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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生告白却穿越到十年后(为男神我牺牲自己追随他)

被男生告白却穿越到十年后(为男神我牺牲自己追随他)有一回他来了兴致,遣人将小谢带了来。小谢来自苗疆,苗北姜氏从来以懂兽语、驱猛禽闻名。小谢被带到了万兽苑,他问她:“你能让它们做些什么?”他说这话时语调温柔,可小谢天生有兽一样的秉性,哪怕只有十二岁,也下意识离他远远的。“殿下,您说笑了。”太监陪笑道,“姜氏这一辈,只得一女,便是您面前这位。”其实小谢长得好,眼睛又大又亮,可看人时徒然生出一股戾气。她穿的是男装,慕容晏提起小谢衣领,刚要说话,小谢却一扭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这一口见了血,慕容晏却也不恼,捏着她的两腮把她拽开,评价道:“小畜生。”

被男生告白却穿越到十年后(为男神我牺牲自己追随他)(1)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李酥酥 | 禁止转载

1

慕容晏第一次见到姜小谢时吃了一惊。

他挑起小谢下颌,问领她来的太监说:“这是男孩还是女孩?”

“殿下,您说笑了。”太监陪笑道,“姜氏这一辈,只得一女,便是您面前这位。”

其实小谢长得好,眼睛又大又亮,可看人时徒然生出一股戾气。她穿的是男装,慕容晏提起小谢衣领,刚要说话,小谢却一扭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这一口见了血,慕容晏却也不恼,捏着她的两腮把她拽开,评价道:“小畜生。”

他说这话时语调温柔,可小谢天生有兽一样的秉性,哪怕只有十二岁,也下意识离他远远的。

有一回他来了兴致,遣人将小谢带了来。小谢来自苗疆,苗北姜氏从来以懂兽语、驱猛禽闻名。小谢被带到了万兽苑,他问她:“你能让它们做些什么?”

这都是各地进贡来的祥瑞,皆懒洋洋卧在笼中。小谢默不作声,只是抿紧了唇,许久,才道:“我什么也做不了。”

“你爹送你来时,没跟你说,让你万事听我的?”慕容晏摸摸她的小脑袋,漫不经心道,“我不养没用的人。”

小谢到底从领口拽出兽笛,声音并不多响亮,却有股奇妙的曼丽,笼中猛兽们渐渐地都站起身来,先是咆哮,却在慕容晏靠近时垂下头去,仿佛是臣服于他。

这景象非常奇妙,小谢跟在他身后,指尖摁在兽笛上,透出一点粉色,慕容晏看了个新鲜,许诺说:“晚上给你加盘菜,犒劳一下你。”

小谢放下兽笛,只是说:“我不要这个。”

“那你要什么?”

闻言,她犹豫片刻,向着兽笼走去。兽笼间隙极大,小谢轻而易举便将手伸了进去,里面的老虎凑过来嗅了嗅她。她的手腕又细又白,看起来像是猛虎嗅蔷薇,美得有股杀气。

慕容晏上前,把她的手拽出来:“你不怕被咬吗?”

她只摇了摇头,慕容晏把她的脸扭过来,才看到她竟然哭了。她来他身边已经小半年了,慕容晏不常见她,偶尔几次,也总是她冷硬着眉目,像是只养不熟的小狼崽,警惕地望着他。

可她一哭,那双大眼睛被泪打湿,眼睫湿漉漉地垂下来,慕容晏被她哭得放缓语调,轻声问:“你哭什么?”

“它们好可怜……”

“谁?”

“笼子里的兽们。”

她哭得更大声,浑身都颤抖起来,笼中百兽受她影响,纷纷长啸,暴躁地走来走去。慕容晏耐着性子,把她搂入怀中,安抚说:“没人虐待它们,哪里可怜了?”

“这里……不是它们的家。”

她抽抽噎噎地把话说完,到底伏在他怀中大哭,慕容晏同她商量:“我常带你来这里好不好?你同它们多说说话,它们大概就不那么想家了。”

许久,她终于止住哭泣,点了点头。慕容晏从侍从手里接过帕子,替她擦了泪,又刮了她鼻子说:“现在才发现,你竟然是个爱哭鬼。”

小谢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忽然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小声说:“多谢您。”

