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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刚救华谊兄弟了吗(没了冯小刚华谊感到了)

冯小刚救华谊兄弟了吗(没了冯小刚华谊感到了)另一方面,华谊兄弟董事长王忠军、执行总裁王忠磊以及华谊兄弟主体屡屡违规被罚。2022年7月,北京华谊兄弟时代文化经纪有限公司因通过登记的住所或者经营场所无法联系,被北京市朝阳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列入经营异常名录。在此之前几天,华谊兄弟公告称王忠军王忠磊总计近900万股份被司法冻结。一方面,华谊正在被资本抛弃。公司股东腾讯8月2日至4日累计通过大宗交易方式和参与转融通证券出借导致持股比例变动超1%,持股比例由7.94%下降至4.99%。持股比例低于5%,腾讯后续的减持动作将不受限制。在外界看来,这是腾讯离场的信号。华谊兄弟不仅消失在了这个暑期档,也缺席了今年春节档。此前,华谊兄弟董秘在5月份回应投资者时透露,由罗兰·艾默里奇执导的好莱坞科幻灾难大片《月球陨落(Moonfall)》已于3月上映,郭帆导演的《流浪地球2》、陆川导演的《749局》、周星驰导演的《美人鱼2》均已进入后期制作阶段。《月球陨

昔日影视巨头华谊兄弟似乎“日薄西山”了。

日前,华谊兄弟披露半年度报告,半年度实现营业收入为2.12亿元,同比下滑63.4%;亏损1.92亿元,同比下滑281.82%,而去年同期盈利1.06亿元。华谊兄弟对此解释称,营收下滑主要是因报告期内合并范围较上年同期有变化,以及影片上映收入、票房减少所致。

受疫情影响,电影行业整体都较为吃紧。华谊兄弟联合创始人、CEO王忠磊曾在第12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开幕论坛上表示,“电影市场因为三年疫情、资本退潮和政策调整,电影人这三年的境遇的确非常困难。”拓普数据显示,2022年暑期档已上映及定档的影片不足40部,较2021年下滑了60%多。

但从另一方面,电影行业已开始复苏。灯塔专业版显示,截至目前,2022年暑期档票房数据为90.17亿,远超于去年的73.81亿元。今年暑期档既有中国电影的《人生大事》、开心麻花的《独行月球》以及光线传媒的《新神榜:杨戬》这类高票房电影,也有《隐入尘烟》这类高讨论度影片。灯塔专业版分析师陈晋对媒体表示“大部分城市的营业率基本恢复到去年的水平,目前整体复苏情况良好。”

华谊兄弟不仅消失在了这个暑期档,也缺席了今年春节档。

此前,华谊兄弟董秘在5月份回应投资者时透露,由罗兰·艾默里奇执导的好莱坞科幻灾难大片《月球陨落(Moonfall)》已于3月上映,郭帆导演的《流浪地球2》、陆川导演的《749局》、周星驰导演的《美人鱼2》均已进入后期制作阶段。《月球陨落(Moonfall)》为华谊参与制作,在豆瓣上仅获得5分评价。

除了“无片可上”,华谊自身发展也正处于忧患之中。

一方面,华谊正在被资本抛弃。公司股东腾讯8月2日至4日累计通过大宗交易方式和参与转融通证券出借导致持股比例变动超1%,持股比例由7.94%下降至4.99%。持股比例低于5%,腾讯后续的减持动作将不受限制。在外界看来,这是腾讯离场的信号。

另一方面,华谊兄弟董事长王忠军、执行总裁王忠磊以及华谊兄弟主体屡屡违规被罚。2022年7月,北京华谊兄弟时代文化经纪有限公司因通过登记的住所或者经营场所无法联系,被北京市朝阳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列入经营异常名录。在此之前几天,华谊兄弟公告称王忠军王忠磊总计近900万股份被司法冻结。

