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绪画作品欣赏(郭进拴徽州品诗画)
郭子绪画作品欣赏(郭进拴徽州品诗画)天人合一,生态徽州。用地灵人杰来形容徽州一点都不过分。到过徽州的人,往往喜欢用李白“人行明镜里,鸟度屏风中”的诗句来形容徽州的水墨风景。诗人与徽州山水有着不解的情缘。歙县练江畔的“碎月滩”、黄山圣泉峰下的“醉石”,传说中均有诗仙游历过的足迹。千余年来,徽州人景仰、讴歌着李白,并在太平桥头为之建立了太白楼,不胫而走的关于诗仙的传说,又为徽州山水注入了灵性和深厚隽永的韵味。假如世世代代的徽州人真的就只是过着这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那便永远也不会创造出惊艳后世、纷繁锦绣的地方文明。古徽州人从来都没有向命运屈服,因为他们骨子里拥有的不仅仅有坚韧不拔的精神,还流淌着锐利进取的沸腾血液。人们不甘于一辈子埋没在深山老林中去开垦贫瘠的立锥土地,他们要追求富裕,追求幸福的生活。于是纷纷立志外出闯荡,或是读书、或是营商、或是其他行当,总之是要走出大山。而最终的事实是,不服输的徽州人在他们从事的各个行业
郭进拴|徽州品诗画
三月的天气,最美不过的是这江南缠缠绵绵的雨季。漫山遍野的新绿在微风的轻拂下,泛着跌宕起伏的波涛,仿佛是一弯洁净的海水,来回拍打着承载它的大地。七彩的花儿,装点成一只只形色各样的小船,在这绿色的海洋里泛舟航行,徜徉着的快乐美丽。
天空中常常飘着蒙蒙的雨滴,而却听不见任何一丝雨落的声音,只看见那轻盈的一滴落在新发的绿叶红花上,便使得这天然的绿和红显得那么的娇嫩欲泣。细雨缠缠绵绵的不肯离去,整个大地都被润湿,而被湿润的水气滞留在山间,遇着了清冷的空气,便蒸腾起薄如蝉翼的雨雾来。这萦绕着翠绿山色的雨雾,像是一层轻薄的灰白色面纱,遮盖了山色的谲奇,却也给这原本的美丽风景增添了几分神秘。远远望去,白色的雨雾飘荡起伏着,墨绿的山峦若隐若现,倒也像是神话中的蓬莱仙境。
天开神秀的无双胜景里,不知埋藏着多少才子佳人的纠葛缠绵。千百年来,也不知这块神秘的土地创造了多少惊世传奇。
徽州人便世世代代生活在这样的人间仙境中。
用今天人的眼光来看,能够居住在这样天造的美景中,是羡慕也得不来的福气。可是上溯到千百年前,这里的人们却无暇眷恋这里的美丽。农业文明高度发达的中国古代社会,似乎从来看重的都只有那些能够养育自己的良田耕地。但是看似广袤的徽州大地,拥有的却只是在崇山峻岭中可怜的`一点点盆地,而美丽的山色里却难以种植金灿灿的稻米。
勤劳的古徽州人在河湖经过的狭小平地细心开垦着每一寸田地,但每年的收获却也只能勉强糊口而已,“衣食无忧”都成了一种奢求。
假如世世代代的徽州人真的就只是过着这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那便永远也不会创造出惊艳后世、纷繁锦绣的地方文明。古徽州人从来都没有向命运屈服,因为他们骨子里拥有的不仅仅有坚韧不拔的精神,还流淌着锐利进取的沸腾血液。人们不甘于一辈子埋没在深山老林中去开垦贫瘠的立锥土地,他们要追求富裕,追求幸福的生活。于是纷纷立志外出闯荡,或是读书、或是营商、或是其他行当,总之是要走出大山。而最终的事实是,不服输的徽州人在他们从事的各个行业里都创造辉煌。
天人合一,生态徽州。用地灵人杰来形容徽州一点都不过分。到过徽州的人,往往喜欢用李白“人行明镜里,鸟度屏风中”的诗句来形容徽州的水墨风景。诗人与徽州山水有着不解的情缘。歙县练江畔的“碎月滩”、黄山圣泉峰下的“醉石”,传说中均有诗仙游历过的足迹。千余年来,徽州人景仰、讴歌着李白,并在太平桥头为之建立了太白楼,不胫而走的关于诗仙的传说,又为徽州山水注入了灵性和深厚隽永的韵味。
我们到达宏村的时候,朝霞正起,晨露清澈透明。遇见宏村,首先就有一种走入桃源的感觉。多少人不远千里,只为寻梦而来。
