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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明月光指一个月的哪一天(床前明月光与床前磨镜客)

床前明月光指一个月的哪一天(床前明月光与床前磨镜客)王维首诗中的“磨镜客”,自己在诗末已经交待,是“阮家贫”,不是得道高人。熙宁初,王迪为洪州左司理参军。一日,有道人来磨镜,因俾迪,乃自照,乃见星冠羽帔,缥缈现镜中。迪问其故,曰:“此汝前身也。由汝误念,堕此。勉自修证,勿沦苦海。”既去,迪具以告妻,妻然之,遂弃官,与妻隐去。五马惊穷巷,双童逐老身。中厨办粗饭,当恕阮家贫。”“磨镜客”在古书中多指两种身份,一为贫贱职业者,一为道士或世外高人。后者如吕洞宾,经常以“磨镜”化缘或济世。宋·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八“神仙鬼怪”中有一条为证:

床前明月光指一个月的哪一天(床前明月光与床前磨镜客)(1)

关于李白诗句“床前明月光”中“床”字之争,颇持续了一段时间。或解释为卧床,或为坐具、几案,或为井栏。其实,都属错误。正确的应为“井台”。

“床前磨镜客”是唐王维《郑果州相过》中诗句,全诗如下:

“丽日照残春,初晴草木新。

床前磨镜客,树下灌园人。

五马惊穷巷,双童逐老身。

中厨办粗饭,当恕阮家贫。”

“磨镜客”在古书中多指两种身份,一为贫贱职业者,一为道士或世外高人。后者如吕洞宾,经常以“磨镜”化缘或济世。宋·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八“神仙鬼怪”中有一条为证:

熙宁初,王迪为洪州左司理参军。一日,有道人来磨镜,因俾迪,乃自照,乃见星冠羽帔,缥缈现镜中。迪问其故,曰:“此汝前身也。由汝误念,堕此。勉自修证,勿沦苦海。”既去,迪具以告妻,妻然之,遂弃官,与妻隐去。

王维首诗中的“磨镜客”,自己在诗末已经交待,是“阮家贫”,不是得道高人。

“床前磨镜客,树下灌园人。”前句指“磨镜客”在井台前磨镜子,后句易明,不用解释,也是室外情景。

有人为了把“床”解释成为卧具、坐具或几案,为了让“床前磨镜客”与“床前明月光”互证,就从“磨镜”一事着手,妄说“磨镜”与“井”无关,一般是在室内进行的手工活。其错误关键就在于不知“磨镜”与水有关,在古代,“磨镜”也叫“淬镜”:

忽值磨镜少年及门,曰:“此人可与我为夫。”白父,父又不敢不从,遂嫁之。其夫但能淬镜,馀无他能……。(唐·袁郊《甘泽谣》一卷/《说郛》本)

“淬”字左水右卒(疾猝),意为“急近于水”,当是磨镜中的重要工序,磨子镜毕,以水洗净也是必要。而且,古人凡是“淬火”,都讲究用新汲的井水,所以“床前磨镜客”,就是在井边,即井台前面。

古人镜子多为铜镜,年久日深,难免生锈,故有以“磨镜”为生的职业。从古书记载来看,“磨镜”在古代多为贫贱者的职业。如宋·李昉等《太平御览》中多处记载“磨镜”:“居贫,以磨镜给养。”(卷四百一十一)“仁孝清洁,居贫无资,磨镜自给,不受人施。”(卷四百二十五)“家贫无以自供,赍磨镜具自随,每至所在,赁磨取资,然后得前。” (卷四百三)

就如同磨菜刀、磨剪刀的民间艺人一样,多是贫贱者,一般情况下是在街头或室外从事工作,是不可能被请入室内,坐于床或几案旁边的。况且,古代“磨镜”要用专门的“药石”,以火加热,以重力急速推磨,味道必然难闻,况且以火作业,也不安全,所以在室内几案前从事这项工作是不允许的。那么,磨镜用什么“药”呢?

贾师雄郎有古铁镜,甚宝之;久欲淬磨。有回处士,自言善磨镜,笥中有药堆镜上,曰:“药少,须归取之。”(宋·曾慥《类说》卷四十六)

磨镜的药石也有多种。宋·苏轼《东坡志林》卷三说:“有洞穴,土紫色,可以磨镜。”可知有一种土可以磨镜;元·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卷十七记载:“伪古铜器,其法以水银杂锡末,即今磨镜药是也。先上在新铜器上,令匀,然后以酽醋调细宣砂末,笔蘸匀上,候如腊茶面色,急入新汲水满浸,即成腊茶色。”可知水银掺杂锡沫,即为“磨镜药”。明·高启《美人磨镜词》云:“匣中旧镜龙蟠背,昏昼如同月逢晦。寻得街头负局翁,粉铅和汞拭青铜。”“粉铅和汞”,即“水银杂锡末”。《本草纲目》中说“羊胫骨灰可以磨镜”,又是一例。

综上所说,“床前磨镜客”为井台边的磨镜艺人无疑,“床”为“井台”无疑。“床前明月光”与之相比,相得益彰,其意甚明。况且,李白作《静夜思》时,正于金陵小长干的瓦棺寺(“故名瓦官,误而为棺。”[清·杭世骏《订讹类编续补》卷下])中栖居,瓦棺寺中正好有井,而僧房窗户在秋季时一般紧闭,月光是照不到卧床上的。至于说寺房外月光能照到的地方是否有“马扎”之类,尚需好事者认真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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