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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王爷为救王妃被杖责(一脚把王爷踹出屋)

夜间王爷为救王妃被杖责(一脚把王爷踹出屋)成婚第一日,史清芸再次荣登「宋城小道消息」榜首。1)所以她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主动向皇上赐婚要娶她,皇上还偏偏答应了。皇命不可违抗,可洞房花烛夜那天,史清芸还是跑了。因为娶她的王爷薛玮,与卢子俊也太像了。

《二十四的女将军》

------------文章来源自知乎

二十四岁的史清芸成了本朝第一个女将军,但也成了男人都避之不及的「母老虎」。

不过她本来也没对自己的婚姻大事有念想——五年前她的竹马卢子俊去世后,她的心也死了。

所以她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主动向皇上赐婚要娶她,皇上还偏偏答应了。

皇命不可违抗,可洞房花烛夜那天,史清芸还是跑了。

因为娶她的王爷薛玮,与卢子俊也太像了。

夜间王爷为救王妃被杖责(一脚把王爷踹出屋)(1)

1)

成婚第一日,史清芸再次荣登「宋城小道消息」榜首。

她不仅洞房花烛夜一脚把王爷踹出屋,还收拾行囊跑了。

她弟弟大早上起来看见她在屋里坐着,正打哈欠的下巴差点脱臼。

「这不是胡闹么!」她娘闻风赶来,急得快把手里的佛珠扯断了,「嫁人又不是行军打仗,哪能说走就走。趁你爹和皇上还不知道,快点回去!」

「知道了,阿娘。」史清芸用力揉了一把脸。她知道自己不该脑子一热跑回来,但还是难以接受事实,「等会我就回去了。」

史府夫人疑惑道:「你没招惹他吧?」

「……没,阿娘你别多想。」

史清芸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心虚地蹭了一下鼻子。

史府夫人拿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脑门,唤了仆人去取东西:「这些东西你拿着,若是王府问起来,就说是阿娘一定要你回来取的,别让他怪罪你。」

昨日拜完堂,史清芸在屋里等得都快睡着了。只听嘈杂的声音渐渐传来,屋门「吱呀」一声打开。

「王爷,这洞房我们可闹不起,您还是自个儿进去吧。」

她闭着眼,心想:算你们识相。

王爷不知说了什么,突然大笑几声。他走进来,把喧嚣关在了屋外。

她还在想着如何用理由搪塞过这一晚,盖头就被人挑开了。

看着凑近的那张脸,顿时困意全无。

眼前的人和她无数次在梦中思念的那个人,如此相似。

只是卢子俊的眼神,永远是坚毅和柔情并存,而面前人的眼神,却带着几分狡黠。

这让她没由来的烦恼,从思绪中抽出来,她条件反射猛地一踢,结果弱不禁风的王爷直接踉跄着撞开门,倒在外头偷听的人堆里。

他趴在地上摇摇手:「王妃脚痒了,拿我练练脚。」

众人看了眼坐在床榻上的史清芸,安静如鸡,散得飞快。

她的脸黑得像锅底:「……」

然后王爷就这么被关在了门外。

辗转反侧到半夜,她怎么也睡不着,溜到后院,从马厩里顺手牵了匹马偷跑出来。

心跳的很快。

自从卢子俊死后,史清芸便没有情绪起伏这样激烈过。

卢子俊大她四岁,十岁出头正是刚开始被卢将军带着苦练的年纪,史清芸就在一旁看着。

父母让她学习女红,可她偏偏抱着叔父卢将军放在墙边的红缨枪不肯撒手。

卢将军看着她,发出一声爽朗的笑:「这下我们家子俊可有对手喽!」

卢子俊不在意父亲笑他,只是悄没声地进屋找了金疮药,撒在她不小心蹭破了皮的手背上,还给她呼呼。

但她以为是卢子俊要抢自己手里的东西,顺势给他了一巴掌。

那些消散许久的回忆又回来了。在她心里慢慢地凝聚,最后清晰地露出卢子俊的模样。

史清芸身侧挂了大包小包,走在回王府的路上,心里卢子俊的影子却挥之不去,慢慢又和昨天掀盖头的王爷薛玮重合在一起。

薛家先祖帮助太祖开创大宋朝,被封为三大外姓王中的一个,爵位世袭。三大外姓王分管东城、北漠和江南,前几朝的皇帝为巩固地位已经削弱了其余两处外姓王势力,好在薛家居东城默默无闻,一直维持到现在。

