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黄山风景的美文(兴山的人像兴山)
赞美黄山风景的美文(兴山的人像兴山)松哥说,这里原来不叫清风岭,叫马贩子坟,阴森得让人恐怖。听名字,清风岭就像是《水浒》上的地名,有野猪林的意味,令人悚然。农家院落,一派盎然。田间的玉米、地头的辣椒和山坡上的烟叶一垄垄交织,相映成趣,随风习习而颤。村头墙上的壁画,印记历史、再现民俗,栩栩如生。这些场景似一叠尘封的底片,触动内心深处对传统“家”的记忆,勾起乡愁。古道远去,但板庙老街还浸染着它古老的气息,吟唱着《诗经》里的歌谣。那历经风霜的拴马桩,系住了久远的缰绳,却拴不住时代的骏马;那风烛残年的老宅子顽固地喘息着现代的空气,等候后人的朝拜。穿越其间,有一种回归的感觉,祖先刀耕火种的场景仿佛在眼前跃动。
(总786期)屈定国 | 爱在兴山01
榛子的下午,光阴闲静。
刚在车上还昏昏欲睡,一踏上这片高山平地,就神清气爽。清凉宜人的气候,把都市火辣辣的余绪删得一干二净,如在秋水。
朗空如洗,一片澄碧。山峦连绵起伏,像故事情节里的高潮涌现,激荡人心;满眼的葱茏,与天际相吻。看山望远,清樾轻岚,滃滃翳翳。久居闹市,移步榛子,如临仙境,像读一首天诗那样沁人心脾。
农家院落,一派盎然。田间的玉米、地头的辣椒和山坡上的烟叶一垄垄交织,相映成趣,随风习习而颤。
村头墙上的壁画,印记历史、再现民俗,栩栩如生。这些场景似一叠尘封的底片,触动内心深处对传统“家”的记忆,勾起乡愁。
古道远去,但板庙老街还浸染着它古老的气息,吟唱着《诗经》里的歌谣。那历经风霜的拴马桩,系住了久远的缰绳,却拴不住时代的骏马;那风烛残年的老宅子顽固地喘息着现代的空气,等候后人的朝拜。穿越其间,有一种回归的感觉,祖先刀耕火种的场景仿佛在眼前跃动。
听名字,清风岭就像是《水浒》上的地名,有野猪林的意味,令人悚然。
松哥说,这里原来不叫清风岭,叫马贩子坟,阴森得让人恐怖。
松哥是玲子的老公,土生土长的清风岭人,是从这里苦读出去的秀才。
玲子从平原嫁到兴山,当然不是看上清风岭,而是看上清风岭的秀才。
而“万豪”恰好看中清风岭的野性,在清风岭驱情码字,书写出“昭君原野”的大篇,昔日的荒山野岭变成嫏嬛福地。可谓一城山色半城湖,绝不逊色苏马荡。
暮云合璧的时候,昭君原野就像刚出浴的少妇,露透衣裳,勾魂摄魄,浮想联翩。
一碧湖水,倒映着现代光影,灯照熙和。山头上的月亮隐隐升起,羞羞答答,半掩半遮。
湖边的八角金盘绿得发亮,让人心痒;洒金珊瑚在灯光下,熠熠闪光;一簇簇芭蕉静静而立,若有所待;墙角的香妃竹,枝蔓分披,婀娜多情;一块块青石步道,曲径通幽,在浓密的树下,叙述着昨日的故事。
灯影幢幢,了无纤尘,四周别院掩映在丛林中,风格各异,姿态不一,透出一些诗意。水杉深秀,亭亭玉立,枝条纤纤,清风一吹,不觉令人心旷神怡,百虑皆忘。
夜空寂静,阒然无声,星河泻影,月华静好。房前繁花,娇喘微微,灼灼其华。月漏纱窗,虫鸣蟋唱,此起彼落。
未谙梦里风吹灯,可忍醒时鸟鸣窗。一早醒来,阳光从窗口泻进来,推窗放绿,清新自然。
昭君原野的早晨空旷无杂,武汉、宜昌的早晨都难以企及。阳光从山头上射过来,五光十色,让人眼花缭乱。
说到榛子的变化,玲子浅浅一笑,自豪感喜形于色,她出自内心的感慨也令人叹服。
时序交替,植物的荣瘁,季节的转换,昼夜更替所织成的时间之网,从表面上看,是一成不变的,而实际上却依赖于每个人迥然不同的感觉。
爽爽的榛子,保持着原始的农耕文明,种植着原生态的蔬果,散发出现代的清香。