那鳞次栉比的民居,层楼叠院,高脊飞檐,色彩典雅大方;那大小不一的庭院因地制宜,紧密而有序,清一色的雕梁画栋;八字外开的老屋上方,均筑有门坊牌楼,给人一种气宇轩昂之势;那院中的水榭花园、青砖门罩、石雕漏窗,各具风韵,美轮美奂,令人叹为观止。你会发现,那些梦里才有的、水墨画般的景致,原来一直深藏于此。到了徽州,不管是初来乍到,还是旧地重游,内心深处,总有一种故园旧梦之感。
秋天的宏村,空气里渗着幽幽凉意,却遮盖不住秋的斑斓与澄静。几点秋雨,若有若无地打在南湖的柔波里,数只早起的鸭子,一边抖着轻盈的翅膀,一边欢快地纷纷跃进水中。我和同伴们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些鸭子畅游,走过那青石板的湖堤和小桥,走进了村庄。
漫步在青石铺就的湖畔,粉墙黛瓦扑面而来,清流从家门前而过。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一瞬间,你仿佛可以走进光阴的皱纹里,走进几百年前的诗意江南。远处山的那边,竹林如海,植被密集,飞流潺潺奔泻。青黄交织的稻田,色彩鲜明地铺展在青山环绕的旷野里。山脚下,三两处粉墙黛瓦的人家,像一首首古诗,遗落在时光深处,无人拾起。房前屋后,开满了一片片雪白的贡菊。不时有挂满红灯笼的柿子树,从一排排高低错落的马头墙边红艳艳地探身而出,让人眼前一亮。醉人感觉氤氲而来。这样的山,这样的水,如画一样,不禁让人想起王维的《山居秋暝》的意境。太阳正被薄云缠绕着,放出淡淡耀眼的白光,在千峰万壑之间,形成一幅木纹细密、木质匀净的天然木版画。
江南最美的是徽州。徽州的山,娟秀清丽而不失北方山的豪迈气爽,那一抹青翠,像婀娜多姿的徽州女人腰上的玉带,充满着灵气与神秘;徽州的水,似乎总有演绎不完的缠绵,即使百转千回,也百看不厌。有人说,徽州就是一幅图、一本书。需要安静看,用心品,用思想去解剖,用体温去摩挲,用禅意去赏玩。这样的感觉,与其说是思念的流露,不如说是乡愁的排遣。这种感觉,如同时间深处,飘出的一首似曾相识的诗歌,完整地让人忘记了过去和现在。在我的感觉里,这里灵秀的山水,黑白的建筑,是大手笔的写意,而民居内部的细节处,却是精雕细镂的工笔。这种兼工带写的自然转换,形成一种独有的天然格局与灵动气象,整个徽州,从而拥有了极致的画卷之美和古典内涵。
置身于呈坎古村口,远眺山川,飘渺的云,朦胧的雾,隐藏了山黛,淡去了苍劲的松柏。徽州,向来以厚重的历史底蕴而闻名于世;徽州,处处徽派古民居、木窗棱、马头墙、庭院深深,水烟袅袅,钟灵毓秀;徽州,池上雨水、滴翠荷声,雨巷深处;徽州,别院雕镂,水榭长廊通幽处;徽州,似一幅徐徐展开的山水画卷,处处深藏着古朴犹存的沧桑感。墨韵徽州,徽风淳厚,徽韵悠长,徽州古城边,古巷、牌楼、溪流、马头墙,雕镂、美人靠,曲径长廊小桥流水,花无语,远似朝云何处去?粉黛青瓦,古民居错落有致,散落在山谷里,黄昏里,炊烟袅袅,茂林修竹夕岚弥漫,烟村葱茏更显得一派宁静祥和。
在徽州以外,人们素来以为,江南只在小桥流水的镜像里。其实,走进徽州,首先感觉得到的是时间的老去,一种从唐宋的画卷里走出的墨韵书香,还夹带着岁月的沧桑感。
许是庭院幽深、深街连着窄巷,贯街通巷,青石板路伸向村子内外,高墙黛瓦尽在苔痕里,沧桑的倦容被历史刻成画卷,倾述着徽州的沧海桑田。
徽州最美的是宏村。宏村原名弘村,在清乾隆年间改称宏村。世界上也许没有任何一个民族,像中华民族那样热爱和寄情山水了。山水成了中国人最重要的精神支柱之一,它不仅仅是生活上的,更有着哲学的意义。当我走进宏村时,瞬间被它摄入魂魄的奇美震撼了。宏村之美,不仅在于其独特的徽派建筑,周围的青山绿树,更在于村中潺潺的流水,在于南湖和月沼的涓涓碧水。从整个外观上说,宏村是座奇特的牛形古村落。水圳引西溪河入水口,形成二水圳五街九十九巷流经全村,宛如一幅玄妙的八卦图,最后注入南湖。这种天人合一的思想,一直伴随着中国人的身前左右,使得他们在遇到挫折和烦恼时,增添生活的信心和勇气,也使得他们在内心深处找到了精神安慰。