2022年6月初,王忠军兄弟二人因长年违规减持被浙江证监会出具警示函,并被记入证券期货市场诚信档案。6月底,华谊兄弟又因为将2021年度业绩从盈利2252.09-3371.39万元修正为亏损25000-24600万元,导致公司及王忠军、王忠磊等相关责任人再次被出具警示函。

此外,2022年5月7日,王忠军、王忠磊兄弟二人被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列为被执行人。这是王忠军兄弟二人一年里第二次被共同列为执行人,也是王忠军一年内第三次被列为执行人。

2015年,华谊兄弟的市值达到800亿。王忠军次年表示,自己可以围绕IP,在未来3-5年内让自己从中国级的制片人发展成为世界级的制片人。自2018年开始,华谊兄弟4年累计亏损64亿元,股价从巅峰期的90多元跌至如今的2.5元。

王忠磊曾在第12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开幕论坛上表示“有人说电影进入‘躺平’的时代,我们在座的都是20年以上的企业,我们不会躺平。”但缺钱仍是华谊一时难以解决的问题。王忠军多次表示,马云、曹国伟、史玉柱、柳传志等人曾借钱给他,但他也在《酌见》中对俞敏洪坦言,他在遭遇银行关键时刻逼债时,往往有一种世态炎凉的感觉。

消失的华谊

华谊在几乎所有热门档期失去热度。

华谊曾经缔造了内地的“贺岁档”,也一度定义了中国电影市场。早在2007年,王忠军曾自豪地表示:“去年我们电影成绩比较好,前5名里有3部。今年电影排行前10名里,我们有两部。电影的数量我们一直控制在每年三五部,明年多一点,大概六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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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普数据显示,如今中国电影史票房前十中无一出自华谊。回顾近几年,华谊兄弟除《芳华》《八佰》外,鲜有高票房的作品。2019年华谊在贺岁档推出了冯小刚执导的《只有芸知道》,但票房惨淡,豆瓣上仅获得了6.3分的评价。2021年华谊推出的《侍神令》在贺岁档的排片垫底。

互联网行业观察家丁道师认为:“电影每个档期都布局的难度很大,不如挑选对自己更为有利(的档期),把好的东西放在刀刃上。”但也有业内人士认为屡屡缺席热门档本质上反映了华谊当下的困境。

天风证券的研报数据显示,华谊兄弟2021年的市场份额已经不到12%,远低于万达电影、光线传媒、博纳兄弟等影视公司。而华谊电影发行份额占比近些年来下滑至2%。

前爱奇艺副总裁、华策影视高管李文曾表示,“在我看来,华谊现在更多的都是参投,自己有话语权的影视项目已经非常少了。像博纳、光线这样的公司,它们都有自己重量级的主控项目,而华谊自己的电影项目比较乏力,只能跟在别人后面做一些小比例的参股。”

即便参投,华谊很难真正获得利润。华谊曾参投的《你好,李焕英》虽然意外斩获超53亿的票房,但华谊从中仅分得约1000万。华谊另外两部参投的电影《盛夏未来》、《阳光劫匪》,票房成绩则表现平平。

票房惨淡的背后是华谊业绩的连年亏损。

2015年6月,华谊兄弟的市值达到巅峰,随后其股价一路震荡下跌。整体而言,华谊兄弟自2006年至2017年整体盈利能力表现不错,但支撑华谊兄弟业绩的并非是其票房和版权业务,而是投资板块。

2018年至2021年,华谊兄弟分别亏损11.69亿元、39.78亿元、10.48亿元和2.46亿元,总计亏损超64亿元。尽管亏损不断收窄,今年一季报显示,华谊兄弟业绩仍未有好转迹象。2022年一季度公司实现营收1.32亿元,同比下降66.69%;归母净利润为-1.32亿元。在这种情况下华谊陷入了一手借钱一手还款的困局。

例如,2021年5月王忠军、王忠磊被列为执行人,就是因为两人同民生银行一笔7亿元的借款多次展期。2019年1月,华谊兄弟向民生银行申请人民币7亿元综合授信,借款期限为2019年1月25日至2020年1月25日。随后华谊兄弟偿还2亿后便无力继续偿还。最后通过签订三次展期协议,延期两年还清。

