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美60周年大展(我在央美的这一年)
央美60周年大展(我在央美的这一年)自己当老师给学生做示范大学时学的是美术教育专业,只是大三分方向时主修了版画,但也只是学了黑白木刻和油印套色版画,毕业后的8年在基层做老师因没有版画设备就基本没怎么做过了,研究生期间虽然学的是版画专业,但主要是做油印、综合版和江西特有的粉印彩拓版画,且由于要考英语和写毕业论文,真正用于专业学习与创作的时间也并不很多。20多年前,大概还是在上大学期间吧,第一次在画册上看到他的作品,“陈琦”这个名字便被牢牢地记住了,具有陈琦“范式”的《荷花》、《古琴》等作品中散发出的东方艺术雅致气息深深地吸引着我!另应该是在2012年,我带学生艺术考察,在上海美术馆看到他表现水,在当时堪称巨幅水印版画作品时,我震惊了,久久地在其作品前不愿离去!我常想这是个怎样的人创作出来的作品呢?怎么能把我们很难掌握的水印版画技艺运用到如此之极致呢?我与陈琦老师和他的作品《美杜莎》前合影但我想其一定是个非常有思想深度的人,否则
程国亮 Cheng Guoliang
在央美一学年的访学时间即将结束,感触良多,甚是不舍。很幸运能遇上陈老师并从此结缘水印版画,就以此文来对这一学年的学习与生活做个总结吧!
1. 结缘水印版画
能到央美来访学并成为陈琦老师的学生,觉得非常的幸运,也很开心,收到访学录取通知书那一刻的兴奋完全不亚于20多年前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的感受,尽管已40多岁,过了大悲大喜的年纪,但这是央美,更重要的是能成为陈琦老师的学生,因为我太喜欢他的作品了!
2019年6.30日早上临别时拍摄的央美校门
20多年前,大概还是在上大学期间吧,第一次在画册上看到他的作品,“陈琦”这个名字便被牢牢地记住了,具有陈琦“范式”的《荷花》、《古琴》等作品中散发出的东方艺术雅致气息深深地吸引着我!另应该是在2012年,我带学生艺术考察,在上海美术馆看到他表现水,在当时堪称巨幅水印版画作品时,我震惊了,久久地在其作品前不愿离去!我常想这是个怎样的人创作出来的作品呢?怎么能把我们很难掌握的水印版画技艺运用到如此之极致呢?
我与陈琦老师和他的作品《美杜莎》前合影
但我想其一定是个非常有思想深度的人,否则怎么能让作品弥散出如此博大、精致、典雅的气质与魅力呢!故而当有机会选择其作为老师时,我不加思考毫不犹豫地作出了选择,尽管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甚至不知其是男还是女(所以在前文避用“他”),也不知多大年纪,以致于第一次见到他时出现和他有趣的对话:陈老师你太年轻了!~你以为我年龄很大吗?~是的,因为20多年前我上大学时你就那么有名!~那是我出名太早了!很庆幸如愿被陈老师选上,而接下来一学年的访学学习、生活,验证了自己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
2. 走近水印
大学时学的是美术教育专业,只是大三分方向时主修了版画,但也只是学了黑白木刻和油印套色版画,毕业后的8年在基层做老师因没有版画设备就基本没怎么做过了,研究生期间虽然学的是版画专业,但主要是做油印、综合版和江西特有的粉印彩拓版画,且由于要考英语和写毕业论文,真正用于专业学习与创作的时间也并不很多。
自己当老师给学生做示范
留校任教后因专业教学的需要按照书籍资料自学过一段时间的水印,可能下的功夫不夠或悟性不好,始终不得要领,没能做出拿得出手的作品来!而这样一晃就十多年过去了,人也不觉中已四十有六了,古人云四十不惑,确实如此,版画种类这么多,我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最喜欢或最适合做哪一种!
而直到来访学接触、真正了解了水印版画之后,我才突然明白什么是自己想要的版种,并意识到之前之所以没有确定,是因为我内心最喜欢的版种还没有出现!我骨子里对传统文化、尤其是对水墨画和禅宗美学追求的素雅、空灵、静远意境的喜爱,就我现在的认知来说,水印版画无疑是我去探求这一艺术表现的最佳方式!
