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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他隐瞒身份低调入赘豪门(母亲早逝我在家不受宠)

三年前他隐瞒身份低调入赘豪门(母亲早逝我在家不受宠)一向看不起我的妹妹阮燕燕特意来我院子里挑衅,当顾荒求亲之前,成国公嫡次子求娶阮燕燕。觉得我嫁给顾荒就好像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刚长成的水灵小白菜被野猪拱烂,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我叫阮缓缓,是勤勇公嫡长女,我即将嫁给大梁国首富顾荒。“士、农、工、商”的排序自古有之,士贵商贱大家也都心照不宣,所以当顾荒的礼金成队送入勤勇公府邸,还有人为我鸣不平。顾荒比我大六岁,没有任何功名傍身,有的只是花不完的金银财宝。而我是勤勇公嫡长女,京城贵女排得上号的人物,大家对我婆家的期待,不是王公贵族,也得是世家大户。

三年前他隐瞒身份低调入赘豪门(母亲早逝我在家不受宠)(1)

本故事已由作者:六喜,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有情”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为了不让继母将我随便嫁人,我决定先下手为强,找到首富顾荒,求他娶我……

而他,居然真的答应了。

1

我叫阮缓缓,是勤勇公嫡长女,我即将嫁给大梁国首富顾荒。

“士、农、工、商”的排序自古有之,士贵商贱大家也都心照不宣,所以当顾荒的礼金成队送入勤勇公府邸,还有人为我鸣不平。

顾荒比我大六岁,没有任何功名傍身,有的只是花不完的金银财宝。而我是勤勇公嫡长女,京城贵女排得上号的人物,大家对我婆家的期待,不是王公贵族,也得是世家大户。

觉得我嫁给顾荒就好像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刚长成的水灵小白菜被野猪拱烂,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

一向看不起我的妹妹阮燕燕特意来我院子里挑衅,当顾荒求亲之前,成国公嫡次子求娶阮燕燕。

阮燕燕掩面窃笑:“顾荒出身草根,妹妹听说他貌丑无礼,粗鄙不堪,倘若姐姐在顾府住不习惯,来成国公府投奔妹妹,妹妹肯定会留个扫洗婢子的位置给姐姐。”

我无奈捏着眉心,我这个妹妹好歹与我同父异母,怎么如此没有脑子,由此可见,我模样端正且聪慧都是我母亲的功劳。

我母亲是尚书独女,论家世本是不能与身为勤勇公唯一嫡子的父亲婚配,奈何母亲貌美,才女的头衔远近皆知。

一场诗会,平阳郡主本意是想刁难母亲,可母亲一曲动京城,不仅化解了刁难,也让不远处的父亲动了情。

情深几许,父亲甚至跟祖父母绝食抗议,祖父母老来得子,像个眼珠子一样宠着父亲,三两下便妥协,八抬大轿迎了母亲进门。

母亲进门头几年夫妻恩爱,虽与祖父母有些小摩擦,但父亲始终站在她这边,日子也不算难过。

我出生后,祖父母便一直逼着母亲生子,母亲体弱,加上怀我的时候,祖母故意刁难,落下了病根,怀了几个都没能保住。

祖母本就不喜欢母亲,这下更是“光明正大”以勤勇公府不能断了香火的为名为父亲纳妾。

可能是新鲜感减退,父亲对母亲没了往常的呵护与宠爱,常常宿于妾室房中。

母亲不愿谄媚讨好父亲,她上可算星辰,下能测山川的一代才女,居然天真地以为爱这种东西,许诺几句便能长久。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这是年幼的我常常听母亲念叨的一句诗,我甚至能感觉到母亲的绝望,原本鲜活美丽的她逐渐变成一潭死水。

后来,阮燕燕出生,她的母亲邹氏出身还不如母亲,但邹氏懂得讨好父亲,更懂得讨好祖母。

父亲要将邹氏抬为平妻的消息是压死母亲最后一根稻草,她吐了一大口血之后便离开了我。

母亲走后,邹氏成了勤勇公府的主母,原本是庶女的阮燕燕一跃成了嫡次女,不知道她是对这个“次”不满意,还是对我不满意,总之,没有了母亲的庇佑,父亲也好像忘记了我这个女儿,阮燕燕开始放肆的欺辱我。

断掉我的口粮供给,克扣我的月银和过冬的柴火,寒冬腊月,叫我为她浣洗衣物,手起了冻疮,落下来病根,稍微冷些便痛痒难耐。

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我竟比小我两岁的阮燕燕还要矮小瘦弱,我的衣服都是穿她不要的。