几年前,松哥就约我,去榛子看看,没能成行。
这次到兴山避暑,在松哥和玲子的陪同下,看了朝天吼、昭君村、仙溪湾、猴子包,登上了仙侣山。所到之处,被兴山巨变所折服,完全稀释了我这个“平原君”对“穷山恶水”的浓度。
如果说榛子是一种静态美,那么昨日在朝天吼领略的风景,就是一种流动美。
早些时候从这里路过,只见河道里细流涓涓,不起眼的朝天吼除了名字的雄壮,没引起人的冲动。自从宜巴高速通车,最美水上公路建成,这里成了景点,她跟昭君村遥相呼应,一个是美人出浴,一个是帅哥呐喊。房车、民宿、露营、军事、研学、飞瀑、非遗,这一组组的新潮名词叠加成4A级的乐园。
溪流逶迤,飞瀑喧天,蝉鸣鸟叫。再看那山中,幢幢民舍,白墙黛瓦,依山而居,好不悠闲。浪漫花溪,皮筏漂漂,人语喋喋。陡然一个冲浪,女人发出尖叫,男人哈哈大笑。
兴山的山,秀美奇特,一眼望去波澜起伏,饱含深情。兴山的山是转换的,她随着人的意志和着时代的节奏而傲然屹立。兴山的人像兴山,雄浑、豪迈、挺立、醇厚。置身其间,“大美兴山”从内心里奔涌而出。兴山人低调,把“大美”改写成“和美”,他们觉得和为贵,细想有理,昭君不就是一尊和美的精神雕塑吗?
山山而川,人生海海,生生不息。兴山人将“美”赋予大山,自强不息;将爱恩泽于大地,厚德载物。一代又一代的兴山人就像香溪河的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绵延流长。
“金蟾啮锁烧香人。”登上仙侣山,想起李义山的诗句。这里曾经香火兴盛,高僧大德在此打坐、参禅、诵经、念佛、修行。烟雾缭绕,香客不断。老万是仙侣山的庄主,一年四季地守望耕耘,过着田园牧歌式的生活。这里被他修剪得精巧雅致。百合桑竹美池,涉步成趣,黄发垂髫,怡然自乐。老万常常自诩:春阳召我以烟景,秋霜遗我以菊虾。
仙侣山生态农场,是他倾诉的对象。每当春和景明,细雨如酥,桃李争艳之时,蜂飞燕舞,留恋忘返。每当看到白云出岫,飞鸟归巢,再想想屈姑废墟,心有戚戚,悲从中来。云翳低垂、四顾茫然时,看着山谷里的点点白屋,又心潮澎湃。
玲子后来写诗作文,数上仙侣山,深挖细掘,骋目春台,文思泉涌,佳作一出,引无数游客纷至沓来。她在龙头香吟诵:一枕清风明月,半山孤觉烟霞。叹老万艰难困苦之玉成。
俯瞰黄粮镇,想想古夫新城,破门排遣,豁然开朗。
我终于看懂玲子嫁到兴山的缘由,明白了她的初衷。她的选择睿智而前瞻,其远见卓识让人仰止。
02
第一次去兴山看玲子,坐船而行。
从枝江乘船到宜昌,再从九码头转船穿峡谷抵香溪,在香溪转班车到兴山县城。逆水,船行驶得缓慢,到兴山县城至少得一天时间。
这条水路,神秘,诱惑,激荡,狭长。王昭君顺水而下进宫,玲子逆水而上出嫁。
客轮悠悠地行驶在西陵峡谷,两边的悬崖峭壁鬼斧神工,叹为观止。站在甲板上,江风扑扑地袭来,拂得人心骀荡。蓝蓝的穹顶撑在头上,窄窄的天堑峡谷挤压胸怀。客轮轰隆隆地剪着江水而上,我的心像潮水澎湃起伏。
江山多娇,我没去欣赏,只是猜想玲子在山里生活的情景。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窄窄的,玲子踩在石板路上,咯噔咯噔地从山脚通向山顶,稍不留意就可能从山顶滚下来。又想象着玲子上课在黑板上的板书,一手漂亮的粉笔字让男生唏嘘。还想象着她挺起大肚子买菜做饭洗衣服的样子。
玲子的妈不同意玲子嫁那么偏僻的地方,可她的阻止似乎起不到半点作用。女大不中留,儿大不由娘。她母亲只好站在门口无奈地跺脚:嫁吧,嫁吧!
