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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基本法是如何来来回回穿越的(从天才神坛跌落)

天才基本法是如何来来回回穿越的(从天才神坛跌落)痛,席卷全身!可不知为何,他感觉全身每一寸血肉,每一块骨头都在发出抵抗的呻吟,整个身体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般不堪重负,根本动弹不得。楚名堂昏昏沉沉,将醒未醒之时,脑海里似乎一直有这样一句话在萦绕着,清澈娇柔,甚至还带着些许怒其不争的味道,久久不能平息。是谁在叫我?楚名堂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

天才基本法是如何来来回回穿越的(从天才神坛跌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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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楚名堂,你混蛋!”

一声娇叱。

楚名堂昏昏沉沉,将醒未醒之时,脑海里似乎一直有这样一句话在萦绕着,清澈娇柔,甚至还带着些许怒其不争的味道,久久不能平息。

是谁在叫我?

楚名堂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

可不知为何,他感觉全身每一寸血肉,每一块骨头都在发出抵抗的呻吟,整个身体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般不堪重负,根本动弹不得。

痛,席卷全身!

我这是怎么了?

楚名堂头痛欲裂,感到有些恍惚。

他依稀记得自己的寿元已经枯竭,哪怕几个天骄弟子不惜拼尽生死,点精血,挂天灯,搏万古气运,将其带入葬地幽土,为他采摘无上神药,也无法挽回颓势。

他以区区凡人之体,凭借无数圣药神效残喘生机,勉强活过了十万年的岁月,却终究敌不过命数的残酷,将要死去。

大限将至,天道不可违!

然而他牵挂爱徒,希望倾力留下最后的传承,以保帝命亘古永存,却不想只是意外的打了个盹儿,小憩了一会,就直接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不知是多少沧海桑田!

如今大梦初醒,周遭的一切都让楚名堂感到疑惑。

“你混蛋!”

带着些许怒意的娇叱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楚名堂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勉力睁开眼,只见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身着紫色劲装的俏丽女子,明眸皓齿,眉目如画。

不过此时,这女子正星目含怒,一手叉着腰肢,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气焰好不嚣张,那莹莹如玉的皓腕之上,一条小指粗细的金翅银蛇系在上边,振翅欲飞。

“我混蛋?”楚名堂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逐渐清醒,眼瞳之中一缕暗金色火苗摇曳、跳动,似乎有神威灿灿,眼神凝聚间,又恍若夜色星空上熠熠生辉的万古星辰。

他本为帝师,帝王之师。

即便因败体凡躯而无法掌控天道,登上帝位,但却将千古传承尽握手中,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帝命天子,于幕后推动风云大势,名震九天十地!

因此,哪怕是在无数天骄争锋,群雄混战的煌煌大世,亦无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你是谁?”

楚名堂声音沙哑,哭笑不得,从未有一个女子敢对他这般跋扈。

“我是谁?呵呵。”

“好,好,好!楚名堂你再好不过,我云描画当真是看错了你!”

女子闻言怒极反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天命不可逆,武者争锋,崎岖坎坷。”

“区区挫败不过是吾辈攀登天道的磨刀石,我本以为你能够知耻后勇,一飞冲天。却没想到从那之后你偏偏自甘堕落,一蹶不振!你,楚名堂,对得起真武一族先祖的不朽英灵么?”

女子俏目含煞,大声怒斥。

“云描画?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云描画!”

楚名堂张了张嘴,如遭雷殛。他只觉得嘴唇无比干涩,似乎无法相信这个埋葬在记忆深处的名字再次被唤起。

“凡人凡体,无力逆乾坤浩荡。痴人痴心,愿与君共赴离殇……”

楚名堂曾亲手抱着这个在他生命里举足轻重的女子,眼睁睁看着她娇躯浴血,惨死在自己怀中,这个女人,最终燃尽了神魂,只为替他夺得一线生机!

“云描画,云中伊人,等君描画。”

如今再度听到这熟悉的名字,仿佛十万年前的场景重现眼前,饶是以楚名堂那饱经磨砺的心肠,也寸寸皆断,叫他如何敢相信?

而这样的惊愕落在云描画的眼中,无异于装疯卖傻,更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表现!这让她心里不禁升起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难道真是朽木不可雕吗?”

云描画轻叹,俏脸愁苦,白玉无瑕的手指颤抖得越发激烈,眉目间蕴藏的失望更是如同一滩浓墨般无法散开。

哀莫大于心死,用在此处,恰如其分。

“楚名堂,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是否已经忘却,你曾经肩负这真武一族再次崛起的期待?”

“你是否已经忘却,你曾经站在这古麟之巅,傲视百族同辈英才,意气风发?”