邹氏不傻,平时将我养在院内,放任阮燕燕欺负我,但若是将我带出门去,必是锦衣华服、金银首饰穿戴着。

如若有人提出我身子骨娇弱,她便眉头紧蹙,一副心疼我的慈母模样:“这孩子母亲便体弱,都是胎里带的,我流水似的补品喂养,这才保得她一条命。”

这般说着,对面的人就会附和:“这孩子看着面色红润,像是被好生将养着的,还是姐姐菩萨心肠。”

我面色红润也是邹氏叫人精心打扮的,她却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般言论,着实叫人佩服。

2

“蠢人。”

之前我尚且年幼,不得不寄生在勤勇公府,倘若我奋起反抗,必定遭到阮燕燕更狠毒的报复,如今我即将嫁人,脱离勤勇公府海阔天空,也想在临走前报复一下阮燕燕。

没想到一项懦弱的我会反击,阮燕燕愣在原地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我不耐烦道:“我说你是个蠢人。”

见我居然真的敢重复,阮燕燕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扇我,我没躲避甚至还主动把脸迎了上去。

一声清脆的打脸声后,阮燕燕身后传来父亲严厉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我现在人还在勤勇公府,本来没打算跟阮燕燕硬碰硬,保不齐这对母女会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情。

但就在刚刚,我看到了往这边来父亲,父亲许久不来我这一趟,既然来了就别空着手回去,至少也得替我教训教训阮燕燕。

母亲去世后,父亲从未关心过我,甚至连我的院子都很少来,睹我思人,我猜是他觉得对不起母亲,见不到我就不必想起对母亲的愧疚。这一巴掌算是我送给他的礼物,他自欺欺人地以为邹氏把我照顾得很好,就别怪我打醒他。

我低下头泪水涟涟:“父亲,您别怪妹妹,她还小......”

父亲登时怒目圆瞪,高高抬起想打阮燕燕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我冷哼一声,然后跑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哭喊道:“父亲,求您别打妹妹,缓儿已经习惯了,但是妹妹不行,妹妹从没挨过打,她遭受不住的。”

父亲果然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虽说还是没打阮燕燕,却罚了她禁足一个月。

阮燕燕第一次被父亲如此重罚,还是因为一直被她踩在脚下的我,自然不服气,哭得惊天动地,父亲恼了,就叫人将她拽了出去。

等院内只剩我们两个,他装得一副慈父模样,还想亲手给我上药,我躲开他的手冷冷道:“不必了父亲,一些小伤罢了,死不了,您还是先说说您来我院里的原因吧。”

对于我突然的变脸,父亲虽有些不快与疑惑,但当他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时,还是强压下火气。

“你与顾荒的亲事我不同意,”他冷哼一声:“一介布衣贾子竟敢来我勤勇公府求亲,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父亲希望我嫁予何人?”

没想到我会反问,父亲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眼神闪躲道:“自然是嫁给勋爵世家,再不济也得是个举子。”

看父亲的反应,我就知道他从未考虑过我的婚配,我看透了他的薄情自私,不再对他抱有希望,索性讲话说个明白。

“父亲,您在朝中并无实权,全家上下只靠勤勇公这一个世袭爵位活着,先祖们置下的家产,也因生活靡费变卖许多,生活难以为继,若非我母亲的嫁妆,恐怕您会将祖产卖的连半亩田地都不剩。”

父亲脸色逐渐阴沉,但我还是自顾自说下去。

“顾荒送来的这些聘礼,不仅可以解了您的燃眉之急,还可以为您最心爱的女儿阮燕燕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成国公府可不是什么福地洞天,若不多备些嫁妆,恐怕她的日子更不会好过。”

我所说都是父亲所面临的困境,父亲何尝不明白现在只有让我嫁给顾荒拿到那笔天价聘礼,勤勇公府才能保住最后的体面。

我见父亲颓下了肩膀,就知道他同意了这门亲事,我转过身去,任凭泪珠大颗滚落,我的委屈、愤怒、不甘、苦楚随着这些眼泪一起永远的留在了勤勇公府。

3

顾荒给了我一场令全天下人都羡慕的婚礼,凤冠霞帔自不用说,吹打仪仗绵延数十里,他还接连施粥一月,说是为新妇祈福。

皇帝派了亲近内官前来贺礼,王公大臣也有许多,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大半。

这些都是后来我从婢子口中听说的,此刻的我正坐在喜床上惴惴不安抠弄着我的手指。

忽然门被推开,我闻到一股酒气逐渐朝我逼近,又是一些仪式过后,喜婆和婢子们说了些吉利话后就都退出门去。

我坐在床上,低垂着头不敢看顾荒。

顾荒坐在我身旁,问:“为何低垂着头,难道是这凤冠太重?幸亏工匠制止,不然我还想多添几十两金子、多嵌几十颗宝石和东海宝珠。”

我抚着凤冠抬头惊讶道:“几十两?几十颗?顾大哥是嫌我头太大,想着压扁些才好?”