朱学峰描述玲子出嫁前与家里发生的争执,活灵活现。说她像木兰从军那样毅然坚定。她爹什么也不说,只认定一个理,女大当嫁。人家王昭君,嫁那么远的内蒙还不是一嫁,只要女婿孝顺,嫁到哪里不是一嫁呢。再说,山里的人纯朴、厚道、踏实,可靠。
爹相信女儿的选择与判断。
大学毕业两三年了,各奔东西,好多同学都没联系,我决定去兴山会会同学,看看玲子。
船头的凉意把我逼回船舱,舱里的人多,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酸酸的味道。一声鸣笛,船泊在一个码头,一拨人轰然而上,岸上的人倾泻而下。船停靠了一会儿,又轰轰地不知疲惫地前行。有的人仰着头打起呼噜,有的人微微的闭目养神,有的人围在一起玩起红蓝黄三色的铅笔游戏……
我怎么也睡不着,老是惦记着玲子,一幕幕的往事在眼前浮现。
玲子嫁兴山去了,朱学峰告诉我的时候,也替她惋惜。
在平原生活了那么多年,山区生活那么艰苦,她习惯吗?这是我的担忧。
那么大的山,那么弯的路,包谷、土豆填肚子,真是难为她了。不知道玲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自认为我比较了解玲子,其实我一点也没读懂她的心思。
我和玲子从小学一直读到初中,后来在不同的高中考上大学。一个村子里同时考上两个大学生,全村人都引以自豪,欢天喜地。
读小学在一个村,她是班长,我是学习委员。读初中还是在一个村,她是班长,我是副班长。她数学成绩好,我语文成绩好,有时互相帮助,取长补短。
我特别羡慕她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那正楷字呀,端庄秀丽,一撇一捺都是情。她那一双清澈的眸子,水灵灵的,电汪汪的。班上的男同学无不觊觎。不过,她时时警惕,把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挡在三八线之外。
她住村头在东,我在村尾于西。放学后没有同路的机会,一走出校门就分道扬镳。
虽然她妈种地,可家里有经济来源,爹在镇棉花加工厂上班拿工资。同学都很羡慕。她爹识得文化,见多识广,人脉通畅。我爹是个铁匠,只知道丁丁当当的打铁,不知道人情世故。
读初中时,男生的声音变得嘶哑,女生的胸前凸起来,青春萌动。男生对异性充满好奇和向往。比我大些的同学都笑话我和玲子。其实,我知道,是他们自己喜欢玲子而表现出的一种嫉妒。只是学习成绩上的差距,而心存顾虑罢了。玲子个头比我高,年龄比我大,她属鼠,我属牛。她成熟,我懵懂;她自信,我自卑,不敢妄想。
读初二时,她爹把她转到镇上去了,我还在村里磨蹭。后来我们在大学相遇,她数学系,我中文系。我常借机跟她来往。
也许有她爹的攻略,或许是她成绩优秀,大学毕业,她分到县实验中学。我被打回老家,在镇中教语文。
镇上距县城有60多里的路程,去一趟实在不容易。玲子在县城教书的时候,我去找过她一次就再也失去联系了。那是一个星期天上午,秋高气爽,她正好在学校。寝室里还住着另一个女教师。玲子热情地招呼我吃中饭,从食堂打来饭菜。我吧嗒吧嗒地吃着,狼狈而拘谨的样子引起同寝室英语教师的关注。
那女教师以异样的目光盯着我,我穿得朴素,卷着裤腿,一个高一个低,土里土气的样子十分寒碜。那英语老师用不屑一顾的眼神问:“玲子,这是你的男朋友?”