“百骨挫败又如何?无法承载真武底蕴又如何?我云描画的男人,是那个让古麟俊杰闻风丧胆,难以望其项背的楚世名堂,而不是一个只知怨天尤人唾骂命运不公的庸才!”

“只要不死,总有希望!你大哥楚破军不惜跪在真武祖地前三天三夜为你求取圣药,续接筋骨,有兄长如此,你就算是爬也要爬回巅峰!岂能在此碌碌等死?”

云描画声嘶力竭,怒斥之音如铿锵三尺,响彻耳边。

可这些话落在楚名堂心中,却不亚于九天玄雷当头劈下,让他神魂震颤,难以自持!

“百骨挫败,承载真武底蕴?不,这怎么可能?”楚名堂神魂恍惚,脑中一片空白。

“难道……”

随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个耸人听闻的念头从他心底冒出,牢牢占据在脑海中,怎么也挥散不去,如同梦魇。

楚名堂踉跄着站起,想要仔细看看眼前的伊人,以此验证心中的猜测。

却不想,身体仿佛是不受控制般直接跌倒下去。

砰!

楚名堂重重摔倒在地,浑身骨骼如同散架。

“你小心一点,百骨挫败,寸步难行。就算你想知耻后勇,也要量力而为。”云描画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劝了一句。

半个月前,楚名堂想要承载真武底蕴,不料却被摒弃在真武祖地门前,威压凌体,修为尽丧,浑身断了上百根骨骼,此事早已成为古麟之都最大的笑柄。

也是因此,他楚名堂从天才神坛跌落,成为了人人唾弃的废物。

人体共有两百零六块骨骼,断去百块,能侥幸活下来已是幸运,又怎么可能站立行走?

“是了,祖威凌体,百骨挫败,呵呵,好一个祖威,好一个真武祖地!”楚名堂自嘲低语,他怎么可能忘记,正是这段刻骨铭心的遭遇,才导致他半生耻辱,差点一事无成。

剧烈的痛楚如潮袭来,楚名堂却不管不顾,只是斜眯着眼,望向云描画,复杂莫名。

那目光让云描画没来由的心头一震,眼前的楚名堂是如此的陌生,竟让她生出一种温顺的羔羊被猛虎盯住般的错觉,徒留无力的挣扎。

他的眼神是那般明亮出尘,却又透着沧海桑田般的深邃与漠视一切的淡然,与往常截然不同!

这怎么可能?

“你,你要做什么?”云描画皱着秀眉说了一句,她想要看看,这个注定要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要做什么?而他如今这种半废的状态又能做什么?

楚名堂摇头不语,双手撑地,艰难而僵硬地站了起来,如同提线的木偶。

咔嚓嚓!

一声声尖锐刺耳的骨裂声接连响起,身体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块骨骼都像在被刀刃狠狠拉扯,这种痛楚近乎于千刀万剐,换了常人早已崩溃。

可楚名堂的笑意却愈来愈浓,他是楚名堂,他是帝王之师,区区痛楚又能奈他何?

咔嚓,咔嚓。

云描画眼睁睁地看着楚名堂缓缓迈动脚步,每踏出一步,她的脸色便白上一分,仿佛这个拖着百骨断裂之躯向她走来的少年,正迸发出无比炽热的光亮,让她有一种无法与之对视的感觉。

就好像浴火的凤凰,即将涅槃!

“他到底要做什么?”云描画睁大了眼瞳。

一步、两步……

楚名堂与云描画相距不过四五步,但他却足足走了十数息的时间!

他眼瞳中迸发出无穷亮光,垂着双臂,就那么僵硬地站在云描画身前,如同一座伟岸的山岳,望着眼前那铭刻在记忆深处的俏丽容颜,楚名堂甚至有一种想要大哭出来的冲动。

足足十万年,如同寒冰一般冷硬的心,顷刻间瓦解,化为春雨。

“画儿……”楚名堂下意识的伸出手掌,缓缓抬起,似乎想要触摸云描画的脸庞。

“大胆,放肆!”一声尖锐的怒斥响起,盘踞在云描画皓腕之上的金翅银蛇振翅飞起,口吐人言,那声音如雷,连空气都在震荡,涌动起一道波纹,猛然袭向楚名堂。

而这金翅银蛇迎风见涨,巨大的虚影投递,金翅煽动,欲引风雷。

“灵?”

万物有灵,天道万物,近于道者,皆可成灵。

而灵有十品之分,楚名堂曾为帝王之师,自然看出这金翅银蛇乃是三品道灵,极为不凡,非有大气运者莫能得之。

不过他并未理会,只是淡淡地瞥了金翅银蛇一眼,双瞳之中隐隐有暗金色火焰摇曳,熠熠生辉。

但偏偏就是这一眼,却让这只三品道灵如坠冰窖,身如筛抖,它只感觉到一股无比恐怖的意志陡然降临,仿佛它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百骨挫败生不如死的废人,而是一位睥睨天地生杀予夺的至尊!

