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日本遗孤(从失踪的100万人到无宗教信仰)
纪录片日本遗孤(从失踪的100万人到无宗教信仰)这档自3月13日开播的节目,目前豆瓣8.3分,记录了许知远在探访日本时的所见所闻,比之《十三邀》少了正式,多了随意。《十三游》你可以说他是公共知识分子,是节目《十三邀》的主持人。《十三邀》到2020年已经播了4年,一共4季每一季豆瓣都在8分以上,它是纪录片,也像是一档访谈节目。而就在第四季《十三邀》刚刚结束之时,许知远的另一档节目又无缝衔接,它就是——
危机是一个暴露真相的时刻。
随着疫情在全球的蔓延,世界各国都面临着不尽相同的危机。
而此时,因为疫情滞留在日本三个多月的许知远,灵机一动又带着大家看起了现在的日本。
许知远是谁?
你可以说他是公共知识分子,是节目《十三邀》的主持人。
《十三邀》到2020年已经播了4年,一共4季每一季豆瓣都在8分以上,它是纪录片,也像是一档访谈节目。
而就在第四季《十三邀》刚刚结束之时,许知远的另一档节目又无缝衔接,它就是——
《十三游》
这档自3月13日开播的节目,目前豆瓣8.3分,记录了许知远在探访日本时的所见所闻,比之《十三邀》少了正式,多了随意。
节目时长不等,短的不过4、5分钟,而长的也只有半小时左右,它更像是许知远的一个大型V-log,贯穿始终的核心只有一个,那就是——看日本。
关于海上邻国日本,我们到底了解多少呢?
也许,它是我们最熟悉的陌生人。
而许知远通过镜头,揭开了日本疼痛的秘密。
01. 从近代到现代:侵略者与刽子手的另一面
在节目的第一期,一开始我们能看到停靠在码头的钻石公主号,一艘被曝出确诊几百人的豪华游轮。
在船的旁边,有一位开餐馆的老板,拿起鱼竿惬意地钓着鱼,一如他的往常。
还有一位男护士,全副武装骑着机车,一改工作上所需的温柔,还开心地对着镜头比耶。
一艘归属于美国、在日本建造,然后载着世界各地游客的钻石公主号,让许知远联想到日本的“黑船事件”。
1853年,美国海军准将马休·佩里率领舰队进入江户湾岸的浦贺,要求与德川幕府谈判。
仗着船坚炮利的佩里一下就打开了当年闭关锁国的日本的大门,迫使日本签订了第一份不平等条约。
按理说这应该是屈辱的一段历史,然而后世的日本人却并不将佩里视为十恶不赦的侵略者。
在他们看来,正是佩里的到来,使得腐朽的幕府统治终于瓦解,是他促使了日本走向改革开放的富国强兵之路。
之后,日本人民还建造了一座佩里公园来纪念他,每一年民间还会组织名为“黑船祭”的表演活动。
当许知远去参观时,公园里有很多小朋友在玩耍,当被问到怎么看待佩里将军时,他们答道:
他有着坚强的意志,是很厉害的人。
原来,侵略者的反面还可以成为英雄。
接下来,许知远又去拜访了位于东京千叶县的保育园,这个由日本军人生田乃木次创办的幼儿园。
生田乃木次,何许人也?
1932年,由他驾驶的战斗机第一次击落美军飞机,一度被日本国内成为“时代之人”。
而日本英雄的另一边,是被击落的美军战斗机上的罗伯特·萧特,他是为中国抗日空战中第一位捐躯的美军飞行员。
生田乃木次和罗伯特·萧特,当时两个同为二十七、八岁的年轻飞行员,却只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生田乃木次胜利归来后,表面荣誉满载,实则内心一直怀着杀了人的悔恨。
之后,生田找到了罗伯特的家人,还去他的墓前进行了祭拜,才开始慢慢愿意提起之前的事。
1976年,在罗伯特逝世44周年时,罗伯特的弟弟还收到了生田的一封纪念信。
每一年的2月22日是罗伯特的忌辰,而生田都会为他供上香火。
70年之后的2月22日,生田也在同一天去世了。
战争就是空梦一场。
也许,生前创办四家保育园的生田,一直都怀着赎罪的心情在做着这些事吧。
02. 从蛰居族到地下乐队:宏观经济衰退下的复杂个体
说起日本的蛰居族,相信许多人都有所耳闻。
作为日本泡沫经济失败后的产物,社会产生的普遍挫败感,让数以百万的年轻人宅在家中,拒绝与社会接触,可以说是——
日本失踪的一百万人口。
不想出门,也不知道出去有什么意义,没有想做的事情,就只是毫无意义地过着一天又一天,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曾经不上学、不工作,蛰居四年的女孩班比,分享着当时她宅在家时的心情。