开朝功臣的提亲,皇上拒不掉,哪怕她是大宋唯一的女将军,一样没得选。

但如今成婚第一天就逃出来,虽然不知道回王府后面临什么惩治,但逃都逃了,史清芸决定索性逛个痛快。

反正她从来没来过东城,路上也没人知道她是谁。

街道两旁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她牵着马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摊位,觉得这充满烟火气息的生活恍如隔世。

她停在了一家首饰铺子前。

展在桌子上的发饰不少,但她一眼看中了一朵淡黄色的簪花。

像极了当年卢子俊为她戴上的那朵。

风西虽是边界,但不同于北漠到处都是滚滚黄沙。这里放眼望去皆是绿草,休息的时候,史清芸喜欢骑着马去溜达。

卢子俊说他发现了之前没见过的东西,两人策马来到溪旁,她发现这里居然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

「我看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家都戴簪花,哥没见你戴过,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他在采来的花中寻了最娇嫩的一朵,笨拙地别在她的耳旁,握住她的手,两人的脸都红了。

「等战争结束……我们就成亲吧。」

……

「店家,这个簪子我买了。」

一道声音突兀地在史清芸耳边传来,打断了她的回忆。

下一秒,她被一个怀抱包裹起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身后伸来,把银子递给小贩。

是薛玮。

她对这个怀抱莫名的抗拒,但想到昨晚已经惹出是非,只好努力克制自己动手的冲动。

薛玮拿过店家递来的簪花,插在她的发髻上,轻笑一声:「看夫人盯着这个簪子挪不开眼,都没发现我到身旁。」

打趣完,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夫人选的颜色素了些,却格外适合。」

史清芸往旁边挪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毕竟是自己从王府里偷跑出来,这下子还被抓了个正着。

好在薛玮似乎没有追究的意思。

「玄雪在夫人旁边,我眼力再不济也认得出来。」

玄雪是那匹被她牵出来的马,通体都是黑的,只有脖子处有一道月牙儿一般的白印,故名玄雪。史清芸摸了摸它的脖子,它高兴地打了个喷嚏。

站在一旁的随从忍不住插话道:「王妃有所不知,玄雪脾气可大了,平日里碰都不让外人碰一下,有时候连王爷都不认!有次王爷喝多了,它还把王爷颠了下来,差点摔得王爷走不了路……哎哟,在下多嘴了。」

薛玮背在身后的手拿扇子狠狠地敲了一下随从。

卢子俊从不拿扇子的,也不会被马摔下来。史清芸没由来地想,再看向薛玮,眼里的嫌弃顿时增加三分。

2)

史清芸有点怀念在风西战场的时候了。

手上经常使劲的虎口被磨出一层又一层的茧子,她没喊过疼。

如今让她拿着针线绣花,却硬生生把她熬出脾气。

或许是见她已经坐立难安,薛玮主动上前接过那些针线。

「我知道夫人受不了这些,对着外人做做样子便好,在我面前,不必装这些贤淑的样子。」

薛玮的好意史清芸心里知道,但听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腹诽,「莫非我和贤淑不搭边吗?」

也不知是不是赌气,过了段时间,史清芸决定开始学习书画。

用她的话来说,便是,「挥笔泼墨倒是有几分挥刀弄枪的意境在。」

听得如此,薛玮当即抱了一摞子书画站在史清芸的门外。

画师在一旁笑得慈祥:「王妃学画像,不如就从身边人画起,我看王爷是个不错的选择。」

薛玮听完也满脸欣喜地看着她:「如果夫人需要我的话——」

「给他画?」

当薛玮不做表情,正正经经地端坐在史清芸面前时,她手上画的,心里想的,全然是卢子俊的样子。

卢子俊有着一双和薛玮一样的桃花眼,史清芸在军营训练的时候,最欢喜的便是卢子俊眯着桃花眼,笑着夸她的剑术又精进了不少。

她当时随卢子俊去风西练兵,战场上他保护史清芸,指点她动作要领,在她受伤时总为她亲自包扎。

军营里的人刚开始还颇有意见,直到史清芸把他们打得心服口服,全都敬她三分,谁也不敢再对她的身份不满。

后来又有新兵进营,第一天饭桌上认错了人,对着她张口就喊「嫂子」,惹得周围人哄笑一片。

「看卢哥这样子,真是把咱芸妹当老婆宠呢!」

史清芸直接扔下筷子,撂了说话的人一个大马趴,其他人也连呼求饶。

她手上不饶人,其实心里慌得很。抬眼看向主座,正好对上卢子俊似笑非笑的眸子,她连忙移开视线,脸却烫了起来。

直到那顿饭结束,他都没有反驳。

那天的战场上,卢子俊被远空的长鸣箭射中,战马倒在她的面前。史清芸杀红了眼,拼尽全力用长剑砍下敌军将领的头颅,再回过头去寻找他时他已是奄奄一息。

她握住他的手,把他扶上马,紧贴自己的后背就往营地里飞奔。

她的手从未这样颤抖过,几乎要拿不住马鞭。

马疾驰过一个泥坑,卢子俊半睁开眼睛,用尽全力也只能很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衣服,告诉她不必了。