陈琦《彼岸之四》Faramita No.4 水印版画 Woodblock Print 180×180
九月初按学校要求到校来报了到,并和同为陈琦老师访问学者、来自云南保山学院的田丽老师一起去见了导师。在他的办公室他问了我们的访学打算和对水印版画的学习情况,当得知我们要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学习和想学水印后,便马上给了我俩具体的安排,即首先跟着他的技师,看他印画和帮忙印大作品,熟悉整个过程,掌握方法后再开始创作,并把技师"张哥"的微信号发给了我们。
我与传说中的“扫地僧”张哥(左)
几日后,我们如约来到了地处环铁艺术城的陈琦老师工作室,见到了张哥--当时全然没有意识到,环铁和张哥会成为我在北京生活与学习几乎的全部,以致于临别时很是不舍,原因后面会有交代。而第一次走进陈老师工作室,当时的兴奋和好奇至今记忆犹新,看到大半边墙壁上挂着各种大小的笔刷和各式工具甚至有点愕然和迷糊,难道做水印要这么多的工具?怪不得我做不好它!当然最兴奋的是在二楼看到了挂在墙壁上他不同阶段创作的作品,尤其是挂在右边长沙发上方的那张《古琴》,原作的吸引力是豆腐块大小图片所无法比拟的,还有为他作品风格的变化感到不可思议!
陈琦《古琴》 Guqin 水印版画 Woodblock Print 41×96cm 1990年
跟着张哥印的第一张作品是长6米宽2米的巨幅作品《生逢其时》,开始几天做的事情非常简单,就是在张哥摆放到位的底版上用刷子涂上他调好的墨,然后再用马莲来压印,用陈老师专业的话语来说就是增加肌肉对使用马莲的力度感觉记忆。这活貌似比较容易,在张哥的指教和示范下很快就掌握了,而开始几天特别小心翼翼,故一切正常,几天后大概觉得没啥难的而放松了警惕,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度将马莲搓出了衬纸范围,直接搓到宣纸上将宣纸搓起来一层,还好是双层夹宣,要不就是一大洞!
陈琦《生逢其时》Right place right time 水印版画 198×598cm 2019
我顿时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非常自责和忐忑,也很担心陈老师到时的责备。因为他每张作品的价位我是知道大概的,换言之是我赔不起的!好在能干的张哥巧妙地将破损处进行了修补,不特别仔细去看很难发现。第二日陈老师来工作室看作品印制效果时,我主动向他"坦白"了问题,原以为他不说什么但肯定会有点不悦,但哪知他丝毫不在意,连出问题的地方看都不去看,并安慰我说如果不出点什么问题那才不正常!
他的大度和安慰让我顿时轻松了下来,接下来顺利地和张哥、田老师一起再用了约一周时间把整件作品印好了。就是在这十来天的时间里,通过参与作品印制以及张哥的讲授,我基本掌握了从湿纸、抖纸(把数米长的宣纸抖平整,刚开始是根本不敢的,生怕抖破了)、对版、印制及做马莲等主要技艺,也懂得了如何去控制水份的浓淡干湿等问题。
学习制作马莲
自己动手做的第一张习作《书·山》,是在陈老师的建议、指导下构思和完成的。起初我拿了好几张草图去给他看,大多是我喜欢和熟悉的芦苇题材,他说那些也挺好,但认为其中关于线装古书的更有意思,因为做这类题材的少有。他还建议我要像画山水一样去构图,把书排列的节奏和韵律表现出来,作品要传递出中国文化艺术的韵味。
程国亮《书•山》100×55cm 水印木刻 2018年
《书•山》作品细节
而我当时是平整排列的,只是注重了其中的黑白节奏变化,想表现的是自己多年来坚持给在国外求学儿子写家书的这么一份沉甸甸的父爱。我明白这种变化的高度与境界的不同,于是便有了该作品的出炉。可能跟第一次完全使用美工刀来刻版的不习惯有关吧,作品刻出的线很不流畅,最后整个的效果也非常一般。
《书•山》由画稿到作品的过程