也许很多人会自带偏见地觉得,蛰居不过就是懦弱的表现。
而当看到镜头前泪水涟涟的班比和她的母亲,我们听到了她吐露了心声。
原来,在班比上学时,身边常常是强势的同学欺负弱势的同学,而有正义感的她选择帮助那些被欺负的同学。
久而久之,她不仅对于身边这些现象感到心烦,而且还经历了朋友的背叛,因此她就不想再去学校。
面对将自己封闭起来的女儿,母亲也深感痛心,而她所能做的只能是永远地陪伴在她的身旁,做她的后盾。
没有什么事是一定正确的。
母亲没有选择强迫女儿迈出家门,反而认为这种事只能靠她一个人慢慢地走出来。
正是在母亲这种深刻的爱和理解的陪伴下,经历过校园暴力的班比4年后终于选择走出那一方小天地。
现在的她,自己经营着一家女仆咖啡店,她还与其他女孩一起组成了一支地下乐队,学过设计的妈妈还帮她们设计衣服。
回望那段经历,之所以会出现那么大一个群体的蛰居族,与日本太在乎别人的看法进而压抑自己也有很大关系,她觉得:
日本人多表达自己会更好。
从班比的身上,我们看到在所谓简单的一句经济衰退背后,每一个选择蛰居的人都有其个人复杂的原因。
03. 从武士传统到美化死亡:自杀率激增背后面面观
1997年,日本山一证券公司倒闭,自杀率激增,“山一冲击”后,超高的自杀率保持了整整14年。
在1997-1998年,仅一年自杀率就增长了35%。
面对这种情况,许知远与东京防止自杀协会会长 和莲宝寺主持展开了讨论。
按照我们一般的想法,日本这么高的自杀率肯定跟它有史以来的武士道传统有关。
毕竟,日本武士切腹自尽总是许多战争片中的常见场景,死亡反而有一种悲壮美。
其实这个原因当然没错,在主持给许知远吃“切腹最中饼”时就解释道,这种中间破开露出馅料的点心,就像人切腹时流血。
而把这种饼送给别人,就像自己切腹一般半开玩笑地向对方道歉。由此也可见,当切腹已经成为历史时,此时已经不再那么严肃,可以成为调侃。
在所有自杀方式中,卧轨自杀无疑是日本最高发的方式之一,在东京的JR中央线,每公里就有4.8人自杀。
你以为这些人都是有预谋地准备跳轨自杀吗?
恰恰相反。
实际上,卧轨自杀不仅自杀者本人将血肉模糊,而且由于自杀造成的地铁运营损失还将由其家人进行赔偿,按照正常思维都不会选择这样做。
而这些选择卧轨自杀的人恰恰是非正常的人,根据协会会长的实况调查,这些人当中94%都患有精神疾病,尤其是心理障碍和抑郁状态占了很高的比重。
这些有精神疾病的人群也许正一如往常地去上着班,由于抑郁的不可预测,在搭地铁时顿时产生自杀的念头。
随着现代化的推进,很多人或多或少都容易陷入抑郁状态,那为什么日本却成为远高于世界的自杀率呢?
因为日本人的自杀心理阈值很低。
其实日本很多自杀者都只是患有轻度抑郁,却极其容易选择自杀。
其实,自杀心理阈值的高低与该国的宗教信仰有很大的关系。
相比于基督教教义规定教徒不能自杀以外,佛教和无信仰国家自杀率更高。
那么你觉得日本是信奉什么宗教的国家呢?
很多人可能想当然地会觉得,日本信仰佛教,而它有往生来世的生死观。
而出人意料的是,主持却说日本基本上是无宗教信仰的国家。
日本的寺庙更像是路边的风景。
日本的寺庙都实行会员制,一般不对外开放,寺庙的职责主要是举办葬礼、做法事,并不是烦恼时的倾诉对象。
在日本,自杀甚至成为一种憧憬,一种自己做不到的英雄情结。在胳膊拧不过大腿的社会环境下,对不屈从强者而选择自行了结的人怀有尊敬之情。
正如作为日本象征之一的富士山脚下的青木原树海,每年都有许多人选择在那里自杀,因此它也被称为“自杀森林”。
在这些略显沉重的话题之外,在日本住了3个月的许知远,成了民宿里唯一的客人,他还与房东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看起了东京奥运会的纪录片,还学起了日语。
历史上有三届奥运会被取消,都是因为战争,而2020年的东京奥运会成为现代奥林匹克124年历史中第一次被延期的奥运会。
也许,它也将成为受疫情影响下的世界的一种隐喻。
“知远导航,保证迷路”,而很多观众却说:
看过他的vlog之后,我准备重游日本。
观照他人,反观自身。历史不过三言两语,跟着许知远的镜头,我们对这个一衣带水的邻国也有了更鲜活的了解。
青石电影编辑部 | 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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