「别担心,我一定会救活你!我一定会救活你!」

她没有回头,急切的声音中带上了哭腔,但她强忍着泪水没让它落下。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卢子俊在她耳边说,笑了一声,「你一定……要成为大宋……最了不起的……将军……」

史清芸猛地勒马,大吼一声,军医们连忙把卢子俊抬下来。但等她再掀开帐门时,军医们只是朝她摇了摇头。

她拉开军医,慢慢瘫跪在地上。她伸手抚摸着卢子俊满脸的血污和尘土,最后还是没能抑制住,俯在他身旁放声大哭。

那年她十九岁,她从小爱的人,就这样死在了她的面前。

画是画不下去了,史清芸收回思绪,强忍着回忆的痛楚,和薛玮说了声身体不适,便回房休息去了。

薛玮似乎看出了什么,竟然也没有往日的戏谑嬉笑,起身走到史清芸刚刚驻足作画的地方。

画纸上,浅浅的泪痕还印在上面。

即便是失宠无权的外姓王爷,也有自己的脾气,断然不会允许自己的王妃心里想着旁人,而将自己当做替身。

回到房里的史清芸回想刚刚的经过,突然意识到,也许是薛玮太过纵容,竟然令她忘记自己的处境——

毕竟没有见过面,薛玮不会无缘由地利用王府仅剩的余荫,向皇上求娶一个当朝炙手可热的女将军。

可如果是为了她在军中的威信和手上的兵权,如今她贵为王妃,名和权说到底还是看皇上的恩泽。

一时理不出来,史清芸也没继续往下想。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只是再看薛玮时,总不能再把他看作卢子俊了。

第二日,史清芸主动端着茶去敲薛玮的书房。

但隔了许久无人回应,她便推开门,却瞧见薛玮在塌上酣然睡觉。

史清芸有点哑然失笑,靠近后小心翼翼将茶放在案上。

薛玮懵然醒来,瞧见史清芸竟有点喜不自禁,「这是夫人第一次主动来书房找我吧。」

「你贵为王爷,倒是闲散的很。」

薛玮耸了耸肩:「人生三大乐趣,升官、发财、死老爹。我三不沾,人生当然无聊点。」

史清芸:「……」

3)

话虽这么说,但没过几日,薛玮便整天见不到人影。

回来的时候见了她,眼神还躲躲闪闪,一脸心虚的样子。

府中的小侍女偷偷说王爷这样子估计又是去花楼了,还有人闻到了王爷披风上的脂粉味。

史清芸倒是不关心他去了哪里。她最近在晚市上遇见一个小乞丐,从他的口中知道了不少东城最近发生的怪事。

小乞丐没有家,每晚都会去城南郊的破庙中睡觉。但近日他醒来的时候,总能见到有人无故横死的尸体,害怕不已。

这件事本来应当交给官府处置,但她看了尸体,发现这样处理尸体的方法像是风西边陲的做法。

东城与风西差了数千里路,向来没有交集,为何此处会出现那里的手笔?

或者说,为何她来到之后,这里会出现风西边陲的人。

史清芸眸光一凛,给副将写了封信。

从年关捱到正月,史清芸虽然多年不忙家务,但是小时候还是帮母亲准备过年货。也就是她在府里忙碌的这些时间,府里的小侍女们发现她并不是那么不可亲近。

而且一时间成为了众多小侍女的崇拜对象。

「王妃这叫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厅堂。」

史清芸帮着她们剥豆子,随手砸了一颗给说话的小侍女:「少贫嘴。这要是放在军营里,我早给你打趴下了。」

那小侍女故意「哎呦」一声,逗得旁边的人笑声不断。

史清芸从厨房里走出来,恰好撞见一个姑娘把薛玮扶进房间。

「这是谁?」

「她啊,是花楼里的孟枝姑娘。」方才跟着剥豆子的小侍女撇撇嘴,「王爷之前身体一直不好,她说自己来服侍王爷,实际上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天天粘着王爷。」