看到顾荒嘴角上扬,眼角透着笑意,我这才发觉他是在逗我,又红了脸,别开眼不敢看他。

“需要我帮你摘掉凤冠吗?”顾荒柔声问。

得到我的许可后,他小心翼翼帮我将凤冠拿下,看着我额头上被凤冠硌出一道红印,他用丝帕垫着手掌帮我揉了揉,还有些懊悔地嘀咕道:“在意这些表面功夫干嘛,早知道这凤冠做轻些给你,也不至于伤着你。”

看着顾荒认真严肃的神情,我发现他这张脸虽不似少年般清朗明亮,但有种成熟俊逸之感,惹得我心脏漏跳了两拍。

结婚前,我见过他两次,第一次是在赵国公家的宴会上,赵国公夫人与邹氏向来不和,她也知道以邹氏的为人定然不会善待我,所以她故意让邹氏带上我,就想我能说漏个嘴,好让邹氏出个丑。

宴会上,一堆人围着我,我只能违心说些夸奖邹氏的话,说得好些,我在府中的日子才能好过一点。

等阮燕燕被其他贵女拉去一旁偷窥公子们的时候,我被一个小厮引到一处隐秘的别院。

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顾荒,那时候他满脸胡须,头发虽束起却也并不规矩,一副糙人模样,我被吓到连连后退。

见我害怕顾荒也没再上前,他跟我说:“我叫顾荒,我没有恶意,你对我......你母亲对我有一饭之恩。这种场合叫你前来确实有些冒昧,但我见你过得不大好,一时没忍住,有什么我能帮你吗?”

顾荒这个名字我听过,京城首富,有传言称,天下金银,三分之一与顾荒有关,一部分从顾家流出,另一部分即将流入顾家。

见顾荒有些着急的样子,我反倒安下心来,他看着并不面善,但我却从心底生出一份信任。

“一饭之恩?”一饭之恩至于做到这个份上吗?

顾荒点头,盯着我的眸子里似有光亮涌动:“这顿饭救了我的命。”

母亲生性良善,随手做的善事确实不少,但该有的戒备还是要有,我特意将邹氏借给我带的金手环露了出来。

“我是勤勇公府嫡长女,吃穿用度都是上好的,你为何说我过得不好?”

顾荒微微蹙眉:“你手上有冻疮疤痕,如果你过得好,双手又怎会如此粗糙。”

从赵国公府回来,我一直在想顾荒的话,正赶上邹氏在忙阮燕燕的婚事,我无意中听见她们母女密谋,也想把我嫁出去,我未来的郎婿他们定要精挑细选,绝不能有任何闪失,以防我将来借着郎婿的势力报复她们母女。

我意识到我的时间不多了,为今之计,我只有一个办法......

我通过顾荒留给我的地址找到他,一见到顾荒我便跪了下来给他磕头,顾荒连忙来扶我,不知为何见到他我竟生出一股委屈,我强忍酸涩的鼻子,极力控制,一张口却还是带着哭腔:“求大人娶我。”

我打听过顾荒没有婚配,但我却拿不准他的心思,他只说可以帮我,却并没有说一定会帮,更何况是婚姻大事。

“你可当真?”顾荒声音虽然依旧温柔,但表情却变得严肃。

我无奈道:“我别无他法。”

4

“怎么盯着我看?”

顾荒突然开口,我吓得低下了头。

他看我像只受惊的兔子,安抚道:“不用这么害怕我,我们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

“对不起,顾大哥。”

顾荒把手从我的额头上拿开:“怎么忽然道歉?”

我十分愧疚:“你为了救我,花了太多金银,从聘礼到这场婚礼,我不知道该怎么还给你。”

顾荒笑了笑:“原来是因为这个,今日又不仅是你嫁人,也是我娶妻,娶妻不花钱,钱留着干嘛,死了陪葬吗?”

娶妻?原来顾荒给今日婚礼的定性不是报恩,而是娶妻。

听了他的话,我忽然知道我该如何报恩了,我先是羞怯地看了顾荒一眼,然后慢慢解开我身上的衣裙。

开始顾荒还并不明白我的意思,直到我开始脱里衣,他才恍然大悟,手忙脚乱地将外袍披到我身上。

“你做什么?”我第一次见顾荒慌了神,脸上还有一丝红晕闪过。

我害羞得不行,低垂着头,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成婚之前,你派去教导我的嬷嬷教过我,你放心,我学得很透彻。”

顾荒将外袍又给我裹紧了些:“我派宫中的嬷嬷去,是想让勤勇公府上下知道我对你的重视......”

