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赔率榜前十(诺贝尔奖倒计时)
2022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赔率榜前十(诺贝尔奖倒计时)在2020年界面文化的采访中,格丽克的中文译者柳向阳称,诺奖选择格丽克是“重归理想主义、纯文学之路”——指的是前些年诺奖距离通俗太近而距离经典太远,颁给古典主义诗人是某种程度上的“迷途知返”。有些年份的诺奖之选让人惊呼冷门,理由各不相同,2016年授予鲍勃·迪伦无疑是在进行文学的跨界,这也被瑞典文学院称为“拓展文学的疆域”;2021年的路易斯·格丽克又让古典诗歌回到人们的视线当中,有长期关注诗歌的评论家与读者认为格丽克的成就够得上这一殊荣,也有诗人认为其远非同侪中成就最突出的一位。截至9月29日,诺贝尔文学奖的赔率榜上大多仍是我们熟悉的面孔——日本作家村上春树、肯尼亚作家恩古吉·瓦·提安哥连续多年排在前列,加拿大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以及美国作家唐·德里罗、乔伊斯·卡罗尔·欧茨、托马斯·品钦等人也榜上有名。榜单靠前相对冷门的作家包括俄国作家柳德米拉·乌例茨卡亚,匈牙利作家克拉斯诺霍尔卡伊·
记者 | 董子琪
编辑 | 黄月
国庆假期期间,文化媒体的记者们仍在密切关注一项新闻动态,那就是每年10月初公布的诺贝尔文学奖。据诺贝尔奖官网信息,今年的这一奖项最早将于北京时间10月7日晚上7时颁布。
按照往年惯例,界面文化(ID:booksandfun)将在诺奖公布之前,综合考虑赔率榜、评审团及其他文学奖等因素,为读者朋友们做出分析,尝试预测今年诺奖将花落谁家。
细看赔率榜
截至9月29日,诺贝尔文学奖的赔率榜上大多仍是我们熟悉的面孔——日本作家村上春树、肯尼亚作家恩古吉·瓦·提安哥连续多年排在前列,加拿大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以及美国作家唐·德里罗、乔伊斯·卡罗尔·欧茨、托马斯·品钦等人也榜上有名。榜单靠前相对冷门的作家包括俄国作家柳德米拉·乌例茨卡亚,匈牙利作家克拉斯诺霍尔卡伊·拉斯洛,西班牙作家哈维尔·马里亚斯和莫桑比克作家米亚·科托。事实上,说这几位作家“冷门”并不准确,至少他们都已获得了中文出版界的关注,作品的简体中文译本均有出版。与往年一样,中国作家残雪和阎连科也位居赔率榜高位。
回顾近年来诺贝尔文学奖的授予情况,时间上距我们最近的一位,是2020年的获奖者、美国诗人路易斯·格丽克,前一位获此荣誉的美国人是2016年的获奖者、传奇摇滚乐手鲍勃·迪伦。2018年诺奖没有颁布,在2019年10月同时公布了2018/2019两位获奖者,分别是波兰作家奥尔加·托卡尔丘克与奥地利作家彼得·汉德克。再之前的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日裔英国作家石黑一雄。
在有些年份,诺奖的选择与国际文学动态的关系更为明确,例如2017年和2018年的诺奖得主都曾摘得布克文学奖或国际布克文学奖殊荣。布克奖官方也意识到了这个巧合,在托卡尔丘克获诺奖之后,布克奖官网发文祝贺她获得了“世界上第二负有盛誉的文学奖”,并称直到国际布克文学奖发掘了托卡尔丘克,更广泛的世界文学圈才注意到她。赔率榜上的不少熟面孔都与各类文学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许多作家都是先取得其他文学奖的关注与国际声誉,才成为诺奖热门人选的。比如中国作家阎连科曾获得2014年的卡夫卡文学奖,残雪2019年曾入围国际布克文学奖长名单,他们的作品也都在国际上出版发行。
有些年份的诺奖之选让人惊呼冷门,理由各不相同,2016年授予鲍勃·迪伦无疑是在进行文学的跨界,这也被瑞典文学院称为“拓展文学的疆域”;2021年的路易斯·格丽克又让古典诗歌回到人们的视线当中,有长期关注诗歌的评论家与读者认为格丽克的成就够得上这一殊荣,也有诗人认为其远非同侪中成就最突出的一位。
向经典致敬
在2020年界面文化的采访中,格丽克的中文译者柳向阳称,诺奖选择格丽克是“重归理想主义、纯文学之路”——指的是前些年诺奖距离通俗太近而距离经典太远,颁给古典主义诗人是某种程度上的“迷途知返”。
对比布克文学奖与诺贝尔文学奖可以发现,挑选久经考验的经典作家而非选拔新锐作家,鼓励过往的成就,奠定经典的样态,仍是诺奖的整体趋势。即便试图“跨界”,其选择也是世界级的文化人士,鲍勃·迪伦的诗歌成就虽然存在争议,但其作为1960年代文化的代表人物影响至今,无可辩驳;即便选择所谓“冷门”诗人,也看重格丽克的作品与希腊罗马的古典主义有所呼应。从题材上看,在2016-2020的五年间,诺奖并没有显示出过于偏重叙事文体而忽略诗歌的倾向,这一点如果放在“经典正统”的角度更容易理解,毕竟诗歌直通“西方正典”的源头荷马史诗。
“经典”和“传统”以及相应的替代性赞美,也是历年诺奖颁奖词中最常出现的词汇。鲍勃·迪伦被称赞为“在美式歌谣的传统下创造了全新的诗意的表达”,中国作家莫言被赞美为“令人联想起福克纳和马尔克斯作品的融合”,托卡尔丘克则是“叙事充满百科全书式的激情,代表一种穿越界限的生命的艺术形式”。诺奖评语确实不等同于文学批评话语,但至少可以透露评审的文学趣味。