「王爷身体不好?」

怪不得那天他帮她收拾府中的冬衣,没多久就开始喘不上气,还说自己是屋里太冷了,冻得他头晕。

这样想来,他的身子虽不如军营里的人扎实,但对于成年男子来说也过于单薄了。

小侍女点头:「对啊,王爷的身体其实娇贵得很,动不得气不得,而且奴婢进府的时候有次给王爷端错了菜,还被管家骂了好久一通。」

史清芸看着孟枝从房里退出来,她脸上的笑意还没收回去,眼里的恭敬带着三分不舍。

但她抬头看见她们,只微微欠了欠身,就快步离开了。

小侍女当即就不满起来:「见了王妃都这副模样,王府是规矩松,但是她也不能这样啊!」

史清芸制止了她。

她不怨孟枝。

因为曾经,她就是这样看着卢子俊。

今夜是十五,史清芸被薛玮的手下请到南街。

但是到地方她就后悔了。

南街的河边不知为何围了许多人,十七带着史清芸挤进去,她才发现从远处开来一艘画舫,稳稳停在岸边。

那画舫有两层高,一层檐边挂满了灯笼,美得人移不开眼睛。二层是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五颜六色的彩灯,有人在上面载歌载舞,大多都是从花楼找来的姑娘。

她只看着他身后的画舫:「这些日子你就是去准备这个?」

薛玮从楼梯上走下来,向史清芸伸出手。

「准备不周,不知夫人能否赏脸,与为夫同游?」

今日史清芸穿了一袭月色裙子,锦缎在华灯下流动着光彩。她的发髻上虽只插了一支玉簪,但却让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自愧不如。

在众人的目光中,她把手放在了他的手里。

薛玮带史清芸来到画舫二层坐下,面前的桌上摆满了水果点心,精心打扮的孟枝走上前来为他们斟了酒,莞尔一笑后退下了。

史清芸指着眼前的莺莺燕燕:「她们……?」

「她们都是薛家培养出来的线人。一定要说的话,整个大宋的花楼估计都有薛家一份。」薛玮一双眸子在彩灯中流连。

「所以夫人如果听下人说我在花楼,可不许生气。」

她面无表情地打了他一巴掌:「说正事。」

薛玮手拿酒杯,借着琵琶声响起时开口说:「夫人最近在查什么?」

「城南郊的事,想必你已有耳闻。」史清芸与他碰杯,饮酒时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你我想法该是一样的,有人耐不住,想要东城这块地了。」

薛玮不是一个真的草包王爷。

史清芸去薛玮的书房留心过,里面规整到让她惊讶。

她也找机会翻了桌子上的簿子,上面记录了重要商铺的全部进出账,有几处被人用朱红笔圈出。

这些全都出自一个当铺。每个月初都会有人去典当一件物品,月底赎出,而当铺老板开的价自年初到年末都是同一笔固定的银子。

里面肯定有问题。

「真的眼线我还没查出来,所以才出此下策。今日如此一闹,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画舫上。若边沙的人真的混在里面,定会有所行动。」

薛玮好像看见了什么,刚说完话就装成一副吃醉酒的样子,往她身上倒。

「夫人……为夫今日见到你一笑……觉得心情甚好……」

薛玮嘴上这样说着,手指沾了茶盏中的水,在桌子上写着:

来了。

史清芸看清了他写的话。

她一边僵硬地笑着支撑薛玮,一边用目光在人群中不停搜寻。

直到她看见楼梯处闪过一个人影,一个舞女打扮的人裹上斗篷,消失在人群中。

史清芸想要站起来去追,却被薛玮拉住了。

「抓人的事,将军可以,王妃的身份可不合适。」薛玮招招手,那女子又端着酒壶走上前来,「孟枝,你通知十七去跟人,要活的。」

他扭过头,嘴角勾起一个笑。

「说完了正事,夫人,我们来谈谈私事。」

画舫开到河上,声乐没有停止。

史清芸站起身推开窗子,风冲淡了胭脂香气,让她的头脑清醒不少。

薛玮站在她的身后,轻声说:「往年的传统,在正月十五这天晚上,东城的百姓要告慰死去的人。」

河上漂来星星点点,史清芸定睛一看,是街边的人将花灯放进了河中,它们顺着水流,进入长夜亘古的无垠,照亮灵魂回家的路。

史清芸想到这些日子在东城的生活,她看着河面,悠悠开口道:「我从未想过,若有一日彻底脱下战甲,会是怎样一幅场景。」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但我想告诉你的是,生死并不仅仅代表着战斗,而且生命是一种美好的存在。」

「所以,歇一歇吧,除了生死,你还有整个人间。」

她已经习惯了风西处处充满杀戮的生活,有的人活在边界与动荡之中,战争的胜负即是生死,他们的肩上担负的是整个大宋的安危。

但在东城她才明白,生死也可以只是一份简单的幸福。

-本文来源自知乎《二十四的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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