“滚!”楚名堂口中仅仅吐出一个字眼,却如立地真言一般,瞬息幻化为一股无穷的神性火焰,挟裹着惊天的气势席卷蔓延,将这金翅银蛇发出的道音冲击堵了回去。

与此同时,楚名堂感应到神魂之中似乎有什么存在被莫名勾动,旋即一缕暗金色的火焰亮起,覆盖他的全身。

嘎吱,嘎吱。

楚名堂从烈火中走来,周身断裂百块的骨骼嘎吱作响,随着暗金火焰熊熊燃烧,原本略微佝偻的身躯逐渐挺立,眨眼间,他脊梁挺立如松!

而这一刻,楚名堂的手掌终于落在了云描画俏丽的脸庞上,那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让他的心中迸发出无限火热。

她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我……”

“回到了起点。”

楚名堂口中呢喃,如梦似幻。

2

云描画带着震惊的情绪离开了。

她明媚的美眸中惊疑不定,似乎完全无法理解,更无法相信这个被摒弃在真武祖地之外,百骨挫败的楚名堂,为何会突然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字喝退三品道灵。

一步踏出异火焚身,百骨挫败恢复如初。

这些近乎于神迹的举动,哪怕是楚名堂当年傲视古麟同辈天才之时,亦不可能做到!

不仅如此,在刚才那一瞬间,楚名堂身上隐隐透露出的强大威压,那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绝世峥嵘,就连云描画印象中的那些真正顶尖强者,都无法比拟!

云描画甚至有种错觉,仿佛这个被古麟众人嘲笑贬低,当成笑料的庸才,身体里其实住着一尊高高在上的神邸,威严凌世,俯瞰众生。

这是楚名堂?注定成为自己夫君的人选?

……

就在云描画心中如惊涛骇浪,跌宕起伏之时,楚名堂却依旧沉浸在恍惚之中,他神色复杂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饰,一如记忆中那般亲切顺眼。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墙上那卷水墨挥毫的‘真武’二字上,露出十万年未曾有过的欢愉笑容,发自心底,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墨宝。

“我真的回到了起点,重生为人,这,不是梦境。”楚名堂呢喃自语,面庞有些扭曲,似喜似悲,似哭似笑。

十万年的漫长岁月,恍如兰柯一梦。

记忆如潮水般不可遏制地涌来,诸般往事重现眼前——

楚名堂出生于古幽皇朝真武一族的分支,楚族。先祖楚问天乃是古幽皇朝的开国元勋,继承真武一族至宝王侯衣。

八岁时,楚名堂便展露出非凡的武道天资,被誉为楚族乃至整个古麟之都最有可能攀登天道的第一天才!

十六岁那年,他便踏足血肉巅峰之境,冲击天道之种。可从那之后,楚名堂便像江郎才尽般,修为再无存进,反而每况愈下,一步步跌落血肉巅峰,仿佛体内有什么怪物在吞噬他的生命精华!

楚名堂亦是成为古麟之都有史以来最大的笑柄。

终于,到十八岁时,楚名堂修为跌落,彻底沦为凡人,天命断绝。

但他不甘就此碌碌一生,于是破釜沉舟,强行叩关真武祖地,欲借祖地之蕴逆天改命,却不料引发祖地威压凌体,硬生生碾断百骨,生死不能。

其兄楚破军想尽千方百计,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根基寿元,这才侥幸从鬼医传人手中换得宝药,为楚名堂续接筋骨,但自己却彻底沦为废人,郁郁终生。

二十七岁,楚名堂修为尽复,得以攀登天道,但天命争锋,如以命为棋,一步慢,步步慢,全盘皆输。楚名堂耽误了十年,想要后来居上,只能富贵险中求,拼死深入上古禁地神山仙府,欲夺气运加身。

谁知仙府之中凶焰滔天,楚名堂身陷绝境,九死无生。此时,一女子身负天命皇女之资,绝色妖娆之貌,以神魂燃烧之力,硬撼仙府上古杀阵,最终娇躯浴血,惨死在他怀中,一缕香魂烟消云散!

待到楚名堂终得神山仙府十万年传承时,佳人已逝,黄泉难觅!他只能徒劳地搂着伊人娇躯,无声痛哭,热血虽未冷,此心已冰封!