此外,2017年12月,华谊兄弟向天津银行申请了为期三年的3亿元授信。然后华谊兄弟先后在2020年12月和2022年5月申请展期延期,迄今未还清。

华谊风光之时,王忠军曾以天价艺术品收藏闻名。2016年,王忠军花费2.07亿拿下曾巩的唯一真迹《局事帖》。此外,他用418万、2.01亿、3.77亿分别买下了陈逸飞的《娟娟》、毕加索的《盘发髻女子坐像》及梵高的《雏菊与罂粟花》。

但如今为了还债,王忠军兄弟把能卖的都卖了。有消息称,2021年王忠军已与古玩经纪人程寿康、李鉴宸2人洽谈,准备私下寻找买家,卖掉价值3.77亿元梵高油画《静物,插满雏菊和罂粟花的花瓶》。中国艺术品市场信息网艺术品市场观察员王薛强表示:“王忠军出了名的爱画,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卖梵高油画《静物,插满雏菊和罂粟花的花瓶》的。”

随后又直降6800万港币,以近2.2亿港元出手了3700多平方尺的香港豪宅。2019年,他在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夏季高峰会表示,“为了公司的安全性,我什么都可以卖掉,这个没有什么丢人的”。

2021年华谊兄弟抛售多项股权,包括华谊腾讯娱乐、河南建业华谊兄弟文化旅游、华谊兄弟(天津)实景娱乐、英雄互娱、天津滨海华谊启明东方暖文化在内的5家公司部分股权,最终回笼6.1亿元。

与其他影视公司相比,华谊更大的隐患是无人可用。

留不住的人

“娱乐公司几乎没有什么固定资产,唯一的核心资产就是艺人,优秀艺人的去留,直接决定了公司的命运。”华谊兄弟演艺公司副总经理王伟丞曾表示。

对华谊而言,冯小刚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公司的命运。2012年2月,冯小刚曾深夜发了一条“喊累”的微博,该微博引发关注,并导致华谊次日股价开盘急跌。冯小刚的电影作品也被认为是影响华谊股价的“晴雨表”——他的电影大卖,华谊股价飙升;他的作品片票房不佳,华谊股价大概率会跌。

王忠磊曾表示,华谊的天下有一半是冯小刚打下来的。华谊刚进军电影行业时投拍了陈凯歌的《荆轲刺秦王》和姜文的《鬼子来了》,但都没赚到钱。直到冯小刚的出现,情况才发生了改变。冯小刚凭借《手机》、《天下无贼》、《集结号》及《非诚勿扰》等电影为华谊打下了一片天。

王忠军曾在一档栏目中坦言:“如果没有小刚连续拍几个成功的电影,我可能也没有那么在乎这个行业。”一位华谊兄弟离职高管曾对《棱镜》表示:“在某一阶段,优势人才拥有强大的话语权,代表了流量,这当然是一个壁垒。但来自于人才流失和热点转换,对影视公司来说,这个壁垒能够保持的时间非常短。”

华谊在自家招股书中承认,“对冯小刚团队具有一定依赖性”。华谊也意识到仅仅拥有冯小刚是远远不够的。因此,华谊兄弟为扩充旗下人员的阵容大费周折。但如何留住这些人成为了华谊兄弟的难题。

2000年,“内地第一经纪人”的王京花带着旗下所有艺人加盟华谊兄弟,带来了李冰冰、范冰冰、任泉、胡军、佟大为等明星。随后几年,王京花游说刘嘉玲、杨紫琼、吴君如、袁咏仪、关之琳等多位香港演员加盟华谊,替她们打理内地经纪合约。当时坊间流传,如果梅艳芳在世也会成为华谊一员。

但好景不长,2005年王京花出走华谊,携诸多艺人入驻橙天娱乐。夏雨、梅婷、陈好和梁家辉等人转投其他经纪公司,胡军则由于合约到期而离开经纪公司。夏雨曾表示,“公司的大部分艺人都是和王姐签的(合约),她在大家的心目中很有地位和威望,她说的话很有分量,我们都愿意跟着她干!”