慕容晏很宠溺地望着她,心底却仍不以为然,这样的小姑娘,自己想家,就当这些猛兽也想,到底是个小畜生,半分人的心肠都没有。

2

那之后,慕容晏给了小谢一枚令牌,她想什么时候去万兽苑都可以。

那时节朝堂还算太平,身为淮帝长子,慕容晏是众望所归的太子人选,小谢对他来说算是可有可无。毕竟这天下承平日久,曾经号令百兽作战的姜氏早就没了用处。

暮春时他带着宠妾在花园饮酒,杏花开了满园,骄矜地打着卷堆叠到了天角。娇妾倚在他怀中撒娇,说要瞧一瞧他寻来的那只鸟。

鸟唤青鸟,上古说是为王母传信的神鸟。慕容晏犹豫一下,耐不住那娇妾非常会撒娇,到底遣人把鸟笼拎了过来。

青鸟缩在笼中,羽毛是泛着光的青色。娇妾看得着迷,打开笼子想要摸一摸,却被鸟叨了指尖。她哎呦一声,便将鸟笼打翻了,青鸟腾空而上,向着杏花林里钻去。慕容晏有些不悦,甩开娇妾说:“来人,去给我抓回来!”

这是他寻来替天子祝寿的祥瑞,娇妾还要撒娇,他不必言语,便有侍从将她掩住嘴拖走了。

杏花林里枝桠动了动,他问:“谁在那儿?”

那一刻,风吹花林,落英如雨纷纷而下,小谢从林中慢慢走出,霜白色的裙角沾着花瓣,倒将她映出了十分的颜色。慕容晏只一眼,便看到她肩头乖乖站着的青鸟,一句质问转了调:“你已经将它擒住了?”

“它只是有些害怕,那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呛得它很不舒服。”

慕容晏长相随他母后,眼含桃花,鼻梁挺直,望着谁都有点情深意切的意思。小谢微微垂下眸去,面上有些泛红,小心翼翼地将青鸟递给他。

“这是神鸟,不该被折辱。”

“我哪里舍得折辱它,只是不知它到底需要什么。小谢,你能跟我说吗?”

小谢头垂得更低,许久,小声说:“可以的。”

她说得一本正经,慕容晏有些想笑,牵住她的手说:“你现在住得离我太远了,走,带你去选个新住处。”

小谢掌心里出了汗,黏糊糊的,她挣了一下没抽开,偷眼看慕容晏。只瞧见簌簌落红如雨,他唇边一痕笑意若有似无,垂着的眸里有浩渺烟波。

那一刻,小谢心忽然跳得很快,青鸟感知到她的心情,蹭了蹭慕容晏的脖颈,他不动声色,问她说:“这段日子,还想家吗?”

“不想……”

“撒谎。”他柔声道,“若是想家就同我说,别闷在心里自己难过。”

无论是谁,同慕容晏结交后,都会觉得他是一个非常稳妥温和的男人,值得人倾心以待——更不用说是那时尚且年幼的小谢。

小谢搬到了离他很近的地方,一进门,就瞧见那只青鸟被挂在窗前。跟着她的人恭敬道:“殿下说,神鸟同姑娘有缘,便送给姑娘了。”

太监退下后,她这才走过去,青鸟跳上她的指尖,她摸一摸,忽然说:“他和爹爹说的不一样……看起来像是个好人。”

青鸟回答不了她的问题,滴滴溜溜地唱起歌,她笑起来,又有些惆怅道:“他将你送给我,又要拿什么祝寿呢?”

来京城前,小谢的父亲告诉她,让她要听慕容晏的话,却不可以信赖他。

小谢那时懵懂,问他说:“可若是忠诚,又怎么可以不信任呢?”

“你的忠诚,是有条件的交换。”她父亲摸摸她的头,叹息说,“如果你没有用处,他会毫不犹豫将你放弃,小谢,爹爹不愿你……”

不愿什么他没说,小谢不大懂,却也牢牢记在心里。

3

可实际上,要得到姜小谢这样小姑娘的心,又哪里需要多少时间呢?

过了几日慕容晏来看望她,特意给她带了苗北的花茶,她有些惊喜,向着他行了个礼,却又按捺不住,小跑着去屋内沏茶。慕容晏含笑望着她,看她小猫一样小口喝着,脸颊被热气熏红了,冲着他嫣然一笑说:“好喝。”

“这是上贡的,我也只得了一点,下次若还有,再给你送来。”

闻言,她眨眨眼问:“那你呢?”

“你喜欢就好。”

他语调柔和,小谢心跳得很快,垂下头去,自己开口说:“我……我可以替你训练你新寻来的鲛人。”

“你也能同她们沟通吗?”