此后百余年,楚名堂虽因体质诡异,无法承应天命夺得帝位,但凭借手中仙府传承,却另辟蹊径走出一条帝师之路,寻觅有缘人倾力栽培,以图天下大势。

却不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楚名堂羽翼未丰,便引来百族窥探,将其与众弟子困于万龙囚牢,百死无生。

牧族牧锦嫣,天生无暇,红颜倾世,且有帝命星象加身,医道无双。却偏偏爱上了天命无望的楚名堂,即便后者冷硬如铁,也甘为其出生入死,收百族龙脉气运入神农青囊,破万龙囚牢之狱。

最终,一代医仙陨落于百族之怒,香消玉殒。

楚名堂得无尽气运加身,困龙升天,扶摇直上云霄。并于九幽之畔,三跪九叩,发下泣血宏愿,只愿此后百世轮回,勿忘佳人。

三百年后,百族大战,乱世纷呈,祸降南域大地。

此时楚名堂气候已成,大势在手,座下七位弟子天资盖世,皆为帝储之选。于是帝师横空出世,只手搅乱南域风云,一人所在,独领风,骚,震动天地。

先是以雷霆手段征服百族,吞并古幽,重立真武皇朝,继而反手扫灭南域百万妖祸,最终他踏破九幽,斩十殿阎罗、数百万鬼物于轮回殿,只为以六道之力唤回两位佳人的性命,弥补半生遗憾。

只可惜……

三生石上奈何桥,黄泉河畔不归乡!

天道掌生死,天不可逆,道亦不可违!

哪怕是千万年前横击苍天的神魔仙佛,都已殒灭死寂,万难复生,更别说区区几个还在求道路上跋涉的修士,怎能逆改天命?

楚名堂盛怒之下,血祭九幽,崩碎黄泉,引动雷罚降世,天谴加身!

最终七位弟子不惜性命,拼死相护,落得个三死四伤,楚名堂重伤垂死之际,却意外解开了自己的诡异体质之谜。只可惜,天罚之下,万体归无,饶是楚名堂腹中经纶无数,也无法逆天而行,再登大道。

“贼老天!”当是时,楚名堂双目泣血,指天大骂,誓要将几位弟子推上帝位,碎虚登天,去问一问那苍天大道,他楚名堂之命,为何如此多舛!为何如此悲凉!

千年……万年……

往事云烟如梭,如走马灯花一般在楚名堂的心中闪过,那曾经让他痛彻心扉的一切,此刻完全刨开,暴露在阳光之下,日晒化作飞灰。

痛,彻骨难明。

对于楚名堂来说,前一世,他有着太多的不甘和遗憾,就算他为帝王之师,脚踏荒古,却也无法弥补那种种的缺憾,

而此刻,他回到了起点,回到了十万年前。

云描画,小医仙依旧在世。

兄长如父,楚破军依旧意气风发,甘愿为自己挡风遮雨。

这又如何不让他欣喜若狂?

楚名堂神态癫狂,足足半盏茶时间过后,才沉凝下来,瞳中跳跃的暗金火焰越发炽热,仿佛要焚尽一切。

他知道,此刻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其余也就罢了,但有一事却迫在眉睫,兄长楚破军跪拜在真武祖地前三日三夜,人人奚落,一心想为自己求取宝药,逆天改命。

楚名堂清楚记得,当兄长求药不成后,不惜铤而走险,潜入真武一族另一分支千帆古族的药园之中,窃取宝药。却不料恰好落入千帆古族的算计,被打断双腿,以此来要挟楚族交出王侯衣,否则便要兴师问罪。

此事之后,楚破军成了整个楚族的罪人!

长兄如父,用心良苦!可前世楚名堂领悟之时,早已无力回天,悔之晚矣!

而现在,楚名堂没有丝毫犹豫,挽救兄长,改变前一世既定的轨迹,他责无旁贷。

既然重活一世,便要弥补所有的遗憾不甘!

前一世,他仅凭胸中千万,便能培养七位弟子登上帝道宝座;而这一世,在他解开了自己身体之谜,壁障尽去后,他誓要登上天道,站在诸天之巅——问一问那贼老天,你,又能奈我何?

楚名堂微眯双眼,眼下兄长已跪拜在真武祖地前三日,此刻恐怕已经潜入千帆古族中窃取宝药,就算此刻快马加鞭,想要阻止也是赶之不及。

再者,古麟之都,真武十族分支并立,相互窥视之心如若虎狼,就算今日侥幸阻止了这场算计,也不过是望梅止渴罢了。

必须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楚名堂只是微微思量一番,便眸中一亮,有了计较,曾为帝王之师的他,胸有自有万千帷幄,此等小谋,翻掌可破。

“王侯衣么……”楚名堂口中含笑,大步出门。

3

王侯衣,英雄冢。

所谓王侯衣,指的便是王侯留下的遗泽。

武者攀登天道,承载天命,所谓王侯便是能够达到更高生命层次,修为超然脱俗的强者。

这等人物,修为通天彻地,领悟五行变化,早已成为普通人眼中的陆地神仙。

哪怕死去,一身精血也不会消散,而是能在天命泯灭之前,将周身精华造化汇聚在一块遗骨之中,泽披后人。

当然,一旦王侯将自身造化汇聚成骨,尸骨便会荡然无存,连葬入幽土重修地尸的机会都没有,因此甚少有人愿意这么做,以至于在古幽皇朝中,存在的王侯衣极少,因此极为珍稀。

王侯衣,造化骨,骨中造化传宝术!