但通过这次实践,进一步解决了印制中遇到的各种技术性问题,像绷画,看起来好像非常简单,就是把作品喷湿,然后在四边刷上浆糊贴上纸条,再等干透了裁下来就完了。但事实并非如此,张哥就跟我讲过一个南方某省美术馆馆长做了几十年水印都没完全解决好绷画的问题而专门来电请教的事;同时信心也相应地得到了提升了,为接下来的独立创作打下了基础。
3. 走进水印版画
技术的掌握得以让我更从容地去创作更有难度的作品,对水印的兴趣和创作的欲望也随之增强,工作中往往连续多日每天站立时间在10小时以上,中途就是喝水和吃饭时是坐着的,于是很快就有了第二张作品《冬日的京郊》的产生。这是有日傍晚我在工作室所在的环铁艺术城散步,忽然看到隔墙不远处的电影博物馆在夕阳下显得特别冷清和孤寂,其不同色调的墙面明暗变化丰富,尤其是后面那面呈斜角的墙,于是顺手拍了下来,创作时主要在构图和细节上进行了处理,特地将建筑主体拉长,并留有较空大面积的天空,以突出空、静的氛围。
程国亮《冬日的京郊》78x46cm 水印木刻 2018年
围墙是本来就存在的,只是在高度、分隔方面作了调整,电线杆是从视角外挪过来的,主要为了改变横线太多的局面,丰富画面。与第一张作品要不停地问张哥不同,这张作品几乎全部是我独立完成的,而很明显,从技术的角度来看,这幅作品是要难于前者的,套版的数量多,色彩层次变化也大,细节也更丰富。通过连印3张的前期试版,初步印出了我想要的效果,而该作品的完成,让我的水印技术更加熟练和进一步提高了!
水是我非常喜欢的题材,前面提到选择陈琦教授为导师,就是被他的"水"系列作品震憾,来访学前我也做过几件以水为主题的油印作品,但均不如意。通过做前两件作品,感觉自己技术掌握得差不多了,所以也很想也偿试一下自己来用水印做水会怎样,尽管陈老师做的"水"已让后者只能望水兴叹。
陈琦《1912》水印版画 Woodblock Print 180×380cm 2010年 欧洲木版基
因每年冬天都会去鄱阳湖观候鸟,手机里有以前拍的照片,于是挑选了一张比较满意的,在画面组织和构成方面作了些增舍,并在同事子亮弟的帮助下分好了版。相比于前两张,这幅作品的特点是大,达到了120x80CM,是到目前为止做过的最大的版画作品,对纸面水份的掌控要求较高,而当时北京已供暖,室内非常干燥,纸和底版上的水份干得特别快,我感觉该作品的完成是我水印技术的又一提升,所以当第一张作品印出来了,画面水波的气势——我想要的画面效果展现在我眼前,我难抑兴奋之情,不时地驻目看看,颇有当年我孩子刚出生我不时去望望那小家伙的感觉!
而这种快感并非在第一件作品印出时才有,在其后印出每一张、甚至每一版都让我兴奋,因为每张都会有不同之处,如天空就因墨色、干湿不同或用笔不一而出现不同的味道,而印到第三版后就几乎成了一张完整的作品,只是湿气重重,云水迷濛的画面效果,而后每多加印一版效果又不一样,我想这就是水印版画的魅力之一吧,我为之着迷,并陷入其中!对了,这件作品名为《朔风》。
程国亮《朔风》120x80cm 水印木刻 2018年
《朔风》是访学第一学期做的最后一件作品,一学期也只做完了三件作品,主要因这学期学院在进行全省的专业评估工作,我被委以“要职”,其间三次往返,每次至少十天以上,另外还专程回去带大四学生去西北进行艺术考察。当然,在京的日子也不是每天都在做版画,每周一人文学院的佛教美术等课是必去的,还有每周四下午和晚上都会混进北大去文博学院听佛教美术的课程,这是我当下在研究的方向,自感收获不小,也写完了两篇关于佛教版画方面的论文;另外听过挺多讲座和外出看过不少的展览。
4. 情定水印
前三张作品,称不上是完全的创作,我更认为它们是我水印技法的练习与探索,但就在这种练习过程中,加之与导师的交流与外围阅读,自己不仅较系统了解了水印版画,更是由此而爱上了这种绘画表现形式,这种爱一则源于水印版画本身的魅力,其次是我骨子里或者是潜意识里对这一版种本真的偏爱,它就是我在寻找的方式,找到它我感觉就可以打开我的不惑之惑,并坚定了今后选择水印作为绘画创作主要方式的思路!
