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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悲伤是蓝色(而蓝色是忧郁)

如果悲伤是蓝色(而蓝色是忧郁)所有的“忙着”背后,都是父亲不曾说出口的担心。记得他曾在不经意间说过这样一句话“你们两个,是我和你妈一生的心血,如果你们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还活个什么劲?”原来普天之下的父母都是这样,一辈子都在为自己的子女而活,即使在别人看来活得洒脱自我的父亲,也不例外。最近几天,家中的电视大概是所有家用电器中最累的,从早到晚,它不曾得到过片刻休息。父亲就坐在电视机前,时刻关注着关于疫情防控的最新消息。尤其是深圳的情况,他恨不得把新闻内容全部背下来,以便叮嘱弟弟要怎么防范,什么地方相对安全。特殊时期,许多小区都开始实行半封闭式管理,出入都需要接受登记或者盘问。在进入他家所居住的小区时,这样的阵势,加剧了我内心的畏惧感。所以我们约定就隔空叙旧,喊两嗓子。他把口罩装在信封中,从三楼的阳台上扔了下来。那样的场景,如同一场战役中用飞机往地面空投战略物资。信封上用碳素笔写着“袁伟新年吉祥”几个字。隽永、刚劲的行楷,

如果悲伤是蓝色(而蓝色是忧郁)(1)

本报记者 龚蓉梅/摄

天空出奇的蓝蓝,但这个春天似乎并不明媚。

弟弟3天后就要回深圳上班,他过年之前从网上订购的口罩却迟迟未到。街上除了超市和极少数日用商店外,许多商铺都紧闭着大门,有的甚至被贴上了临时封条。寻找了十几家店之后,终于在一家名为“梵净山大药房”的店里得到了一只。送我口罩的是一位与母亲年纪相仿的阿姨,她说她的儿子也在外地工作,深知出门在外不容易,说着就从自己省下来的口罩中,给了我一只。

多少感激的话,在那一刻都是苍白无力的,正如在灾难的面前,这些文字同样苍白无力。我深深向她鞠了一躬,就转身离开了。

特殊时期,许多小区都开始实行半封闭式管理,出入都需要接受登记或者盘问。在进入他家所居住的小区时,这样的阵势,加剧了我内心的畏惧感。

所以我们约定就隔空叙旧,喊两嗓子。他把口罩装在信封中,从三楼的阳台上扔了下来。那样的场景,如同一场战役中用飞机往地面空投战略物资。

信封上用碳素笔写着“袁伟新年吉祥”几个字。隽永、刚劲的行楷,扫清了连日来笼罩在我头顶的乌云。

最近几天,家中的电视大概是所有家用电器中最累的,从早到晚,它不曾得到过片刻休息。父亲就坐在电视机前,时刻关注着关于疫情防控的最新消息。尤其是深圳的情况,他恨不得把新闻内容全部背下来,以便叮嘱弟弟要怎么防范,什么地方相对安全。

所有的“忙着”背后,都是父亲不曾说出口的担心。记得他曾在不经意间说过这样一句话“你们两个,是我和你妈一生的心血,如果你们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还活个什么劲?”原来普天之下的父母都是这样,一辈子都在为自己的子女而活,即使在别人看来活得洒脱自我的父亲,也不例外。

其实是因为我不擅长告别,或者不敢面对那种略微有点伤感的场面。想说的话,都在前一天睡前说了,没有促膝长谈,也没有长篇大论,就简简单单的一句:

““嗯,你也好好搞,缺钱的时候说一声。”

那天夜里,是我回家之后的第一次失眠,或许是出于担心吧,但4个口罩应该够了呀,我为什么还是不安呢?

他过早地独立,过早地面对分别。以至于他早已忘记“哥哥”两个字该怎么发音。

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弟弟已经在宿舍隔离了4天。他说每天在宿舍办公,到点有人送饭,学生工作繁杂,要更新、统计许多信息,很累但也很充实。

睡前收到他发来的信息,说之前买的口罩终于要发货了,让我记得收快递。想到马上可以拥有一包一包,一个一个堆叠起来的蓝,内心不禁产生一种安全感。

在弟弟抵达学校的第二天夜里,四叔开车送我和堂弟回老家。车刚行到加油站附近,就被拦了下来。检查的人核实证件后,我们被放行。轿车启动前,我们被告知14天之内不得返回。一路上,道路两旁停满了车,天南地北的牌照都有。在离家还有一大截路程的时候,一辆横亘在乡村公路上的拖拉机作为路障,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那辆车上没人,四周也没有人家,只有马路下面很远的地方,才有昏黄的灯火。无奈之下,我们只好选择徒步往前走。大约两个小时以后,才顺利走到老家,沿途又经过了好几个路障。

回老家一周以后,省内的交通要道陆续解除路障,这似乎预示着“全民抗疫”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侥幸心理或无知。

对于我们这辈人来说,爷爷奶奶还健在,乡村就不会从我们生活的版图上消失,我们就还拥有一片可以退守、避难的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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