这一点,人尽皆知。

就算一个普通人得到,能够参透其中变化,未来也会一片坦途,平步青云。

尤其是楚族所藏的王侯衣,乃是当年真武大帝座下第一战将所留,据说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得之可立地封王!

因此,同为真武分支的千帆古族才会窥视多年,哪怕落得个仗势欺人的名头,也要设计夺取楚族造化骨,只因这等惊天宝术,对任何一方势力而言都是绝伦的诱惑!

楚族曾为真武一族分支之首,但如今已然没落,连续十余代无人能参透造化骨,习得绝世宝术,王侯不出,自然逐渐沦为古幽家族末座。

但即便如此,只要王侯衣还在,楚族就是传承大族,万古不倒,因此没人会愿意用造化骨去换取一个家族子弟的性命。

可楚名堂便偏要这么做!并且没有丝毫的不舍!

“孰轻孰重?”重活一世的楚名堂心中明亮的很。

要想重振楚族声威,单凭一块造化骨,根本不可能,就算其中宝术不凡,秘密惊天,亦没有办法改变如今楚族落魄的局面。

积重难返,绝非一骨一术之功!

况且,与兄长楚破军的性命相比,就算是帝术在前,楚名堂也完全不屑一顾。

思量间,楚名堂的脚步停在了楚族府邸后院的一座小屋前,这小屋干净简陋,与楚族前院的堂皇相比,颇有些格格不入,但这里,却是楚族的祖祠所在,供奉着王侯衣,造化骨。

“楚族后人楚名堂求见!”

楚名堂站在祖祠前方,躬身行礼,随后对着小屋沉声低喝,声如滚雷,扩散出去,他的目光正盯着眼前的一方虚空,炯炯发亮。

此刻,那方虚空之中,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头儿正在假寐,似乎被这声低喝惊醒了美梦,老头儿砸了砸嘴,神情颇为不悦,随意搭了楚名堂一眼,没准备理会。

他是楚族祖祠的守祠人。

当初真武楚族这一脉还未完全落魄,老头儿跟随楚族某代先祖南征北战,奠定了无数的光辉,而随着岁月老去,楚族逐渐走向没落,老头儿便甘愿隐居于此,看守楚族祖祠。

百年来,老头儿无数次盼望着楚族后辈能重振真武声威,楚名堂自然也进入过他的视线,可随着楚名堂跌落凡尘,一蹶不振,他就甚少去关注了。

鬼知道这位曾经风光无限,如今百骨挫败的废人又在发什么疯病。

老头儿刚准备扭过头换个姿势继续打盹,却是刚好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瞳,其中目光炯炯正盯着他,一动不动。

咦?他能透过洞天虚空看到我?这怎么可能?

老头儿心里没来由的蹦出这么个想法,不过只是一瞬间,就被他否决了。甚至觉得自己是年老眼花,异想天开。

要知道他镇守楚族祖祠多年,哪怕是上一辈上上一辈的楚族老人,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就算是执掌楚族的每代族长,也只是隐约知道有这么一位守祠人存在,却也不知详情。

更何况,老头儿本身是彻彻底底的洞天境高阶强者,修为极是不凡,隐藏在自身洞天虚空之中,就算是初入洞天的强者也难以发觉,更别说只是踏足血肉巅峰,连四象境都没跨过去的楚名堂了。

老头儿换了个姿势,正想继续假寐。

却不料,那楚名堂竟直直奔着自己所在的虚空走来,站在了他的身前,一双眼瞳炯炯地盯着他,闪闪发亮。

“徐老!”楚名堂躬了躬身,嘴角含笑,恭声道。

什么?他真的发现了自己?这可真是活见鬼了!

老头儿张了张嘴,心中怪叫一声,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你叫我?”老头儿惊愣地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一副活见鬼的模样,但当他触及楚名堂的双眸之时,老头儿脸上的镇定登时垮了下来。

“自然!”楚名堂含笑点头。

老头儿嘴巴张得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差点身形不稳从虚空跌落出来,什么时候自己的虚空藏匿之法连一个百骨挫败的废人也能随意发觉了?

“什么事?”惊愣过后,徐老头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只是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问了一句,别说什么客套,连起码的尊重也没有。

也对,在这个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世道,废物从来都不需要尊重!