我皱着眉头说道:“顾大哥是嫌弃我吗?”

顾荒终于叹了口气,然后将一副被褥铺到地上,我看懂了他的意思,乖巧地钻进地上的被窝里。

顾荒无奈道:“起来躺到床上去。”

我死命扯着被角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让我的大恩人睡在地上。”

见我坚持,顾荒认命躺到床上。

躺在地上我翻来覆去,有些委屈道:“顾大哥是嫌弃我吗?”

顾荒翻过身来看我:“当然不是,我答应你的请求,是为了报答当年你......你母亲的恩情,付出都少都是理所应当的,而且你还小,我不想让你后悔。”

对于顾荒的话,我似懂非懂,但他提到我母亲,我忽然鼻头一酸。

这些年好像只有我还记得她,但我太久没见过母亲了,她的样子在我脑海中已经不是很清晰。

所以当我终于知道还有另一个人记得她的时候,我就想从别的口中拼凑些母亲的样子。

“顾大哥,你能给我讲讲你和我母亲的故事吗?”

顾荒和我母亲,就是尚书家小姐在回家途中,用马车上的糕点救了与家人失散快要饿死的小顾荒一命的故事。

后来他发迹后,曾派人找过我母亲,却得知我母亲去世的消息,但他打探到了我的存在,他本以为我好歹是勤勇公府嫡女,不会过得太差,没想到那次偶然竟然让他看到我手上的冻疮。

顾荒感叹道:“你母亲给我的糕点味道很独特,至今我都难以忘怀,后来找了很多地方的糕点铺子,甚至请糕点大师来我府上都做不出那个味道,可能是因为没有那几块糕点我就活不成了,所以觉得格外美味吧......”

“不是的,”我忽然想到什么一个起身道:“我曾听母亲说过,外祖母教她将牛乳与茶混合在一起揉面,这样做出来的糕点有股特殊的香味,我做给你吃。”

说着我便要起身,我巴不得能为顾荒做些事情。

顾荒将我拦住:“今日已经很晚了,你早些休息,明日再做与我吃,来日方长,莫急于一时。”

听了顾荒的话,我也感觉我的眼皮有些发沉,于是嘟囔了句“明日一定”后就沉沉睡去。

5

第二天一早我睡醒,却发现自己在床上,顾荒也不知所踪,我试探着叫了两声顾大哥。

听到我醒了,门外的婢子们鱼贯而入,有端着盆等着帮我洗漱的,有拿着不同衣服首饰等着我挑选帮我换上的。

我不知所措地往床里挪了挪,在勤勇公府的时候,我就连一个贴身婢使都没有,凡事都需要亲自动手,如今这么多人服侍我一个,多少有些不习惯。

我笑了笑想从婢子手里接过洗脸盆:“我自己来就行。”

没想到她往后躲了一下,头深深低下:“这些都是婢子们应该做的,夫人切莫折煞奴婢。”

见她这样,我虽然不习惯却还是坐在位置上,乖乖等她们打扮我,打扮完毕后,我本想立刻冲进厨房,这回我被顾荒拦住了。

他让我想做什么都等吃过早饭再做。

终于早饭也吃完了,顾荒跟着我来到厨房帮我打下手,我做奶茶他就帮我看火,我揉面他就帮我将奶茶一点点倒入面中。

忽然,顾荒掏出帕子:“别动,你脸上有面粉,我帮你擦擦。”

“哪里哪里,帮我弄掉。”

我相信了顾荒,但他辜负了我的信任,他将面粉擦到了我的脸上。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就是顾荒太实在了,往我脸上擦抹了太多,我一下就感觉到了。

抹完之后顾荒就看着我笑,笑我是只小花猫,我不甘示弱,抬起手也想往他脸上抹。

顾荒仗着自己高,轻易躲开了我的攻势,但我不是会放弃的人,我追着他满厨房跑,他就陪我一起闹笑着躲。

一个不注意我踩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地上的擀面杖,整个人朝前扑,顾荒速度很快,他立刻回头接住我,我摔进了他的怀里。

我们俩的距离忽然被拉得很近,我一抬头就跌进顾荒的眼眸中,他的眼神很深邃,我看不出他的情绪,但就是这样一双眼眸却让我很安心。

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从他的胸膛传入我的胸膛,渐渐的,不知道究竟是谁在配合谁,我们的心跳竟然开始合拍起来。

“小心些。”

顾荒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呼吸急促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闹了,继续做糕点吧。”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肢体接触的缘故,接下来我俩的接触略显不自然,俩人都稍显局促,不小心触碰双手都要快速收回。

终于做完了糕点,顾荒尝了一口,双眼立刻变亮。

“就是这个味道!”