“NO,他是我的发小,纯粹的同学关系。”
“噢,原来是这样。”听到这句话,那女老师绷紧的情绪才松驰下来。
女老师还是不放心,继续用探究的目光打量我,快言快语地问:“屈老师,你是来谋爱的吧?!”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话,我毫无准备,心里忐忑,脸上火辣辣的,不知怎么回答。
“杨老师,不要瞎说,我们真是同学关系!”玲子赶忙打圆场。
说完,杨老师端着脸盆,披一肩长发,扭着腰肢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后来,我再也没去过县实验中学,也没联系过玲子。只是借回村的机会到同学朱学峰家里去打探一些情况。朱学峰跟玲子家只有一塘之隔,站在堰塘的埠头可以看见玲子家的动向。
朱学峰告诉我,参加工作后玲子很少回家,即使回来了也只在家吃一两餐饭就走了。
再一次到朱学峰家就听到玲子已经嫁到兴山的消息。
大三的学长爱上小师妹,这不是轻易而举的事吗,大哥哥随便使上一招,小师妹就容易上钩。兴山籍学长万松,数学系的学霸,高大魁梧,风流倜傥,站在五四青年节的舞台上,一曲《骏马奔腾保边疆》唱得热血沸腾,人心痒痒。也就是这首歌打动了玲子,此前她还在平原和山区的路上摇摆不定,铿锵的歌声坚定了她到山区从教的信心。
船到了香溪,天色已晚,小镇上已亮起了灯。船上的人大包小包飞奔上岸。到县城的班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好住进旅馆,旅馆的服务员告诉我,明天上午有班车到兴山县城。
第二天一早,我就搭上了这辆班车,沿着香溪河朝县城高阳方向驶去。
03
县城高阳镇在香溪河北岸,傍水而居,房子一层一层从香溪河边一直梯级式的向山上延伸。非常有层次感。站在山上可以看到香溪河的流水。从一级爬到另级,拾级而上,对于走惯平路的人来说,非常艰难。
高阳镇并不大,从一个单位到另一个单位,开车要转一大圈,但操近道爬坡就是几级台阶的功夫。兴山县实验中学坐落在半山腰,比一般学校有气势。玲子结婚后就从枝江调到兴山县实验中学。
我是蓄足精神后去找玲子的。已经是星期五下午,玲子上完课就回家了。她住在学校分配的一间套房里。
当我出现时,她大吃一惊:“你怎么来啦?!”
“我看你来了!”我把从家乡捎去的一袋大米送给她,她不解地问:“你送这干吗呀?”
“怕你吃不上大米呀。”我始终认为兴山没有大米吃。
她腆着肚子相迎。几年不见,除了发福的身体,一切都没变。脸蛋的净,笑时仍露浅酒窝。她擦擦手中的灰尘,跟我装烟递茶。我接过茶,说不抽烟,她把抽出来的烟又塞回去。她说:“等万松回家,就喊几个同学下馆子。”
玲子作为引进的人才和嫁过去的媳妇,教育部门格外重视。她也不负众望,努力地教好每一节课,学生的考试成绩屡屡获优,受到家长们的拥戴。
万松已经调到县政府当差去了。读大学时,万松比我高两个年级,他会唱歌,会打篮球,我也常常混迹半场的打比中,因此跟他很熟。
万松吹着口哨回来了,像打靶归来,一脸的喜气。见着我,绅士般地握着我的手:“老同学来了,稀客、稀客,今晚一定多喝几杯。”
晚餐在半山腰的一酒馆进行,一桌的兴山菜,有白米饭,也有金包银,香甜可口,绝不比枝江的饭菜差。特别是那盘炕土豆,金黄色圆滚滚,把人都吃撑住了。万松叫来的几个同学,一个接一个,轰炸似的跟我敬酒,同学相逢,来者不拒。玲子开始还阻拦着,在男人专权的桌席上,玲子弱小得没有话语权。在强大的攻势面前,我被灌得一塌糊涂。开始,我还看得清酒盒包装上的王昭君浓妆淡抹,出塞前的那种从容淡定。后来我就模糊了,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酒店的。
清醒过后,先前对玲子的那种担忧烟消云散:爱情是有选择性的,不分平原和山区。她嫁到兴山嫁对了,她嫁给万松嫁对了。
心理学大师杨格认为,每个人都具有“显性”与“隐性”人格。换言之,每人除了表现众人所见的“显性人格”外,还有个藏在心底的“影子人格”。而每场爱,都是个人以“完整之我”的一次追寻。玲子的“完整之我”就是“兴山之形”。
04
万松跟我约定:今后我们就以郎舅相称,把玲子当作深山远亲,每年都要到兴山走亲访友。我欣然应允。
第二次是坐班车去的。我以舅舅的身份去看外甥。
那天一早从宜昌长途客运汽车站出发,一路向西北挺进,翻山越岭,九道回肠。在水月寺吃过中饭,又继续赶路。
山路弯弯,把人颠簸得不成样子。从不晕车的我,开始晕车了。我翻江倒海,呕吐得厉害,比喝醉酒还难受,差点把黄疸吐出来。幸好临窗而坐,没把车内弄脏,但把车身吐得一塌糊涂。
傍晚抵达高阳的时候,几乎瘫痪。
松哥去接我时,玲子和外甥兴枝也跟着来了。兴枝正蹒跚学步,牙牙学语,舅舅、舅舅地叫,叫得心花怒放。这时松哥和玲子已换了大房子,宽敞明亮,加上兴枝玲珑乖巧,家里温馨自然,人气兴旺。
晚餐在松哥的家里举行,玲子操刀,弄了一大桌家常菜。看到丰盛的酒菜,闻到香味,忘了晕车的隐痛。除了栗柴无好火,除了郎舅无好亲。举杯,走一个!