小谢点点头,慕容晏却说:“可我怕你吃苦。”

他这样柔情蜜意的话张口就来,小谢哪里招架得住,红着脸再三说自己不辛苦,慕容晏到底柔声道:“多谢你能帮我。”

同后世的鲛人不同,如今的鲛人更加凶猛残暴,哪怕小谢能同她们沟通,第一天去也被她们狠狠地抓了一道,血顺着她雪白的手臂流下去,落在水中,鲛人们凑过来贪婪地喝着。

小谢脸色有些白,自己抽出匕首,把伤口割得更大,一边把血洒下去,一边冷声道:“喝了我的血,就要受我差遣,别逼我用别的手段。”

她语调冰冷,那群鲛人犹豫片刻收了獠牙,向着她垂下头去。不过三日,小谢便带着这群妖娆妩媚的鲛人排好一支曲子,慕容晏看毕,脸色却有些沉,小谢瞥他一眼,状似无意问:“哪里不好吗?”

“让我看看你的手臂。”慕容晏冷声说。

小谢一怔,把手藏到身后。她这动作太孩子气,慕容晏将她扯过来,掀开她长长的衣袖,露出胳膊上那道长长的伤疤。

她肌肤白,这道伤便越发刺目,许久,慕容晏放缓语调,问她说:“疼吗?”

“不疼……”

“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什么大伤。”

“在我心里,无论多小,在你身上的伤都是大事。”他说着,抬起头凝视着她的眼,“小谢,你是独一无二的。”

春日的风是和暖的,小谢没做声,慕容晏无奈一笑,取过药膏小心地替她涂上。他的眼睫很长,映得玉一样的面容仿佛有光,小谢看得痴了,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却又自己收了回来。

慕容晏像是感受到她的动作,握住她那只手,放在自己的面上说:“想摸就摸吧。”

小谢羞涩,却沿着他的面孔缓缓地摸过,有些惊讶道:“你的脸好凉。”

“傻姑娘,我天生比旁人要凉一些。”

慕容晏说着,瞧她一眼,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便显出稚气来。

还是个小姑娘呢,慕容晏漫不经心想,所以才会这样天真,以为他不会派人看着她是如何训练那些鲛人。

传闻里,姜氏曾有人的血可起死人,生白骨,连天生有灵的神鸟圣兽亦可驱使。只是那人后来不知所踪,这件事便成了传说。

慕容晏直起身,笑着将袖间一枚玉钗簪入小谢发间,打量一下说:“很美。”

她果然又红了脸,抬手摸了摸,便快乐地笑了起来。

4

慕容晏献上的鲛人舞令天子大悦,鲛人舞后,恰好是慕容晏未婚妻的生辰,他亲自带人前往江左,只将小谢留在了京中。

他回来那日,恰是个阴雨霏霏的天气,内侍替他撑着伞,一面尽力跟上他的步子。他走得有些快,溅起的水珠打湿朱紫袍角,到得殿门前,他止住步子,忽然问道:“你再同我说一遍,小谢到底如何得罪了贵妃?”

“那日的鲛人舞实在惊艳,宴后贵妃娘娘便向陛下央求,把鲛人都送到了她的宫内。可谁料到那些鲛人野性难驯,竟将娘娘的脸给抓破了……”内侍小心地打量慕容晏,见他并无不悦之意,这才壮着胆子继续说,“娘娘大怒,将姜姑娘压入宫内严加拷打,据说,是想要她供出后面的主使。”

“主使?”慕容晏唇角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望着远处泼墨似的天幕,冷冷道,“她是想扣在我的头上罢了。”

“主子圣明。”内侍继续说道,“只是姜姑娘不肯,三日后被送来时,实在有些……”

有些什么他没说,慕容晏猜也能猜得出来。贵妃跋扈,仗着宠爱不知打死过多少侍女太监,这次容貌被毁,手下也定不会容情。

殿内是刺鼻的药味,内侍们无权请来御医,只能用最粗糙的伤药替小谢疗伤。慕容晏轻轻掀开搭在她背上的锦被,只能瞧见她原本雪白的肌肤被一道道鞭痕破碎开来,纤细的腰上还被铁烙烫出狰狞红紫。

他将手搭在她肩头,小谢颤抖一下,缓缓睁开眼来,看到是他,方才放松下去,却又哀求说:“别看……”

“还疼吗?”