但楚名堂却丝毫不以为意,他再次躬身行礼。

“徐老,多年照拂,小子心中惭愧,今日我楚族遭逢大难,兄长困于敌手,名堂恳请徐老能够网开一面,让我取走造化骨,救兄长于水火之间。”

楚名堂目中含着敬意,头颅微低,这幅场景若是让前一世那些对头们知道,恐怕要惊掉眼球,堂堂帝王之师,有教导天命之功,何时曾向他人低过头?

就算是九幽震怒,百族倾轧,也未曾让楚名堂的脊梁弯曲半分,但是此刻,楚名堂这头,低的却是真心实意,没有半分作假。

古麟之都,十族并立,楚族日渐式微,若非真武传承并未断绝,恐怕早已被剥夺了古族之名,就连古族的底蕴凭借楚名堂兄弟两人也根本无法守住。

楚名堂无法忘记,当日他掌神山仙府传承在手,羽翼初丰,恰逢天地崩乱引动契机,百族大战爆发,古幽皇朝虽然偏居一隅,但仍被战乱波及,战火漫天,真武祖地首当其冲。

徐老头一人一剑,镇守楚族祖祠,浴血搏杀,就算最后不敌死去也如雕像竖立在祖祠之外,未让来敌进犯半分,傲骨铮铮,若非如此,楚族传承早已荡然无存。

单是这盖世气魄和守护之诚,也让楚名堂感恩铭记。

尽管以徐老这洞天高阶的修为,在日后妖乱大地的浩劫中根本登不上台面,但这拳拳之心,楚名堂却钦佩有加。

“你认得小老头我?”老头儿咧了咧嘴,耷拉着眉眼,原本他是极欣赏楚名堂的武道天资,期待他能够重拾真武先祖荣光的。

只可惜……

楚名堂修为跌落如山岳崩塌,人力不可逆,尽管老头暗中想了不少法子,都无能为力,逐渐也就让他绝了这份心思。

“自然认识,徐老默默守护我楚族百年,楚名堂就算有眼无珠,又怎能不认识徐老?”楚名堂微微一笑。

“唔,”徐老头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既然你知道我守护的是祖祠,那就应该知道这王侯衣造化骨,乃是楚族先祖遗物,想要动用根本没有可能。”

“若你还是巅峰之资,天命无限,那老头子自然愿意为你取出,并随身护道,但现在却是不行。哪怕楚族的确大难临头,只要真武传承不断,即便破军那小子有什么不测,也是命数如此。”

徐老头不为所动,坚决的很。

守祠,守的是楚族祖宗根基,失去了造化骨,便意味着再无崛起的希望,到时楚族恐怕不是败落那么简单,而是会被吞得渣都不剩!

“如果说我非要动用不可呢?”楚名堂淡笑了一声,面色坚决。

此言一出,他眼瞳中的暗金火焰跳动地更加激烈,仿佛是一团真实的火焰,即将喷薄而出,暗藏着无穷的气势。

与兄长的性命相比,区区造化骨根本不放在楚名堂眼中,不值一提。

若守祠人真要阻拦,他也只能消耗为数不多的真灵,施展前世秘术,强硬夺取了!

霎时间,与楚名堂对视的徐老头竟感觉头皮发炸,仿佛被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机锁定住,差点被牵动真元,全力出手。

要知道徐老头修炼百年岁月,虽然年迈老去,无力攀登更高层次,封王拜侯,但是却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洞天高阶强者。

这等修为,虽比不上古麟十大古族中暗藏的那些老古董,但也足以跻身一流之列,与各大古族的族长不遑多让,但就算如此,徐老的心中也是难免生出一丝心惊胆战的感觉来。

对,就是心惊胆战,仿佛只要他坚持拒绝,就会有什么恐怖至极的事情发生!

这,怎么可能?

徐老头很清楚楚名堂的遭遇,当日后者被摒弃在真武祖地之外,百骨挫败时,他还曾暗中查看过,只叹无力回天。

可现在,这个修为跌落凡尘的废人,竟让他产生了恐怖至极的危机感?

简直荒谬!徐老头不由多看了楚名堂一眼,这一眼看得极为仔细。

楚名堂虽是楚族嫡系血脉,但其体质诡异,自行吞噬身体精血,注定不能攀登天道,就连引种入体,开辟洞天也断然没有半分可能!

千万年来,修者壮大己身,攀登天道,早已形成一套牢不可破的体系,奉为真理圭臬,无论修炼何种功法,出身何等宗门,其修炼步骤都是相同的。

其中,四象境便是修士踏足天道之前最基础的一关!

万丈高楼平地起,四象境作为武道根基,共有四重境界:

一重淬体,二重练脏,三重拓宫,四重引种。

引得大道之种成功入体,才能于体内开辟洞天,洞天圆满无暇,才能封王拜侯!