华谊、橙天娱乐、王京花等多方面表示,王京花出走一事对华谊影响不大。王忠军解释说,“其实王京花辞职也许会导致有些演员思动,这也是正常现象,但不可能有什么‘集体大跳槽’,对华谊兄弟的影响也不会很大。”但由于王京花的重要性,此事被称为“华谊人事大地震”。

2007年,华谊利用股票期权,让黄晓明在上市前夕入驻华谊兄弟。黄晓明以每股3元的价格,总价540万元认购华谊1.43%股份。尽管如此,华谊兄弟仍无法阻挡人才流失。2010年,黄晓明因与华谊续约谈判破裂而离开华谊,并成立私人工作室。离开华谊后,黄晓明陆续抛售手里的华谊股票。此时这些股票收益率已达到19倍,价值上亿。当时与黄晓明同时离开华谊的还有李冰冰和周迅等明星。此外,吴毅、李波、张纪中等一批优质制片人也陆续离开华谊。这一年成为华谊历史上最尴尬的时期。

华谊也开始被外界称为“铁打营盘流水兵”。这一状况的原因,除了影视行业壁垒比较低之外,曾有内部人员在王京花离职后表示:“华谊兄弟的某位高层决策者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身边又有一堆小人,跟着拍马屁,公司在一些具体事务上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所以这些想做事的人才要离开。华谊兄弟内部已经有很大问题,现在是外表一层光鲜,里面全是烂的,只要一出事就会全盘崩溃。”

何以至此?

对华谊而言,这些年成也资本,败也资本。2008年,王忠军接受《南方人物周刊》采访时表示,“我们是最早进行资本运作的。”

2005年华友世纪和TOM公司入股华谊。2007年,华谊兄弟又吸引了雅虎中国、江南春及阿里巴巴等公司入股,其中江南春入股了2000万美元的资金。资本的加入壮大了华谊品牌优势,王忠军曾表示:“其实大家想到他们的时候,会想到他们是华谊的股东,这对华谊也是一个很大的帮助。”

华谊为了留住更多的明星,开始采用高举高打的资本玩法。

2013年,华谊兄弟溢价36倍,用2.52亿元收购张国立控制的浙江常升影视制作有限公司。2015年,浙江东阳浩瀚影视娱乐有限公司刚成立一天就被华谊以7.56亿元收购了70%的股权。值得一提的是,李晨、郑恺、陈赫都是该公司的股东。同年,华谊兄弟斥资10.5亿元收购冯小刚旗下东阳美拉传媒有限公司(下称东阳美拉)。

这一系列高溢价收购拉高了华谊兄弟的商誉。华谊兄弟收购东阳美拉、东阳浩瀚、浙江常升形成的商誉分别为10.47亿元、7.49亿元、2.45亿元。到2015年底,华谊兄弟商誉达35.7亿元。华谊抬高自身商誉的同时,也要为被收购公司业绩未达预期承担后果。

在深圳中金华创基金董事长龚涛看来,在华谊兄弟这四年来的所有亏损中,商誉减值才是最主要的原因。2018年财报显示,华谊兄弟亏损11.69亿元,其中商誉减值就占了9.75亿元。

除了溢价收购明星公司,华谊还在收购东阳美拉后,与冯小刚签下了长达五年的对赌协议。根据协议内容,华谊为东阳美拉注资10亿余元。而东阳美拉承诺自2016年至2020年,每年税后净利润不低于1亿元,且每年增长15%,若无法完成目标,冯小刚将以现金补足差额。

对赌几年里,冯小刚仅创造出《芳华》一部高票房电影。《我不是潘金莲》曾一度陷入幽灵票房的争议。一位与冯小刚有过多次合作的资深发行人曾告诉记者:“20年前经常与冯小刚合作,他的片也好卖,但这些年很少找他的片子了,我觉得他脱离了年轻人。”