徽州人选择自己的居所,讲究枕山、环水、面屏、朝阳,而这也集中体现了徽州的地域特征和历史上徽州人的风水意识、价值取向等。在很大程度上,风水是为了满足人们心理需求的。徽州民居虽然枕山环水,但不能开门见山,所谓的面屏,也就是要建造照壁,受风水意识的影响,古代人在房屋等建筑门外或门内建造一堵独立的墙,起到挡风、遮蔽视线的作用。民间风水讲究导气,但气不能直冲厅堂或卧室,否则会被视为不吉。徽州稍大一些的古民居,都设有照壁,照壁上装饰有砖雕,内容大多都是吉祥的花鸟、灵兽等,寄托着人们的一些愿望。大诗人李白曾云: 清溪清我心,水色异诸水。 借问新安江,见底何如此。 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 向晚猩猩啼,空悲远游子。诗人孟浩然写道:湖经洞庭阔,江入新安清。
汤显祖《游黄山白岳不果》曾书:欲识金银气,多从黄白游。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近代曾有诗人说,“独霸明清三百载,江南时尚一流图。程朱理学可传代,多少功名也姓胡。”徽州,承载着古今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
宏村是徽州的一个村庄,它以柔和独到的风景,创造出一方美丽的奇迹。据说,徽州有五千村,每座村落都是几百年的旧屋巍巍,水圳淙淙。雨与徽州是有缘的,相辅相成,雨中的徽州如烟、如诗。月沼两岸,粉墙高耸,瓦屋倒影,云朵晴空,美如幻梦。河湖交错、水网纵横、小桥流水、百年古树,描绘成了一幅水墨丹青。山有情,水有意,水绕山行,山伴水依,构成了这个被誉为“中国画里的乡村”的绝妙之地。
而宏村孕育的南湖则显得尤其优雅纯净。碧波荡漾的南湖是宏村最美的地方之一。南湖,这是一个多么好听的名字。清澈的南湖,石桥古镇倒映在湖面上;斑驳的马头墙,青瓦白墙在蓝天下映照着宏村千年的风雨沧桑。南湖位于宏村南端,建于1607年,被称为“牛肚”。当时因村中人口繁衍,需要更多蓄水,宏村人将村南百亩良田,凿深数丈,周围砌石立岸,仿杭州西湖平湖秋月的式样,建成南湖。形似大弓,湖岸古树参天,垂柳婀娜,湖面绿荷摇曳,鸭群戏水,另有一番景致。整个湖面倒影浮光,水天一色,远峰近宅,尽落湖中,加之树荫水深和日光的相互作用,明暗协调,动静相宜,显得幽深、雅静、清新、明丽。清嘉庆年间,浙江钱塘(今杭州)名士吴锡麟游南湖后,撰文述道:“宏村南湖游迹之盛堪比浙江西湖”,因而南湖又有“黄山脚下小西湖”之称。
如果有时间建议多停留一段时间,桥下可以荡舟游水墨江南。书香冉冉,氤氲在古镇古村落里,宛如一个清丽的女子立靠在马头墙边,那样对宁静温婉。有从唐诗宋词的诗书飘逸出的从容,如青花瓷一般的淡雅,更似笛音一样反复回环余音绕梁,一曲杏花烟雨,让一个个心魂在宁静的古建筑里,抚摸着青石砖,徘徊而行。感受着古徽州无限的人文底蕴。河上暗影浮动,风贴着水面舞蹈。
柳树,把枝叶斜过去,在风中打转,似要抓住一些光与影的碎片。
风从江面吹来,行人三三两两。我顺着坝子走到河堤,风沿着台阶往上,落在草丛里,似故人拾级而上的脚步。它在新安江丰腴的身体上滚动,波光一茬接一茬,从对岸荡漾过来。
江面空阔,不见渔舟,也不见游船。江心传来话语声,忽高忽低,有些句子只能听见一半,剩下的一半便不见了。我想一定是被风吞没。王维曾走在深山里,不见人影,却听见人的说话声,好一个“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而在新安江暗夜深处,风出卖一个男人,他的话语经过风的修饰,开始柔软起来,顺着串串涟漪在水面跳跃。
月亮升起,它是来赴约的,与河流的约会。草丛里的歌声越发高涨,那些蛰居在水边的昆虫伴着水声欢呼夜晚的到来。行人的脚步声,也是软软的,怕是落脚太重,一不小心踏碎了新安的梦。星星,在黑幕里渐次探出头来,一颗、两颗、三颗,它们沾在树梢上、山顶上、草尖上,如果诗人徐志摩在此,他也会在满载星辉的船里放歌吧。
我的新安,如一件古朴的袍子,晾晒在皖南的星光里。
人迹渐渐稀少,我只等城市的霓虹退去,趁着月光与星光,慢慢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