见顾荒吃到了记忆中的味道,我很欣慰,忽然我觉得我的脚踝有些痛,没忍住“嘶”了一声。

顾荒立刻看出我不对劲,低头看了看发现我的脚踝处竟有些红肿。

“应该是刚刚不小心崴到了,没关系,不太疼......”

我话音未落,就被顾荒打横抱了起来,我轻微挣扎了一下:“我没事,我可以自己走。”

“别动,你一动我抱着你就觉得更重。”

顾荒的话的确管用,我不敢再动,沿路洒扫的婢子们都在看着,我只能害羞的将头埋进顾荒怀里。

顾荒将我抱回屋内,帮我脱下鞋袜,用药酒轻轻帮我揉脚踝。

“有一年我外出经商,与大秦国人通商,这是他们给我的药酒,对于跌打损伤有奇效。”

效果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害羞的都想将头蒙进被子里。

“顾大哥,我自己来就行。”我试图将脚从他手中抽出。

顾荒一手用帕子按住我的脚背,另一只手涂着满满的药酒继续帮我揉:“那可不行,你的脚上要快点好,不然耽误我们出发。”

“出发?去哪?”

“去草原。”

晚上,顾荒以有利于我养伤为由,将床让给了我,我知道,就算我睡在地上,他也会在我睡着后将我抱回床上,但对于他睡地上这件事我于心不忍,于是我拍了拍床沿:“顾大哥,你上来睡吧,这张床足够我们俩一起。”

顾荒犹豫了一下,用被子在我们俩人之间搭出一条界限后才上了床。

6

一个月后,顾荒的商队准时出发,我听说他们要去大梁边境的榷市与胡商贸易一批马匹。

这是我第一次赶这么远的路,怕我车马劳顿、途中无趣,顾荒就坐在马车内陪我。

马车外部看着平平无奇,内部却被装扮的温馨舒适,还有些时令果子、糕点、肉脯供我消磨旅途时光。

我很满意,但顾荒却有些不满。

他蹙着眉头跟我解释:“我们途径的某些地方流匪肆虐,所以只能尽量低调些,不能太过华丽,这个马车太小,委屈你了。”

“当然不会,”我能感觉到我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你愿意带我,我已是感激不尽。”

对顾荒来说这可能只是一趟很平常的商贸旅途,但对我来说,却是我求之不得的馈赠,沿途的风景,山川河湖、飞禽鸟兽,都是我曾只在书中见过的,如今亲眼得见,心中自抑制不住欢喜,就像是就被困于笼中的鸟儿,能再次让她展翅已觉万幸。

我掀开车帘深吸一口气,笑容不自觉浮在我脸上,我看到不远处有条小溪,忙不迭指给顾荒看:“你看有小孩在河里抓鱼呢!”

顾荒看着我没说话,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我意识到我有些失态,忙放下帘子安静地将双手搭在腿上。

“没关系,”顾荒递给我一颗扒好的葡萄:“看你那么开心,我很欣慰。”

我低垂着头吃葡萄,不时抬眼看他。

“怎么这么看我?”顾荒问。

“我觉得你好像不太开心。”我小声道。

顾荒叹了口气:“我只是有点心疼你......”

我自然明白顾荒的意思,他心疼我内心向往无拘无束,却自小被困在束缚满满的京城,心疼我自小不被怜惜疼爱,就连吃葡萄都是他教给我的,心疼我明明是世家贵女,却过得连个婢子都不如。

“没关系的,”我主动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你看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嘛。”

顾荒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我再也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我会好好护着你的。”

听着顾荒近乎誓言的承诺,我却别开了眼,往后太漫长了,只把当下过好已是不易。

路途过半,见我对马车外的风景着实好奇,顾荒决定教我骑马。

马是最温顺的一匹,我是最胆小的一个。

顾荒扶着我上马,然后他拉着缰绳带我在驿站近处晃悠,第一次骑马的感觉很奇妙,感觉视野开阔,豁然开朗。

同商队的人见顾荒帮我牵马打趣道:“还得是夫人,才能让我们东家心甘情愿当个牵马小厮。”

顾荒也不反驳,只露出笑意在脸上。

骑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我胆子大了起来,竟敢让顾荒松手,打算自己试试。

顾荒将信将疑,见我坚持就慢慢松开了手,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顾荒还在后面给我指导。

“随着乌云的节奏晃动,放松心情。”

但我第一次骑马难免有些紧张,不知是我弄疼了乌云还是什么原因,它忽然变得狂躁起来,带着马背上的我疯狂奔跑。

我被吓得大叫:“顾荒救命!”

顾荒也急了,叫人牵来了马然后骑着马在后面追我。

“拉紧缰绳千万不要松手!”

