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评书名家刘立福(略谈天津的相声名家)
天津评书名家刘立福(略谈天津的相声名家)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原因是早先我父亲跟我提过,立铎打算干单的,我父亲也同意了,但没有摆支,算是我父亲的记名徒弟。有时候关于相声中的这些活怎么使,他给我说说,使我受益匪浅。立铎早年和我都住在南洋旅社,后来他家住在南市鱼市那边,有一次去他家,他正在喝酒,他老婆给他炸的小河鱼,他沾着酱油吃,我们一起聊得很晚。1960年左右,我家里正困难,我到六合市场去找他,我对他说:“师哥,你带着钱了吗?我家里要安炉子,买烟囱。”他一点都没犹豫,当时掏出十块钱来,“给,够吗?”非常敞亮,我们也过得着。冯立铎1937年左右从艺,他的活头好,会得段子多,子母哏多,表演活跃,用得灵活,小零碎多,包袱准、脆、响。我那时认为北京的相声比较规矩,但没有天津使得活。有时也撒狗血,比如学个女人哭,那是真翻堂。比如《王宝钏洗澡》这活就是立铎的,别人使不了他那么洒脱(后来张宝茹的风格有点他那意思)。使这活又得有澡堂子的生活,又得知道
网友老鹤朋友提了冯立铎、冯立樟等几位相声名家,我们认为的确是值得称道的,他们的共同特点是活路宽,会得多,活瓷实,可以说是津派相声演员的代表。
冯立樟 张寿臣 赵佩茹 冯立铎
天津的相声名家冯立铎(1917~1981)和冯立樟(1923~1967)人称“大侠二侠”。其父冯子玉我见过,当初曾经在铁路供职,李德林(寿增)当初也是在铁路,俩人同开一列火车,因为酷爱相声,所以上世纪20年代下海, 冯先生拜在范瑞亭先生门下,李是由寿爷带拉,算是焦德海门下,他们俩是一场买卖,曾经去济南,后来又回到天津。大侠二侠他们哥俩都是相声场子里出来的,他们的活路宽,活头都瓷实。后来立铎拜的高桂清,立樟拜的寿爷。
还有一位叫冯立权,他是西头德庆园的少掌柜的,也是寿爷的徒弟,但和他们哥俩没有关系。立权比我小点,那时我跟着师爷上买卖,有时我们俩就在天棚下面玩,我记得他拿着玉子给我唱太平歌词,他曾经在玉壶春演出过,只是他很早就去世了。
冯立铎1937年左右从艺,他的活头好,会得段子多,子母哏多,表演活跃,用得灵活,小零碎多,包袱准、脆、响。我那时认为北京的相声比较规矩,但没有天津使得活。有时也撒狗血,比如学个女人哭,那是真翻堂。
比如《王宝钏洗澡》这活就是立铎的,别人使不了他那么洒脱(后来张宝茹的风格有点他那意思)。使这活又得有澡堂子的生活,又得知道点戏班的习惯,比如:澡堂子这个伙计在堂子里一边干活嘴里一边背词,“万岁有旨,王宝钏王娘娘上殿!”“头儿!”“哎!王娘娘擦脸。”手巾板一下子扔那位脸上了;晚上去园子,从前台就往上迈,这个行话叫“迈龙口”,后面检场的过来俩手一拽他腿“哎,二小!你找谁的?”“我是马达”;开戏后在台一站该他出去了他那不动窝,老生拿脚偷偷一踢他,他一回头“王老板修脚?”都是这类的包袱儿,效果非常好,铺垫得也好,其它如《官衣贺喜》、《大上寿》、《老老年》等他使得都好。
立铎门牙有点往外呲着,外号管他叫“蛐蛐”。当初他曾和佟浩如一起,我记得他在鸟市的时候一般由杨少奎给他量活(杨多数的时候是量活,有时使单的,东兴市场的尹寿山倒是有时量有时逗),后来他因为在六合市场演出,所以归了南开区曲艺团了,由李洁尘给他捧哏,张兴汉夫妇都是他的徒弟。
立铎早年和我都住在南洋旅社,后来他家住在南市鱼市那边,有一次去他家,他正在喝酒,他老婆给他炸的小河鱼,他沾着酱油吃,我们一起聊得很晚。1960年左右,我家里正困难,我到六合市场去找他,我对他说:“师哥,你带着钱了吗?我家里要安炉子,买烟囱。”他一点都没犹豫,当时掏出十块钱来,“给,够吗?”非常敞亮,我们也过得着。
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原因是早先我父亲跟我提过,立铎打算干单的,我父亲也同意了,但没有摆支,算是我父亲的记名徒弟。有时候关于相声中的这些活怎么使,他给我说说,使我受益匪浅。
文革时期,有一次在街上碰见他,他对我说:“兄弟,说相声招谁惹谁了?不让说相声的干了!”那个特殊的年代,大家心情都不好,就没得细说话。1979年,在和平文化馆楼上,倪钟之弄了一个小录音机给立铎录《满汉斗》,这是他比较拿手的节目。早先在内行中评价,说单笑话首先得让过寿爷去,再者是佩茹,另外比较好的早年是高桂清,后来就是大侠二侠,活瓷实,包袱儿准,范儿正。
佟浩如也说单的,但说话有诡音儿,另外刘奎珍单的也很好。前文提过,我那年在人民公园五一的时候,使了回《满汉斗》,我跟他提我是怎么使的,我的驳口有时候按评书的路子扣,立铎跟我说:“还得是按包袱儿扣,这都是死规矩的东西。”可见他对艺术是有独特见解的。
立樟个头儿比立铎矮点,说话有些个舞台腔,但北京话比较纯。他天资慧敏,学艺刻苦,单口、对口都好,尤擅文哏段子,曾与朱相臣、叶立中、白全福、康立本、班德贵等人合作。我1953年去沈阳的时候,他们哥俩都在公余家演出,立樟把我接家去了,请我喝啤酒,他妻子是山东人。解放后,他定居东北,去过齐齐哈尔、黑龙江,一直就没回来。他去世后,立铎跟我提起来,真是失声痛哭,他们哥俩的感情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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