除了重金砸向明星,华谊兄弟还希望进行用“去电影化”的方式,打通电影上下游产业链,以稳固自身地位。

华谊先斥资20亿参股英雄互娱,随后用7亿元并购银汉科技,从而彻底转型成一家集影视、实景及互联网娱乐于一体的公司。

与此同时,华谊着手搭建实景娱乐项目。华谊兄弟实景板块主要包括三部分:华谊兄弟天津公司、海南观澜湖华谊冯小刚文化旅游实业有限公司和华谊影城(苏州)有限公司。

2011年,华谊兄弟成立华谊兄弟天津实景娱乐有限公司。公开资料显示,该公司总计投资了包括南京电影小镇和长沙电影文化城在内17家公司。随后华谊开设了海南观澜湖华谊冯小刚文化旅游实业有限公司和华谊影城(苏州)有限公司,前者包含了海口冯小刚电影公社,后者囊括了华谊苏州电影世界。

与外界印象不符的是,华谊实景娱乐项目采用的是轻资产运营,华谊仅提供IP和运营,背后的资金大头是由其他股东支持。以华谊兄弟海口和苏州项目为例,2019年华谊兄弟海南和苏州项目总资产分别为32亿元和33亿元,但华谊的投资额分别仅为9000万元和2.7亿元。而在天津华谊里投资的各个公司里,华谊持股比例大多仅为10%左右。

一直以来,王忠军对华谊实景娱乐项目抱有较大期待。王忠军曾在华谊苏州电影世界开园仪式上表示,电影世界开建后跑了三年的工地,眼睁睁地见证这个地方从一张纸变成了一个产品。

但王忠军迟迟无法等来他想要的回报。曾有多家媒体前去冯小刚电影公社进行探访,虽然打着《芳华》、《1942》品牌进行营销,但与电影主题乐园相比,该地更像是复古的拍照打卡风情街。此外,许多其他电影小镇配套基础设施不完善、参观人数寥寥。

财报显示,2019年华谊兄弟天津公司净利润亏损6075万元,苏州公司亏损1.6亿元。实景娱乐板块三个公司里只有海口公司盈利。2021年华谊在品牌授权和实景娱乐方面营收1.17亿元。

李文指出,实景娱乐基本上处于比较弱的状态。一方面,尽管华谊兄弟一直号称要做中国的迪斯尼,但它的电影IP跟迪斯尼远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其次,过去确实有开发商为了做一些文旅项目,来取得华谊的授权。但现在开发商的日子也很不好过。所以赚授权费的商业模式并不恰当。

龚涛则表示,“我认为,华谊兄弟最大的问题就在于2015年的快速扩张,导致自身现金流吃紧以及公司业绩大幅下滑。在现金紧张的情况下,一些好的项目不能主控,这就严重压缩了公司的成长空间。

为缓解资金问题,华谊于2021年将华谊腾讯娱乐、河南建业华谊兄弟文化旅游、华谊兄弟(天津)实景娱乐、英雄互娱板块甩卖,并回笼资金6.1亿元。尽管这笔资金在庞大债务面前显得杯水车薪,但一定程度上让华谊的财报变得更好看。2021年的华谊兄弟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净利润同比上升76.50%,亏损收窄。

华谊前路在何方?

2019年,王忠军在面对机构调查时坦言华谊过去一系列的问题,譬如“拍起戏来大手大脚”、“几个亿成本的戏两句话就拍了”以及“一部戏好的时候每个人都说有功劳,但一到不好的时候,错误在谁就根本找不到了”。与此同时,王忠军还表示,“我要正式回到电影公司的绿灯委员会,拥有一票否决权”。

华谊兄弟的“去电影单一化”战略非但没有做好周边业务,还失去了影视行业龙头这个位置。因此,华谊也曾多次表示将逐步剥离与核心业务关联较弱的资产聚焦主业。“我们最核心的影视业务还在恢复期,从产量和品质都在逐步找回属于华谊的感觉。”2022年初接受媒体采访时王忠磊曾表示。