耳畔是呼啸而过的风,是我从未感受过得速度,就在我的恐惧攀升到顶点的时候,忽得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顾荒找准时机,翻身上马成功控制住乌云,也救下被吓得泪流满面的我。

乌云慢慢停了下来,顾荒先下马然后朝我张开双臂,被他抱下马的时候我还没从刚刚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呆愣在原地。

“对不起缓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一个人骑马,对不起。”

顾荒带着歉疚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我像是被打开了阀门一般缓过神来,我哽咽着说。

“我好害怕,刚刚我还以为我要去见母亲了......”

顾荒将我搂进怀里,抚摸着我的背不断安慰我,这才让我从惊慌的情绪中稳定下来。

等我情绪平复后顾荒问我:“日后可还学骑马?”

我抽噎了两下后坚定地点了个头。

“那等到地方了,我再帮你寻一匹温顺的。”

我摇了摇头然后指着乌云道:“我还要骑它,我就不信我还驯服不了一匹马儿!”

顾荒被我逗笑:“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性格。”

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跟顾荒的关系亲近了不少,我开始愿意跟他开玩笑:“那当然了,我东家可是鼎鼎大名的顾荒。”

顾荒知道我在学刚才打趣我俩的几位伙计大哥,于是凑到我耳边小声道:“你与他们可是不同。”

7

半个月后我们来到了边境,经过半个月的努力,我终于能与乌云和睦相处。

骑着它走上半天也不在话下,对于我的进步,顾荒很骄傲,但他骄傲的点我却琢磨不透,我原本以为他会因为他教我教的好而骄傲,没想到他逢人说的却是。

“你看我们家缓缓多有天赋。”

我们住进了胡商为我们准备的客栈,胡商的小女儿亲昵地要给我换上她们的服饰。

红色的长袍鲜艳明亮,领口、袖口是天蓝色套花贴边,腰带上嵌着各色宝石,还有用玛瑙银链玉石穿缀而成的头饰。

穿戴一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洋溢着笑,我竟然有些恍惚,嫁给顾荒不过短短数月,我的生活、我的情绪竟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里屋出来后,我的眼神不受控制的瞟向顾荒,我看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嘴角上扬,他走到我面前真诚地夸奖:“很漂亮。”

我不自觉红了脸,手也开始不知道往哪放,可能是看出了我的不自然,顾荒主动提出要带我去骑马。

边境的风景与京城大不相同,映入眼帘就是大片大片的草原,骑着乌云驰骋在草原上,我的心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自由。

我坐在马背上放肆大笑,像是要将在勤勇公府压抑的情绪通通释放出来一样。

顾荒生怕乌云再次不配合将我摔到,于是一直骑着马紧紧护在我左右。

我想既然来到了草原就应该痛快地骑马,于是跟顾荒打赌,赌谁能先到不远处的一户牧民家。

为了勾起顾荒的兴趣,我说:“不如我们给这场比赛添点彩头。”

“赌什么?”顾荒问。

我低头做思索状:“金银钱财你肯定不稀罕,不如......”

话说到这我高高扬起马鞭,在马鞭落下之前,我用不是很大的声音继续说:“赌我。”

我确定顾荒听到了,因为在我的话刚落地那一刻,顾荒认真起来,他身下的如雪感受到主人的情绪跑得飞快。

顾荒先我一步抵达终点,但他却并没有提彩头的事,而是满脸堆笑让我跟他一起回客栈吃饭。

草原上的人民从来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被大家热闹的氛围感染,也喝了好几口马奶酒,等顾荒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醉得迷迷糊糊,脸上冒着傻笑。

等宴席散场,我醉得走路都晃悠,顾荒小心护着我,准备带我回房休息。

忽然我被天上的月亮吸引,吵着要去屋顶上看月亮,顾荒拗不过我,只能带我爬上屋顶。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天上是高悬清澈的月亮,我转头看着顾荒的侧脸,猝不及防落下几滴泪来。

就是这个人,他救我出火海,给我一切最好的,尊重我,保护我,带我见识高山长河,他就像是老天爷见我过得太苦,开恩赐给我最亮的那抹光。

见我流泪,顾荒掏出帕子帮我抹眼泪:“怎么了?怎么哭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我的情绪彻底绷不住了,我抽噎着说:“顾荒,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了,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怕哪天你不想对我好了,把你给我的这些好全都收回去,我会承受不住的。”

顾荒用手指推了推我的额头:“傻瓜,我对你好是理所应当的,你是我娘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顾荒第一次用娘子称呼我,但我喝得迷糊没注意到,我还在抹着眼泪:“我看遍了父亲写给母亲的情诗,句句感人肺腑,可结果呢,母亲还是因为父亲变心郁郁而终,世间最凉薄的从来都是人心。”

