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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乡土散文(乡土散文西海固的山沟)

沉默的乡土散文(乡土散文西海固的山沟)“烧豆燃豆杆,豆在火中泣。”烧豆子吃,这种活,在我们小点孩子看来多少有点本事的大孩子烧的才好吃。大点的孩子以铲草为名,溜到豆地的田埂上、豆拢边。看那个豆拢豆角多,豆拢干的透。会顺手塞进背篼里,头也不回的小跑到找好的“避风之地”。其他孩子也已提前整理好一小块平地,等待豆拢的到来。小孩也有小孩的季节收获,临季的食物触手即来。小孩对“七步诗”最完美的诠释行动也会上演。放牲畜的乐趣与苦恼,等同着山沟沟的日子。半大孩子看似任务多,要放牲畜,要铲草,要拾粪,要负责小点同伴安全。其实真正放牲畜的是小点的孩子,小点孩子不铲草、不拾粪,自然而然便成为大点孩子的“手脚”,由着他们派遣!山沟的秋季总是姗姗来迟而又匆匆离去。等了大半年的新粮终于要开始收获,庄稼人总是嫌弃这时的天太短,一天干不了多少活。连小孩去厨房给长辈舀碗饭也是小跑,生怕慢了招来闻训声。人们时常满身灰尘、甚至在炕桌上吃饭时也能瞧见漏在皱纹里的土而

沉默的乡土散文(乡土散文西海固的山沟)(1)

山沟的日子

这里是甘、宁两省,会宁、西吉、海原三县交汇的三关之地,是世界挂名的“最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方之一”,“西海固”。曾受海原大地震的蹂躏,虽非主震区,却也是惨不忍睹!奶奶说:“最深的记忆是,山走啦,掩埋了村子。依山而挖的窑洞难找寻,只有遍地铺满的青蛙在摞动、在叫。人,无处下脚”!

山沟里犬牙交错的散落着许多大小不一的村子,一样的村子全散落在北山脚下,北山用它伟岸的山躯替脚下的人们挡住了日子中凛冽寒风。而小河紧紧缠着南山的裤管,好让它为村里和自己带来丰沛的雨水。如果天公作美雨水合节,山沟便会孕育出一幅朦胧的水彩画。“太阳公公”如山沟里的人们,勤劳的携四季爬东山,它常常也累的满脸通红,从它那通红的脸炙烤着山沟就看出也是意见颇多。临了、又带着害羞和遗憾溜下西山。这时山道上喊牛、赶羊的村民带着“幕布般的尘埃”回家。山沟复归夜的主人。

在农村,尤其是农忙之季,八九岁的孩子也会挑起部分琐烦而费事的家务担子,替大人们承担其他杂事而占用的时间,以便大人全力以赴赶农事。而农村的半大小子基本能包揽所有苦力和农活,我也期盼放牲畜,这样既能和大家一起玩耍,又能不用天天跟在大人身边受他们监管颇感欣慰。

期盼很快得以实现。初行,家里大人会嘱咐大点孩子,“你们大的带小的一起去放牲畜,要注意安全,要带出去,还要晚上带回来”。父亲之前也常唠叨过他的放牲畜经历。他那时,村子里人少,草长,狼多。卧在草丛里的小羊,常常让狼叼走。现在狼虽不多见,你也要注意安全。要看天气,天气不好了,要下雨,就要趁早赶回家,免得路滑,河水涨宽堵在山上,回不来我们操心!

放牲畜的乐趣与苦恼,等同着山沟沟的日子。

半大孩子看似任务多,要放牲畜,要铲草,要拾粪,要负责小点同伴安全。其实真正放牲畜的是小点的孩子,小点孩子不铲草、不拾粪,自然而然便成为大点孩子的“手脚”,由着他们派遣!

