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人生醒悟的句子(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看透人生醒悟的句子(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后来,经历了一些世事,也颇受了几分磨缠,而以为人生,确如埃德蒙·伯克所言“人的思想进步是缓慢的”,即使并不没有那句“日光之下并无新事”的灰心,但至少懂得了,人这种生物,原只堪细雨微风,是经不得长枪短剑的,譬如两儿辩日,争到最末,要么不相往来,要么拳脚相对;举个不伦不类的例子,伟人的一句“搁置争议”,才艰难换得了长达四十年的繁荣昌盛。呵呵,也不知道那所谓“人定胜天”的馊主意,首先是从哪个无知的脑袋里拍出来的?生生为祸了几代人,于今不绝!现在回头再看上世纪初的那一代人,惶惶惕惕,朝不保夕,更遑论要“摆稳了一张书桌”!而知堂先生不合时宜,竟然可以不声嘶力竭,而几凭一己之力,开创了现代汉语里冲淡平和的流派;由是观之,即使论起先生某段人生轨迹,是功不抵过,而但只文章一途而言,也是不得不容后世佩服的了!末了,莫名想引一段先生的文字,以做今日份日记的结尾,也不知为何。“《东山谈苑》记倪元镇为张士信所窘辱
by门框
下午又在某平台上发了个旧作,短短几行,几年前写的,也说不准好坏,但至少自己看来还行。实在说来,只是话语间有一点讨巧,属于四平八稳的东西。自己事自己知,对于文字,多少是有所追求的,幼稚的,鸡汤的,都是不屑;至于讨好,在大多数时候也是拒绝的,却唯有某种鄙陋的文人气,却始终摆脱不了,甚至偶尔还觉得有些适意,就比如毛笔字吧,虽然自己不会写,但看见好的,总忍不住截图保存,不仅欣赏,还自以为能分得好坏,像冯唐写的那几个散乱的江湖体,就颇觉得不堪了。而文人气具体是啥?则有些不好说了;总之遇见余秋雨、野夫之流,简直不堪卒读,而对于知堂先生呢?这么多年来,总是难免要翻几页的,无论其早、中、晚期,是否“这支笔终究是老了”云云。
比如这几天,偶然读到的几节《知堂回想录》,按说一个老人回忆往事,难免汤汤水水,但先生自不同,回忆里或许有些枝蔓,但行文还是清爽干净的,读着舒服。所以有时候想想,也别瞎折腾了,就仿着先生的风格一路走下去,未尝不算得个便宜,例如止庵。倘若非要用突破性,甚至革命性来形容,二弟肯定是不如大哥的,也可能比不上后来的激烈的诗人,毕竟先生不肯写“丧家的狗”,也写不出“那天我们是真的/需要彼此”来(诗人里所),对于恶骂和欲望,他是有洁癖的,至少文字上一贯如此。插一句,也不知道如他这般“置之度外,斯文通透”(陈丹青语)的风度,又该如何应对生活里的猥琐和卑微呢?
忘了在哪里读到一个细节,说老人垂暮,被捆在树上,用皮带抽打,《回想录》也由此戛然而止。后来,自居为其私淑弟子的张中行先生感叹“寿则多辱”,想来,也是痛怆鸰原之语!世事不堪,且说文字。幼年读书,冬行秋令,每慕着老人的名头去,而上世纪以降,大名最著者,非二周莫属,于是也就随了大流;可惜渐渐竟然觉得兄长煸激狭窄,而兄弟宽容坦然,更像个讲道理的,故此也就有了偏爱,虽然实在说不清先生文字到底好在哪里。直到几年之后的某个下午,读了余华的小说《活着》开端的几句,才蓦然醒悟,文字原来是有节奏的,不止要用眼睛看,还当在心里默念,念着有其独特语感的,方为好;由此再来读苦雨斋,才明白是当敬仰的文字,然后就模仿了好些年,于今也是未敢断绝的。
后来,经历了一些世事,也颇受了几分磨缠,而以为人生,确如埃德蒙·伯克所言“人的思想进步是缓慢的”,即使并不没有那句“日光之下并无新事”的灰心,但至少懂得了,人这种生物,原只堪细雨微风,是经不得长枪短剑的,譬如两儿辩日,争到最末,要么不相往来,要么拳脚相对;举个不伦不类的例子,伟人的一句“搁置争议”,才艰难换得了长达四十年的繁荣昌盛。呵呵,也不知道那所谓“人定胜天”的馊主意,首先是从哪个无知的脑袋里拍出来的?生生为祸了几代人,于今不绝!现在回头再看上世纪初的那一代人,惶惶惕惕,朝不保夕,更遑论要“摆稳了一张书桌”!而知堂先生不合时宜,竟然可以不声嘶力竭,而几凭一己之力,开创了现代汉语里冲淡平和的流派;由是观之,即使论起先生某段人生轨迹,是功不抵过,而但只文章一途而言,也是不得不容后世佩服的了!
末了,莫名想引一段先生的文字,以做今日份日记的结尾,也不知为何。“《东山谈苑》记倪元镇为张士信所窘辱,绝口不言,或问之,元镇曰,一说便俗。这件事我向来很是佩服,在现今无论关于公私的事有所声说,都不免于俗,虽是讲玄同也总要说到我自己,不是我所愿意的事。所以有好几回拿起笔来,结果还是放下。但是,现在又决心来写,只以玄同最后的十几天为限,不多讲别的事,至于说话人本来是我,好歹没有法子,那也只好不管了”(摘自《药味集》之《玄同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