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乡李海村(乡土李海村)
金乡李海村(乡土李海村)牛棚里是致富的希望 李海村,家家种草,户户养牛,自成体系,虽规模不大,效益却很好。 好奇这个村子为什么叫李海,我没有找到出处。中国幅员辽阔,谁会给一个不起眼的村子做传呢。 在农村,很早以前,地名和人名一样,随意,但形象。 李海村的村前有一个很大的水坝,似海般碧波盈盈,我猜想,村名和此水有关。 就像九寨人,将各种各样的湖泊叫海子,因远离大海,遂以名为盼。
夕阳下的李海村
走进李海村,我看到了一个和全国大多数村庄差不多的村子,也看到一个和大多数村庄不一样的村子。
李海村的洋芋花
李海村地处苦瘠甲天下的西海固腹地,是宁夏2000多个行政村中的一个。
好奇这个村子为什么叫李海,我没有找到出处。中国幅员辽阔,谁会给一个不起眼的村子做传呢。
在农村,很早以前,地名和人名一样,随意,但形象。
李海村的村前有一个很大的水坝,似海般碧波盈盈,我猜想,村名和此水有关。 就像九寨人,将各种各样的湖泊叫海子,因远离大海,遂以名为盼。
李海村,家家种草,户户养牛,自成体系,虽规模不大,效益却很好。
牛棚里是致富的希望
每家每户都是红顶砖瓦房,屋内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出行不是小汽车就是摩托车。
千百年来,固有的观念总认为,农村只能搞农业。
今天的农村,当吃饱饭已不再是问题,农民更多注重的是经济效益。
费孝通先生的研究证明,副业才是农村的出路所在。 1935年,痛失爱妻,拄着拐杖的费孝通先生在江村开始了他的田野调查,1939年,他在英国伦敦出版了《江村经济》一书,日后被奉为中国社会学的奠基之作。
费孝通先生说,在农村,要寻求最小规模,最大效率的工厂单位。
在李海村,在整个西吉县,乃至于广阔的农村大地,这个工厂单位就是家庭。
农村人不怕吃苦,只要能过上好生活。
多年的摸索与实践,国家的政策也在因地制宜,因需调整。
费孝通先生说,社会是一个多么灵巧的组织,哪能经得起硬手硬脚的尝试。
农村亦是如此。
只有贴合的政策和辛勤的劳作相得益彰,才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农村是中国社会的基层,在这里,能看见中国的从前,也能看见中国的未来。
李海村,和大多数乡村一样,人自然地分为留守人员和外出务工人员。
留守在家的,多为年龄稍大的父母、年轻的媳妇以及幼小的孩童。
李海村的洋芋臊子面
外出务工的,十几岁的小女孩多为银川的餐饮业贡献劳动力。男的更多远走新疆,从事玉石加工、棉花采摘……日子久了,他乡亦是故乡,一部分人选择定居新疆。
外出务工,具体的地域分布可能跟宗教信仰有关,李海村是一个回族聚居村。出门在外,总要便于生活。工作种类分布,就主要看第一批走出村子开疆拓土的人从事什么工作了。
农村是一个熟人社会,农村人的打工迁徙路线也是熟人社会的延伸。
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年轻的媳妇们大多是不识字的。
费孝通先生在《乡土中国》里说,在熟人社会里长大,本无需文字的眼睛,面对面的往来是直接接触,文字是多余的。
今日的农村已与费老笔下的乡土不同。 现代化的社会,科学种田,机械的使用,文字下乡已不再是被动,文字下乡的途径也不再限于校园,智能时代,耳濡目染,识字断文变得更便捷,也更有效。
李海村不识字的年轻媳妇和老人们,在智能手机的带领下,玩起快手,刷起朋友圈来,也是溜溜的,对于自己的名字,也能照着画出来了。
李海村的华侨小学
村里有一所华侨小学,宽敞明亮,设施齐全,应该是好心人捐建的,没人能说出学校的历史,五十多岁的人都只记得,学校大概建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后来迁了新址。
我们去的时候,学校正在上课,八个学生,四个老师。村里有条件的家庭,孩子都去兴隆镇或者西吉县读书。
不久的将来,这个小学或许就只有校舍了。随着教育资源的集中,农村的教学设施定格于历史已成必然趋势。
村部有一个很宽敞的文化活动室,各种各样的图书和体育设施都有,除了篮球,其他的都闲置着,并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李海村爬土坡的孩子
村里大多家庭都是三个以上的孩子,村部的会计26岁,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在他们看来,孩子,想要几个就要呗,现在日子好了,养起来不愁。
国家晚婚晚育政策和生育制度执行了多少年,似乎和这个村子没有太大关系。
大多三十岁的年轻夫妇,孩子都已十来岁,四世同堂,五世同堂一点都稀奇。
回族女孩十几岁结婚才是正常的,过了二十岁,父母就会忧心,害怕找不到婆家。在宁夏,这也是一个很普遍的不成文的约定俗成。
在父母的眼中,毕竟男女有别,男孩的婚姻似乎很少受年龄的影响,女孩年龄一大,就会成为家人的心病。
今日的中国,在现代化程度很高的大都市,尚能嗅到男女有别的气息,在这里,有何奇怪呢。
人的思想远没有社会进步的快。
思想的进步需要文化的滋养。经济富裕后,文化成长的土壤才能更肥沃。
对于广袤的中国农村大地上260多万个自然村来说,物质的脱贫即将胜利,那么精神的脱贫呢?
农民和农村的问题解决了,
中国的问题就解决了。
——费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