顾荒知道父亲对母亲的所作所为对我的影响很深,导致我对这个世界的情爱关系产生怀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对我好,用实际行动打消我的顾虑。

顾荒叹了口气然后将我搂进怀里,摸摸我的脑袋说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不会这样的。”

8

草原之旅结束后,我们回到了京城,我能感觉到我跟顾荒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他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有一天早晨起床后,我竟然发现,我们俩之间的“楚河汉界”竟然不见了,我被顾荒抱在怀里。

“怎么不继续睡了?”顾荒迷迷糊糊睁问了我一句,然后打算搂着我继续睡。

“顾大哥,”我弱弱开口:“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顾荒装模做样:“没有啊。”

“咱俩之间的被子哪去了。”

顾荒悄咪咪将眼睛挣开一条缝看我,见我盯着他后有些心虚道:“我记得是你昨天半夜嫌被子挤,所以把它踢到地上了。”

我将信将疑,没等我继续追问,顾荒身边的小厮匆匆来报,说是勤勇公府来人了。

我穿戴整齐来到客堂,发现竟然是邹氏和阮燕燕。

一见到我阮燕燕还摆着架子,非要我给她母亲行礼,邹氏的态度倒是好了许多,她推了推阮燕燕然后笑道:“都是一家人,没必要拘着礼节不放”。

邹氏如此反常让我不禁疑惑,她俩来顾府到底所为何事。

我没心情猜她俩的心思,坐在主位上说道:“不知两位贵人莅临寒舍有何贵干?”

阮燕燕这个没脑子的,没听出我话中鄙夷,还以为是我怕了他,脸上露出骄傲地笑:“亏你还算识相,知道我们齐国公府捏死你们顾府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邹氏虽然觉得阮燕燕有些张扬,但还是默认她对我出言不逊,这让我更加好奇,她俩来顾府的目的。

我让婢子给她俩斟了杯茶,倒不是我怕了她俩,而是怕阮燕燕在齐国公府说些什么,到时候给顾荒添麻烦。

喝了口茶后,阮燕燕依旧派头十足:“我夫君欠了顾荒赌场一笔钱,你让他看见连襟的份上,一笔勾销。”

我没忍住笑出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妹妹找我做什么,难不成偌大一个齐国公府还不起一笔赌债?”

阮燕燕被我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顾家能跟齐国公府攀上亲,算你们三生有幸,能帮我夫君免去债务是你们的荣幸。”

我不想麻烦顾荒,于是皱着眉头道:“顾荒给了勤勇公府一大笔聘礼,就拿那比钱替妹夫还债吧。”

没等阮燕燕开口,邹氏倒是先走到我面前,她先是赔了一个笑脸:“那笔钱你父亲不让动,不如缓缓你去跟你父亲说说,就说是你主动要拿那笔钱替你妹夫还债。”

我被她俩厚颜无耻的程度震惊到说不出话。

见我怔在原地,阮燕燕还以为我像原来一般逆来顺受,骄傲地扬起下巴。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顾荒的声音:“二公子欠的是我的钱,夫人和妹妹何必为难我家娘子,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

虽然我并不害怕邹氏跟阮燕燕,但是见到顾荒我却觉得有了依仗一般。

“交给我吧。”

说完,顾荒顺势将我护到身后。

面对顾荒,邹氏跟阮燕燕忽然哑了嘴巴,支支吾吾半天,还是邹氏强撑着说了句:“你们是连襟,亲得不能再亲的关系,若是你二人联手,必定未来光明一片,贤婿又何必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呢。”

顾荒冷笑了一声:“连襟?若真是亲如一家,我家娘子为何自小连一个贴身婢子都没有?为何手上满是冻疮疤痕?为何唯一一件像样的嫁妆只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银镯子?”

“夫人恐怕还不知道吧,二公子不仅欠了赌场十万两白银,在烟柳馆子也是赊账不少,还欠着的高利贷,他打着我的名义在债台高筑的情况下逛青楼、赌博、继续借钱,你让我跟这种人携手有光明的未来?不知是夫人神志不清,还是觉得我同您那不争气的女儿一般蠢笨如猪呢?”

邹氏母女俩被顾荒说得挂不住脸,当即坐地上就要在顾家撒泼,顾荒丝毫没给她俩面子,直接叫人将她俩扔到大街上。

邹氏母女还是要脸,被小厮扔出门后灰溜溜地走了。

“解气吗?”邹氏母女走后顾荒问我。

我没有任何犹豫点了点头:“太爽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之前她俩欺负我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我话音刚落,顾荒忽然用很心疼的眼神看我。

“怎么了?”我问。

“是我来迟了,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我笑着安慰他:“没关系的,你来得刚刚好。”

母亲早逝我在家不受宠,京城首富却来求亲,婚后把我宠上天

9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我跟顾荒的关系大概就是互相喜欢。

他就像一道光,将我过去的伤痛治愈,也治愈了母亲悲惨过往带给我对爱的绝望。

我不再逃避心底对顾荒的情感,我想用跟他好好聊聊,然后将自己全身心交给他。

可就在这个时候,顾荒却忙碌起来,他开始成天成天不着家,每天早上我起来他已经出门,我睡下他还没回来。

在我决定对他敞开心扉的时候,他腻歪我了吗?