程国亮《风物志系列•老布鞋》 98×98cm 2019年
寒假闲暇,我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艺术创作风格方向问题。艺术家风格的产生,我想主要和他们的生活纪经历、性格及后天教育有关吧。我成长于典型的农村,对农村的生活熟悉且偏爱,并至今都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融入和接受城市生活;同时文化立场上也属于偏保守和传统的那类。这种经历和性情也自然将我的艺术表现与关注点引向了我熟悉的生活,不仅仅是熟悉,还有深厚的感情。
程国亮《毛笔》48×90cm 水印木刻 2019年
于是作品从内容到形式的民族性特征方向被逐渐确定了下来,也就是我希望自己能将水印这种中国特有的艺术形式和中国的生活、文化有机而完美的结合起来,让观者领略画中器物对象的独特美感,进而感悟其间蕴含的丰富情感。这也是陈琦老师多次提到的在世界面前我们一定要拿出中国特有的,但不是土特产,而是高、精、尖领先于世界的!
程国亮《风物志系列•杆秤》 98×98cm 2019年
在这种创作思想的引领下,《风物志系列》的《老布鞋》、《烟筒》、《毛笔》、《杆秤》相继创作完成,我想我和很多人都对这类物件熟悉甚至情感复杂,如我妈就是个做布鞋的能手,我高中之前穿的鞋子基本都是我妈做的布鞋;而我爸是个烟鬼级人物,以前抽烟丝的烟筒是他离不开手的东西,常不惜代价让铜匠师傅做,但一次次在和母亲的争吵中被毁……
程国亮《风物志系列•烟筒》 98×98cm 2019年
而《烟筒》这件作品得到了来京与陈老师举办《生逢其时》联展的日本版画家小林敬生先生的肯定,并当场邀请该作去参加今年的一个日本版画展,这让我倍受鼓舞,也更加坚定了这个创作方向;其后为参加今年全国美展而创作准备的《文化经纬》也是这种风格作品的沿续,这个学期有一大半时间和精力都花在这件作品上。
张远帆先生(右)和小林敬生先生(中)亲自为我指点作品
当然,这也只是我这个阶段的想法和于此作的初步尝试,还有很多方面需要去改进甚至要推倒重构。如小林敬生先生看我作品时就认为我的作品导师的影响和痕迹太重,并要来纸笔专门写上"传、破、立"三个大字(他后来把写有这三个字的纸张带到了展览现场发言用),提出要在传承师风的基础上有所突破和构建自我;陈琦老师也有过相同的要求。
程国亮《文化经纬》120x77cm 水印木刻 2019年
《文化经纬》作品细节
《文化经纬》作品细节
《文化经纬》作品细节
但说真的,我绝对没有去刻意模仿导师的风格,这些都是我内心非常想去表现的内容和喜欢的形式,并坦诚地告诉陈老师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去突破他的更妄称超越,这不是谦虚或者恭维,当然也不是没志气和理想,我对自己的绘画天赋还是清楚的!还有我自嘲地认为,我作品和导师的还是存有很大不同的,他的可谓是阳春白雪,我的则属于下里巴人!
《文化经纬》的创作过程
5. 画外话
我一直认为我是个运气特别好的人,经常遇上对我工作、学习或生活有利的事情,也老能遇上对我很好和有帮助的人,这再次在访学中得到了印证!比如在外重要的住房问题,我开始是租住在央美边上的方舟苑小区里,是网上签约一年起租的,面积小价格不菲,中途退租是会被扣除掉好大一笔的。后因做画都必须得到导师位于环艺术城的工作室去,路不算太远,但光去一次车费就得30多元 且常堵车费时很多,大冬天的又不可能骑车。
在央美访学时所住的环铁边上的小区
正当我为此纠结的时候,租赁公司竟因房东要卖掉此房而主动与我解约,并按合同赔了我一大笔!让我得以搬离,先是在导师工作室住了段时间,而后又顺利的在工作室附近租到了一间小复式,楼下还可以刻版印画,比在方舟苑便宜实惠得多,更主要为我的学习和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而对于导师陈琦教授,我更是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学术水准和造诣不必我多说,对我的影响远不止在专业领域。
亲自帮我修改画稿的陈琦老师
他的努力让我自愧不如,他工作很忙,故常常是午饭后赶到工作室做阵子作品下午上班前又勿匆赶回去,下午一下班又来;也经常是没过多久就设计、绘制好了巨幅电子版创作稿子拿来给做;近期工作室楼上温度最高达40多度他还光着膀子在上面工作(上面无法安装空调),且周末一干就是一整天;他也特别地守时细心,对学生很关心,让我特别感动的一幕是有天下午我的一个研究生来到工作室观摩学习,恰那天十多位央美的博士也来观摩,结束前他给博士们一一现场签名赠书,他走后不久又返回来了,是专门为给我那学生也签名赠画册来的!这应该是他的学生们(毕业N年和在读的)能始终团结和谐在一起的原因之一吧!