楚族为真武传承的分支之一,拥有自己的武道传承,只不过要想获得传承,攀登天道,却并非人人都有资格。

天资和道种便是衡量这一切的标准!

楚名堂原本武道天资非凡,悟性惊人,奈何天命不眷,体质异常,因此才跌落凡尘,更被真武祖地摒弃在传承之外,已然断了修炼的可能。

但偏偏,在这一刻,徐老感觉眼前的少年仿若一轮初升磅礴的骄阳,无比刺目!

莫非…

徐老头的心底陡然冒出一个耸人听闻的想法来,再顾不得保持高人形象,一蹦三尺高,指着楚名堂的鼻子大叫。

“你!你小子得到了真武传承?”

4

“真武传承?”

闻言,楚名堂心中一动。

古麟之都背靠幽林山脉,坐落于古幽皇朝正中央,其周围三十二座城池如同星辰捧月一般,构成了古幽皇朝的偌大版图。

作为古幽皇朝的都城,古麟之都占地广阔,八纵八出,声势惊人。

楚族本是古麟之都拥有万年岁月累积的古族之一,其祖上乃是继承了真武传承的无双王侯,真武大帝座下第一战将,帮助古幽皇室云家开辟了偌大的皇朝声势,曾盛世无量,威风八面,先祖楚问天更有着“一字并肩”之称,几乎裂土封王。

只不过岁月无情,想要承载楚族的真武传承底蕴,需要惊才艳艳的天之骄子,千年之中,楚族也曾有过无数天才引领风,骚,但未曾有人真正承载真武传承。

久而久之,楚族也就没落下来,原本旁系数百,族人上万,如今却仅剩下两个未及弱冠的兄弟承载着真武楚族过往的荣耀。

……

所谓的真武祖地,乃是位于古麟之都正中的一座百丈铁塔,据说是一代天骄大帝真武所留。

当年古幽开国皇主云山河,乃是真武大帝嫡传弟子,念及真武传承的荣光,特意将古幽都城建立在真武祖地旁,使后者受万人膜拜。

而由真武座下十大战将繁衍而出的十大真武古族,每年都会挑选出最有天赋的子弟,前来祖地拜祭叩关,以期获得祖地青睐,先帝遗泽。

只可惜,这么多年来,成功者寥寥无几,如凤毛麟角……

因此,当楚名堂被徐老带着来到真武祖地之外时,后者依旧皱巴着绿豆大小的小眼,满脸狐疑:“你小子当真得到了真武祖地的传承?你确定没有骗我?”

“当然,否则徐老你以为我为何能短短数日便扭转百骨挫败,恢复如初?又如何能看破你的洞天虚空藏匿之法?”

“再者,徐老你应该能够察觉出此时的我与往日不同才对。”

楚名堂苦笑着敷衍了两句,若不是看在这老头曾默默守护楚族百年光阴,甚至付出生命的份上,他早就发飙了,要知道短短一路上,徐老头这个问题起码问了几十遍,就算楚名堂耐心超人,也有些无奈暴躁起来。

“嘿嘿,小老头这不是觉得不可置信么?乖乖,这事说出去也要有人信啊,近千年来,都未曾有人能够承载真武传承,没想到如今楚族山穷水尽,偏偏让你小子捡到了便宜。”

“我最后问一次,你确定是真的?不是唬我?”徐老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楚名堂额头上的青筋再次跳动了一下,颇有些哭笑不得,区区一个真武传承就让老头这般吃惊,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从十万年后归来,那岂不是要吓得魂魄出窍?

若不是重生之事太过惊世骇俗,楚名堂也不会找来真武传承这么个借口掩饰,祖地传承虽然不凡,但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却没有太多的诱惑。

当然,真武祖地是一定要闯的,不过不是为了传承,而是有一笔老账要跟真武祖地那几个老东西好好算一算!

“当然千真万确,徐老,你一再追问,莫非是觉得我楚名堂没资格得到祖地传承,振兴真武一脉不成?”楚名堂故作生气状。

“嘿嘿,那倒没有这个意思。”老头挠了挠油黢黢的头发。

“那就好,只要你安心为我护道,那么我可以保证,你叩宫之处的顽疾我会为你解除,否则我也只好当没看见了。”楚名堂淡淡的扫了徐老一眼,笑道。

这话一说出来,徐老立时呆住了:“你说真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自然是真。”楚名堂点头,不可置否。

而徐老头却像是被从天而降的巨大馅饼砸中,晕晕乎乎仿佛丢失了全身的气力,苍老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

