两块抹布，一是我简单生活，不喜欢啰里啰嗦一堆抹布。二是我一个人生活，不用那么复杂，也没人挑剔我。
到了许家厨房，映入眼帘的是五颜六色的那么多抹布，一下子就蒙圈了。好在我是作家，我的包里常年备着一个记事本和油笔，我拿出笔和本，让老夫人重复了一遍各个抹布的用途，然后一一地记在本子上。
老夫人看我记笔记，就笑眯眯地问我：“你以前是做会计的？”
我差点笑了，会计师会来你们家做保姆吗？
我说：“我是做杂工的，这些抹布我记下用途，使用起来就不会弄错。”
哎，我又说谎了。
老夫人挪开餐桌前的椅子，腰部带着身体一点点地挪到椅子上，两手再慢慢地松开助步器的扶手，放在桌子上。我要帮她坐在椅子上，她摇头制止了我，说：“我自己来！”
声音不大，却有点威严。
老人在各个方面，都想活得有尊严吧。
老夫人把我记得本子拿过去看。
我问：“大娘，我有没有记错抹布？”
老夫人看了半天，把本子推开我，然后抬头，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我不识字。”
我心一动，这个年代还有不识字的人？
老夫人说：“我今年八十五岁了，我们小时候，姑娘不兴上学的，我嫂子对我好，就对我爹说，秀儿都十几岁了，在家嘎哈呀？让她上学去吧。我爹不好驳我嫂的面子，这才放我上学去，可念了没几天，我爹就不让念了，硬给我找婆家——”
外面门响，有人进来了。
“妈，我回来了。”
许先生的高大身影挡住门口的光线。
老夫人脸上的皱纹立刻展开了，费力地扭过身，笑盈盈地问：“你咋回来了？”
许先生说：“下午出差，回来取行李。”
许先生目光瞥了我一眼，说：“老妹，身份证带来了吗？”
我心里一紧张，急忙说：“带来了。”
许先生后背靠着厨房的门框，目光平静地看着我。是等我拿身份证给他的。
我的随身包放在窗台上，我打开包拿出身份证，递给许先生。
我不敢抬眼跟许先生对视，只是默默地把身份证递过去。
我想继续撒谎，说自己因为读书或者工作的原因，所以身份证上的年龄才比我的实际年龄大四岁。我也想实话实说，说自己怕许家嫌我年纪大，不聘用我。但我两种想法都说不出口，当着许先生和老夫人的面，真的说不出口。
我就等着对方验完身份证，开口问我，我再回答。
许先生一手接过我的身份证，一手从西服裤兜里摸手机。今天他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裤，黑色的衬衫，两只衬衫袖口都系得严严实实，伸手接我的身份证时，我瞥到他手上的汗毛很长，颜色很深。
许先生摸出手机，原来是有人给他发来短信，他看了短信之后，接连发了两条短信。这期间，他瞄了两眼手里的身份证。
老夫人看儿子忙着发短信，就说：“海生，把身份证给我看——”
我一开始是紧张许先生要询问我，现在我又开始担心老夫人询问我。撒谎之后，真是煎熬啊。
不料，许先生却没把身份证给老夫人，他用手机拍下我的身份证，随即直接把身份证递给我，一边笑着对老夫人说：“妈，你看啥？又不识字。”
然后许先生又对我说：“姐，我今天在家吃，你多做俩菜。”
许先生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掠而过，我的脸却刷地烧到耳根，尴尬极了。
许先生挺有意思，他没在老夫人面前揭破我的年龄之谜，也没有当面询问我为何撒谎，但却在跟我说的话里透露出了玄机——他一开始进厨房时，问我要身份证，称呼我为“老妹”，看完我的身份证之后，却开口称呼我为“姐”。很显然，他已经知道我比他年龄大了。
真尴尬呀！许先生还不如直接问我，我就算实话实说，也不会这么尴尬。但他不问，也不让他母亲知道我的真实年龄，却给我叫“姐”，你说我应该感激他替我隐瞒年龄呢？还是应该抱怨他给我叫“姐”呢？
真尴尬！
好在许先生说完话，就转身往客厅走去了。他穿过客厅，推门进了第二个卧室。那应该是许先生的卧室。
隐约地，我听到许先生的卧室里传出说话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我想起门口摆放的那双白色高跟鞋，鞋边还镶了水钻。穿这样一双高跟鞋的女人，应该很精致吧。
老夫人说：“海生媳妇今天在家，昨天做了一天手术，休息半天——”
我问：“许夫人是医生？”
老夫人没说话，嘴角却明显地往下坠了坠。
原本，老夫人吩咐我做小白菜炖豆腐，小白菜已经泡在盆子里了，说去除农药。听见儿子在家吃饭，老夫人吩咐我开了冰箱，从冷藏里拿出一袋鸡翅，一袋肉丸，又拿出一袋秋葵，让我做红烧鸡翅和炸肉丸，秋葵凉拌。
我平常在家吃饭，做法简单至极，早晨蔬菜粥，中午蔬菜面条加个鸡蛋，晚上一杯豆浆外加一盘蔬菜水果。以前儿子在家时，我会煎炒烹炸。所以对做菜不打怵，不过，不知道许家各人的口味。
老夫人愿意聊天，她看出我的犹豫，就说：“你不会的我告诉你——”
我正求之不得，就按照老夫人的吩咐，先把鸡翅泡在水里，一边打开灶火烧水，要先焯一下鸡翅。
这时候，远处许先生的卧室里传出隐约的笑闹声。好像是许先生说了什么笑话，许夫人就笑起来，房间里还传出其他的一些动静，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老夫人的脸色忽然凉了下来，两只眼角往下耷拉，两只嘴角往下坠，那是她生气的特征。她推开面前的助步器，两手攥住助步器的黑色皮质扶手，一点点地从椅子上撑起来，然后推着助步器，一步步向客厅里挪。
我吓了一跳，老夫人不会去许先生的房间，打扰两夫妻的兴趣儿吧。我头一天上班，就遇到这事儿，那可太尴尬了——
网友们，你们好，我已经写了三千多字，实在写累了。明天我再写。
对我做保姆有什么意见，大家随便留言。因为我去做保姆了，时间就有些紧，我虽然不能一一回复，但评论我全部都会看的，有些意见提得非常好，我会听取。谢谢你们！
原本雇主说做一菜一饭，两个人吃。现在变成了四个菜，五个人吃饭。做四个菜需要耗费时间，收拾五个人的碗盘，更需要时间。我就默默地工作呢？还是应该提出加薪？盼望你们给我支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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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俭生活第175天
6月24日5元（瓜5元）
6月总支出：345元（伙食费182元。网络70元。肥皂6元。亲情支出87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