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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近代诗人中过举人(这位近代诗人中过举人)

这位近代诗人中过举人(这位近代诗人中过举人)易顺鼎著作书影仆有一语奉劝,必不可称“哭庵”。上事君相,下对吏民,行住坐卧,何以为名?臣子披猖,不当至此。若遂隐而死,朝夕哭可矣。且事非一哭可了,况不哭而冒充哭乎?这个神奇的号可不是随便取的,易顺鼎曾经写了一篇《哭庵传》自述由来:哭庵平时谓天下无不可哭,然未尝哭,虽其妻与子死不哭。及母没而父在,不得渠殉,则以为天下皆无可哭,而独不见其母可哭。于是无一曰不哭,誓以哭终其身,死而后已。因自号曰哭庵。近代另一位大诗人王闓运听说后,认为此号不妥,还特地写信劝阻他:

这位近代诗人中过举人(这位近代诗人中过举人)(1)

诗人易顺鼎证件照

搜韵君有话说:

这期给大家介绍一位特别有意思的近代诗人:易顺鼎。

易顺鼎(1858-1920)字实甫,号忏绮斋、哭庵,湖南龙阳人。清末官员、诗人,寒庐七子之一。光绪元年举人曾两去台湾,助刘永福抗战。后历官各地,晚年纵情于歌楼妓馆。工诗,讲究属对工巧,用意新颖,与樊增祥并称“樊易”。有《琴志楼集》。

一、自号哭庵

这个神奇的号可不是随便取的,易顺鼎曾经写了一篇《哭庵传》自述由来:

哭庵平时谓天下无不可哭,然未尝哭,虽其妻与子死不哭。及母没而父在,不得渠殉,则以为天下皆无可哭,而独不见其母可哭。于是无一曰不哭,誓以哭终其身,死而后已。因自号曰哭庵。

近代另一位大诗人王闓运听说后,认为此号不妥,还特地写信劝阻他:

仆有一语奉劝,必不可称“哭庵”。上事君相,下对吏民,行住坐卧,何以为名?臣子披猖,不当至此。若遂隐而死,朝夕哭可矣。且事非一哭可了,况不哭而冒充哭乎?

这位近代诗人中过举人(这位近代诗人中过举人)(2)

易顺鼎著作书影

二、三副热泪

易顺鼎还有个著名的说法,可以视作哭庵一号的周边产品:

人生必备三副热泪,一哭天下大事不可为,二哭文章不遇知己,三哭从来沦落不遇佳人。此三副泪绝非小儿女惺忪作态可比,惟大英雄方能得其中至味。

以此观之,易顺鼎虽算不上在近代中国叱咤风云的伟丈夫,倒也不愧为吟哦则天地增色的奇男子。其平生负才子之名,狂放不羁,“常过尺度”,然一腔热诚,亦足当真风流之名士。

三、贪财,好色,不怕死

好友樊增祥每每取笑他“贪财,好色,不怕死”,又有促狭鬼将三事并为两案:一为“贪财”,二为“好色不怕死”。易顺鼎尤爱观剧捧角,此中固有好色一面,但他情意真诚,对美丽的女伶尊重有加。名角金玉兰对他不屑一顾,但金氏惨遭杀害之后,单相思的易顺鼎为之痛哭数日,至于染上重病。有诗:

天原不许生尤物,世竟公然杀美人。

面对国乱岁凶,无可奈何的诗人沉溺于此,自也可以理解,他的诗句“旗亭说梦一衰翁,说梦谁复在梦中”就是最好的注脚。

四、半生心事,两幅对联

有一段时间,易顺鼎力捧名伶鲜灵芝,几乎每首诗都提及,还写了一副对联表白:

你真是装龙像龙,装虎像虎;

我愿为嫁犬随犬,嫁鸡随鸡。

1920年易顺鼎去世后,有好事者代鲜灵芝撰成一副语气戏谑的挽联:

灵芝不灵,百草难医才子命;

哭庵谁哭,一生只惹美人怜。

民国艺人多名“灵芝”,含有把戏院当医院的意思,治疗时人的心灵创伤。易顺鼎能惹得“美人怜”,想来于此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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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顺鼎手书对联

五、外号“神龙”

取变化多端、不拘一格之意。易顺鼎在《哭庵传》里自叙:

综其生平二十馀年内,初为神童,为才子,继为酒人,为游侠。少年为名士,为经生,为学人,为贵官,为隐士。忽东忽西,忽出忽处,其师与友谑之,称为神龙。

其为人跳脱如此,自不能以一端目之。易顺鼎作诗也差不多这样,屡屡变化面目,学谢,学杜,学韩,学元白,学温李,无所不学。

六、被点为“黑旋风李逵”

汪辟疆在其名作《光宣诗坛点将录》中将易顺鼎点为“天杀星黑旋风李逵”:

快人快语,大刀阔斧。万人敌,无双谱。

天宝诗人有任华,一生低首只三家。读君癸丑诗寸后,始信前贤未足夸。

实甫早年有天才之目,平生所为诗,屡变其体。至《四魂集》,则余子敛手;至《癸丑诗存》,则推倒一时豪杰矣。造语无平直,而对仗极工,使事极合,不避熟典,不避新辞,一经锻炼,自然生新。至斗险韵,铸伟辞,一时几无与抗手。

七、拿手绝活对对联

易顺鼎认为“以属对为工,乃诗之正宗”,他的七律尤其出名,就在于其中的对联特别精工。如他自己标榜的一些句子:

人对乱山闻画角,天围大海冰作壶。

春水绿浮天外岛,夕阳红上海边墙。

海水夜浮明月白,仙山春满落花红。

初月如眉画姜女,乱山无语送秦皇。

露下披衣天宇白,月中横笛海山苍。

城郭人民丁令威,楼台冠剑子卿羊。

眼界大千皆泪海,头衔第一是花王。

秋月一丸神女魄,春云三摺美人腰。

寸管自修香国史,万花齐现美人身。

精彩的句子极多,举不胜举。这是易顺鼎诗的长处,却也是他的短处,一边脍炙人口,一边也惹人非议。如钱钟书在《容安馆札记》中就嘲讽说:“实甫《四魂集》中七律,已类诗钟。”太过讲究对仗的技巧,就成了文字游戏,而非真正的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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