她摇摇头,又一次说:“丑,别看……”

“不丑。”

慕容晏俯身,在她颈子上轻轻一吻,小谢浑身绷紧,到底被他哄得安静下来。她阖上眼不再说话,慕容晏替她将鬓发整理妥帖,小心地替她盖上锦被。

“小谢,”他轻声说,“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不妨先顺着别人的话说,不然受了这样的苦,我看了也是心疼。”

“她要我污蔑你!分明是她先去招惹鲛人的,我在一边劝了她,说是鲛人性情暴躁,可她不听……”她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应是想到了受的那些辱骂。

慕容晏从袖中掏出个小小的盒子递给她:“不气了,专程买来送你的礼物。”

“送我的?”

小谢立刻被转了注意,慕容晏替她拆开,里面是满满的糖块,被包上好看的油纸,精巧极了。

“小姑娘家,都爱吃糖,你受了苦我都明白。”他叹口气道,“只是我如今还不能拿她怎么样,小谢,我承诺你,这一笔,我早晚会替你讨回来。”

日光熹微,一点金色的光映得他黑色的瞳中似乎嵌着金边。小谢看着他,心里的委屈很多,可是开心却更多,她痴痴地点点头,小声说:“我不苦。”

“真是个傻姑娘。”

慕容晏一笑,望着她温柔到极点,她羞怯地垂下头,将礼物握得很紧。

5

小谢十六岁那年,淮帝生了一场重病,为着冲喜,便将慕容晏的婚事提前。

仓促下,这一场婚事算得上简陋。人人都知,这是贵妃进的谗言,为的便是折辱慕容晏,可他不恼,恭顺地应了下来,还特意三跪九叩上了皇极寺替淮帝求来了平安符。

这样的孝心自是为人称道,这一局到底是他赢得了帝心。

万事了当,慕容晏方才回宫,本想直接回房,内侍却赶来,在他耳边低语。他无奈一笑,向着小谢的院内走去。

院内的海棠开了,香气浓酣,小谢坐在秋千上,望着天上的月失神。她已是个大姑娘了,眉目如画,仿佛用极精妙的笔法,在雪白面皮上精心绘出的美人脸,每一寸都是完美无瑕。

这样的小美人儿,连慕容晏瞧了都愿意给她三分的宠溺,不计较她闹脾气,只是推了她一把问:“怎么不肯吃饭?”

小谢已经听到他的脚步声,故意不回头,脚尖一点,让秋千飞得更高。

“你不是成亲了吗?不去陪她吗?”

小孩子争宠实在常见不过,慕容晏逗她,故意说:“有道理,那我就先走了。”

他说着向门外走去,果然听得身后小谢跳了下来,一把抱住他的腰。她手指纤纤,力气却很大,慕容晏被她抱得喘不过气,回过身说:“生气归生气,不吃饭可不成。”

小谢很难过地低下头,慕容晏见状,安抚她说:“便是成亲,你仍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乖一点。”

“我会乖的。”

她软软说,他便放开她离开了。小谢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知晓他是去见自己的妻子,心底一时难过,却又无从说起,只好伸出手来。

青鸟落在她的指尖,她一笑,又打起精神说:“至少我还有用,他就不会不要我的。”

她在慕容晏身边已经待了很久,总算懂得如何在这座皇城生存下去。她晓得慕容晏对她好,却不重视她,便自己努力,替他训练了不少能够窃听送信的小动物。甚至暗杀了许多反对他的臣子。

她终于在他身边有了一席之地,不会被人取代,哪怕脏了手、寒了心,亦甘之如饴。

那年冬天第一场大雪落地之时,小谢第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大雪覆了京城,莽莽苍苍如絮轻沾。慕容晏搀扶着淮帝祭天,城头之上,众人极目远眺,苍灰色天际忽然点燃一抹亮色,那光极浅极清,却又不容逼视。不过须臾,便有人惊呼道:“凤凰!”

那是百年未曾一见的凤凰,羽翅如金,琉璃样的眼眸冰冷如雪。淮帝刚要下令,慕容晏却笑道:“父王,这是儿臣送您的一样礼物。”

话音未落,凤凰背上忽然站起个人来。天有大雪,她立于苍穹之上,白衣如雪,似墨长发随风摆动,众人这才瞧见,她掌心里握着根缰绳,牵制着凤凰灵巧地停在城楼边。

淮帝看去,她一双瞳仁澄澈到了极点,本该一片冰冷,偏生了妩媚的意味,凤凰乖巧地垂下头去。她跃上城头,在淮帝三步外跪下,双手奉上一枚明珠。

“恭请陛下圣安。臣奉明珠一枚,祝陛下之江山百年昌盛。”