分析评审团
也许,相较于分析以往的获得者,关注目前我们能够看到的评审团可以获得更多线索。诺贝尔文学奖官网上有一篇对艾伦·马特松(Ellen Mattson)的专访,官方介绍表明,她是瑞典文学院的成员,也是诺贝尔奖评审之一,能够参与决定诺贝尔文学奖的过程。艾伦·马特松在采访中说,文学奖当然是关于文学质量的,文学质量也是评审团决定的唯一尺度,但很难解释具体是什么标准,只能说桂冠得主一定是“生来就具有天赋”的人,通常是用一生的写作来证明自身文学成就的人,所以一般不会授予三四十岁上下的作家。她也透露了文学奖评选的过程:评审们从来自全球的220个名字中初选出20个人,再从20人里选出5人进入短名单,评审团会阅读这五位的所有作品,再进行思考、评估,并阐释自己对这些作品的看法。
艾伦·马特松出生于1962年,她的作品包括一部设定在18世纪早期的历史小说。她获得的文学奖并没有诺贝尔文学奖或者布克奖这么知名,主要是挪威与瑞典当地的文学奖。所获奖项之一是杰拉德·邦尼尔奖(Gerard Bonnier),也由瑞典文学院颁发,旨在奖励对学院有贡献的作者,她在2018年获得此奖后一年进入瑞典文学院。另一位与艾伦·马特松同时进入瑞典文学院的作家是安妮·斯瓦德(Anne Sward),出生于1969年,毕业于工艺美术院校,曾做过艺术教师和插画师。安妮的第一部作品发表于2003年,书写的是危机中的家庭故事,讲述背叛和重复的冲突如何侵蚀了最坚固的关系,她曾获得一个为纪念2005年去世的瑞典作家Mare Kandre而设的奖项以及一个为纪念小说家亚尔马·索德伯格所设的奖项Helga Prize。
此处列举评审过往写作的题材以及获奖经历,是试图强调评审者对此奖项最终选择的影响。以今年的布克奖为例,评审团主席是哈佛大学历史教授Maya Jasanoff,著有研究约瑟夫·康拉德的专著,也做过旨在比较小说家与历史学家讲故事异同的专题研究,从布克奖短名单来看,入围六部作品中处理历史题材的小说就有四部。
疫情影响中
2021年仍是特殊的一年,全球疫情尚未结束。今年12月10日,各位奖项获奖者将在本国领取诺贝尔奖牌和证书。2020年疫情笼罩下的诺贝尔文学奖将奖项授予诗人也博得了一些国内诗人的好感,欧阳江河就称,“疫情之年诺奖选择了文学选择了小众诗人,让人心生敬意。”
2021年迎来百年诞辰的波兰作家莱姆曾在《未来学大会》里以讽刺的笔调书写未来社会里的诺贝尔奖——在那个美好的、人人都有希望、都能获得幸福的未来,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在街角注册的方式竞选当年的诺贝尔和平奖,如此民主的竞选方式似乎是在挑战诺奖的权威。有意思的是,在对瑞典文学院新成员的采访里,最后一个问题问的正是,“我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吗?”艾伦·马特松给出的回答是,“可以,但需要天赋与努力。”
去年我们已经预测了拉斯洛·卡撒兹纳霍凯、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与科马克·麦卡锡,此处不作赘述,仅将三位出现在赔率榜的女作家加入预测名单。
俄国作家柳德米拉·乌例茨卡亚(Lyudmila Ulitskaya,1943-)
毕业于莫斯科国立大学遗传学专业,后加入犹太人剧团当编剧,1990年开始发表短篇小说,2001年发表长篇小说《库科茨基医生的病案》获得俄罗斯布克奖,2014年获得奥地利国家欧洲文学奖,2006年她出版了小说《丹尼尔·斯坦》,内容涉及大屠杀、苏联文化中的知识分子、妇女如何在社会中塑造新的性别角色及日常生活。乌里特斯卡娅在族裔和文化上将自己视为犹太人,同时将基督教作为其宗教信仰。已出版中文译作包括《女孩儿们》《雅科夫的梯子》《索尼契卡》等。
法国作家安妮·艾诺(Annie Ernaux,1940-)
安妮·艾诺目前也在赔率榜前位,2019年她刚刚凭借《岁月》获得国际布克奖提名。《岁月》通过十二章不同年代的贯穿六十年时光的照片,回顾了一个女人的成长痕迹以及其间的岁月变迁。她出生于工人家庭,1974年开始创作,第一部作品是一部自传体小说,之后的创作也多采取自传或自叙事的形式。她的个人生活史的写作受到了两极化的评价,有人批评她过于暴露个人私事,也有人赞誉她通过平实的生活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由其作品改编的电影《正发生》获得了2021年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
安提瓜裔美国作家杰梅卡·金凯德(Jamaica Kincaid,1949-)
杰梅卡·金凯德出生于加勒比海英属殖民地,作品被评论界作为后殖民主义时代的代表,年少时被母亲送去纽约打工,1974-1996年持续在《纽约客杂志》上发表作品。作品包括《我的兄弟》《我的母亲的自传》等,她热爱园艺,出版有系列书籍《我的花园》《花丛之中》等。目前在哈佛大学的英语、非洲及非裔美国系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