叩宫之伤,乃是顽疾,也是徐老头一生心病所在。

他离洞天巅峰只有半步,天道之种已经含苞待放,若非那叩宫之伤,早已花开芥蒂,冲击封王拜侯的境界了。

只可惜,那早年留下的顽疾恶劣非常,根本不是寻常医者能够治愈,年轻时徐老头曾走遍八山九海,也是失望而归。

这伤势他从未与人说起,却不想一眼就被这楚名堂看破,除了玄奥莫名的祖地传承,再找不出任何解释。

至此,徐老头很光棍地闭上了嘴,再无疑虑。

这时,楚名堂眼睛一撇,却见这条通往真武祖地的青石路上,一个穿着千帆古族标志性的褐色锦衣的青年,正急匆匆骑着蛟马朝他们这边赶来。

那青年似乎也是发现了楚名堂,眉眼不由高抬,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仿佛已经盘算好了如何压抑气场,逼迫这位昔日的天才如今的废人就范,提前帮助千帆古族奠定一切。

“哈哈,这不是楚名堂嘛,听说你强闯真武祖地,却被祖威凌体,震得百骨挫败,怎么这么快就能下地了?看来是旁观者以讹传讹了。”还未走近,这青年便勒停了蛟马,翻身而下,对着楚名堂谈笑风生,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说起来这人楚名堂也认识,乃是千帆古族的旁系子弟,家主千帆豪熊的亲随,其修为也是不弱,哪怕在古麟同辈中也有着不小的名号。

“哦?你是谁?”楚名堂扬了扬眉头,不经意的问道,倒不是他故意作态,而是这等小人物的名字他实在记不清了。

前世能让一代帝师记住名字的,哪个不是叱咤风云的狠角?

这淡漠的语气与青年的自来熟相得映彰,瞬间让后者脸色变得铁青,原本想好的嘲讽之语,竟是全数被憋回肚里,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此人虽为侍者,但在千帆古族之中地位也是非凡,常言道宰相门前高三品,千帆古族在真武十族中位列前三,作为家主亲随,就算是一些天赋不凡的俊才见了他,也要低头叫一声阁下。

楚名堂可好,完全一副不认识的架势,一句你是谁,比任何话语都要打脸!

这无疑让青年心中怒火升腾,处心积虑营造的高昂气势也登时消散,当下语气冰冷道:“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此番代表的是千帆古族家主的态度,我家主人请你去府上商议要事,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请你这么个废人,但在这里碰到也算省了我些功夫。”

“哦?千帆家主要请我上门?这可是怪事,莫非千帆一族要与我楚族联姻不成?可惜我有皇命婚约在身啊,至于我大哥,啧啧,他的口味我可不清楚,兴许也看不上?”楚名堂似笑非笑,丝毫没有急迫的情绪,仿佛对发生在兄长身上的一切毫不知情。

闻言,这青年顿时冷笑连连:“呵呵,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们楚族这等破落户,我们千帆古族可高攀不起。至于你兄长,现在犯下滔天大罪,我劝你还是早做打算,别让你们楚族除了废物之外唯一的希望,也变成万人唾弃的蠢贼!”

“当然,若是你肯求我,我倒是可以大发慈悲为你兄长说说情。”

青年侍者眉眼高抬,带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声音极大登时引起了周围人们的注意。

若是楚族最巅峰的时期,千帆古族恐怕巴不得与之联姻,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楚族日渐式微,嫡系之中只剩下两个小鬼,根本没有半分威慑力。

至于楚名堂口中的皇命婚约,这侍者更是冷笑不已。

古幽皇女,天命不凡,乃是诸多年轻俊杰中女神般的人物,别说你楚名堂现在只是一个武道断绝的废人,就算是侥幸恢复如初,以楚族目前的情况,恐怕也配不上云描画这天之骄女。

说句难听的,要不是你楚名堂的父亲舍命救了当代皇主,哪怕是让你给皇女提鞋都不配!

侍者鼻翼中轻哼一声,心中颇为不平,越发想着等楚名堂服软之后,要如何这般羞辱一番,才泄他心头之恨。

这厮脑袋被门夹了么?楚名堂望了这侍者一眼,实在想不出他哪来的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你算什么东西?”楚名堂面无表情。

那侍者脸上的笑意却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名堂,心中几欲抓狂,该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啊?你知不知道你兄长还在我们手里,随时可以昭告整个古麟之都,让你们楚族名誉扫地?

若是按照古幽律法,擅闯豪族禁地者,直接可斩!

这楚名堂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他兄长的死活?竟敢如此无视于我!

一时间,这千帆古族的侍者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色彩缤纷,反观楚名堂,若无其事的丢下这一句,便大步离去。

徐老头看着楚名堂大步走出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胡须,心中思量万千。

“先声夺人,气节不折,不错,不错。”

当下咧嘴一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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