沉默的乡土散文(乡土散文西海固的山沟)(2)

山沟的秋季总是姗姗来迟而又匆匆离去。等了大半年的新粮终于要开始收获,庄稼人总是嫌弃这时的天太短,一天干不了多少活。连小孩去厨房给长辈舀碗饭也是小跑,生怕慢了招来闻训声。人们时常满身灰尘、甚至在炕桌上吃饭时也能瞧见漏在皱纹里的土而让你担心会掉在碗里!衣服的后背、腋下总是泛着白色的地图。即便如此哪不沾本的秦腔常吼常念。

小孩也有小孩的季节收获,临季的食物触手即来。小孩对“七步诗”最完美的诠释行动也会上演。

“烧豆燃豆杆,豆在火中泣。”烧豆子吃,这种活,在我们小点孩子看来多少有点本事的大孩子烧的才好吃。大点的孩子以铲草为名,溜到豆地的田埂上、豆拢边。看那个豆拢豆角多,豆拢干的透。会顺手塞进背篼里,头也不回的小跑到找好的“避风之地”。其他孩子也已提前整理好一小块平地,等待豆拢的到来。

烧豆,要立着豆拢烧,豆拢的中心要抖虚,火从豆拢的根部点着,从下往上燃烧起来,随着火越烧越旺,噼里叭啦的爆豆声不绝于耳,也随着噼里叭啦的声音拉长,一缕缕青烟的漂浮萦绕。立着的豆拢变成一堆忽暗忽明的灰烬。这时豌豆烧好啦!别急,还不能吃,要在捂几分钟,让火星在烤烤豆粒,捂干豆子的水分,豆吃起来才脆,才是最佳烧豆子。

三言二语中,大孩子拨开灰烬,边拨边吹气,灰随气走,地上躺着的豌豆略带斑驳的彩色张口欢迎着孩子们享用,不知谁喊了一句,抢啊!同伴们急不可耐的你挤他搡,边抓边往嘴里喂。上下牙齿轻轻一碰,满嘴爆开的豆香直抵大脑,口水也会不争气的从嘴角流出!和着灰烬贴在嘴边。一拢豆子一扫而光,地上干净的如牛舔过般豆粒难寻见,手慢的或许只是沾了两手黑,抹了一嘴灰。大家在意犹未尽中开启互黑模式;“你看你抢得,像八百年没见过豆子一样!你也一样,你看嘴黑的像“脚后跟”,手黑的像“鸡爪”!哈哈哈……”欢声笑语飘向山顶,向四面散开着。不远处吃草的牲畜也会朝这边张望,努力地撑大鼻孔嗅着空气中的豆味。

山沟的日子如烧豌豆,美味,也易散!春风,夏雨,秋收,冬藏。

春风与太阳公公再次唤醒了山沟,我随“太阳公公”南下去寻求自己更好的豆味。祖国的海滨城市带给我莫大震撼。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兴奋,却不失紧张。喧嚣的人群总是步履匆匆。鳞次栉比的工业区里有天南海北的同伴。教科书上的知识,让现实颠覆了我的想象。大商超里各种不同地区的美味琳琅满目!第一次看见这么多水的大海。第一次知道了人为的丝丝凉风,也第一次尝到了纯牛奶的奶味,那盒纯牛奶在多少年以后还会让我回味无穷!如同回味山沟里的烧豆之味。

沉默的乡土散文(乡土散文西海固的山沟)(3)

山沟也蜕变着,前面拙劣的描述已是昔日老黄历,而今的山沟已不能用落后封闭定义。泥泞难行的土路已经让银灰色的混凝土路代替。还有专人负责清扫。我那稚气的记忆里为了接听千里音讯要步行百八十里地已然变为现在的不可思议,如今躺在防震且宽敞的砖房床上视频、语音,谝着山里山外的闲事。海滨城市的纯牛奶味再也已经不是什么新奇美味。小孩也不用风里雨里放牲畜。生态修复,林草补贴,大家都是圈养,发展养殖。这些昔日金贵的生产力,现在是生活常态的蛋白质,过去母亲说的话:“牛是不能吃肉的,猪羊鸡才是菜水,牛一生为人们付出太多劳力”!但是由于铁牛更有力的加入,牛这个过去的生产力已然是属菜水行列!

正如村里老辈而语:“现在幸福着啦,共产党真正为农民办了好事,实事,农民得了到实惠!帮农民拔了穷根。你们年轻人啊赶上了好时间。你们在这么好的社会里还不好好干,那就是丢自己的人,别丢了自己的人”。


审阅:廖林

简评:西海固的山沟有着原始的落后与美丽、牧羊时烧豆的快乐、牛肉最后也成为菜水的变化以及作者打工生活与家乡的对比,诸多往事闪现出作者生动形象的描写中,流淌着对家乡的热爱赞美之情。

终审:严景新


作者:大山的柴胡,实名;刘红对。宁夏固原市西吉县大窑滩村人,青年时期是沪深浙打工人,喜欢阅读。

编辑: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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