然而香颂资本执行董事沈萌对《凤凰WEEKLY财经》表示,对于华谊兄弟来说,主要业务都依赖影视,所以风险波动性很高,业绩起伏就很大。特别是近年来,影视企业的生存环境压力也变得越来越难。华谊的业务现在要分散风险,但为时已晚,一方面可拓展项目少,另一方面可投入的资源有限。可能要先通过传统影视业务积累实力,再寻求平衡风险。

更糟糕的是,华谊已失去了冯小刚优势。《芳华》之后,冯小刚的作品评价都不高。近两年,冯小刚执导并监制了包括《只有芸知道》、《北辙南辕》及《心宅猎人》在内的三部作品,但都反响平平。

谈及未来规划,王中磊在今年北京电影节期间表示:“目前公司主要还是积蓄力量,努力把好的电影题材进行更好的打磨,未来以更优质的作品呈现给观众。”

据称,《瞬息全宇宙》、《宇宙探索编辑部》、《格萨尔王之磨炼》、《爱很美味》、《杀死那个魔术师》等计划三季度及四季度上映。《瞬息全宇宙》对于华谊而言无疑是一线希望,该影片在美国发行仅一个月,票房就超过了5000万美元,击败《原钻》成为A24有史以来北美票房最高的电影。

电影媒体人于鱼曾对《时代周报》表示,“除了在院线上映卖出票房,华谊还可以将该片卖给中国流媒体,例如爱奇艺、腾讯视频、优酷等,国内一部小众影展片都能卖20万,这种在院线上过的片子,加上有一定知名度,价格肯定会更高。”

但也有相关人士表示,这只是华谊兄弟自救的方式之一,仅靠一部影片不可能让自己“翻身”。深度科技研究院院长张孝荣曾对媒体表示,华谊兄弟上市前五年风风火火,后五年因盲目多元化而找不到北,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之前疫情来袭,一下子掉入深渊,公司濒临退市。即便后期能够继续推出爆款电影产品,短期内也很难改变亏损趋势。

曾有投资者质疑,2022年公司能否实现业绩扭亏。华谊兄弟曾表示,公司将继续集中优质资源贯彻“影视 实景”的轻资产商业模式,对业务结构、资产结构进行全面主动调整,同时进一步加强投资管理,集中全部资源强化核心主营业务,以推动公司加速回归健康发展的快车道。

产业时评人张书乐曾对《时代周报》表示,华谊兄弟过度押注于影视和影视相关的实体景点,在缺少爆款和实体景点并没达成想象中的营收的情况下,其未来压力极大。

此外,2022年5月华谊兄弟与华胜天成联合宣布进军元宇宙。王忠磊称,基于公司的IP资产和内容实力,华谊有机会成为数字时代最具领先优势的内容架构者,进一步改写公司的商业模式。此前华谊兄弟还联合“一起 NFT”App发布了一款《前任 3:再见前任》数字藏品。

王忠军曾在北京电影节中表示,元宇宙还有一个巨大商业潜力的地方,就是可以创造出虚拟数字人,帮助整个商业体系的完成,华谊兄弟希望创造出虚拟明星或者虚拟艺人,助力各行业的升级变革。然而,打造完备的一个虚拟人体系并不容易。

以乐华的A-SOUL为例,尽管乐华在招股书里称其为泛娱乐业务营收主力。然而,乐华只负责A-SOUL宣发运营成本。建模和设备等方面的成本是由字节跳动旗下的朝夕光年负责。瑞银报告指出,高级虚拟人物的先期投入成本平均为3000万元。A-SOUL的单曲制作成本约200万元,一场线下演唱会成本约2000万元。显然仅依靠乐华无法承担这样的成本,多内业内人士对观察者网表示,华谊无法靠自身创造出完备的虚拟数字人。

前爱奇艺副总裁、华策影视高管李文表示:”公司目前的这些板块,影视、实景娱乐、IP衍生、艺人经纪等,看起来没有哪个业务能够‘单骑救主’,起到决定性的扭亏作用。”

本文源自观网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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