几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谈兴渐浓。
此时,我已经离开教师岗位,调往报社当记者。松哥已经有一官半职了,掌管造福一方的权力。他在酒桌讲的一个故事意味深长。
兴山大面积种植玉米,满山遍野都是。特别是玉米成熟季节,野猪横行,成群结队地偷吃玉米。为阻止野猪的猖狂进犯,农民把录制的鞭炮声放在高声喇叭反复播放,开始,野猪还以为是猎人放枪,惶惶不敢侵犯。可时间一长,野猪不见动静,只听枪声,没见着飞弹,断定是假的。于是就向玉米地的进犯,害得老百姓苦不堪言。
讲完这个故事,松哥一声叹息:搞形式主义,野猪都不看好!
也许受到这个故事的启迪,兴山人不搞花架子,动真格的,仰望星空,脚踏实地,充分利用本土资源,大力发展地方经济。以兴发集团为龙头的企业举旗迎风,兴山富民。
如今,兴发集团走出大山,进军宜昌、盘踞猇亭、福照宜都,兴利五峰,以博大的胸怀辐射相邻的武陵山区。
05
从宜昌到兴山的路拉直了,开车去兴山一路滔滔。808城际公交,每半个小时一趟,往返有序,兴山到宜昌真是快捷便利。玲子说她现在从兴山回枝江娘家一路的高速,开得快只要2个半小时。
高速缩短了宜昌城区到兴山的距离,从宜昌城区出发一个半小时就抵达朝天吼。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现代交通,是何等的畅通与便捷!再过几年,郑万高铁和十宜高铁贯通,宜昌到兴山只要20分钟,兴山到北京只有4个小时。昔日深藏闺中人未识的兴山,前景更加光明。
松哥告诉我,近年来,兴山抢抓两条“350”高铁交汇设站县城重大历史机遇,以绿色发展为统领,谋划实施“两地两县”战略,形成了县内生态文化旅游康养和县外“飞地经济”协同发展、山上康养度假和山下旅游观光融合共进的高质量发展布局。“三农”工作重心转向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兴山将以争创全省乡村振兴示范县为目标,主动谋划,接续奋进,强化统筹,进一步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
兴山的乡村变美了。兴山的新县城装扮得分外妖娆。
古夫河畔,柳色青青,瑶草喷香。太阳从云层中露出脸来,把这个坐落在盆中的小县城照得特别鲜亮,赏心悦目。
街道上,玉兰挺立,香樟浓荫,花木扶疏,腾挪摇落。
看着满街灌木丛丛,花香四溢,我忽然觉得,在这个悠闲的小县城,打发一生,其实也挺好的。不知玲子是不是这么想的,她的行动已证实我的判断。
“美人之光,可以养目;诗人之诗,可以养心。”眼前的玲子,灵魂而有香气。
在昭君山庄,众女子以诗相迎,以酒助兴,酬唱吟咏,实在感人至深。
玲子笑,依旧露出两个浅浅酒窝,好看极了。花甲之年的她,还是那么优雅,敬一丹似的发型,越发让她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