我和陈琦老师及他学生们的合影
还有在他身上有一种强烈的国家文化责任担当感,这从多次他跟我们讲他在国外与人的版画交流的经历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而不得提下导师的技师张哥,其实他比我还小一岁,但这是对他固定和特有的称呼,比我年纪大得多的人也这样叫他。张哥是安徽人,起先也在南京工作,是个厨师,跟随陈老师从南京一起来到了北京,合作已经十多年了。他性格温和,做事特别细致,水印技术堪称一流,调色的精准让人惊叹,而最重要的是他对人特别好!
这就是江湖中传说的张哥,他聪明绝顶,水印技术那么好原来是有原因的
搬到环铁之后,我便和他生活在一起,他厨艺好,做的饭菜可口营养,在菜的荤素、甚至是色彩搭配方面都很是讲究,让每餐都成为享受。我们工作之余的生活可谓丰富多彩,我自认为这段时间仿佛回到了中学时代,生活单纯、充实而快乐,工作之余经常打羽毛球、转呼啦圈、甩鞭绳等。打羽毛球就是在工作室门口,找了块废弃的条幅两边拴住或者共享单车在中间一摆就成了网;而说到甩鞭绳,我不得不说别看张哥那么聪明,学东西很快,但甩这玩艺教他好久却怎么都甩不响!
张哥做的饭菜,卖相朴实但非常美味
还有健步走和走"平衡木"是我们每晚的"必修课",步数每次都在一万以上,而走"平衡木"其实就是在一根挺长的物业用于车主停车防止撞墙的圆铁管上来回走,尽量不落地上,这玩艺对我们这般年纪的人来说可不容易,经常落地不说,在冬天没走几个来回浑身就热乎起来了。可惜六月份开始,"平衡木"所在地的建筑是违建,全部被拆,我们感到惋惜的同时也遗憾失去了一样玩艺儿!还有他很关心人,专业方面遇到问题不厌其烦帮我们解决这不用说,在我膝盖关节炎发作走路艰难的时候主动地扶我上下楼梯,并用电动车接送我来回!
让我回忆满满的“平衡木”
顺便再提下我的同学,陈老师的青年访问学者田丽老师,她来自云南保山学院,大概五、六年前我们参加个会议坐在了一起,当时双方互留了个电话但从未联系过,想不到又竟然成了同学!她性格大方豪爽,我们一起在工作室作画时天南地北地聊或开着玩笑,欢笑不断。她异常地努力,从九月来了连年都把丈夫和女儿叫来在北京过,暑假来访学的全部都回去了,她还决定要到八月中旬再回去,我经常戏谑地称她们是忍者一家!
我们与陈琦老师的谢师宴合影,右二为田丽老师
对了,田丽老师的酒量很大,白酒一斤左右应该没问题,因为我亲眼见证她喝了至少六两一点反应都没有......
结语一年的访学就这么结束了,真的感觉收获很多很多,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结束时很是不舍,以至临别前的一、两天当我来到工作室门前要和平日一样呼喊"张哥"时突然莫名伤感起来,那种感觉就和一个孩子每天回家都在门口呼喊爸或妈以示回来了,却突然有天要离开,意识到以后好久不能再这样叫了的感觉非常相似,这就是我在北京的家!
访学一年里在北京去过的地方就是央美、北大、清华、环铁艺术城、中国美术馆、798,除此之外好像就没去过其它什么地方,哦,对了,还有超市,我们基本每3天去买次菜,剩下的就只有车站和机场了,这就是我的访学历程!
有关央美访问学者经历的分享到此结束
感谢艺术家程国亮提供的精彩内容
Cheng Guoliang
艺术家,江西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