她说话时语调冰冷,却显得声音越发动人。淮帝视线凝在她身上,示意慕容晏上前将明珠取来。那明珠不知什么来历,内里竟有一团火在盈盈跃动,淮帝心里有了些想法,向着小谢招招手,问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姜氏小谢。”

“姜家人。”淮帝思忖片刻,对慕容晏说,“前几日朝堂上不是还在说,圣庙缺了名神女,我看就让姜姑娘来吧。”

6

慕容晏回宫时,就看到小谢倚在门口。

天很冷,她又为了营造飘飘欲仙之感穿得单薄,整个人冻得都是苍白的,可目如点漆,看到他便亮起来,跑过来想要抱他,又顿住,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殿下。”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要你先回去吗?”

“我想等等你。”

慕容晏无奈,握住她的手。她的掌心冰凉,他却不为所动,放入自己的袖中,用肌肤温暖她。小谢脸有些红,和他并肩走着,小声问:“我真的成为神女了?”

“现在时机很巧,朝堂上几派,为了这个神女的位置争执不休,父皇早就生了恼意,我将你推出来,他自然顺水推舟。”

小谢其实还是听不大懂这些朝廷里乱七八糟的事,可她爱听慕容晏说话,傻傻盯着他笑起来。慕容晏侧头看她,她鼻尖都是红的,越发衬得肌肤凝脂一样,十六岁的小姑娘,正是蓓蕾初绽的时候,美得朝气蓬勃。

想到淮帝望着她的眼神,慕容晏心底有些不安,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小谢的手同自己十指交扣。

风雪渐息,天际显出半抹云霞,小谢忽然叹了口气,怅然道:“可我当了神女,便不能同你住在一起了。”

“傻姑娘。”慕容晏低声笑起来,可她眼神非常认真,竟是真心实意这样想的。许久,他望着远方,淡淡道,“我会常去看你的。”

她便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却又甜蜜极了。

真是个傻姑娘啊,慕容晏想,权势地位,哪一样不比待在他身边当一个无人知晓的小姑娘要好?可她偏偏最在意的,却是能不能常常见到他。

多傻,多天真,可又让人无可奈何。

小谢当了神女后,便搬到了圣庙去住。

所谓神女,便是供奉神的女祭司,是周朝开国之时便有的一项职位,地位超然,受众人膜拜。

神女要学的东西很多,要端庄大度,高贵脱俗,脚不可踏入凡尘,衣着必飘逸脱俗。管教小谢的是上一任神女的婢女,神女去世后留下她们两人,对待小谢从来不假辞色,严厉有加。

小谢有时觉得坚持不下去,却又想到慕容晏,便咬咬牙挺了过去。慕容晏不常来看她,他那样忙,小谢一边心疼,一边却无可奈何,只能更努力去学着做一名神女,以便将来能够帮助他。

那天,慕容晏来的时候,小谢刚结束了一场学习。

她在青砖地上跪了三个时辰,说是为了考验对神是否忠诚。当她被搀扶起来时,双腿根本无法行走,婢女只将她丢在床上便离开了。她倚在床上,犹豫再三还是想要起身倒水。

慕容晏进来时,就瞧见她跌坐在地上,茶水湿了一身。他上前将她抱在怀中,厉声问:“伺候你的婢女呢?”

“她们……都去神殿守着了。”

对神恭敬,连慕容晏都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打横抱起小谢,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她一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他,忽然很眷恋地笑了:“你来了真好呀。”

“哪里好?”

“我只能在梦里看到你,可是现在,能够真的看到你,还能碰一碰你,真好。”

她说得缠绵,一双眼里如有星烁,慕容晏心底生出淡淡不忍。她又问他说:“你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她那样聪明,聪明得让慕容晏心底那点不忍已经散去。慕容晏轻轻地捧住她的脸,低声说:“我要你保住我父皇一命,直到我回来。。”

“苗北起了战乱,贵妃吹了枕边风,父皇便要派我去平乱。可他身体日衰,若是在我回来之前便宾天了,贵妃一定会扶我那不成气候的四弟上位。小谢,你能帮我吗?”

他说话时,双眼紧紧望着小谢,仿佛能够看进她的心底。小谢生了惶恐,犹豫着问:“要我怎么做?”

“过两日,我会派人将你送入宫中。”说到这里,他到底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了下去,“做一名才人。”

“……你要我嫁给你父皇?”(原题:《小谢》,作者:李酥酥。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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