我实在等不了,于是打算死等顾荒回家,可我实在是困,于是命人将我的头发吊起来。

等顾荒回家,见到我这般模样很是惊奇。

“娘子这是为何?打算考个状元回来吗?”

我困得眼泪汪汪,转身看向顾荒的时候给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怎么哭了?”

我打算将计就计,装作委屈的样子:“还不是你,成日不着家,不知是外面有人了,还是腻了我了。”

“我怎会腻了你。”

顾荒帮我拆掉头发,然后小心翼翼拿出一个包得严实的包裹。

“这是什么?”我问。

顾荒满脸笑意:“你自己拆开看。”

我缓缓拆开包裹,发现里面竟然是诰命文书!

我不敢相信:“诰命文书?诰命夫人?我成了诰命夫人!?”

顾荒笑着点了点头。

“你无官无职,为何我得了诰命?”

“我是皇商,只听命于陛下,这是我向陛下为你讨来的封赏。”

我看向顾荒,他亦笑容温柔地看向我。

“这就是你这段时日早出晚归的原因吗?”我问。

顾荒点了点头:“讨要封赏总归要有些底气,我给陛下赚了黄金万两,自然能为你得到一个诰命。”

我一直温热的眼眶终于盛不住泪水,我扑进顾荒怀里死死抱住他哽咽道:“顾荒,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顾荒揉了揉我的脑袋:“其实我骗了你。”

“嗯?”

“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不是你母亲,而是你。”

顾荒的话让我猛然想起一段往事,那是在送离京任职的舅舅跟外祖母出城的路上,外祖母拉着我的手,她几次三番想带我走,都被邹氏拦住。

圈子就这么大,若是勤勇公家原配所生的嫡长女被带走,保不齐大家会说她这个续弦什么闲话。

回城的路上,我们的车被流民们拦下,父亲派家丁驱散流民的时候,我掀开马车的车帘看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少年。

是顾荒,我从车里递给他一块外祖母留给我的糕点,他看着我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觉得他很特别,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特别,可能是即使浑身脏兮兮地一双眼睛却也格外亮的缘故。

“哥哥,”我探出车窗对他说:“我收留不了哥哥,如果哥哥不介意的话现在出城追上我舅舅的车队,他或许有办法帮哥哥,你跟舅舅说我的名字,我叫阮缓缓。”

顾荒说,他原本是富户家的孩子,后来闹饥荒流民作乱,不仅将他们家打砸抢了一干二净,还杀了他的父母,他侥幸逃过一劫。

他不知道凭借着什么样的毅力走到的京郊,可能就是上天在指引他,让他能遇见我。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听你一个奶娃娃的话,总之,你让我去追舅舅,我就去了,舅舅收留了我,不仅给我饭吃,还发现了我经商方面的天赋,让我能走到今天。”

提到舅舅我鼻头一酸,我知道舅舅和外祖母每年都会写信给我,邹氏就会命人模仿我的笔迹回信,欺骗他们我过得很好。

“别难过,”顾荒像是能窥探到我内心想法一样:“外祖母她老人家身体康健,舅舅也升了官,他们也很惦念你,等过些日子我将手里的活忙完,我们就回去看他们。”

“这些事情你当初为什么不说?”我问。

出乎意料顾荒竟然腼腆地笑了一下:“其实我一直在关注你,但没有机会接近你,本应该找个更合适的时机见你的,但当时我看到你受伤一时情急,我怕我跟你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觉得我对你另有所图不敢全身心信任我......”

“真的是这样吗?”我问。

顾荒一咬牙,像是要说出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我心虚,因为我真的对你另有所图......”

见顾荒脸红的样子,我没忍住踮脚吻上他的唇。

顾荒脸更红了,他手忙脚乱推开我连连拒绝:“不行,不可以!”

他步步后退,我步步紧逼,直到将他逼到床边,我又踮脚吻上他的唇。

“这次我绝对不会后悔。”

我话音刚落,顾荒反客为主,他将我压在身下,就在我被吻得意乱情迷之际,他在我耳边说道:“那么现在就兑现我赢得的彩头吧......”

全文完(原标题:《求门无路,嫁给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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